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島眉這下子真的下嚇壞了,她尖叫一聲噌的一下子向後骨碌了幾圈,隔了兩米多遠這纔看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東西。
喵了咪,竟然是一隻狗。但一隻狗並不足以形容它是一隻狗,因爲它是一隻長得很醜的黑皮狗。很醜很醜很醜很醜,總之醜的慘絕人寰,醜的賽過甄島眉。
長呼了口氣,她原本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一頭栽進了早就挖好的坑裡,長長看能不能多生幾個漂亮聰明的腦袋瓜出來。
甄舜是真的很順,竟然被救了,而且是被一個拿着繡花針的駝背老大媽給救了。多麼具有違和感啊,NND,真以爲拿了繡花針就是東方不敗啊。
“終於醒了,要不是我發現了你,像你這種重傷,早就一命嗚呼了。”老大媽被自己的善心感動到熱淚盈眶,吸吸鼻子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歲數了,家裡幾口人,有沒有成親生子?”
甄島眉困惑的看了老大媽一眼,世外高人是不是熱心過了頭,還是她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奇怪癖好?想到這裡甄島眉不禁打了個冷顫,嘖嘖!那個誰誰誰,她先聲明哦,作爲女豬腳,她可是不搞蕾絲那一套的。
甄島眉一一回答了老大媽的問題,只見老大媽渾濁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抹亮光。她抓抓頭,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可究竟是哪裡呢?
老大媽笑眯眯的坐在她身邊問:“菇涼,你怎麼會從山上掉下來?”
“哦!我可是很好很好的大好人,土匪頭子想搶我去做壓寨夫人,我不肯答應就跳下了山。”甄島眉說的理直氣壯,反正她是不會告訴別人,她竟然是被一隻蠢豬給踢下山的。
可老大媽就困惑了:NND,這年頭還有哪個土匪頭子這麼不長眼,竟然搶這麼個醜女去做壓寨夫人,這不存心找晦氣嗎?
雖然心裡這麼想着,可她嘴上卻一改粗大的嗓門道,“菇涼真是可憐,沒被嚇到吧?”其實,這句話補充完整是:那些土匪真是可憐,沒被菇涼的醜嚇到吧。汗!
“沒有沒有,還好我遇到了大媽。”甄島眉笑眯眯的開口,一張黑不溜秋的醜臉瞬間擠到了一起,結果被剛推門進來的漢子看見了,一不留神吐了一碗,“哇,鬼啊!”
甄島眉頓時額前三條黑線,這就是傳說中大師兄吧,真是太調皮了。不過,他手裡的碗該不會是給她端來吃的吧,“嘔!”她差點吐出來,不要啊,千萬不要,如果真的是,她寧可餓死。
可顯然老天沒有聽到她的呼喚,在她迫不及待拒絕的時候,忘記了自己左腿是斷了還是脫節的了,反正就是不能動,動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就是疼,疼也沒什麼,反正後果就是整個人栽了下去,栽了下去也沒什麼,反正就是打破了那隻碗。然後然後臉面正對着碗口,剩下的請自行想象。
甄島眉欲哭無淚,雙眼還眨巴眨巴,嘴脣抿的緊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真的跟寶豬搶食。
老大媽真的很好心,不但拎着她的衣領重新摔回了牀上,還吩咐那個沒有禮貌的傢伙再去準備一碗吃的。那傢伙是真的很沒禮貌,竟然嘴
裡還嘟囔着,“鬼還要吃飯哦。”
甄島眉滿臉黑線的看着他從地上把碗撿起來,無限怨念的想着:應該會洗洗吧……會洗洗吧……洗洗吧……洗吧……吧……洗洗更健康……更健康……健康……康……
她就這樣在世外高人家裡住下了,世外高人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沒有禮貌的大師兄,已經結婚生子了,剩下一個就是沒有見過面的二師兄,聽說呆呆傻傻的,叫個什麼王三鹿。
這不自找的腦殘麼,你丫叫個蒙牛伊利和光明,哪個不比三鹿好,果斷的三鹿腦殘粉。當她聽見這名字的時候,可是憋足了勁沒有笑出聲來。
她的腿傷的不輕,也不知道面癱男跟小僞娘有沒有想她,除了一點傷感之外,她甄島眉還是挺滿意現狀的。一直以來吃睡長就是她的喜好,王大媽可真不愧是世外高人,就連藥也不需要從醫館裡買,都是大師兄從山上採來的。只不過有一點,她很想不明白,世外高人都不需要修煉嗎,在他們眼裡治人的藥跟治豬的藥,怎麼味道一樣一樣一樣的?
在甄島眉住在這裡的第三天終於見到王三鹿,只見他手裡拿着幾株草,嘴裡流着哈喇子,也不知道有毒沒毒就往嘴裡送,看的甄島眉那叫一個樂呵。
只不過這樂呵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王三鹿給一腳踹飛了,撲通一聲,她全身顫抖的摔在了地上,暈厥前還聽見三鹿奶粉不滿的聲音,“讓你想要吃我的花花。”
靠!哪裡有花花,分明就是毛毛草!果然是三鹿喝多的徵兆!你奶奶個嘴的熊孩子!
