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闆?你是想唬我,還是把我當傻子呢?”
黑麪官差一把將衝到自己面前的安振歧給推開。
“鎮上誰不知道豐裕園的老闆是這個娘們,你只不過就是她手下一個打雜的而已。”
說完抓着孟可君就要走,根本就不顧孟可君還挺着一個大肚子。
這下安振歧他們更急了,這要是孟可君真被這個黑麪官差給帶走了,恐怕就別想有活路了。
“要走也不是現在走!還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憑什麼把人抓走?”
王滿倉立刻和陳煥章一起站在大門口,不讓黑麪官差把孟可君給帶走。
“人雖然是死在我們店裡了,但是這和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難不成閻王爺這個時候要把他給帶走,還要事先和我們打個招呼不成。”
王滿倉說完就要把被黑麪官差拽着的孟可君給拉回來。
可是黑麪官差抓着就是不撒手。
“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反正人是死在你們酒樓的,他也是吃了你們的河豚才死的,那他就是中了你們的河豚毒死的。”
“你怎麼知道他在我們酒樓吃了河豚?你又怎麼知道他就是中了河豚毒的?”
孟可君沒有急着和黑麪官差拉扯,而是在他說完那句話後逮着他反問。
出現的這麼及時,還知道里頭死的客人是中河豚毒死的,還知道他在自己的酒樓裡吃了河豚,現在要說他們沒有勾結,就是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了。
“大夫都還沒有來,大夫都還沒有檢查說他究竟是死於何因,你怎麼就敢斷定他就是中了河豚的毒呢?”
黑麪官差被孟可君這麼一問,一下子又愣住了。
來之前,這些可都是沒有事先商量過的,他更沒有想到孟可君會這麼問。
“都七竅流血了,還不是中毒?都看到他是吃你們的河豚才死的,不是中毒是什麼?你少廢話,趕緊跟我們走!”
話一說完,黑麪官差就又急着把孟可君給拽走。
現在只要被她給關進了牢房,他的事就算是完成了,不僅能得到一大筆錢,還能的到縣令大人的提攜,還能報上次的仇,這麼一箭三雕的好事,他那裡尋去。
“就算他是真的中毒死的,那個不關可君姐的事,要抓你就抓我,河豚是我燒的,你抓我,你抓我。”
陳煥章看出來了,黑麪官差公報私仇,這個時候要是不抓人跟他走,這事不可能完。
孟可君懷着身孕,根本就不能跟他們走,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等有人想法子來怎麼解決這件事。
這個時候能有這個本事的只有孟可君,所以她更不能被抓走。
“你不說我還倒忘了,這事你也脫不了干係,你也一併要給帶走。”
陳煥章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反倒是提醒了黑麪官差,他伸手一把抓住陳煥章的胳膊,拽着把他往自己的手下面前推。
“給我把他給綁起來,這件事老闆和廚子,是最脫不了干係的。”
說完自己主動拽着孟可君,就要領着他的手下押着陳煥章一起回衙門。
見他們是真的打算押孟可君回衙門,這下子豐裕園所有的夥計都不幹了,紛紛前部堵在豐裕園的門口。
誰都知道上次在姚家鬧得滿城風雨,黑麪官差和孟可君有過節,這個時候要真被他給帶走了,只能是凶多吉少了。
進了衙門就是他們的地盤了,到時裡頭想要發生什麼事情,就全憑他願意了。
“你們不能就這麼把人給帶走,不能!”
豐裕園的夥計們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官差們給團團圍住了,就是不想讓他們把孟可君給帶走。
“是誰?是誰要把我的可君帶走?”
一直在二樓忙着給孟可君肚子裡的孩子做衣裳,做鞋襪的安氏,這個時候急匆匆的從樓上奔了下來。
一見黑麪官差抓着孟可君不撒手,她立刻衝了過來。
抓着黑麪官差的胳膊,張嘴直接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黑麪官差吃痛,緊緊抓着孟可君胳膊的手立刻鬆開了。
他擡手看了自己自己被咬的胳膊,牙齒印深的都有血絲滲出了。
他惱了,擡起腳就衝安氏的小腹一腳給踹了過去。
安氏毫無防備,被他一腳直接踹倒在地上。
“竟然毆打朝廷命官,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話說完,他還直接走到了安氏的面前,舉起手還想揮她兩個耳光子。
孟可君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我跟你走便是了,做什麼還要打人?”
孟可君這個時候也已經看清楚了,自己要是不跟他們走,他們是不可能會罷休的。
“可君,你不能走,你不能跟他走啊!”
聽到孟可君主動說要跟他們走,摔趴在地上的安氏連忙爬了起來,拽着她就把她往自己的身後拉。
“這個人,他就是和王竹君勾結在一起的,你要和他走了,肯定會沒命的。”
安氏說的很大聲,也說出了在場豐裕園裡所有人的擔憂。
“死老太婆,你瞎說什麼?”
聽到安氏這麼說,黑麪官差立刻急了。
他大聲的衝安氏呵斥着,可是呵斥的同時他卻不敢看站在安氏身後的孟可君,閃躲的眼神顯示出了他的心虛。
“我瞎說?上次姚家的事,鎮上哪個人不知道你是和王竹君勾結在一起的?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你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儘管剛纔被他狠狠踹了一腳,可以安氏說出來的話依舊底氣足的很。
“你廢話少說,人都已經死在你們店了,你們就別想抵賴,老老實實跟我們走,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違抗官府之命,我可保不齊後面會做出多少傷人的事情來。”
黑麪官差的話一說完,就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然後其他的那些官差,齊刷刷的都把自己挎在腰間的刀給亮了出來。
他們的刀一亮出來,豐裕園的夥計立刻都慌了,連連跟着後退了好幾步。
這陣仗,讓孟可君更明白了,這一趟自己是要跟他們非走不可了。
可同樣的,她更清楚,自己跟他們走了,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