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纔爬上牀,正要在孟可君身邊睡下的董青峰,被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的孟可君嚇了一跳。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孟可君伸手摸了摸自己冷汗涔涔的額頭,這個身臨其境的噩夢實在是太恐怖了,她沒有想到,身體的原主竟然有着這樣不幸的身世。
“做什麼噩夢了?”
董青峰連忙跳下牀,從一旁的洗臉架上把毛巾拿下來,放進水盆裡浸溼後走到孟可君的面前,輕柔的幫她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
瞧她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這個夢一定很可怕,董青峰皺眉看着孟可君,先前她還在夢中輕喊莫寒,那溫柔的聲音聽的他心就像是刀割一般,這會子卻突然直接從睡夢中驚醒,她的夢裡究竟出現了什麼呢?
孟可君擡起頭看向董青峰,他溫暖的手指一觸碰上孟可君的臉龐,還在恍惚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孟可君,眼睛連着眨了兩下,才緩緩的回過了神。
幫孟可君把額頭上的冷汗都擦乾淨了以後,董青峰又走到圓桌上,到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看到端到面前的水,孟可君連忙抓住董青峰的手,把嘴巴湊到了水杯前,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水全部都灌了下去。
“我還要!我還要喝水。”
一杯水根本就解不了她的渴,孟可君不僅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火燒一樣渴的難受,甚至還覺得自己的喉嚨泛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極苦極苦,就好像是剛纔在夢境中,灌進原主身體裡的藥,此刻正在她的口腔裡往喉嚨順延。
聽到孟可君還要喝水,董青峰立刻把圓桌上的水壺拎了一過來。
根本就等不及董青峰往水杯裡到,孟可君直接吧水壺上的蓋子拿掉,直接拿着水壺灌了起來。
“你慢點喝!慢點喝!”董青峰怕孟可君喝的太急會嗆到,拿着水壺的手根本就不敢撒,另一隻手還輕拍着她的背。
水順着孟可君的嘴邊,將她衣裳的前襟全部浸溼,可孟可君根本就沒有理會,端着水壺的手一絲都沒有鬆開。
直到水壺裡的水全部都喝完了,孟可君才放開了水壺,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也直到這個時候,她的嘴巴里,喉嚨裡那股極苦的味道才完全消失了。
“做什麼噩夢了?竟然把你嚇成這樣。”
董青峰放下水壺,把毛巾拿了過來,輕輕的幫孟可君把殘留在嘴角上的水拭去。
孟可君擡起頭,用一雙佈滿憂愁的眼睛看着董青峰,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把自己真實的身份告訴他,他能不能接受的了。
“怎麼了?”
孟可君這樣的眼神,讓董青峰的心一緊,他認識孟可君這麼長的時間,從來就沒有看過她這樣的眼神,就好像她的心中有着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董青峰的眉頭,也跟着緊蹙了起來,他想知道孟可君心中的千言萬語是什麼,他不想到了這個時候,孟可君的心中還藏着許多自己無從知曉的秘密。
他自己不能開口對她說的秘密,是因爲牽涉的太多,也是爲了保護她,不然他早就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了。
可他不知道,孟可君不與自己說出她的秘密是爲了什麼,也是爲了保護自己嗎?可他覺得不像。是爲了保護她夢中喊的莫寒嗎?而這個卻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是這樣,董青峰的心裡又變得很不是滋味了,在孟可君的心裡,始終都有一個他無法觸及的情敵。
孟可君伸手,輕輕觸上董青峰緊蹙的眉頭。
“青峰,我一直不告訴你我的秘密,是因爲我怕你根本就接受不了。”
剛纔的這個夢,讓她的腦子更亂了,她不知道孟可君的記憶,爲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困擾自己。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呆在董青峰的身邊,做他的娘子,和他過日子。
“你一直都不告訴我,纔是讓我無法接受的事。”
董青峰將孟可君的手拉了下來,然後緊緊的握在掌心,握在掌心微涼的指尖,就好像此刻也在輕輕撩撥他的心。
孟可君擡頭看向董青峰,看到他的眉頭依舊蹙着,知道了他對這件事確實是上心了。
反正這件事,她早晚都是會告訴他的,既然他現在已經介意了,不如索性一併都告訴他。
“我告訴你,但你要事先做好心裡準備,不要被我的話嚇到了。”
孟可君的這句話,讓董青峰愣一下,他連忙衝着孟可君點頭,想要馬上從她的口中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他的心情也一下子就變得期盼和莫名的興奮起來,甚至還有了些微的擔憂。
“其實,我既是孟可君,也不是孟可君。”
孟可君認真衝着董青峰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把董青峰說懵了。
“什麼?你的話我沒有聽懂。”
也不知道是孟可君沒有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聽了這句話的董青峰,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我的真名叫葉蓉蓉,是雜誌社的美食專欄作家,我是從二十一世紀,也就是未來的世界穿越過來的。”
“什麼?”
孟可君的這句話,更說得董青峰稀裡糊塗了,他甚至伸出了手摸向孟可君的額頭,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發燒說了胡話。
“我沒有騙你,也沒有發燒說胡話,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摸我的心,一點都沒有撒謊的慌張。”
孟可君把董青峰的手抓了過去,將他的掌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是在試菜的時候,被燕窩嗆死的,等我醒來,我的靈魂就已經在這具身體裡,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這具身體的原主,名字叫孟可君。這就是爲什麼孟可君會在溺水後腦子突然變得清醒的原因。”
原本孟可君的話,董青峰是不相信也沒有聽明白的了,直到他聽到孟可君說腦子溺水後突然清醒了,才突然覺得孟可君說的自己聽來覺得荒唐的事,有些可信度。
“我燒飯的手藝好,是因爲我爲了寫出好的美食文章,在各個酒樓都實習過。”
董青峰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孟可君,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迴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