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我們回王府了。”他溫柔地拿走我手中的抹布:“有些人以爲你只是一個人,還想上門來欺負,就是一個做奴才的人,也能對你大呼小喝,我豈能放任之。”“好。”我也爽快地說着。
“你這奴才,還不滾遠點。”他冷冷對着金管家一叫,那向來嚴厲的金管家連大氣也不敢出,馬上就跪在地上,還退得老遠。
以前身上的那種囂張和高高在上,早就收斂得乾乾淨淨的。
回去的路上,多了更多的輕鬆,我愜意地閉着眼睛吹着秋風。
我不怕摔倒,因爲他就在我的後面。
“哎。”我回頭衝他一笑:“謝謝你啊,終於幫我出了一口氣,我記得當時我跪在地上求他們的時候,他們說寧願養一條狗,也不會給我一點銀子給娘請大夫的,雖然我說不恨,可是心裡還是難受的,我也不會罵人,只能呆呆地讓人罵。”
“我不高興。”他卻擰緊了眉頭。
“呵呵,不過你放心哦,她們罵什麼,我根本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也傷不了我的。”“不是這樣。”他拉住我的手,讓我回頭看着他。
“我不高興的是,你爲什麼跟我說謝謝,如果要說謝,先說的那個人,不是我嗎?”
呵呵,原來是這個啊,我大手一揮:“好,不跟你計較了。”他跟了上來,低低地在我的耳邊說:“這樣就好,你要是跟我計較,你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嗎?”
“呵呵,難道我們是很親近的人。”他說:“我還有這個意思。”我笑得有些認真了起來:“對不起啊,我不喜歡你這個調調。”
有點真,有點假,主要我還是怕我當真了,而他是說假的。
雖然情會讓人心痛的,但是情,也是吸引人的。
“我是說真的,知秋。”他望着遠處,眼光一下變得迷離,陽光淡淡地灑在他的身上,像是打了一層淡膩的薄光一樣,看上去越發的溫謙如玉。
他低啞地說:“知秋,你有沒有用心去愛過一個人?有沒有,有沒有?”
他越是問,爲什麼我越是痛。
剛纔還站在雲層上一樣,一下他就把我推落在地上了。
心澀澀的:“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上。”“知秋,如果你有真正去愛一個人,你會知道,忽然斷了的愛很辛苦。”
我不想聽啊,他的事,他不是一個人撐着嗎?爲什麼要告訴我。
我步子走得快了一些,明明他說的是事實,可是我就是心酸,就是心痛,就是不想聽了。
他卻跟了上來,還是如鬼魅一班在我的耳邊說:“知秋,真正愛上一個人,是很難放得下的,心裡壓仰着很多很多的東西,可是不能不放,知秋你別惱,你聽我說完。”
他拉住了我的手,不許我跑。
我有些委屈有些惱火地看着他:“你爲什麼要把你的感覺告訴我。”難道他眼中對我的好,他說過的話,都是假的嗎?他卻溫柔地笑了:“知秋,最後面的話就是這樣,真正愛過一個人,斷得痛苦,但是我會盡力,因爲我發現,人生的道路,也不是一處的風景。”
風停了下來,心也停了下來。
人生的路上,不是一處的風景,那他想說什麼呢?他說:“知秋,我要好好地欣賞新的風景,這風景很適合我,我現在告訴你,就是不想錯過。”
他的話啊,爲什麼總能讓我的心浮浮沉沉的。
可是,還是心甘情願的。
也許他斷得痛苦,但是他有這個心來認真的看我,那麼,我也是喜歡他的,爲什麼要躲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