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聽完嶽康的話後,以爲是出了什麼事情。
二話不說,王福大聲喊道:“集合……火速集合……都給我抄起傢伙……”王福邊喊邊跑,一副着急的樣子,好像是哪裡發生了火災一般。
“王福,抄個屁傢伙,你抄傢伙做什麼去。”嶽康大喊一聲,喝喊住已經跑出幾步的王福。
王福聽到嶽康的呼喊,停住腳步,“姑爺,不是出事了嗎?我讓兄弟們都抄傢伙啊放心吧姑爺,現在白家的這些兄弟們被我訓練的,猛的不行,一個打他三五八個沒問題的。”
嶽康無語,苦笑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出事了。”
“啊……”王福啊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嶽康看後心中一樂,指着王福笑罵道:“你小子……趕快去召集人,就說我有事情與大家說。”
“是……”王福身板一挺,猛地行了一個軍禮,這些都是從嶽康手裡學到的,嶽康上次去杭州的時候,與王福簡單的講了一些,自己那個年代軍隊的訓練方法,這小子別的記性好不好吧唯獨嶽康跟他說的都能一一牢記在心。
“集合……”
“集合……”
“集合……”
隨後白家大院四處都是跑步聲和大聲的議論聲。
“王管家,讓咱們集合有什麼事啊”
“誰知道啊該不會是發獎金的吧”
“去你的,你心裡就知道銀子還知道什麼。”
“嘿嘿,那你說王管家讓咱們集合什麼事啊”
“這個誰知道,走走走快過去,等會去晚了,會被王管家罰站的。”
“……”
雜亂的聲音白家頓時熱鬧了起來,四處響起咣咣叮噹的聲音,白家的下人都相繼的向嶽康這邊跑來,有的手中還拿着掃把,木桶之類的東西,顯然他們還正在工作。
“福哥哥,你奔跑的姿勢好英俊啊”
“是啊福哥哥,你今天穿的衣服也很合身,完全顯出了你的魁梧身材。”
正在着急集合人的王福突然被幾個丫鬟攔住了。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集合去。”王福沒好氣的道,若是平時他也許還會與幾個丫鬟聊幾句,四處撒網嘛爲了找媳婦,王福現在見到女人都行聊上幾句,因爲他相信嶽康說的那句話日久生情,說不準跟那個女的聊久了就能產生火花了。
所以這段時間,王福沒少跟這些丫鬟套近乎,但前提是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
“福哥哥,你好凶啊”
“是啊福哥哥,你從來沒有對我們姐妹發過火的。”
王福頭皮發麻,幾個丫鬟怎麼那麼像窯子裡出來的啊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沒,這一刻王福心中將這幾個女人排斥了出去,媳婦不能找這樣的。
“福哥哥,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不起集合啊”
“我也有點不舒服,也不想去集合了。”
幾個女人的意思都是不想去集合,原因在於,她們知道王福最近幾天要對白家的下人展開魔鬼訓練,每天做早操跑步已經夠她們受的了。
魔鬼訓練,幾個丫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能折磨死人的那種,所以她們先故意的誇王福幾句好話,然後再說自己不舒服,心想王福一定心疼她們,就不用她們去訓練了。
可誰知道王福直接怒瞪她們,“快去集合去。”
幾個丫鬟嘟着一張嘴,很不情願的樣子。
“快去啊姑爺等會改着急了。”王福對這些女人也很無奈。
“什麼姑爺回來了?”幾個丫鬟聽後,頓時大喜,再也不用王福催促,提起長裙,快步的跑了過去。
王福見幾個丫鬟比兔子跑的還快,嘖嘖不停,姑爺的魅力真不是蓋的。
很快的,在白家工作的下人,無論是什麼職業都基本被召集到了大院中。
王福站在人羣前面大聲喝道:“列隊……”
紛亂雜超的人羣立刻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敢說話。
唰唰唰……
腳步輕挪的聲音,隨後男的站成一個隊伍,女的站成一個隊伍。
王福揹負雙手,胸膛挺直的大聲喊道,“立正……”
所以的人聽到命令之後唰的一下子擡頭挺胸,雙眼直視前方,炯炯有神。