於是,甄島眉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腿又加重了,這讓她更加鬱悶了。不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就覺得那個喝多了三鹿奶粉的傢伙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沒事直衝着她流口水,笑的傻乎乎的,看的她整個人小心肝怕怕的。
又過了十來天,甄島眉終於可以不用柺杖走路了,雖然走很慢,但也好過長了三條腿。尼瑪,你以爲是小蝌蚪找媽媽啊。厄!當然,樣子很奇怪,看過本山大叔的賣柺沒,就是“你跺你也麻”那款的經典走路類型。
“花媳婦,花媳婦,你來陪我玩。”三鹿奶粉傻笑着看着甄島眉一個腿長一個腿短的走路姿勢,傻乎乎的流着口水說。
“你叫我什麼?”甄島眉怒目。
“花媳婦,花媳婦。”三鹿奶粉還在傻笑,於是某人磨牙霍霍。正當她準備竭斯底裡的時候,大師兄粗聲粗氣的粗線了,那模樣像是要殺人似的,“三鹿。”
三鹿最怕大師兄,厄!或者該說王家的人都怕大師兄,因爲大師兄陰晴不定的,版本請直接參照更年期的老大媽。
大師兄一進門,鋤頭孔武有力的往地上一放,三鹿奶粉見了頓時哇的哭了出來。王大媽一個鱗波微步閃身進門,“三鹿不哭不哭,娘去給你煮稀飯。”
甄島眉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扯扯王大媽的衣服,“大媽,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媽投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那樣子就像是在說:你也三鹿奶粉喝多了吧?
於是甄島眉竟然被逼婚了,她欲哭無淚的想着
:人果然不能長得太好看,好看也是罪啊。於是甄島眉被囚禁了起來,到現在她還想不通: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成了通緝犯,還被威脅不成親就捉她去領賞錢。
啥?思維跳躍了?哦哦!倒回正軌,因爲她的誓死抵抗,被王大媽猶如河東獅吼一般猙獰的面目警告道,“你一個通緝犯還有啥不滿意的,能嫁給我兒子還便宜了你。再不聽話,我就捉你去領賞,讓你吃一輩子牢飯。”
甄島眉頓時石化,她良民一隻,啥時候跑去坑蒙拐騙了?冤枉啊,包包大人,小女子有冤要訴,你在哪裡啊,在哪裡,哪裡,裡……
她哀怨的目光看向窗外,院子裡三鹿奶粉還在玩泥巴,嫁他還便宜了她?!這尼瑪什麼逆天的鬼邏輯啊。甄島眉頓時怒火攻心,丫的,她甄島眉……不!她甄舜不逃去就跟他姓!
晚上吃飯的時候,甄島眉羞羞澀澀的開口,一張大餅臉紅撲撲的。當然,依照她的非洲黑程度是看不出來的,“我願意嫁給三鹿,王大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老早就翹辮子了,對於之前的不禮貌我很抱歉。”
嬌滴滴的,雖然有些皮糙肉厚的,但也不影響她隱藏表情。
“想開就好,在你們成親之前就不要出屋門了。”王大媽可不是我本善良的奉行者,還是不放心的開口交代。
“我知道了。”甄島眉在心裡把王家祖宗十八代統統詛咒了個遍。尤其在看見三鹿奶粉嘴角還粘了三粒米飯的時候,更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爲了取信王家人,這幾天甄島眉可沒少花心思在三鹿奶粉身上,什麼給他洗澡洗衣服,捉蝴蝶戴朵花,不時還要戳泥巴。而且王大媽更是把惡婆婆的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幾乎是她一開口,甄島眉就想哭。
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又開始想念在凌霧山莊的日子了。也不知道蕭韋釀沒有她過不過的下去,歐勉譚少了她這個被吼的對象,還是不是一副面癱的模樣。
王大媽又來催婚了,甄島眉窘迫的說,“我的腿傷還沒好。”
王大媽是多精明的主兒啊,臉一扳,“沒事,我們都不怕被笑話了,你話怕個啥。我說甄舜啊,你該不會是不想嫁給我們三鹿了吧?”
“沒有的事,我沒啥意見了。”她被大師兄瞪得心裡毛毛的,最後弱弱的同意了。誰來告訴她,小說裡的英雄救美在哪裡,那誰誰誰,你丫倒是趕緊給快遞過來一隻咩。
“花媳婦,花媳婦,陪我玩。”三鹿奶粉扯扯她的衣服撒嬌。
花媳婦花媳婦,你丫乾脆叫老孃花姑娘好了。甄島眉用力捶打着衣服,簡直是把那件可憐的衣服直接當成了出氣筒,“沒空,一邊玩去。”
“我不要,我不要,花媳婦跟我玩。”三鹿奶粉繼續撒嬌。
玩什麼?戳泥巴。甄島眉咬牙恨恨的想,NND,你當老孃跟你是一個平均智商啊,不玩不玩,“我說三鹿,我如果衣服洗不好,你就沒有乾淨的衣服穿,沒有乾淨的衣服穿,你就不能娶我進門,你倒是說說戳泥巴重要,還是我做你的花媳婦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