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說着喊了出來,氣憤的聲音迴盪在山間,包含了多少憋屈和內心無法發泄的控訴!
那折磨人生不如死的“鍾情香”,那曾經逼着她在兩國聯賽必須贏,還有一開始將她困在別院對她好而實則不告知別人她的身份。
這一切,不都是他自私的最好證明!
他又有什麼資格說愛呢?
公孫滅陽愣在原地,她的話讓他心口發悶,“憂兒,我已經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子了,我還可以用東蠻國半壁江山來換取毀掉與東方美蓮的婚約,這還不夠愛你麼?”
“用東蠻國半壁江山來換取毀掉與東方美蓮的婚約?你看看,你始終想的是你自己能得到什麼,而不管你的父皇和母后願不願意,也不管你的子民有沒有危機,你這份愛太重,我要不起,也不想要!”夙沙無憂咆哮。
所有對赫連少華的背叛,和對孫雪倩的憎恨,全都自此刻藉着他的存在發泄而出,並轉身向着山下跑去。
她要去問問赫連少華,“你說好永遠只愛我一個人的我以爲憑藉着我的勇敢和堅強,咱們總歸會走到一起。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背叛我,赫連少華,我要你親自告訴我!”
公孫滅陽追去,“憂兒,你不可以離開我,我不會讓你走的!”
夙沙無憂撿起地的石塊朝着他丟去,“你不許跟着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公孫滅陽側身躲過,看着她那決絕的背影,從背後掏出一個輕薄卻碩大的子,猛然罩在她的身,“我看你還怎麼跑!”
“啊,這是什麼?”夙沙無憂使勁兒的撕,卻掙脫不開,才發現這子的材料和當初慕炎套住她的一樣,“該死的,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這個對稱性強迫症,我不想看見你。”
“呵呵,呵呵呵呵。”公孫滅陽笑了。
她罵他是對稱性強迫症,對,他是,可是她知不知道,他這對稱性強迫症是怎麼得的?
小時候,從第一次見到還是奶娃娃的她,他立刻被她那對兒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吸引住。
還有她兩隻如藕節一般的小手小腳在他面前晃動,兩隻肥嘟嘟的小腳在他身踢騰,連她手戴的銀鐲子都是很好看的一對兒。
從那以後,回到了東蠻國,他在看什麼東西,都覺得無味了。
只有看見一對兒時,才覺得和憂兒對稱的眼睛,小手,小腳一致的順眼,年長日久,他看什麼都要求是一對兒了。
如今,她居然說他不懂愛!
這是他聽過做好笑的笑話!
他要讓她看看他到底懂不懂愛!
公孫滅陽扛着夙沙無憂往山下走去,“憂兒,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有多愛你!”
“喂喂喂,你幹什麼,你快點兒放我下來,你要抗我到哪兒去?”夙沙無憂因爲被那特殊的子罩的嚴實,脫不掉。
這一邊。
南榮千君帶着人馬一路奔波,他的速度並不慢,但因夙沙無憂被公孫滅陽隨時看着,不能留下太明顯的痕跡,導致一路的線索斷斷續續,延誤了不少時間。
當他來到了清水環山的紅楓林,赫連少華的馬車還停留在這裡,他一眼認出了這馬車是赫連少華和孫雪倩返城的車。
因爲馬的脖子繫着一個銅鈴,面刻着一個“南”字。
這是南榮千君在四國行走商貿時通用的標緻,一些山賊強盜看見這標緻便不敢搶劫,因爲一旦讓南榮王受了損失,後果會很慘。
赫連少華這個是南榮千君曾經送給他的,赫連少華不方便用自己身份時,可以用這銅鈴來示人,路會相安無事。
唯獨不同的是,南榮千君給赫連少華的銅鈴,字的外側多了一圈不明顯的花邊,那花邊也只有在陽光正對的情況下才能看見。
“啊……少華……華……我要……吃不消……了……”馬車裡,孫雪倩還在發出銷魂蝕骨的嬌吟。
赫連少華也因爲在專心耕耘,耳朵裡,眼睛裡,全是身下婉轉似仙的嫵媚女人。
使得警覺性變低,沒有發現馬車不遠處矗立的人已經遠離。
“哎~”南榮千君輕嘆。
這個赫連少華,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示意手下離開這裡。
走了一段,覺得遠處連綿起伏的羣山好像一條不眠不休的屏障阻礙着一切視線。
南榮千君側目身後的南斌,“怎麼樣,附近找到夫人留下的痕跡了嗎?”
“屬下派出的人連附近十里都小心翼翼的搜遍,但所有的印跡到了這裡好像都憑空消失了。”南斌回稟。
消失了?
他有種預感,憂兒一定在這附近,也不知她有沒有看到赫連少華和孫雪倩的這一幕,若看到,必定傷心欲絕。
他道:“傳下去,夫人在這附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是一根稻草也要拔開看個仔細!”
“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馬之人翻身而下。
對着南榮千君拱手道:“主子,不好了,樹下發現附近有一隊人馬也在做地毯式搜尋,他們之間的交流聽去好像是北彝國語。”
“北彝國語?”南榮千君蹙眉,“不好,那肯定是北彝國五公主的人,快,一定要先一步找到夫人!”
“是!”南斌進入緊急備戰狀態。
陰森冷清的飛蛾山崖間,薄霧輕輕寥寥,偶爾能聽見一些飛禽猛獸的驚叫,而最底部是深不見底的閻王河。
傳言河底有着連老虎都害怕的獸魚,一旦有活物掉進去,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這裡是南楚國人最畏懼,也是國君從不讓人輕易來探尋的死亡地帶。
公孫滅陽丟了個大石塊下去,許久都能不到調入河的回聲,他冷冷的看着被綁的結實的夙沙無憂那發白的臉色。
“憂兒,你說我不愛你,今日我會證明給你看,一會兒咱們一起從這兒跳下去,如果咱們都死了,獸魚吃掉咱們的皮肉,但是咱們的血骨會融合在這河底,誰也不能將咱們分開。如果咱們沒死,或者其一個沒死,老天不給咱們在一起的機會,從今以後,你我各不相干!”公孫滅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