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先生,您又和權先生吵架了?”禹一臉色陰沉地從祖宅走出來,禹少淮憂心忡忡地走上來詢問。
禹一點了點頭,禹少淮皺眉,“權先生還想着把他的父親接回禹村來?”
“有我在一天,他就別想把禹鑫接回來。就算這兩年他暫代了家主之位,但禹家真正的核心勢力卻還是在我手中的,他想換禹家的天,不是那麼容易。”禹一冷聲道。
禹少淮嘆氣,“說是這麼說,但是家主死亡,主母帶着家主的屍體不知所蹤,老老家主和老家主又閉關石室,從那天開始一直未出。已經兩年了啊,禹權漸漸掌握了一部分禹村的勢力,他是名正言順的禹家血脈,四位長老又一直交好於禹燚大老爺,一先生,不好爭啊,事情很是麻煩啊!”
“我不是爭,我只是在守。我要給家主守着他的一切,禹村的主人只能是家主。就算飛龍令不復存在,但我等飛龍衛,從不曾變過初心,此生此世,只忠一人。我始終覺得,家主不會那麼容易死。”禹一淡淡道。
他的目光深沉似海,“更何況,守着家主的一切,是主母交給我的任務。”
“主母?”禹少淮激動起來,“一先生,主母和您聯繫過?”
禹一搖了搖頭,攤開掌心,將手中的東西拿給他看,那物黑白纏繞,不是家主印章和主母印章形成的黑白雙龍玉又是什麼?
“兩年前,主母離開之際,將黑白雙龍玉交給我,雖然她來不及留下隻言片語,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讓我守着家主的一切。”禹一手掌一握,將兩枚印章收了起來。
禹少淮心中震撼,他嚥了咽口水艱難地說:“或許,主母還有另一個意思,若是家主不歸,她想讓您接掌禹家。”有了這兩枚印章,禹一就是名正言順的家主,可是他卻一直不曾拿出來過。
禹一搖頭,“我雖然姓禹,但實際上並沒有禹家血脈,我並沒有爭奪家主之位的心。更何況,我堅信,家主一定會回來。”
從前,禹楠不在禹村之時,禹村的一切就由禹一打理,禹一是飛龍衛之首,同樣也是禹村除禹楠之外,掌握核心權力的人。若說禹一成爲新家主,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兩年前除夕夜發生的那件事後,禹權成爲了代家主,暫管禹村事務,兩年時間,一部分勢力已經爲禹權所用,不少的族人和銀令家族,以及木令家族,甚至是四部家族中除了仇家之外的何家和宴家都投靠了禹權。
如今的禹村兩分天下,禹一與禹權相爭不下。
但事實上,禹一併沒有真正動過禹權,真要動起真格來,禹權並不是禹一的對手,因爲,身爲飛龍衛之首,禹一掌管了禹村九十九島所有的武力與財力以及其他資源。
更何況,洪亦鬆和東方守所掌管的暗中勢力一直不曾露面,寧錚的部落集團從未出過亂,九島由飛龍衛禹三禹四禹六禹七等人掌管,雖然段君亭那裡有些麻煩,但並不足爲慮。
看到了禹一手中的家主印章和主母印章,禹少淮心中有了底,“一先生,您放心,我會守着玄甲衛,幫您守着家主的一切的。”
從前他心中沒有底,可此時見禹一手中有主母交給他的黑白兩枚印章,他頓時心中踏實了下來。
禹一要的就是禹少淮這句話,聞言他深深地看着他,“家主一定會回來。”
說罷,他大步離開,禹少淮神色複雜地看着他的背影,飛龍衛沒有了飛龍令之後,許多勢力都打過他們的注意,然而,任何飛龍衛都穩如泰山,沒有一人生出二心過,他們都堅守着心中的那份忠誠,即便是沒有了飛龍令,也依然是禹楠的死忠,以禹一爲首。
家主真的會回來嗎?死去的人,能復生嗎?
禹少淮回頭看了一眼祖宅的方向,搖頭嘆了口氣,禹權的心事誰都懂,他想成爲新家主,只是,家主印章和主母印章,主母卻是交給了一先生,恐怕,禹權沒有指望了。
除非,他要反。
但是,禹村沒有人會同意他反,他也不會反,禹權和他的父親,還是不一樣的。
祖宅裡,禹權臉色鐵青,嫋璨皺眉站在他身旁,“這個禹一比老韓還要麻煩。”兩年前,他們擠走了老韓,老韓失蹤。嫋璨便成爲了相當於老韓地位一般的人物,在禹村漸漸有了份量。
古時皇權更替,同樣的,在禹村裡,家主之位的爭奪,在禹家的歷史上,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禹一當然比老韓麻煩,禹一手中掌握着禹家武力。他若要與我硬抗,我沒有必勝的把握,除非,我能找到衛澄,拿到家主印章。”禹權嘆氣。
“兩年前帶走衛澄和禹楠的是亞當,亞當有多恐怖,我們親眼所見。這兩年我們一直想辦法去見亞當,對方卻都避而不見,我們也沒有辦法。”嫋璨臉色凝重,“更何況,就算見到了衛澄,她會願意把印章給我們嗎?”
