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看來是要去偷襲那兩個考古隊的人去,從他們走的那兩步道就能看出來,悄無聲息的,看來他們是經過這方面的訓練啊。
由於我沒有像小林那麼強的夜視能力,在黑暗中距離感也特別差,所以我並不知道那兩個考古隊的人都在哪裡,離我們現在的位置有多遠,內心未免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
過了大約能有五分鐘,只聽到前方傳來兩聲慘叫,然後就是特納先生那熟悉的聲音。
“OK!”
“打開手電,我們走。”Shirley楊說道。
於是我們便打開了手電,朝特納他們一路跑了過去。這打開了手電照明就是不一樣,頓時我感覺心裡踏實多了。我發現這距離還挺遠的呢,絕對超出了手槍的有效射程。
我心說特納和小林這兩個人還真有兩下子,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拿下了敵方兩個手拿槍械的傷殘人士。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因爲只要稍有不慎弄出了一點點聲響,敵方就會察覺,而根據巷戰裡的一條規定“先打了再說”,很可能等待着偷襲者的便是一梭子子彈。雖然這兩個人都已經身負重傷,可是他們的手裡還有武器,也是還有戰鬥力的啊,稍有不慎完全可能被這兩個重傷員給打死。而特納和小林都十分完美的完成了這項偷襲繳械的任務,看來這Mr.Turner和倒斗的手藝人小林果然不是蓋的啊。
等我們這幾個人跑到特納那裡之後,我發現特納和小林他們兩個人都靠在牆邊,地上躺着兩個重傷的連動都動不了的人,不用說,這兩個人就是躲在這裡準備襲擊我們的考古隊的人。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幾個重傷員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看這現場比較混亂,我猜想在特納和小林到來之前,這裡可能是發生了一場戰鬥。最終Shirley楊的那幾個人不敵考古隊的,結果都被幹掉了,於是就剩下了這兩個準備偷襲我們的人。
之前我跟這兩個人不是很熟,所以叫不上來名字。再說他們兩個都被幹成這樣了,渾身都是血和繃帶,不仔細看還真就看不出來是誰。
特納淡定的說:“他們兩個現在動不了了,能活動的關節都脫臼了,這是他們的槍。”說着他便瀟灑的向Shirley楊扔過來兩把手槍。
Shirley楊很熟練的用一隻手接住了兩把,然後簡單的看了幾眼,就把這兩把槍扔給旁邊的胖子了,動作十分瀟灑。
“幹得不錯。”Shirley楊輕鬆地說道。“審問一下他們兩個吧。”
Shirley楊剛說完這句話,小林旁邊的那個趴在地上的考古隊的隊員就突然乾笑了兩聲,說道:“Shirley楊,沒想到我們會栽在你的手上。”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十分的不服。
胖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說:“葉瀟,你說你都被幹成這逼樣了,還得瑟什麼?跟你說你老實點兒,一會兒我們問你什麼就都老實回答吧,你還能少遭一點罪。不然的話,一會兒給你上手段那可就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這個叫葉瀟的接着又幹笑了兩聲,繼續十分不屑的說:“哼,要不是我們身負重傷,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聽他這口氣,好像自己很牛逼的樣子,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不過我感覺他這話的可信度是很值得懷疑的,他要是真那麼牛逼,恐怕也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不過胖子一聽這葉瀟說話還是這麼狂,直接就火了,大罵一聲說道:“哎?孫子,怎麼跟胖爺這麼說話呢?你這是不是找死啊,還想要命不?”說着胖子就要直接動手揍那個葉瀟。
不過沖動的胖子被Shirley楊等人給攔住了,不然的話,我看那個葉瀟可就要夠嗆了,那肯定是還沒開始審問呢,就先上手段了。我看就他現在渾身是傷的狀態,恐怕是要扛不住。
在攔住胖子的衝動行爲之後,寧姐便十分冷酷的說道:“這兩個人要分別單獨審問,以防他們耍什麼花樣。”這寧姐倒是還想得挺周到,搞得好像反間諜部門審問間諜似的。
於是Shirley楊對特納說:“Turner,你帶着幾個人把他拖到那邊去,剩下的人都留下來審問這個人。”
Shirley楊說完之後,特納就帶着胖子和小林把被他制服的那個人拖走了。我們這裡只剩下了那個葉瀟。
剛纔差點兒捱揍的葉瀟此時也並沒有完全老實下來,而是繼續不屑的說道:“你們居然能夠從那裡面出來,想必老曹他們都死在你們手裡了吧。”
“也不能說是全部,但是剩下的跟被幹掉了也差不多吧。”寧姐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意思?”
“不要指望着你的那幫同夥會來救你了。”寧姐很不屑的說,“Yuri,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寧姐說着,那俄羅斯人便一把抓住葉瀟的領子,單手把他拎了起來,十分野蠻的把他按到了
牆上。
尤里因爲中文不太好,所以也沒有什麼廢話,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你們不是考古隊的人,你們爲誰工作?”
