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陸判是在干擾兩人幫光頭。其實是干擾三人。
陸判之所以強忍身體傷痛,跟精神的疲累,也要出言干擾三人,原因很簡單。
一是不想讓光頭輸,光頭如果輸自己必死。二是不能讓三人有太多的言語交流,如果三人醒悟過來,自己也是必死。
在陸判的語言干擾,跟光頭犀利攻勢下,刀疤臉跟同伴,身上捱了好幾刀,漸漸露出頹勢。
黑衣女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抽不開身,他第一個就想把陸判給剁了。
三人的混戰,沒多久便分出了勝負。兩黑衣人倒地,生死不知。光頭渾身淌血,坐地上喘着粗氣。
砰!
鐵門發出一聲巨響,瞬間支離破碎。人未到聲先至。
“警察!都不許動。放下武器!”
隨後一隊特警手持武器,魚貫而入。
看到自己人終於到了,陸判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疲憊瞬速蔓延全身。
剛纔精神緊張,都忘記了身體的疼痛,現在放鬆下來,他感覺自己身體都要散架了,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垂。
特警進來後卻傻眼了,屋裡雖然昏暗,但依舊能看到滿地的血跡,四人沒一個能站起來,全都咕嚕咕嚕往外滲血。
他們接到的任務是來解救自己人,但眼前混亂的一幕,地上四人一個比一個慘,實在是有點分不清楚哪個是自己人。
總隊長鄭軍怕銬錯人大聲道:“玄鳥歸隊!”
“任務執行碼XN9641,玄鳥請求歸隊。”陸判虛弱的呼喊着。
鄭軍快步上前,看到眼前陸判的慘狀,忍不住眼眶泛紅。露出來的地方沒有一塊好肉,大腿,背部,全都是被刀劃開的口子。臉頰紅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既然玄鳥已經找到,那剩下的幾人就肯定不是自己人,總隊長怒吼道:“他們三個死了沒有?”
“報告隊長!沒有!有兩個昏迷,一個清醒,都死不了。”
“把這羣雜碎銬緊點,別讓他們太舒服。”
“是!”
特警一擁而上,也不管你是不是女人,現在都是敵人。跟拖死狗一樣,摁着三人打上了銬子。
鄭軍握着陸判的手輕聲道:“兄弟撐住,馬上送你去醫院。”
“隊長……請立刻通知特情一處,處長張奇峰,他們要從石橋村跑。”
光頭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被他耍,猩紅着雙眼,對着陸判咆哮道:“小崽子,你以爲你跑得掉嗎?你下場絕對比我慘!哈哈哈…”
陸判淡淡的看了光頭一眼,隨即昏了過去。他實在是沒力氣說話了,不然非得說幾句,氣死這王八蛋。
鄭軍親自操起槍,用槍托狠狠的對光頭砸了幾下。
“媽的!廢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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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橋村,一個臨海的小漁村,村裡人口稀少,交通極其不便,出入石橋村只有一條僅供一車通行的小路,還得是小車。這路還是修建在崇山峻嶺之間,稍不留神就有翻下懸崖的危險。
“老大,老六電話關機。玫瑰,長臉、他們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再打一遍,然後給阿斌打電話,看看路上有沒有發現可疑人。”說完許東林狠狠的掐滅了手裡的菸頭。
人多了果然不好管理,混進來一個臥底自己居然毫無所覺。一個僅僅進來三個月的臥底,居然還掌握了,自己販賣人口的證據。導致如今除了跑路完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雖然臥底被抓住,但自己苦心經營五年的銷售、運輸網絡全都毀了損失慘重,一念到此許東林恨得牙齒打顫。
走私只是許東林的生意之一,許東林最賺錢的生意還是人口販運。不是把人口販賣出國,而是把人口從國外運進來。
一次販賣人口最少50人,最多100人,全都被一個叫黑鱗的公司所接收,這些人被拿來做什麼,許東林完全不知。
“阿斌那裡沒有異常,但是老六,玫瑰、長臉他們依舊聯繫不上。”
“艹!”許東林罵了一句!
莫名的感到惶恐,不能再等了。按道理老六到這裡最多50分鐘,現在都70分鐘了。徐東林感覺可能出事了!
“通知阿斌過來,我們做好準備,馬上離開。”
咕~~~咕~~~
樹林裡響起了貓頭鷹的啼鳴,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滲人。
嘎嚓~~
樹幹被踩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誰?”