禹權沉默,“父親已經近百歲的高齡,他雖然當年犯了錯,但他已悔過,他心心念念禹村的一切,既便是死,也不想剋死異鄉他國,他想回到禹村來,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我若都不能爲他完成,還怎麼配爲人子?”
嫋璨嘆氣,這個願望簡單嗎?一點都不簡單啊。
而另一邊,禹一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突見空氣扭曲,繼而,一頭金髮的聖教聖子哈帝斯出現在眼前,禹一臉色一沉,喝問道:“哈帝斯,你敢闖禹村!看來你們聖教還沒有受到教訓!”
兩年前,衛澄綁架了教皇,哈帝斯用五百支外星槍支,和大批的外星武器換回了教皇,那批外星武器,就在禹一的手中,如今由飛龍衛使用。
哈帝斯這兩年又變強了許多,俊美的臉龐越發完美的不識人間煙火,他淡淡一笑,徑直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禹一先生何必如此生氣?你這麼維護禹村,禹村可不一定擁護你啊!你本來就不是禹族人,雖然姓禹,但你並沒有禹家血脈,不是嗎?”
禹一眉峰一動,冷冷地盯着哈帝斯,他算是明白了,哈帝斯是來挑撥離間來了。
見禹一神色變冷,哈帝斯笑容越發完美,“禹一先生,兩年前發生那樣的事,本來該是你這個家主之下的第一人取代家主上位的,可是結果呢?
禹村的人還不是讓禹權當上了代家主?不就是因爲在他們的心中,禹權身體裡淌着禹家的血嗎?你看看,他們寧願讓一個被驅逐出禹族的罪人當家主,也不願讓你這個勞苦功高的人上位,真是令人寒心吶!”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番話,就算是不被哈帝斯說動,也難免不會在心中埋下一顆芥蒂的種子。可禹一卻心如止水,只是淡淡地看着哈帝斯。
哈帝斯看不出禹一的想法,於是又道:“況且,禹一先生手中有飛龍衛衆多弟兄,他們都聽你一人的,沒有了飛龍令,你們就是自由人啊,能成爲人上人,誰願意受人束縛,成爲別人的護衛呢?相信禹一先生這樣的人物,也是有大志向的。”
哈帝斯說完,禹一淡淡看着他,問“目的?”
哈帝斯一愣,禹一道:“聖子殿下說了這麼多,目的何在?想幫我上位嗎?”
哈帝斯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可一時又拿不準禹一的真實想法,只道:“當然,我們聖教會幫禹一先生上位,成爲禹族的家主。”
“然後呢?你們想得到什麼?”禹一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嘲諷,挑眉反問。
哈帝斯沒有看到禹一眼中的嘲諷,說道:“我們只想要另一架外星飛行器。”
哈帝斯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外星飛行器的力量有多恐怖,沒有人比他們聖教更瞭解,那些恐怖的外星武器,完全不是地球上的武器可以比擬。他們聖教爲了保住這那架外星飛行器,和各國政府合作,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教皇不甘心被瓜分利益,暗暗打起了禹家那艘外星飛行器的主意。據教皇的判斷,禹家的那艘外星飛行器裡蘊含的寶藏,估計更加的恐怖可觀。
“聖教如此看中那架外星飛行器,可見那架外星飛行器價值不菲,我憑什麼給你們?”禹一嘲諷地笑,“聖子,你大概不知道,飛龍衛即便沒有飛龍令,也不會背叛家主。”
哈帝斯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禹一先生,這真是您的真實想法嗎?您不如理智地想一想再回答我?畢竟,禹楠已經死了,現在的代家主是禹權,他可是禹楠的死對頭。”
“多謝聖子殿下的好心了,外星飛行器是禹家的,聖子大人也許忘了,禹家還有主母在。飛龍衛不僅會忠於家主,還會盡忠於主母。”禹一道。
哈帝斯臉色陡然一變,他怎麼忘了還有衛澄在。
“沒了傳家鐵卷,沒了盤龍令,衛澄算哪門子主母?她可沒有和禹楠舉行過婚禮。”哈帝斯臉色難看地道。