葉瀟被尤里這麼一折騰看來是疼的夠嗆,這從他那齜牙咧嘴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了。而且尤里還另一隻手拿着狼眼手電,用強光照射着葉瀟的臉,使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葉瀟勉強喘了兩口氣,說:“呵呵,你們這羣人今晚死定了……”
還沒等葉瀟說完,尤里就往他左腿膝蓋的綁着繃帶的傷口上狠狠的來了一腳,給葉瀟疼的大叫一聲。我心說這尤里下手可真狠啊,專門往人家傷口上踹,這一腳估計葉瀟可傷的不輕,估計膝蓋骨都被踹碎了。
“我建議你還是知道什麼說什麼吧,這樣的話還能少受點罪。如果你說出是誰僱傭的你們,我們還有可能放你一條活路。”寧姐十分冷酷的說。
從她的語氣中,我感受不到絲毫的同情和憐憫,幾乎完全都是殘酷和敵意。我心說她可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啊,以後我可要注意點,輕易不能再得罪她了。
我看葉瀟這痛苦的表情,老半天他也沒緩過來,估計他這是要扛不住了。我心說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這麼磨嘰呢,趕緊把知道的都說了得了,省着還活受罪。當然,如果是我遇到像他這種情況的話,我肯定不像他這麼硬抗。因爲在我看來,這不是勇敢,而是傻逼。
可是這時候我卻發現這葉瀟有些不對勁,因爲我看他這表情並不是單純的痛苦,還有一些抽搐,而且身體也有些抖動,甚至是嘴裡還流出了一些白色泡沫。
寧姐見狀大叫一聲:“不好,這小子服毒自殺了。”
與此同時尤里用手掰開了葉瀟的嘴,拿着手電照了一下,說:“嘴裡有玻璃碎片,應該是咬破裝有氰化物的小玻璃瓶自殺的。”
聽到寧姐和尤里這麼一說,馬上站在我旁邊的那個頭上纏着繃帶,留着山羊鬍子的大叔就破口大罵,而且我發現Shirley楊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
發生這種情況,確實是我始料未及的,沒曾想像這種只有在電影裡纔會有的服毒自殺的鏡頭,在現實生活中也能發生。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才能讓他選擇自殺啊?
這個時候特納、胖子和小林三個人也都過來了,特納說:“Shirley,你們這邊有什麼進展嗎?”
“很可惜,他自殺了,你們那邊怎麼樣?”Shirley楊看了一眼倒在牆邊的葉瀟的屍體,輕描淡寫地說。
“說了一點東西,不過他好像地位比較低,重要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特納說。
Shirley楊說:“我們先撤退吧,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先到上邊了再說。黑眼鏡他們那些上邊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於是我們這些人便沿着這條墓道繼續往回走了。Shirley楊現在估計應該是內心十分的無奈,雖然她可能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這種感情,不過以我多年來對她的瞭解,我是可以從她語氣上和表情上細微的變化判斷出來的。
在我們路過那幾具屍體的時候,我刻意把目光避開了那裡,不是害怕屍體,而是實在不忍心看。
而當路過剛纔被特納他們審問的那個人的時候,我卻特意看了他一眼,我發現他只是低着頭靠在牆邊坐着,一動都不動。不知道剛纔特納他們給他上了什麼手段,把他搞成這樣,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問特納:“你們剛纔是怎麼審的他啊?怎麼把他給弄成這樣。”
特納十分輕描淡寫的說道:“小林用的催眠術。”
我心裡一驚,心說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小林他真會催眠術。小林居然能夠用催眠術來審問俘虜,看樣子他還是個催眠術高手呢。
在催眠術濫用的今天,我早就聽說過有用催眠術搶銀行的,有用催眠術拐賣人口的,也有用催眠術審問間諜的。能夠做到這樣的,都是使用催眠術的高手。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說,在現實生活中我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不僅是我沒有遇到過,正常人都沒有遇到過。誰要是真遇到這種事情,那得是什麼狗血的情況啊。
這種神奇的技能,卻在幾個小時之內被我見證了好幾次,而且有一次還是我親身經歷的,這未免也太狗血,太戲劇性了。對於我這種人來說,生活果然是很奇妙啊。
很快地,我們便走到了進來時的那個洞口的下邊,上面就是屍蟞橫行的地宮。想要回到上面,我們就要爬到3米多高的洞口上邊去。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洞口的旁邊有牆壁可以攀巖,不過這隻能是身手較好的人才可以爬上去,像我這樣的要想上去就十分的費勁了。唉,要是有梯子就好了。
不過這些倒還不是最難搞的問題,比這更棘手的是,上面的那一羣屍蟞,還有那些致幻植物。
我們現在呼吸的空氣中,就含有這種植物的分泌物,雖然根據之前的經驗來看,毒性並不會馬上發作,但是卻不一定什麼
時候就會陷入幻覺。現在我們一共就只剩下Shirley楊、寧姐、特納、胖子、尤里、小林、我和那個山羊鬍子大叔這八個人,有獨家解毒配方的阿飛還死了,如果我們當中有人不幸中招了,就只有靠小林使用他的催眠術來解開了。
如果說陷入幻覺的問題還可以解決的話,那麼對付上面的那些屍蟞我們要怎麼辦呢?畢竟這次我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全部集結到上面,只能是一個一個的爬上去突圍,所以互相掩護幾乎就不可能。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冒着更大的風險。
寧姐這時候說了:“看來我們只能是一個一個上去了。不過,我們七個人的身手,從這面牆上爬上去到不是問題。可是,小雨,你能行嗎?”
