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樂來京城大學的第一天,就感到了鬱悶,不沒想到伍文龍也在京城大學裡。
最讓他感到摸不透的是許雲豔的態度,因爲她對伍文龍在京大出現的動機,不僅不追問,還對嚴樂說了句:“人家文龍是憑實力考取的研究生,要在這攻讀博士的,因爲他之前就在國外獲得了碩士學位了。”
嚴樂從她的話中好象聽到些許的讚賞之意,這讓他心中似乎被蟄了一下,很不舒服。
但許雲豔在吃完飯時,又對他說:“小樂,以後每天的晨練,你得跑到南區來,我們每天六點半在明光湖跑圈,然後在湖邊練武。”
這番話就像是邀嚴樂每天約會一樣,嚴樂又感到她是很想同自己在一起的,每天清早一同練武,這不是增加了解,相互勾通的好機會嗎?
許雲豔這是幹什麼呀?對伍文龍她也有欣賞的一面,但又要約自己一同練武,是不是說明她正在選擇呢?
嚴樂陷入對許雲豔態度的猜測之中,晚上竟然失眠了,最後只好躺着煉起了冥想術,這才熬過了嚴京城大學的第一夜。
第二天清早五點,嚴樂比平時早醒一個鐘頭,這是他在京大的第一個夜晚,竟因爲昨日的煩躁,睡不安穩。
嚴樂乾脆起了牀,開始進行洗漱,然後換上運動服,準備到南區那邊同許雲豔一塊鍛鍊去。
昨晚回來嚴樂就向廖有啓打聽了明光湖,廖有啓說這是京大最漂亮的地方,在南校區內,說如果沿着明光湖邊跑一跑,那感受真是沒得說。
嚴樂跑進南區,到了明光湖邊,第一感覺就是廖有啓並未誇大其詞,這裡確實美不勝收。
這明光湖不是很寬闊,卻有着碧波鱗鱗的水,湖水映着湖邊的垂楊柳,晨風吹來湖水波動,楊樹搖曳柳枝盪漾。
眺望明光湖,觀着湖中景,嚴樂頓感心曠神怡,昨日煩惱一消而散,他感受着陣陣微風,準備沿着湖邊慢跑。
嚴樂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還只是五點半鐘,離與許雲豔相約的時間差整整一個小時,此時起來鍛鍊的人並不多,稀稀拉拉的。
嚴樂邊跑邊觀湖景,剛跑過一段湖邊小道,一道美麗的景緻進入他的視線,明光湖邊一處石塊上,婷立着一道秀麗的倩影。
這是個身材凹凸有至的麗人,一身得體的休閒裝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在周邊景緻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的配搭。
此時,心靜稍有平暖的嚴樂心中也泛起了漣漪,他有了想一睹其容顏的衝動。
但麗人是臉朝湖面,嚴樂即使擁有透視眼一時也難以見到她的面容,嚴樂加快了奔跑速度,終於在對面看到一張極其精緻的秀臉。
嚴樂還觀察到,她似乎是在練聲練唱,但卻沒有發出歌聲,也許她是覺得時間尚早,不想打破湖邊的寧靜。
嚴樂還看到了她美麗的眼睛,茫然和期待交叉其中,好像有着許多的不解,又滿懷着美好的願望。
這時朝陽開始從東面露出笑臉,湖光伴着秀水,麗人的黑髮隨風飄揚,猶如女神一般的美,嚴樂瞬間有要窒息的感覺。
嚴樂跑着,仍然忍不住要回頭看,於是他改爲倒退慢跑,想多看這美麗的女孩一眼。
“滴嘟”,嚴樂手上神州魂配備的腕錶發出聲響,是許雲豔在與他通話:“小樂,你來明光湖了嗎?我馬上就到,你在湖西的小樹林等我吧。”
“噢,小豔啊,我到明光湖了,湖西小樹林呀,我就在這附近,我就在那等你好了。”嚴樂猛然驚醒過來,這還有個女神哪,對面那女孩太縹緲,許雲豔纔是現實的所在,還是去等她吧。
嚴樂跑向了西邊的小樹林,其實也真不太遠,嚴樂到那時,一看錶,差十分鐘六點半,心想自己還是來早了。
但是,許雲豔卻沒讓他等得太久,不一會,她就來到了小樹林:“小樂,你來得真早,我本來想提前一點到的,那知還是沒你早,怎麼樣?等久了吧?”