“我們主母算不算主母不是聖子殿下你說了算,只要我們飛龍衛承認,她就是。更何況,我們禹家的信物可不只是盤龍令,還主母印章。聖子殿下請吧,我禹家的外星飛行器,你們聖殿最好不要再打它的注意,不然,新仇舊恨,我禹家誓不罷休。”
哈帝斯怒極,冷笑一聲,“既然禹一先生這樣說,那麼,還望您不要後悔。”
哈帝斯說罷,閃身離去。哈帝斯並沒有離開禹村,而是去了祖宅。
禹權聽着哈帝斯說話。鋒利的目光盯着哈帝斯的眼睛,這讓哈帝斯極爲不適,他停下了挑撥的話語,皺眉說:“禹權先生,這樣一直盯着別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禹權微微一笑,“聖子殿下不要介意,我習慣了這樣看人。”
哈帝斯心中不悅至極,但爲了達到目的,只能繼續道。
“那禹一不過是一介護衛出身,沒了飛龍令束縛,指不定他的心會有多大,他身爲飛龍衛之首,手下的飛龍衛皆聽他號令,再加上他是禹楠的心腹舊臣,禹家不少勢力都擁護他上位,禹權先生若想夫正成爲禹家的家主,恐怕不易啊。”
禹權點頭,“聖子殿下說的有道理。”
哈帝斯心中一喜,暗道,雖然禹權在禹家的權勢沒有禹一大,但若禹權有意與聖教合作,他們的目的未必不能達到。
哈帝斯接着道:“您可是禹家的正經血脈,那禹一雖然姓禹,卻沒有禹家血脈,禹家的那些權勢本來都該由禹權先生掌握的。更何況,當年,您的父親禹鑫先生被禹塵趕出禹家,背景離鄉,真是可悲可憐吶,聽說您一直想把您的父親接回禹家,卻都被禹一阻止……”
“不錯,禹一一直在阻止我的父親迴歸禹村。”禹權嘆氣,神情很是悲傷憤然。
“禹權先生,我們聖教願意幫您成爲真正的家主,讓禹家成爲您的一言堂,讓您的父親迴歸。”哈帝斯連忙道。
“哦?聖教爲什麼這樣幫我?”禹權驚訝地道。
“不瞞禹權先生,我們想要禹家的那架外星飛行器。”哈帝斯道。
禹權突然笑了一下,他說:“聖子殿下可知道,我的父親爲什麼不被允許迴歸禹家?”
哈帝斯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因爲禹鑫當年勾結外國,背叛家族和國家。禹權這是在告訴他,他不會走他父親的老路嗎?
“禹權先生,我們的交易,並不需要您背叛家族。我們只是想要那架外星飛行器而已。”哈帝斯臉色鐵青地道。
禹權嘲諷一笑,“聖子殿下看來還是沒有領教衛澄的厲害啊,就算禹楠死了,可她還依然是禹家正經的主母呢。我若是真敢和你合作,把禹家的東西交出去,估計,我這條命也就不保了啊!聖子殿下,你這是害我吶!”
“禹權先生,等您成爲了真正的家主,一個衛澄算什麼?禹家的力量,還會怕一個她?”哈帝斯不甘心地繼續說道,他有些着急,那架外星飛行器,他們聖教說什麼也要得到。
“當然不怕。只是……聖了殿下大概忘了,我姓禹啊。禹家的東西,豈有送人的道理。”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哈帝斯,眼中的嘲諷毫不掩飾。
哈帝斯總算領教了禹家爲何被世人所忌憚了,哪怕他們窩裡斗的再狠,可面對外人時,卻總是會形成鐵板一塊,簡直是讓人恨的無可奈何。
哈帝斯憤憤離去,嫋璨發出一聲冷笑,“先生,這個聖教好不要臉。”
“他估計是先去找過禹一無果,又纔來找我的。”禹權嘆了口氣,“禹一雖然可恨,但他的忠心卻也讓我敬佩。”
“先生,我再去找衛澄。”嫋璨皺眉。
禹權沒有阻止,嫋璨帶人登機,飛往Y國。
亞當的玫瑰花莊園依然盛開不敗,雪花飄花,很快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層,衛澄穿着厚厚的銀色皮毛大衣,與亞當坐在莊園的亭子裡喝茶聊天。
兩年前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兩年過去,衛澄已經二十歲了,如今眼看着又要過年。
她黑髮如瀑,長到腰際,恣意地披散在身後,修長的身材抽條,高挑中略顯豐滿,實在是不能怪她吃的多,而是,她此刻正挺着大肚子呢。
她圓溜溜的貓瞳已經長開,變成了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以前水汪汪溼漉漉的貓眼兒,現在硬是成了波光瀲灩的模樣,女孩兒現在愁眉苦臉,她一邊喝茶,一邊撫摸着肚子,“你說,這都兩年了,他們怎麼還不出來,難道是我肚子裡太舒服?他倆不樂意出來?”
