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澄的漆黑的貓瞳變成金色,精神力滲透到石門裡,找到機關所在,精神力猛地一擊過去。
轟轟轟!石門緩緩移開,濃郁的酒香和藥香迎面撲來。
“噢!”老頭兒歡呼一聲,朝着收藏室裡撲了進去,衛澄吸了口口水,也跟着走了進去。
一排排整齊的檀木架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藥瓶,還有大罐裝的,葫蘆裝的各種酒罈。
“這酒是冰蛋兒八年前釀的,我偷喝過一回,就被他發現了,那之後,他再也沒有給我喝過,那個不孝子!”老頭兒抓起一隻白玉葫蘆抱怨了一句,然後果斷把葫蘆掛在自己腰間。
“小塵,這個葫蘆好可愛啊,這個裡面是什麼酒?”衛澄抓起一個成年人巴掌大的紅玉小葫蘆,小葫蘆入手暖暖的,十分細膩柔滑,衛澄抱着聞了半天,也沒有聞到一絲氣味。
老頭兒一瞧衛澄手中的紅玉葫蘆,小眼睛頓時露出猥瑣的光,嘿嘿怪笑,“老大,這個葫蘆裡裝的可是好東西啊,你回去給楠楠喝一小樽,晚上你可就有福了,嘿嘿嘿……”
衛澄眨了眨眼睛,小臉一紅,“小塵你太不純潔了,不過,冰塊臉居然會有這種東西,他真不正經。”說罷,衛澄寶貝地將小葫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小臉紅撲撲,眼睛亮晶晶。
“老大,那藥,黑色小瓶的那個,你拿兩瓶,那個可是養身的好東西。”老頭指着架上最高處的兩個小藥瓶。衛澄拿了,“小塵,總共就兩瓶,我們都拿了冰塊臉會不會殺人啊?”
“沒事,他打不過你。”老頭兒一臉淡定,於是衛澄果斷把藥瓶裝自己小口袋裡了。
“小塵,那個黃色小木盒裡是什麼?”衛澄扯了扯老頭兒,“那個裡面是龍涎香,靠,冰蛋兒居然還藏着這種好東西!老大,我跟你說,這東西可是真正的龍涎香,很古老了,這麼好的東西冰蛋兒藏着居然不孝敬我,真是過份,老頭兒我就沒收了,回頭給你分一半,你拿去給楠楠。”老頭笑咪咪地揣了自己口袋裡。
兩人繞着禹鐵的密室轉了一圈下來,收颳了不少好東西,然後兩人就都犯了難,這麼多東西,酒罈啊,藥瓶啊,木盒啊什麼的一大堆,可要如何運出去呢?
“老大,你不是煉化了七鼎嗎,用鼎裝啊,裝鼎裡,你再把鼎變小,咱們就能帶出去了。”老頭一拍腦門兒建議道。
衛澄眼睛一亮,“小塵你真聰明。”
衛澄召喚出了禹鼎,心念一動,禹鼎由一變七,衛澄和老頭連忙開始忙活起來,搬酒,拿藥,將東西一股腦兒地往鼎裡裝。
兩個人都很興奮,十幾分鍾後,看着滿滿的七鼎,和空子大片的架子,兩個人默契地發出一陣奸笑,然後,衛澄小手一揮,打算將七鼎收起來。
七鼎發出一陣低鳴,卻沒有如願變小。衛澄一愣,繼續召喚,七鼎再次發出一陣低鳴,震了震,卻依然傲嬌地沒有變化。
衛澄瞪圓了貓瞳,“是不是東西裝多了,所以不好使了?”衛澄巴眨着眼睛看向老頭兒。
“不應該啊,這和裝了多少東西沒關係吧?”老頭兒也急的團團轉,再不走,冰蛋兒就要回來了。
衛澄也急了,七道異能本源使用,連接上了七鼎,七鼎艱難地震了震,似乎不情不願地變小,被衛澄收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衛澄覺得七鼎被收入體內的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位置一陣緊縮,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衛澄揉了揉胸口,小臉有些發白,額頭浸出一層冷汗。
“老大,你沒事吧?”老頭兒也衛澄神色不對,有些擔憂地問。衛澄眨了眨眼,看着老頭兒,“有些不對勁兒,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她說了一句,正在這時,兩名侍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老家主,您回來了!”