嚴樂笑着說:“沒有啦,再說,我等你是應該的,你遲些來也是對的,這是你們美女的權利嘛。”
“喲,嚴樂同學,想不到你一進京城大學,就學會捧女孩了,蠻會說的嘛,是不是你那三個舍友教的?你可別把一些壞毛病也學到手啊。”許雲豔以調侃語氣對嚴樂說。
嚴樂馬上說:“沒有呀,他們什麼都沒教我,這些也不用教吧,我說的可是實話,像你這種大校花,讓人等你個半小時的,那很正常的。”
許雲豔嘻嘻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讓你等半小時,你可不能生氣呀。”
嚴樂應道:“不會的,我怎麼會生氣呢,你不知道嗎?我脾氣很好的,我現在煉了冥想法後,心態可好了,如果不是遇到很過份的事,我就不生氣。”
“那麼說,上次你對我生氣是我很過份了,哼,你我樣說也過份了呀。”許雲豔突然提起去年在京北公園的事。
嚴樂開始裝傻:“小豔,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呀,那次我是怕打擾你…你們,先回避一下,並不是生什麼氣,你多心了。”
許雲豔嗔道:“還沒生氣,你當時扔下我就走,還有昨天你也有生氣的樣子,你是不是見那伍文龍來這,你不高興了,他來讀研究生與你沒衝突呀,你大度點吧,在京大我不知道遇到過多少這種人,你要是真生氣的話,真會被氣死。”
嚴樂聽許雲豔這麼說,心情反而舒暢起來,她能這麼同自己說話,是不是在向自己敞開心懷啊,嚴樂也故意同她開玩笑說:“小豔,你是京大排名第二的大校花,追你的人那肯定是以連爲單位計的,這說明大家都認可你,你在咱們京大男生的心目中,絕對是女神級的,嘿嘿,女神的追隨者多,那是很自然的事了。”
嚴樂這玩笑開的,他自以爲好笑,可是許雲豔卻不高興了,她對嚴樂說:“你說我是排名第二的,那就不是大校花了,你是不是覺得那邊那人才是第一大美女,有什麼嘛,天天對着湖水練啥聲,像個癡女一樣,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回事呀?”
嚴樂楞住了,許雲豔指的那邊,不就是自己看到有窒息感的那麗人嗎?難道她就是京大第一校花藍秀萍?
嚴樂剛要說話,那邊傳來了優美的歌聲,是那女孩開始唱歌了,她唱的不是成首的歌曲,而是練習聲樂的曲調:“啊…啊…啊!嗎…嗎…嗎!咦…咦…咦!”
但卻是那麼的優美動聽,嚴樂不由得感到心在顫抖,而且這女孩練完這些開始唱:“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這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歌,就算是嚴樂這樣對音樂不太懂的人,也都能眼着哼哼它的詞曲。
見嚴樂一副入耳的樣子,許雲豔更是不悅,她故意問道:“好聽嗎?要不咱們過去欣賞欣賞,你還可以一睹第一校花的風采。”
“啊,這是有人在練唱吧,第一校花?難道是你哥說的那個什麼藍秀萍?別說,小波說的還真對,唱的還真好聽。”嚴樂也故意說道,他要趕緊把許雲波也拉進來,因此說出了許雲波對自己說過的話。
果然,許雲豔聽嚴樂這麼說,馬上問:“你說什麼?我哥同你說藍秀萍了?不會吧,他還說她唱的好聽?”