“向右看齊……”
“向前看……”
衆人齊刷刷的做着動作。
“向上看……”只見所以的白家下人,擡頭望天。
“向下看……”只見所以的白家下人,低頭瞅地。
嶽康忍不住的噗嗤一笑,王福你太有才了吧
小順也知道王福這套訓練的方法,當初嶽康說給王福的時候他也在場,所以沒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倒是牛郎在嶽康身邊吵着,嶽兄弟等過段時間,你將這訓練的方法教給我,我讓大刀幫的兄弟都鍛鍊一下。
嶽康點頭算是應允。
上百號人整齊的排出一個長陣,王福站在人羣面前好不意氣風發,大聲的叱喊,臉上表情嚴肅,再沒有平日的嘻嘻哈哈,大家都知道每次訓練的時候,王福都是鐵面無私的,所以大家都規範的做着動作。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姑爺想向大家公佈一件事,至於是什麼事情,我們掌聲歡迎姑爺來說,歡迎……“
王福說完率先使勁的拍起巴掌。
隨後衆人熱烈的掌聲砰然而爆,白家的下人大多數都認識嶽康,即使不認識嶽康的聽到姑爺這個名號也是如雷貫耳。
姑爺這個稱呼在白家已經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在老夫人的壽宴上一鳴驚人,戰敗杭州兩大才子,擊潰荊州甄古道,製出彩色的瓷器,對抗胡家,與胡家真男人鬥爭,敵對官府打擊貪官,姑爺做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充滿了傳奇色素,哪一件不令人佩服萬分。
如今的白家下人們都以能有這樣的姑爺爲榮,走在大街上面上也是很光彩的事情。
嶽康在這些白家下人們心中的地位,早已高不可及,被視爲崇拜追逐的對象。
嶽康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上前兩步,望着一雙雙看着自己的眼睛,微微點頭,算是給衆人打了招呼,“大家辛苦了。”
衆人齊聲吶喊,“我們不辛苦,我們在白家做事充滿了動力與激情。
嶽康微微一笑,如是一個將軍對着士兵一樣,說道:“大家不用緊張,我剛從荊州回來,今天找大家來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
衆人低聲議論,猜想嶽康要說什麼事。
“今天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你們大家說先聽那一件?”嶽康又接着說道。
南宮琳琳坐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微微側身躺在高高的樹杈上面,嘴裡叼着一片青綠的樹葉。
綠葉相襯,笑臉盈盈饒有興趣的看着院中聚集的大片人,這個傢伙似乎在白家的威望不小啊
南宮琳琳已經在白家住了十幾天了,多少也聽說過嶽康的一些事情,她剛開始她聽說岳康只是白家上門女婿的時候,心中着實有些瞧不起他。
可他漸漸的發現,白家上下似乎對這個姑爺特別的尊重,南宮琳琳可以看出來,那是發自肺腑之心的敬意,白家上下無處不是誇讚他們姑爺的。
南宮琳琳當時搖搖頭,心道,看不出這個傢伙蠻有能耐的嘛
南宮琳琳躺在樹杈上,俯視着下方,院中站了好幾百人,卻只有嶽康能吸引他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嶽康身上有股另類的氣勢,深深的吸引着她有種談笑風生的文雅之氣,又有種指揮蒼間的飆風之氣。
“姐夫,姐夫,你召集人做什麼啊”白妙丹匆匆的跑了過來。院中這麼大的動靜,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嶽康對着跑來的白妙丹神秘一笑示意她不要說話。
白妙丹則識趣退到一旁與牛郎和小順站在一起,靜靜的看着嶽康,小聲對着身旁的小順問道:“小順,我姐夫,要幹什麼啊”
小順也學着嶽康的樣子,神秘一笑,小聲的回道:“三小姐,等會你就知道了。”
白妙丹聽後怒目一瞪,帶着狠相,小手毫不猶豫的掐住小順的腰,“啊……”小順啊了一半急忙握住了嘴巴。
嶽康不用轉頭就知道小順受了什麼傷害,替小順感到悲哀,小順哪忍着點吧隨後嶽康說道:“大家剛纔說先聽好消息對不對?”