衛澄和老頭兒對視一眼,顧不得其他,手忙腳亂地走出了禹鐵的收藏室,機關歸回原位後,老頭兒和衛澄立即坐在蒲團上,然後若無其事地看向大步走進來的禹鐵。
“你來做什麼?”看到衛澄也在,禹鐵沉聲問道。
“當然是來找爺爺玩了,爸爸,你把爺爺關在這裡會憋壞他的,我帶他出去玩一會兒行不行?”衛澄眨着貓瞳,天真無辜地看着他。
“不行。”禹鐵想也不想地冷冷拒絕,“他留下,你自己滾出去。”
衛澄頓時小嘴一癟,委屈地說:“可是,我不會滾啊。爸爸,你要是不讓小塵和我一起出去玩,我就留在這裡不走了,我就一個勁兒地找你說話煩你,讓你煉不成藥,也釀不成酒。”
禹鐵氣的怒目圓瞪,幾個深呼吸後,他惱怒地連連揮手,“滾,滾滾,都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爸爸,你真善解人意,小塵,咱們走吧。”衛澄仰小臉對禹鐵露出一個十分甜美乖巧的笑容。
禹鐵毫不領情地狠狠白了她一眼,看着那一老一小離開後,禹鐵臉色鐵青地揉了揉口,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衛澄和老頭兒離開了禹鐵的密室後,二人沒有回祖宅,而是一路朝着後山跑去。
中央島的後山生長着茂密的樹木還有野花,哪怕是秋天,有些野花也盛開不敗,衛澄和老頭兒找到了一處隱密處,兩個人一屁股坐了下來,老頭兒拍着胸口長長鬆了一口氣,“幸虧冰蛋兒沒發現,不然咱倆可要遭殃了。”
“小塵,咱們抓兩隻野味回來下酒吧。”衛澄舔了舔脣道。
“老大,你等着。”老頭兒說着,就起身去抓野味了。
衛澄坐着無聊,覺得自己的心臟一會兒如同火燒,一會兒如墜冰窖,過了一會兒又漲的似乎要爆炸,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衛澄撐不出住了,只好將七鼎放了出來,這一放出來,七鼎就徹底脫離了衛澄的掌控,不受控制地自己變大,然後,七鼎相繼暴發出強烈的威壓,迅猛地朝着衛澄撲襲而來。
衛澄不備之下,被這七股力量狠狠地推了出去,身子撞在身後不遠處一棵樹上,衛澄臉色慘白,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衛澄睜大眼睛,看向那七鼎,發現自己和七鼎之間的聯繫徹底的中斷,不僅如此,此刻的七鼎在衛澄眼中,就如同七頭向她咆哮示威的洪荒猛獸,發出陣陣兇威,衛澄多看一眼,都會感覺頭暈目眩。
衛澄從樹上爬起來,眼中含着淚光,滿臉委屈,明明七鼎之前已經是她的了,可現在不聽她的就算了,還兇她,彷彿她是它們的敵人一般。
不遠處,一個拿着弓箭,蹲在樹上狩獵的年輕人揉了揉眼睛,瞪大的眼中全是驚恐的神色,主母……主母竟然是妖怪啊!不然,七鼎怎麼會爆發出這樣的兇威來威懾呢?
年輕人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大秘密,還是關於主母的,他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蹲在樹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被那妖邪主母發現滅口。
衛澄在地上坐着不動,委屈地瞪着貓瞳和七鼎對峙,妖怪,她心臟的那顆晶體一定是妖怪的心臟種子,要不然,七鼎爲什麼如此排斥?甚至是流露出兇狠的殺意?
衛澄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真是太可憐了。
可憐那樹上的年輕人,已經渾身僵硬,再繼續這樣不動下去,他渾身就要僵掉了,那妖怪,不對,主母怎麼不離開啊?
就在年輕人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衛澄歪頭斜着眼睛看向樹上,“喂,你一直維持着一個姿勢不難受嗎?”
年輕人嚇的眼前一黑,一頭就從樹上栽了下來,心頭悲呼,我命休矣。
衛澄掏出帕子擦掉嘴角的鮮血,朝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年輕人招手,“你過來,我請你喝酒,我是很隨和的人。”
年輕人是村中侍衛,一身灰色衣褲,長的挺英俊,只是有些傻里傻氣的,“你叫什麼名字呀?”衛澄仰起小臉,軟萌萌地問。
侍衛一臉苦逼,絕望地道:“我叫禹二愣。”
“你的名字真配你。”衛澄讚賞地看着他。禹二愣眼前又是一黑,主母這是什麼意思,誇他還是罵他?不過……“主母您說的太對了,我就是個二愣,什麼都不懂,您放我走吧,我什麼都沒看見的。”
說完,禹二愣還偷偷地瞄了那七鼎一眼。
衛澄瞪圓的貓瞳一閃,壓低了聲音道:“不行吶,你說沒看見就沒看見啊?我可不信!”衛澄眯起貓瞳,滿是惡意地看着年輕人。
禹二愣臉色‘刷’地一下慘白,驚恐地看着衛澄,“主母,真的,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你放過我吧,我還這麼年輕,不想死啊……”嗚嗚,最重要的是,他要留着小命回去揭穿主母是妖怪的真相啊!
“那行,我不殺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當成食物吃掉。”衛澄呲了呲牙,一臉兇相。
禹二愣白着臉一屁股跌坐在地,完了完了,他要被妖怪威脅使喚了,萬一這妖怪讓他幹一些危害村民的事可咋辦,嗚嗚,家主到底知不知道主母是妖怪的事情啊,難道家主已經被主母迷惑了?
老頭兒回來的時候,發現衛澄和一個年輕人乾瞪眼,那年輕人看到他,苦瓜臉頓時如同綻放的花朵,一臉熱情地朝他撲了過來,老頭兒翻了個白眼,一巴掌將年輕人拍倒在地,嫌棄地說:“一邊兒去,誰家的愣小子啊,又不是軟軟的小姑娘,老頭兒我對你沒興趣。”
不是啊,老老家主,您知不知道,您身邊有妖怪啊……
老頭兒抓回來的是一隻山雞和一隻野兔,已經處理好了,老頭兒把一隻鼎裡的東西清出去,將山雞和野兔丟進去,又把幾個野生蘑菇放進去,去溪邊提了水,“老大,生火的事就交給你了。”
衛澄點了點頭,甩出一朵碧綠色的火苗,頓時,鼎下燃起了火焰,溫度升高。
禹二愣瞪大了眼,驚恐地看着衛澄,果、果然是妖怪!“老老家主……”禹二愣哭喪着臉看向老頭兒。
“愣小子,你今天可有福了,一會兒請你吃肉喝酒。”老頭兒一揮手臂,大方地道。
“不是,老老家主,我……”他說了一半,衛澄圓溜溜的貓瞳就瞪了過去,禹二愣聲音一噎,頓時無聲,禹二愣覺的,他真的不是沒骨氣,他只是怕惹毛了這妖怪,對老老家主不利,他要尋找合適的時機,再揭穿妖怪的真面目,幸好,這裡還有七鼎在,這妖怪應該不敢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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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我默默地笑,這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