嚴樂連忙解釋道:“是啊,昨天不是小波帶我來找你嗎,他一不小心就對我說了,你是第二校花,有個叫藍秀萍的是第一校花,他還誇這個藍秀萍歌唱得好聽,要不我剛來怎麼知道這些,小豔,這個藍秀萍是教音樂的啊?”
“什麼教音樂的,就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怪不得我哥對好多女生都置之不理,原來他是心有所屬呀,哼,人家那麼高傲,而且那麼多人仰慕,纔不會瞧他一下呢。”許雲豔顯然對這個藍秀萍沒啥好感,連帶着他自己的哥哥也貶了一頓。
嚴樂說:“原來是藝術學院的學生,一個學生能唱得這麼好呀,但肯定也比不過那些歌唱家吧,小豔你說在那邊唱歌的就是那藍秀萍?她這麼早在這啊啊啊的一陣叫喚,這不是擾民嗎?怎麼就沒人來管管她?要唱就在教室裡唱好了,在這會吵着人的,如果我們要練武,她這麼一叫,就會影響我們。”
嚴樂這麼說明顯就是說給許雲豔聽的,許雲豔聽着可高興了,她說道:“對啊,她這就是擾民,小樂,走,我們去那邊去,也讓你看看這個第一校花,與我這個第二的,哪個強些。”
許雲豔這是要叫板呀,這下嚴樂可傻眼了,他剛纔就隨意那麼一說,那知許雲豔當真了,如果她過去對那藍秀萍說人家擾民,不準人家唱,那就不好了,畢竟現在已經過了六點半了,在此之前,藍秀萍沒發出聲音,肯定就是還沒到時間,現在大多數人起來早鍛鍊了,根本不存在什麼擾民的事。
嚴樂趕緊對許雲豔說:“小豔,你要去那邊?去那幹什麼?我們還是在這小樹林練武吧,你剛突破到暗勁,得加強練習纔對,這樣才能把境界鞏固好。”
許雲豔不爲所動,她說:“沒事的,我不會說她擾民的,現在是早鍛鍊的時間了,她喝出聲一沒關係了,你看在她練聲樂的那地方,旁邊不是正好有個小草坪嗎?比我們現在站的林子好,這樹木多,弄不好撞到就不好了。”
許雲豔說完,拉起嚴樂的左手,就往藍秀萍那邊跑去。
來到許雲豔說的那個小草坪,許雲豔馬上就開練,她打起了靈霄拳法,還故意嘴上配着喊聲,現在已是暗勁武者的許雲豔,練起拳來聲勢還真不小。
嚴樂搖着頭,有些無奈,他注意到不遠處藍秀萍的狀況,她真被許雲豔的納喊聲干擾到了,唱出的歌聲明顯沒剛纔好了。
許雲豔練了一趟拳,見嚴樂還沒動,就過來拉他,然後說:“小樂,你陪我對練一下吧,你不是說我才突破暗勁,要多加練習嗎?來嘛!”
嚴樂知道自己拗不過她,只好擺起資式,同她對練起來。
這下許雲豔更來勁了,她使出渾身的解數,向嚴樂攻擊,嘴裡還不時發出“嗨!”、“呀!”、“誒嘿!”等喊聲。
許雲豔雖說剛突破至暗勁初期,但從她在東桂市晉升至暗勁開始,就沒停止過鍛鍊,因此,她對練起來,動作流暢毫不生滯。
好在嚴樂境界已至化勁,完全可以從容應對許雲豔的進攻,不一會,嚴樂就把局面控制住,還把握着對練的節奏,令許雲豔既能充分發揮,又不至於過於衝動過激。
兩人你來我往,你攻我守,進退自如,到了最後,跳起二丈餘高、躥出五米多遠,加上許雲豔故意發出的聲響,動靜真有點大。
這時來明光湖畔鍛鍊的人漸漸多了,許雲豔同嚴樂的對練立刻吸引了不少的人,在小草坪邊圍上了一圈人,有人開始鼓掌,有人叫起好來。
許雲豔的舉動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把在一旁練聲的藍秀萍的風頭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