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無垢看清眼前的情形,冷然的道:“蕭妃娘娘果然健在!呵!”
再是指着夙沙無憂憤憤的質問,“你明明已經猜到她要控制你的心智,爲何還要任由她這麼做?”
這玉釵顏色詭異分明不是俗物,而又要插在人的頭,必定是控制思維心智,連她這樣一個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能猜到,夙沙無憂會想不到嗎?
蕭妃躲過黑仔,“長公主,你怎麼在這裡,王媽媽呢,她沒阻攔你麼?”
“王媽媽已經被本公主擒住了,不然,本公主怎能趕進來救我的皇妹!”夙沙無垢氣勢高漲。
這事情要從原先有人將她帶回北彝國說起,那時候夙沙無垢覺得戴斗笠的婦女不是自己人。
當她回到皇城,身邊的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及無憂公主若回來,會多麼多麼的得寵,長公主不但沒了權利,還要被人爭寵。
聽了這些挑撥離間的話,再想想“兔眼紅”那件事,夙沙無垢自然視夙沙無憂爲眼釘肉刺。
可在她回宮的第三天,有人換了她的茶水,以爲她睡迷糊了,趁着她睡着的時候,問她和夙沙無憂在北彝國都發生些什麼。
而那天她恰恰因爲長途奔波沒休息過來,身體不適的情況下月事突然來了,沒喝那茶,裝着睡着。
於是回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內心卻料定,斗笠婦女將她先帶回來目的是趁機挑撥她和夙沙無憂,讓她們的關係一直惡化下去。
這她纔在夙沙無憂回宮之後,屢屢演出和其爭吵的戲碼,但暗地裡一直搜尋那些挑撥她們姐妹關係的人,只是苦於那操縱的人太過狡猾,始終沒能抓到那名神出鬼沒的婦女。
恰巧夙沙無憂昨夜回宮,夙沙無垢覺得這是個機會,在殿裡等消息時,只見一團黑色的小東西很勇猛的衝破了窗戶跳進來,並對着她“嗷嗚嗷嗚~”的叫。
聽說無憂公主深夜進宮時帶着一隻黑虎,這小東西莫不是皇妹的虎?
黑仔前蹄子擡了起來,對着夙沙無垢擺了擺手,然後咬住她的褲腿往外扯。
這個時候,探子進殿回稟,“長公主,剛剛皇龍體欠安,現行回去休息,吾等藉機探查御書房,得知那裡有一條隱蔽的密道,是通往先帝親自封閉的舊冷宮,並且屬下終於引開了那名狡猾的瘸腿老媽媽。”
要說起王媽媽也是因爲天氣冷,原先有傷的那條腿犯了舊疾,逃脫不利,不然,也不會做出讓人抓住這種低級的錯誤。
眼前,蕭妃面色陰鬱,“王媽媽犯了什麼錯要被長公主擒拿?”
“嗷嗚~”黑仔還想再跳去咬。
夙沙無憂抱起它,“別叫了。”
夙沙無垢看她這副憂鬱的樣子,都恨不得打她一巴掌,“蕭妃糊塗,你也跟着糊塗,你還是曾經的你嗎?”
“若是連自己最親的人都要利用你,那麼對你來說,被誰控制不控制,還有什麼區別?”夙沙無憂憤聲怒吼。
她原以爲不管經歷多少苦難,多少波折,只要找到娘,一切都值得了。
可是如今連娘也選擇將她作爲棋子,那麼做人做鬼,做妖做獸,還有什麼不一樣?
世間,還有什麼值得她眷戀?
蕭妃奢望的看向女兒,“醜兒,娘沒有想控制你的心智,你相信娘,娘這麼愛你,怎麼會害你呢?”
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揭穿,不然沒人護她,在這危機四伏的後宮,她完蛋了!
“嗷嗚~”黑仔從夙沙無憂懷裡跳出來,直對着牆那副畫叫,“嗷嗚~,嗷嗚~”
麻麻,這堵牆後面的黑氣很濃,一定有鬼!
蕭妃擋住畫,拿起茶杯砸過去,“該死的畜生,滾!”
“等一下。”夙沙無憂制止道。
她瞧得清楚,娘似乎很緊張這牆背後的東西,問娘,“告訴我,那裡面有什麼?”
夙沙無垢反應也是夠快,將房裡的桌子盆子來回的挪動,她從小知道各宮娘娘在逼不得已的時候會在寢室暗藏機關。
蕭妃越發的慌亂,不知是該繼續擋着牆還是不擋,“什麼也沒有,真的,什麼也沒有。”
夙沙無憂順着蕭妃的目光看去,是桌的一個花瓶。
“不是的,醜兒~”蕭妃想阻攔,卻因爲身懷六甲行動慢了些。
夙沙無憂快一步走過去,輕輕那花瓶底部搬動,“嗡~”的一聲,牆壁打開了一人高的暗格。
夙沙無垢疾風的道:“呵,你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蕭妃急的臉都白了,“不可以,你不可以進去,裡面有機關,你會被傷到的。”
“嗷嗚~”黑仔得意的叫了聲,看吧,我說這牆後面有鬼。
夙沙無垢拉住蕭妃,給夙沙無憂使了眼色。
夙沙無憂隨手拿起桌的一個杯子蓋,走了進去。
裡面的光線越加昏暗,牆壁帶着不規則的突起,並且散發出一股腐肉的味道。
她掩住鼻口,茶壺蓋子朝裡面一丟,“嗖嗖嗖嗖~”數把飛鏢從牆縫射出。
若是她直接走進去觸動裡面的機關,怕是已經被炸成馬蜂窩,好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古裝電視劇看得不少,有些經驗。
順着七拐八繞的道路繼續往裡走,不一會兒看見了一個黑色的祭壇。
面擺着許多大小不一的並且是黑色的動物心臟,最間還供奉着一個像人不像人,像鬼不像鬼的黑色雕塑。
跟着進來的黑仔“嗖~”的一聲跳祭壇,張開口吃了一個動物心臟。
“黑仔,你不能吃,會有毒的!”夙沙無憂想要阻止。
夙沙無垢緊跟在她身後,“放心吧,這些東西沒毒,唯一的作用是讓供奉的人一****變得黑心無情。”
再是看着扶着腰身邁着笨重的腳步追進來並且還想掩飾的蕭妃,夙沙無垢失望的搖頭。
道:“沒想到你爲了自己的利益,連這種喪心病狂的東西也敢供奉,真的是想連自己女兒也不認了嗎?”
“我沒有,長公主我沒有,我不會害醜兒的,我只是想下決心控制她一段時間,保證我順利生產前不會遭受到別人傷害而已,我說的是真的!”蕭妃因爲緊張慌亂,四肢變得無力,靠倒在女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