衆人紛紛點頭說是。
嶽康呵呵一笑,“請大家稍等。”
隨後嶽康跑到白妙昔所在的樹蔭下,將白妙昔拉了過來。
白妙昔低着頭,隨着嶽康漸漸的接近了衆人,心中有些小小的緊張。
白家的下人們,心中大奇,姑爺拉來一個女的做什麼?這個女的是什麼人啊大家都紛紛猜測。
“咦,這個人這麼像二小姐啊”人羣中不知道誰喊了句。
經他這麼一喊,那些以前見過白妙昔面孔的下人,立刻心中大驚,可不是,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二小姐啊雖然這三年來二小姐被燒傷了臉,一直蒙着紗巾,但二小姐的樣子他們可沒有忘記啊
剛纔一時間沒有認出來,是因爲在他們心中二小姐的臉早已經被燒燬了,誰曾想到竟然恢復如初了,他們的消息其實也很靈通的,他們知道這次姑爺去了荊州尋找神醫替二小姐治臉上的傷疤。
可二小姐臉上的疤痕不知道被多少個大夫看過了均都束手無策,在衆人心中即使嶽康找到那個所謂的神醫也不見得能治好二小姐的臉。
可當他們看到白妙昔的臉恢復如初的時候,無不震驚,都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呢,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是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
“二小姐的臉真的治好了。”
“天哪原來二小姐這麼美啊”
“…….”
人羣中一片驚呼出聲,隨後響起響天徹地的歡呼聲,白妙昔在這些下人們心中有着良好印象,有很多在白家工作幾年的家丁丫鬟最清楚白妙昔從沒將他們當做下人看待。
當初白妙昔臉燒傷的時候,他們無不痛心,眼下白妙昔的臉好的,有幾個激動的流了下淚水。
全場一片歡呼。
嶽康拉着白妙昔的手,靜靜的看着衆人。
白妙昔輕咬着嘴脣,望着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心中感動,眼圈便得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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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
嶽康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衆人臉上都帶着笑意,安靜了下來。
嶽康緩緩的說道:“不錯,你們看到的沒錯你們的二小姐,也是我嶽康的娘子,她的臉復原了,你們說這算不算好消息?”嶽康紅紅的眼圈,感染了所有的人。
衆人齊聲大叫起來,“恭喜二小姐恢復容貌,祝二小姐美貌長存。”
嶽康朝白妙昔微微點頭,白妙昔明白嶽康的意思,邁着蓮步,走了過來。
“大家都靜一下,讓妙昔與大家說幾句話。”嶽康對着人羣說道,說完之後鼓勵的朝白妙昔點了點頭。
畢竟以前的白妙昔也是獨攬大局的人物,白家的生意都是她出面,三年前的白妙昔可以說是女人中的女強人,走到哪裡都不會怯場,即使遇到上賊劫路,她也敢昂起胸膛與對方抵抗。
可如今時隔三年,白妙昔那股剛烈的性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站在大家面前多少有些不自然。
其實今天嶽康故意召集這麼多人來,是爲了讓白妙昔坦然面對,不再讓他自閉下去,讓她恢復以前那個做什麼事都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白妙昔,因爲嶽康知道以前的白妙昔是多麼的不可一世。
衆人靜靜的看着白妙昔,現場一片寂靜,等待着白妙昔發言。
白妙昔站在衆人面前,輕輕的擠出一絲笑容,眼神由緊張漸漸的變的安定下來,白妙昔望着一雙雙看着自己的眼睛,心中一暖,不再怯場,大聲的說道:“在我說話之前,請容大家讓我說句謝謝,謝謝大家這麼多年爲白家的付出,妙昔謝謝你們。”
白妙昔說完,深深的對着大家鞠了一躬,臉上一片真誠。
衆人都沒有說話。
白妙昔擡起頭,臉上的笑容也變的有些生澀,接着說道:“三年了,妙昔的臉被那場大火燒傷三年了,這三年裡妙昔混混僵僵,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不願見人,不願說話,只想將自己憋在房中,除了哭泣還是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