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月紫溪跟着夏侯柒柒他們一起混。到處玩,到處惹事。
這天,幾人倒是沒有亂跑,一直呆在一處。
“小溪,你不用太過緊張。殿下很快就會出關了。”夏侯染染安撫着月紫溪。
月紫溪勉強笑了笑,她緊張什麼?她只是擔心墨染漓會不再認識她罷了。
在衆人等待的時候。“轟”的一聲,石門開啓。
月紫溪站在一邊,默默地看着墨染漓走出來。
“殿下,恭喜您晉級了!”
“殿下,您的封印破了嗎?”
“殿下,您……”
“殿下……”
衆人呼啦全部圍上去,圍着墨染漓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墨染漓微微蹙起眉,看上去明顯有些不耐。“封印已經解除了。”
“真是太好了!”夏侯染染驚喜的說道,看向站在外圍的月紫溪,“小溪,你聽見沒!”
月紫溪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墨染漓這個好看過來,他皺了皺眉,指着月紫溪:“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他還是記得自己的。月紫溪這樣想着,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我……”
“是新來的奴婢嗎,我有些乏了,去幫我收拾收拾牀鋪吧。”墨染漓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月紫溪打入十八層地獄。
果然是不記得自己了嗎?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嗎?月紫溪似哭似笑,臉上滿是傷感。
墨染漓看着眼前新來的奴婢一副要哭要笑的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誰招來的奴婢,真真是沒規矩!“你還不快去!”
月紫溪心裡本就難受的緊,見墨染漓一臉“不懂規矩的婢女真是煩人”。臉上劃過一絲苦澀,轉身離開。
墨染漓以爲月紫溪是去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也就沒有管了。
月紫溪確實是去墨染漓的寢室,但並不是去完成墨染漓交代的事情。
門口的守衛認得月紫溪,並不阻攔她進出墨染漓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月紫溪出來了。臉上那副傷感已經消失,換上一副冷淡的表情,不過顯然看得出比來的時候心情好,甚至還對守衛二人點了點頭。
然而墨染漓回到房間後……
“混蛋!這是誰弄的!?”墨染漓陰沉着臉走出來,看着兩位守衛,“今天誰進了我的寢宮!”
二人一緊,難道月姑娘對殿下做了什麼嗎?“今天、今天只有月姑娘、一個人進去過……”
“月姑娘?”墨染漓皺眉,記憶裡並沒有一個姓月的姑娘啊,“誰是月姑娘?人家進本殿下寢宮,你們就不會攔攔嗎!?”
守衛無辜的對視一眼,小心的開口:“殿下,您說過的。月姑娘可以出入您的寢宮……”
“什麼月姑娘!”墨染漓惱怒,“月姑娘是誰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允許她進出我的寢宮!”
守衛驚了驚,怯怯道:“您真的……”
“你在質疑我。”墨染漓冷冷的看過去,“從明天起,我不希望有人未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進入我的寢宮,養着你們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
“是!”守衛應道。
墨染漓冷哼一聲,轉身進入寢宮。
月紫溪站在拐角處,倚着牆,低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來墨染漓是真的忘記她了。她暗想。
月紫溪原本就不是什麼拖沓的人,既然墨染漓已經忘記她,那麼自己也沒必要留在這裡增添尷尬了。她轉了轉手腕上的儲物鐲,轉身踏步離去。
——第二天——
“白澈,你見到小溪沒?”夏侯染染在路上見到白澈,問道。
“沒有啊,小溪不在房間嗎?”白澈疑惑的說道。
“沒有啊。我把她的房間翻了遍都沒找到人。”夏侯染染苦着臉說道。
“殿下應該會知道吧。去問問殿下。”白澈提議。
“小白你還不知道啊。”夏侯染染拉過白澈,小聲說,“你沒發覺殿下自出關以來就變了一些嗎?昨天甚至以爲小溪是新的婢女,我覺得啊。殿下應該失憶了。”
“怎麼會!”白澈條件反射的說道,“殿下若是失憶了,爲何還記得我們?”
“額。我也不知道啊。可是爲什麼殿下都不記得小溪呢!”夏侯染染反駁道。
“反正我是不相信殿下失憶了。”白澈擺擺手,“殿下召我有事呢。先走了。”
“死小白臭小白!”夏侯染染在原地氣憤的跺腳。
“殿下您召臣爲何事?”白澈敲了敲門,得到許可後進入書房,道。
“沒事就不能喊你啦。”墨染漓朝白澈瞪了一眼。這讓白澈堅信,殿下絕對沒有失憶!
