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追上去,當時卻正好來了個客人,我想隨便敷衍幾句,結果這男的一直扯着我的胳膊問東問西。
這樣一來,我就走不掉了。
我尋思着班主任閨女面試應該還得一會,就打算速戰速決,弄完手裡的事兒再去找她。
可是,等我剛進到裡面,又有人說我來得正好,水箱沒水了,叫我去打。
當時我顧不上,就沒接過來,而是問她有沒有見過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進來。
她問我怎麼了,我着急得不行,直接讓她別廢話,就說見過沒有。
“剛剛看她進裡面了、”她懵懵得說。
一聽到這個,我趕緊跑了進去。
走廊打得是那種特別昏暗的黃光,而且兩邊都是房間,都關着門,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個。
我打算一間一間得找,卻在開第一個房間的時候,聽到了那種曖昧的調子,女人軟軟得問這個力度,行不行。
客人說還行,讓她再低一點,然後多打點泡沫。
說實話,他們洗頭的時候一般都躺在洗頭牀上,女人低頭的時候,本來就很容易露出胸口來,更何況,大夏天,她們穿得那麼清涼的。
這麼一想,我感覺小腹裡面升起一股火氣,這心裡面也是癢癢的,渾身都不得勁兒。
以前,我搞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男人想來洗頭,但現在卻恨不得自己也躺上去,看到底能看到些什麼。
“下流、”我甩了自己一個耳刮子,讓自己清醒一點。
我捂着肚子繼續往前走,可是當我剛走了幾步,立馬聽見了班主任女兒那嫩嫩的音調,嘴裡斷斷續續得說着,“輕點、不要,哎呀……”
我什麼都顧不上了,一腳把門踹開,叫囂着讓他們停下,卻看見班主任女兒沒穿衣服跪坐在洗頭牀,後面有個中年男人正在扯自己的皮帶,要脫褲子。
男人動作很粗魯,黝黑與白嫩造成了極其強烈的視覺刺激,我感覺自己的小腹快要炸開了,火不停得往上燒。
我趁自己現在還有理智,趕緊上去幫班主任女兒把男人給揪下來。
中年男人一巴掌就拍我腦袋上了,讓我別多管閒事,趕緊滾犢子。
我不肯,擋在班主任女兒前面,讓她趕緊穿衣服,趁機逃跑。
男人急眼了,擡腿踹到了我小肚子上。
剛纔我就疼得不行,這一腳讓我再也站不起來了,可他還不盡興,提着褲子一邊踢,一邊罵我。
後來,喧鬧聲太大,把我後媽給招惹過來了。
但她不是心疼我,而是罵我傻.逼,讓我給客人賠罪。
我沒說話,一把將班主任女兒拉了出來。
後媽被客人攔着沒出來,我讓女孩趕緊走,別來了。
“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兒啊。”她嫌惡得甩開我的手,“鄉巴佬,死娘炮。”
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娘炮,聽她這麼說,頓時鬆了手,愛怎麼怎麼吧,老子還真不管了。
我眼睜睜看着班主任女兒出了走廊後,正打算也離開這兒。
沒想到,這時後媽從房間裡出來了,她揪住我的耳朵,嘴裡不乾不淨得罵着髒話,“小逼崽子,老孃是讓你過來幫忙的,你能耐了啊,還敢跟客人動手,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打死你!”
一路,她就這麼揪着我到了接待的那個大房間,然後扔給麗麗姐幾句話,讓她以後長着點眼,別再把我放進去,不然,有她好果子吃。
這事兒還沒完,晚上後媽就給我告狀了,說我看她不順眼,故意給髮廊搗亂,給她壞生意。
我爸讓她消消氣,把她哄去臥室後,就抄起拖鞋來揍我。
這一天,我受了不少氣,直接叫囂了起來,讓他有種就打死我,反正我媽就是這樣被他打死的。
我爸揪住我的領子,兩隻眼睛紅通通的,跟野獸一樣,讓我再說一遍。
我很少見他那個樣,吞了吞口水,有點害怕,但還是硬着膽子衝了回去。
他隨手抄起個東西想要嚇唬我,我不服氣,掙扎的時候,那木樁直接悶我腦袋上了,我當場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我爸顫顫巍巍得問我還疼不疼。
我咬着牙不說話,他語氣變得有些軟,讓我以後別跟後媽對着幹,尤其是髮廊,我是他的獨苗,這東西以後都是留給我的。
我抹了把眼睛,翻了個身說自己不稀罕,讓他別假惺惺的。剛纔打我那麼狠,現在來貓哭耗子,老子不吃這套!
我爸沒再說什麼,嘆了口氣後,就把門關上了。
一大早,我照常去上學,但因爲前一天髮廊的事兒,忍不住多看了班主任幾眼,越看越覺得那女的像她。
在我開小差的時候,一個黑板擦結結實實砸到我額頭的傷口上。
班主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讓我把把黑板擦撿起來。
我本能得躲閃了下,但還是照她說的做了。
但班主任卻沒接,而是伸着食指戳着我的腦袋罵,“沒出息的東西,上課走神,**呢?就你這種東西,誰看得上,一顆老鼠屎,弄壞一鍋湯。”
她的話立刻引得班裡人哈哈大笑起來,大家不停得附和着班主任的話,甚至前幾排的還嘲諷我,說什麼死娘炮,找不到媳婦兒,可以找男人養……
“媽的,你說什麼?”我的火一下就上來了。
班主任叫我鬆手,說我膽子肥了,竟敢當着她的面打人,還打了我一耳光,“養不教父之過,明天把你家長叫來。”
明明是他們先挑事兒的,憑什麼就只說我一個人,她擺明了就是針對我。
“看什麼看,沒教養的東西。”班主任瞪了我一眼,姣好的面容卻髒話連篇,“有媽生,沒媽教。”
這句話,讓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把女兒教得很好麼,回去問問自己女兒,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兒。”
最後幾個字,我咬得很重,班主任臉色立馬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