“就算你不答應,也不能改變什麼,我和別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你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了。”
雲淺慘笑,笑得眼淚都涌了出來,卻又被她硬生生的逼回眼眶:“大家相識一場,別弄得這麼難堪……”
她一字一頓地咬牙說着,字字句句都透着狠絕之意,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偶爾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之聲,奏起了一道悲涼悽怨的樂曲……
夜琰冷笑地盯着她:“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雲淺抿脣,沉默地偏過臉去,似乎是不想看見他。
夜琰再次冷笑一聲,拉起她的手,將一隻鋒利的匕首塞入她的手中,又扯着她的手,那隻匕首抵到自己的心口。
“不是說已經不愛我了麼?那就一刀捅進來,殺了我,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會有人管你。”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又拉着她的手朝他的胸口貼近了幾分,“你想要的自由,殺了我就能擁有,否則……我絕不可能放了你,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小云淺攥着匕首的手指用力地收緊,手背之上,青筋一根根的暴突出來。
她正考慮着要怎麼解這個局,夜琰卻忽然扯着她的手對着他的心臟捅了進去。
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想要往後縮手,可奈何他抓得太緊,她根本縮不回來。
情急之下,她手腕一轉,連忙將那把匕首甩了出去……
鋒利的刀鋒劃破了他胸口的衣衫和皮膚,卻好在只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夜琰譏誚地看着她,笑容之間帶着些許得逞的意味:“看,你還是捨不得,剛纔的一切,都是你編出來的謊言,不是麼?”
他的冰冷的聲音裡帶着些難以察覺的希冀和祈求,雲淺聽出了他聲音中隱藏的異樣情緒,卻只是冷漠的偏過臉去:“別自作多情了,根本就沒有的事。”
夜老大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過來看着他:“那你剛纔爲何不下殺手?你在怕,怕我死了,是麼?”
雲淺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地攥緊,指甲都快要嵌進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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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處傳來陣陣抽搐般的痛意,她咬牙許久,終於顫抖着冷笑出聲:“你這不是廢話麼?我當然怕你死了,那個該死的契約把我們的性命連在一起,若是你死了,我豈不是也要跟着你陪葬?”
夜琰磨了下牙,臉色越發地沉冷。
沒有等他說話,雲淺已經冷漠地拍開他的手,再次偏過臉去:“解除共生契約吧,我知道你有辦法,兩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再留着這樣親密的契約也不合適,解開它,也對我們大家都好……”
“做夢。”
夜老大冷漠地扔給她兩個字,雲淺緊攥成拳的手指越發的捏緊了些,心痛如刀絞,卻依舊強忍着並不曾表現出半分,反倒是笑得無比諷刺?
“這樣的胡攪蠻纏,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的你,對我來說,真的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