“封印的解除,還是要多謝你們了。”墨染漓平和下來,笑道。
“謝我們?”白澈懵了,寶物不是殿下和小溪一起弄到的嗎,怎麼殿下謝他們?
“寶物難道不是你們弄回來的?”墨染漓有些驚訝,隨即釋然,“是誰交上來的?本殿下必有重賞!”
“殿下您真不記得啦!”白澈驚訝之餘脫口而出。
“我不記得什麼?”墨染漓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澈。
“啊,沒什麼。”白澈鎮定下來,笑道,“要謝應該謝紫溪啊。”
“紫溪?”墨染漓讀着這兩個字,心裡莫名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她是誰?帶上來吧。”
“紫溪就是昨日您錯認爲婢女的人。”白澈見墨染漓似乎是真的不記得了,有些小心的說。
“那個女人!”墨染漓一聽是誰,當即怒了,“我差點忘了說,那個女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把我的寢宮都砸了!誰給她的膽子!”
您給的啊。白澈在心裡默默道。“染染去她的住處找過,沒人。”
“怎麼會沒人?你沒有問同屋的人嗎?”墨染漓不悅的說道。
“紫溪是一個人住。”白澈愣了愣。
“誰安排的!”墨染漓陰沉的說道。
“人都已經離開了。殿下您在追究也沒有辦法啊。”白澈小聲說道。
白澈說的很有道理。墨染漓揉了揉太陽穴:“攪得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白澈你先下去吧。”
“是。”白澈低頭退下了。出門後臉上
已然是震驚,快步走了出去。
“白澈,殿下跟你說什麼吧!”夏侯染染早就呆在白澈的必經之路——花園那裡等着了。見白澈走了過來,忙道。
“殿下果真不記得紫溪了。”白澈沉重的說道。
“看吧我就說殿下不對勁嘛。”夏侯染染嘟着脣,道。
“可是我們應該想想是怎麼回事吧!”白澈無語道。
“以我推測,應該是封印的問題。”夏侯染染想了想,道。
“有很大的可能性。”白澈猶豫道。
“要是是封印的問題,就不好了。”夏侯染染突然有些喪氣。
“爲什麼?”白澈道。
“如果是封印,那殿下的記憶恐怕永遠也找不回來了。”夏侯染染有些傷心,“那小溪怎麼辦。我看得出來,小溪喜歡殿下,殿下對小溪也有意思。現在殿下忘記了,讓小溪怎麼辦啊。”
“額。”白澈明顯沒有想到這裡,沉默了,“可能他們倆有緣無分吧。”
“我就不信了!”夏侯染染瞪了白澈一眼,“我去找我姐。”
然而惹了幾人關注的月紫溪,此時正躺在椅子上,大爺似的翹着二郎腿,啃着一個靈果。
“月紫溪,當初我勸你你不聽,現在還有臉找我!?”沐雲軒氣哼哼的看着月紫溪。
“說的你跟我有不正當關係似的。”月紫溪隨口道。
“月紫溪!”沐雲軒真是氣死了。一大早月紫溪就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外,二話不說把他推到一邊。倒在他的牀上睡着了!
直到中午才醒來,醒來後就吃。自己問她怎麼回事,一句“墨染漓失憶了。”敷衍打發他,繼續吃。
“你在我這裡。寶物誰給我!?”沐雲軒氣道。
“我怎麼知道。”月紫溪回答的很快,順溜兒的讓沐雲軒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
“你……你就要一直窩在這裡白吃白喝!?”沐雲軒瞪着月紫溪。
“以身抵債如何?”月紫溪輕挑眼,慵懶道。
沐雲軒呆了呆,吶吶道:“我可對你沒興趣。”
“蠢。”月紫溪吐出這個字,在沐雲軒發怒前道,“我是說我當你影衛抵債。”
“你當我的影衛?”沐雲軒愣了,“那可能見不到墨染漓的,你想清楚。”
月紫溪眼神有些飄忽:“見不到就見不到。我也不是喜歡糾纏的人。”
“你確定?”沐雲軒打量着月紫溪。
“哎呀要不是爲了抵債,我會當你的影衛?”月紫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像我這種高級……當你的影衛,是我吃虧了好吧。”
“就你那點身手。”沐雲軒嗤笑,“當初不知道是誰動都動不了。”
“那是我發揮失常。”月紫溪皺眉,“要不是你還有用,我早就殺了你。對於我們這種專業的來說,一根頭髮都可以用來當做武器。”
沐雲軒有些錯愕,認真打量着月紫溪,看她說的時候隨意的口吻,恐怕是真的。
“你確定?”沐雲軒盯着月紫溪,若有所思。如果她的身手真的是那樣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