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是喝多了，睡如死豬。但沒失憶，他知道，他們昨天結婚了。
趙文軒主動說：“早！”
肖瑤微笑應聲“嗯”
他隨意用毛巾擦着頭上溼漉漉的短髮，到牀頭櫃拿手機。
不疾不徐道：“這個不用你弄，請個保姆，你去家政公司挑吧！”
“沒事，一點家務。”
肖瑤繼續把牀鋪整理好，轉身對他說：“我做了早餐。”
趙文軒“嗯”一聲，一手拿着毛巾，低頭擺弄着手機：“我等下去吃。”
肖瑤打量他換了衣服，轉身進浴室將他換下的衣服分門別類。
西服裝袋子送乾洗店，貼身衣物就自己手洗。
新婚第一天，這位大少爺換下來的從內褲到襪子，肖瑤都給洗了。
然後下樓，看到趙文軒坐在餐桌旁打遊戲。
“怎麼不吃？先吃飯吧。”
肖瑤溫聲提議。
趙文軒邊打遊戲邊應聲：“嗯……在哪呢？”
是啊，他坐在空空的餐桌旁，面前啥也沒有啊！
暈，你說飯在哪？
你家飯能放在哪？
肯定是在廚房的鍋裡溫着唄！
哎喲，您不是少爺，您是巨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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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瑤脾氣好的沒話說，把早餐盛出來，端過來，放到他跟前。
這房子裝修好半年了，趙文軒沒怎麼住過。
因是婚房圖吉利，才放了點米麪油鹽。
餐桌上擺着煎蛋、米粥。
終於，趙文軒收起手機，看一眼桌子，
“你一大早起來弄的？”
肖瑤點頭，“我怕你胃難受。”
“一頓酒而已，我沒那麼嬌弱。”
趙文軒笑道，還挺自豪。
“你廚藝多施展啊！”
他愛開玩笑，也是認可她的廚藝。
粥煮的軟糯可口，煎蛋單面流黃，邊緣微焦，色香味俱全。
她莞爾，低頭喝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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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專注的吃早餐，趙文軒還想着公司的事，打電話給秘書，問問情況又囑咐了幾句。
剛掛斷，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奶奶打來電話，問他和瑤瑤幾點回去吃飯。
趙文軒說中午回去，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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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趙文軒想起一件事。
“你想旅遊嗎？”
婚後的蜜月旅行，當然想了。
但是肖瑤逡巡趙文軒的面部表情，就看出他的想法。
肖瑤：“都行。要是公司事忙，就以後再找機會去。”
“真的？”
肖瑤點頭。
趙文軒樂了，“這可是你說的！還挺善解人意，哈哈……”
聽聽趙文軒這口氣，明明是誇獎嘛，怎麼到你嘴裡就這麼彆扭。
……
上午10點，他們出門，驅車要回爺爺奶奶家。
肖瑤提議：“先去商場給文靜和肅重買點禮物吧？”
趙文軒無所謂的搖搖頭，“不用。”
這一次，肖瑤堅持，溫聲又說一遍：“新婚第1次回去，買吧！”
這樣說趙文軒就同意了，前面路口拐彎，先去商場……
爺奶家的別墅裡。
趙小萌的媽媽，也就是趙文軒的奶奶。
看到孫子和孫媳婦回來了，就高興。
一見到肖瑤更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熱情地拉着她進屋。
還記嗎？很多年前，陸婉婷口中描述的三嬸，就是特別愛笑話人，特別愛顯擺自家兒媳婦如何如何優秀……
生活中，這類人很多很多，很常見。
現實角度講，這是很正常的一種性格。
就比如這位趙文軒的奶奶。如果她現在出門去遛彎，遇到熟人，她依舊會顯擺自家的孫媳婦如何如何優秀。
因爲她就是發自內心的自豪，她就想顯擺。
家世門第，人家肖家的實力沒話說，而且肖瑤長得也行，性格也好，沒有豪門千金的臭脾氣。
婚前一共來過趙家兩次，拜訪時給每個人都帶着禮物，十分周到。
趙奶奶高興，這麼好的孫媳婦挑不出錯，當然得好好對人家了。
“瑤瑤來了，吃過早飯了？外面熱吧，買的什麼……哎呀，你這孩子，一家人了，以後再別這樣客氣。”
奶奶的熱情，已經完全忽略了趙文軒。
趙文軒突然感覺到自己在爺爺奶奶心中的地位，急劇下降。
這是典型的有了孫媳婦兒，就忘了孫子？
他自己坐在沙發上，看着爺爺奶奶對肖瑤的熱情勁兒。
莫名的想搏存在感，喊了句：“奶，先給我切點西瓜。”
奶奶沒什麼感覺，爺爺的臉突然沉了下來。
“永遠讓人伺候，還這麼大言不慚，你不會自己動手啊？！”
趙文學反駁：“啊？我又不知道放在哪？”
爺爺：“能放在哪？你不會去找找！”
趙文軒往沙發後一仰：“費勁，不吃總行了吧！”
瞧瞧，這位大少爺！
說實話，真不能怪趙文軒，從小被伺候慣的。家裡有保姆，做家務、洗衣服做飯。
每次他回來，奶奶都身前身後的圍着孫子。
趙家慣孩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能用他幹什麼活？
肖瑤站起來：“我去切西瓜。”
看看孫媳婦的好脾氣，再看看孫子那德行。
爺爺又想訓人。
“多大人了？整天吆喝着讓人伺候！”
趙文軒笑着跟爺爺磨嘴皮子，頗爲得意的說：“沒辦法，就是有人願意伺候我。”
一聽這話，爺爺徹底怒了。
這說的什麼話？
太不懂事了！
爺爺看一眼肖瑤的背影，不知她聽到這混賬話，會不會鬧矛盾。
爺爺當即拉下臉來，“說什麼糊塗話！誰欠你的？對肖瑤好點，客客氣氣的。”
趙文軒還在振振有詞：“客氣就是生分，我不能跟我老婆生分……”
肖瑤背對着他們，沒忍住笑，脣角上揚很高的弧度。
這麼多年，他似乎一點也沒變，還是巧舌能辯，臉皮厚出國際水平。
……
中午吃飯時。
“瑤瑤，自己家了，不要客氣，多吃點。”
肖瑤微笑點頭：“好”
趙文軒進門就被訓一頓，吃飯又被爺爺點名。
“文軒，你們打算去哪度蜜月？”
好在早有準備，他端端正正的襟危坐道：“爺爺，這段時間忙着結婚的事，我好幾天沒回公司了，辦公桌上一堆文件等着處理。緩一緩再去吧！”
“以後再去，還叫蜜月嗎？”爺爺皺起眉頭。
奶奶也不同意：“公司的事哪能忙得完？結婚都得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