這個寧姐,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貶低和質疑我的個人能力,她這也太瞧不起人了。一直以來她都十分的瞧不起我,除了我和她單獨在車裡那次以外,在其他場合都是她佔上風,我實在是太看不慣她的這種對我鄙夷的態度了。
我強壓住內心的怒火說道:“寧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怎麼我在你的印象裡就這麼弱嗎?”
寧姐十分不屑的說:“你認爲你很強嗎?!”
這時候Shirley楊打斷了我和寧姐的對話,說:“好了,阿寧,小雨可以踩着人梯上去啊,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關鍵是我們怎麼克服那些屍蟞的圍攻。”
又一次的,Shirley楊替我解了圍。這時候胖子插話道:“我看咱們就這麼辦吧,我們把這些死人的衣服都扒下來,點着了披在身上,一個一個的衝出去,只要咱們動作快,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一聽胖子這辦法未免也太不靠譜了,把死人衣服扒下來,這個有違道德倫理啊。於是我說:“胖子,你這辦法是不是有點兒太……”
“太什麼?那你說怎麼辦?你要是能想到一個比你胖爺我這個還好的辦法,那我就聽你的,你說吧,你有什麼辦法?”胖子十分牛逼的說。
我說:“我其實也沒想到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我感覺你這個扒死人衣服的辦法不靠譜,這對死者太不尊敬了吧?畢竟他們生前是我們的隊友,這個,不太好。”
“**,活人重要還是死人重要?他們都雞巴死了要衣服還有什麼用,不如就給我們用了。你不都把死人的明器拿出來了嗎,還在乎這點兒逼事兒啊?再說,就這幾個人裡還有考古隊的,他們要是不死,那就肯定是我們的敵人,說不定我們還有可能被他們乾死呢。到時候就不是我們扒他們衣服了,該他們扒我們了。”胖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這麼一想,胖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像他這種滿口髒話的俗人,有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真知灼見的。
Shirley楊也說:“小雨,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胖子他說得對,將就一下吧。”
我嘆了口氣,心說還能怎麼辦,只能是這樣了。
特納說:“我們的燃料還有多少?還有酒精嗎?”
胖子說:“我的是都沒有了,連那半瓶二鍋頭都燒了。咱們找一找,看看那些死人的身上有沒有酒。”
於是我們這些人就開始在屍體上尋找可燃液體,我心說這工作真是太狗血了。不過還好這些人都剛死不長時間,還沒有什麼味道,如果是都已經腐爛的屍體,打死我我都不幹這活。
經過我們土匪式的各種翻找,終於搜出了幾塊固體酒精,還有少半瓶五糧液。再加上我們這裡還有一些酒精,差不多勉強夠用了吧。
然後我們又把那幾具屍體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給扒了下來,甚至連裡面的襯衫都給扒了。這裡一共有五具屍體,卻只有兩具屍體身上有外衣,而我們是八個人,所以只能是把褲子給扒了下來纔夠用。
而那個被小林催眠了的考古隊成員,我們就不管他了,他的衣服我們也沒扒。Shirley楊的意思就是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吧。對他來說這就算是比較仁慈了吧,起碼他還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情報。
我選擇了一件滿是血液的外衣,又倒了一些五糧液在上面,基本上就做好了準備工作了。
我們這些人也排好了順序,特納打頭,他先上去,小林殿後,最後走,而在這裡身手最差的我則緊跟着特納,第二個上去。上去後便朝着對面的那個我們進來的那個入口跑。於是,我們就開始了坑爹的穿越屍蟞行動了。
小林靠在牆邊扎着馬步,特納披着點着了的襯衫和褲子,踩着小林的肩膀一個縱身就抓住那個洞的邊緣部分了,然後左腳一蹬洞的那邊,又一個縱身就在我們的視野裡消失了。我心說他這身手可真好,不過馬上就到我了,我的身手可不像他這麼敏捷。想想我現在都有一些緊張了,生怕一會上去的時候掉鏈子,掛在上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那可就麻煩了。披着着火衣服的我稍微猶豫了一下。
這個時候胖子也靠在了牆邊,說:“小雨,趕緊上,胖爺我和小林把你擡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