幾個在石頭上微眯的小弟,立馬驚醒,許東林也是汗毛倒豎。警惕的在黑暗中尋找,可疑目標。
只見黑暗中一個身影緩緩走來,速度不疾不徐。
“許老闆,這是要跑路嗎?我們的預付款都給你了,你就這麼走不合適吧?”聲音很輕,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言語很冷,每個人都感受得真真切切。
黑暗中的身影露出了真容,一個年輕,面白無鬚的英俊男子,不疾不徐的走着,神態似散步般輕鬆。
這荒郊野外的特意找來,許東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來者不善。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人,但許東林不敢大意,因爲他知道黑鱗公司的人個個身手不凡心狠手辣,最關鍵是他們有槍。在這個槍支管理極其嚴格的國家,能弄到槍,可以說是手段通天。
“哈哈,跑路?不至於,出了點小問題,我已經處理好了。”許東林打着哈哈,語氣故作輕鬆,邊說邊走。慢慢向年輕男子靠近,似乎是要跟對方攀交情。
“這次我這邊出了點小問題,是我們的疏忽,預付款我肯定要退,而且下次的交易我不賺錢,免費給貴公司送一批貨。你覺得怎麼樣?”徐東林邊說邊掏口袋,,摸出了一張銀行卡。
“兄弟,這張卡里有300萬。多的一百萬兄弟你拿去喝茶!”許東林把銀行卡,給年輕男子遞了過去。
男子默不作聲只是淡淡的笑着,似乎是心動又似乎是譏笑。
銀行卡送到男子面前時,許東林手猛的一翻,露出了夾在銀行卡背面的刀片。順勢朝年輕男子頸部猛的割去。
許東林見年輕男子沒有躲避,心中大喜。這兇狠毒辣的一擊,他自信此人必死。他就喜歡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來解決問題,殺人就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
刀片劃過脖子,然而並沒有許東林預想中的鮮血噴濺,甚至連血印都沒有。
許東林不死心,又拿着刀片,在男子頸部連續割了幾刀,依舊是連皮都沒破。
場面很是尷尬,許東林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依舊機械的拿刀片划着男子頸部。年輕男子不躲避也不阻止,這一幕很是詭異。
“呵呵…好玩嗎?”男子笑嘻嘻問着。
“你到底是人是鬼?”許東林驚恐的問道。
“在絕對實力面前,陰謀詭計也僅僅只是陰謀詭計而已。哎…沒意思,不跟你們玩了。安心上路吧!”男子神態輕鬆,嘴角掛着譏笑。
年輕男子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在空中一抖,黑色外皮簌簌掉落。皮帶變成了一柄閃着寒光的長劍。
咻…
閃着寒光的長劍,很輕易的劃開了許東林脖子,頓時鮮血噴濺而出。
許東林想說什麼,可是喉嚨已經被割開,只能發出嘶…嘶聲。雙手本能的捂住傷口,鮮血依舊止不住的噴涌。
似乎是擔心弄髒衣物,年輕男子腳尖在地上輕點,立馬騰空而起。對着不遠處的幾個小嘍囉飛躍而去。
雪亮的劍光,在黑暗中如同死神的鐮刀,所過之處鮮血噴濺,屍體橫陳。
咕~咕~咕
貓頭鷹被短暫驚擾後,又開始啼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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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陸判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病房,電視,沙發,單獨衛生間,應有盡有。房間裡能擺物品的位置,都放了鮮花跟果籃。
看着滿屋子的禮物,陸判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這麼多人的祝福。
“咦!這女孩是誰?”
陸判疑惑的看着趴在他病牀上睡覺的女孩。雖然只看到半張臉,依舊能看出是一個美女,而且是有點嬰兒肥的可愛美女。
圓嘟嘟白裡透紅的臉蛋,柔順的披肩長髮,穿着一套淡黃色連衣裙顯得清純可人。
聽到有響聲,女孩緩緩睜開了雙眼,驚喜道:“哥,你醒了啊?你搶救了十個小時,昏迷了五天。我老爸差點沒急死。”
“哥,那些人太壞了,醫生說你血都快流乾了,幸虧你身體好,不然早就死了。”
“哥,你單位好多同事都來看你了,都說你是英雄!”
“哥,有一個漂亮的警花小姐姐來看你,還照顧了你一天呢?”
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你一個糖豆,就會打你一巴掌。長得漂亮,身材好,就會給你一破鑼嗓子。
此時的陸判只想讓這便宜妹妹把嘴閉上,好好一女孩偏偏長了一張嘴,白瞎了一張好面孔。
“小芸,把你電話,給我用一下。”陸判打斷了陸芸的絮叨。現在的他迫切的想找到前世父母的消息。
陸芸掏出手機。“哥,你現在一身傷,能用得了嗎?”
“沒事的!”陸判現在迫切的想知道父母怎麼樣。
看到屏幕上倒映着的新面孔,陸判愣愣出神。
實在是太醜了,準確來說,已經不能用【醜】字來形容了。如果不是依稀還能看出是個人臉的形狀,陸判都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輪迴到了豬身上。
頭上綁着繃帶,眼眶淤青,面頰腫脹,嘴巴腫得如同兩根油光發亮的香腸。
ps:可參考【東成西就】裡中毒後的梁朝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