亞當那腥紅大嘴上彎着,一言不發地聽着她第無數次報怨。
“人家懷孕不是九個月就生了嘛,好吧,就算我肚子裡這兩個一人佔用一年,這不是兩年了嗎,今年說什麼也該出來了吧?楠楠兩年前出事,我現在要是挺個大肚子走出去,估計所有人都得懷疑我背叛楠楠偷情了。”說着,衛澄臉上的苦色更濃,直恨不得將肚子裡的兩個抓出來狠狠打一頓解氣。
亞當腥紅大嘴上彎的弧度加深,很是幸災樂禍地聽着她訴苦,然後很是不厚道地糾正道:“其實,你在棺裡的時間更長一些,棺裡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九倍,按照棺裡的時間流速來說,可不止兩年,應該有個十來年吧。”
衛澄臉色更苦,簡直苦不堪言,她又苦哈哈地報怨了一會兒,起身往那間血紅的屋子裡走。
亞當挑眉,“你又要回去姦屍了?”
衛澄生氣地回頭,“不許你這樣說楠楠。”說罷,她徑直進了屋裡,打開那口血色的巨棺,跳了進去。
濃郁神靈之氣中,首領依然安靜地躺着睡覺,首領的旁邊,是另一個躺着的身影。
那是禹楠。
兩年前,亞當帶回了她和禹楠。當時的禹楠的確是沒了氣息,靈魂也支離破碎。然而,亞當硬是在禹楠的身體裡發現了一絲禹楠殘存的執念,那執念是對衛澄的不捨與愛戀。
因爲那縷不散的執念,首領重新找回了禹楠消散的意識,如今,外界兩年過去,棺中已是十八年,十八年養魂,又有神靈之氣滋養改造身體,禹楠早已恢復了生機,只是還不曾醒來過。
衛澄坐在禹楠身邊,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她嘆了口氣,“楠楠,快醒來啊,他們倆個太過份了,一直住在我的肚子裡不出來,我的身材都被他們禍害了。你醒來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們啊。”
大概是聽到了衛澄的話,肚子裡的其中一個,突然輕輕揮舞了一下小拳頭表示抗議。說起來,雖然肚子裡這兩個一直賴着不出來,不過卻都十分的乖巧安靜,從來不鬧騰。只有衛澄說他們壞話的時候,他們纔會輕輕動一下表示抗議。
別的女人懷孕大多受罪,衛澄也不知是爲何,一直好吃好睡,沒有受過一天罪,除了肚子有些發沉外。
衛澄握着禹楠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溫度,似乎又回到從前,享受着他溫柔寵溺的撫摸。她閉上眼,感受着禹楠的手貼着自己肚子的觸感,她的心輕輕顫抖,好想好想楠楠。
她感受着他,突然的,那手掌似乎輕輕地動了一下,似在撫摸。
衛澄猛然睜開眼,卻禹楠閉着雙眼,但隱隱地,他的睫毛在顫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掌,也漸漸地顫抖起來。
接着,那顫抖的手掌緩緩移動了一下,衛澄緊緊地盯着他的臉,不斷地喚着他的名字,“楠楠,楠楠,你醒了是不是?”
兩行淚水緩緩滑落,禹楠睜開雙眼,一幕幕記憶閃過腦海,他定定地看着女孩兒,許久,才說:“澄澄長大了!”
衛澄雙眼睜大,桃花眼中一片狂喜激動,她撲上前抱住禹楠,委屈的眼淚不斷地往外流,她開始告狀。
說亞當讓她背了好多恐怖的大書。
還說肚子裡的倆個住着不出來。
還說她很想他,可他不理她,害的她差點兒姦屍。
禹楠安靜地聽着女孩兒訴苦,心臟疼如刀絞,還能醒過來看到她,聽她的聲音,看她的樣子,撫摸她的身體,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澄澄,我再也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讓你傷心。”禹楠抱緊女孩兒,心臟如被一隻手緊緊握住,漲疼無比。
衛澄也抱緊男人,臉上露出兇光,“你要再敢死一死,我就帶着全世界去陪你一起死一死。”
禹楠目光深情溫柔,毫不猶豫地答應,“好,我記住了,再也不敢死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說話,完全忘了肚子裡的兩個,終於,其中一個受不了快要被壓扁的窘境,動了動身子表示抗議,都快壓扁他們了,可是媽媽和爸爸還沒有想起他們。
衛澄僵着小臉直起身子,撫着肚子嘆氣,“活該你們倆,再不出來,我就讓爸爸天天教訓你們。”至於怎麼個教訓法,衛澄表示,“楠楠,咱們好久沒有親熱過了。”
禹楠看看她的大肚子,俊臉微僵,這個估計不行啊。
“小丫頭,你是當我不存在呢,是吧?我不介意看現場的,你真打算演給我看?”首領睜開眼,看着二人道。
衛澄一臉菜色,剛纔太激動,忘了還有首領在呢。
禹楠回頭看向首領,看清首領模樣的一剎那,禹楠眼中陡然浮現震驚之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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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今天會不會有二更,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