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我還有話跟你們說。”
韓立本不想把昨晚遇到鬼的事說出來，但現在只能如實說，信不信就讓他們去分辨。
“張小風，記錄下來。”
“好的，劉隊。”
只見張小風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錄音筆，坐於韓立旁邊。
“叔，我昨天晚上到孤兒院遇到了些奇怪的事。”
“什麼奇怪的事？”
劉常清和年輕警察對視一眼，表情開始認真起來，兩人同時看向韓立。
“我昨天晚上去廢棄孤兒院裡，我遇到了一個布娃娃，會動的那種，還有幾個黑影，他們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趴着。”
“當時我很好奇，開門進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後來我又看到吊在電線上衝我眨眼睛的布娃娃，我感覺他是被人活活吊死的。”
“我感覺你神經有問題，要不就是自己心裡有鬼，導致內心恐懼所產生的幻覺。”
“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嗎？”
張小風和劉常清緊盯韓立，在他們看來這傢伙精神有問題。
“叔，你相信這世界有鬼嗎？”
韓立一本正經地問劉常清，把兩人都問得愣在當場。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把錄音筆拿出來，你問我們有沒有鬼。”
張小風畢竟年輕，一時竟然有點上火。
只有劉常清還是坐在沙發上，擡手擺了擺，制止張小風，他清了清喉嚨，一臉嚴肅看着韓立，緩緩開口。
“像你所說的鬼怪殺人，有很多案子，但最後大多是人爲謀殺，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你說的鬼。”
“好了，你也別給我們講鬼故事，下面我問，你老實回答就行。”
劉常清說完，轉頭對張小風點點頭。
“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出去的時候和回來都是坐同一輛車對吧？”
“應該是吧！我也沒有看車牌，但司機師傅是同一個人。”
劉常清沉默一會兒，再次開口。
“你昨晚去廢棄孤兒院搞直播對吧？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去直播。”
這話，一下就把韓立給問住了，他哪有什麼要求自己去直播，他腦中飛快轉動。
“劉叔，其實我還沒有開播，我只是去那裡熟悉一下環境，打算有空就去現場直播。”
“不是，叔，你這是懷疑上我了，我可是良好市民，絕對不參與那種滅絕人性的事。”
“等等，司機師傅可以作證。”
聽完韓立的話，劉常清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遇上他們，”
“我當時剛從孤兒院出來，心裡還想着如果把剛那個司機大叔電話留下就好了……”
韓立將自己還覺得自己很幸運遇上司機大叔，裡面還坐着一個打扮奇怪的人說了一遍。
“你把司機的外貌特徵說一說。”
韓立只得站起身，邊比劃司機身高還有體重外貌，把兩個警察都看愣住了。
“你還真的適合做主播，行了可以了。”
張小風立馬叫停還在滔滔不絕的韓立。
沒有辦法啊！韓立可不想進局裡喂蚊子，只得儘量和那兩人撇清關係。
韓立聽到張小風叫停，這才口乾舌燥地坐下。
只見張小風在手機上不停打着字。
沒有過多久，好像查到什麼，但他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嗯，找到了，你說的是他吧？”
說完張小天把手機放到韓立面前。
“對就是他，昨晚的司機就是他，他很好相處的，話也很多。”
“昨晚還和我聊得挺投緣的，但不排除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劉常清和張小風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我感覺你說的沒有錯，他是挺好相處，難怪你剛纔問劉隊，相信鬼不。”
張小天似笑非笑地看着韓立。
“你什麼意思？”
韓立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趕忙開口詢問。
只見張小天點開公民信息欄，將手機遞到韓立手中。
“你自己查看他的信息吧！”
韓立拿過手機，划動屏幕大概看了下，最後愣住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是這人，我認爲你真遇到鬼了，但具體的鬼，怕是你心裡有鬼吧？”“這人以前是跑的士的，不過在一年前他已經病故。”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我明明看清楚就是他，而且他還和我講了關於廢棄孤兒院裡的怪談，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最後韓立腦中閃過司機說的，有個同行帶個人去孤兒院……他最後的話越說越低。
“這個是公衆信息系統給出的結果，如果你沒有騙我們，是不會出錯的。”
“而且，你昨天晚上的打扮也很讓我們懷疑，”
“如果我們猜得沒錯，你們是去處理屍體的吧！”
“還有，看着你挺年輕，想不到對作案很有一套，剛纔想用幾年前的案子和鬼怪來擾亂我們的判斷。”
“而且你的表述也很到位，把自己說得很無辜。”
張小風給出了他自己的判斷。
“小立，你真的沒有撒謊？”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常清開口了。
“劉叔，我真的沒有騙你們，而且我感覺，這事是有人在故意搞我。”
說完，韓立就慢慢在腦中分析昨晚遇到的事。
“我昨天晚上就一直感覺事情太過巧合了，我一出孤兒院，沒有走多遠，他們倆就開車跟過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這樣做不等於把自己往外推嗎？”
“我上車時聞到了怪臭味，還有福爾馬林的味道，大叔還主動和我說話。”
“如果，他是死人，那麼可以理解，臭味是他發出的，可那個福爾馬林的味道又是怎麼回事？”
張小風看韓立說了一句話，就在那裡呆愣着，他看向劉隊，小聲說。
“劉隊，他是不是感覺自己無法逃脫，在打什麼主意。”
劉常清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觀察韓立的表情和眼神，以他多年的經歷來判斷韓立是不是在說謊。
“劉隊，要不要先把他帶回去。”
“不急，他剛纔說的不是故意編的謊話，但也不排除他對自己的心理活動和表情把控得很完美。”
劉常清打消了張小風的提議，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