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鬱佳的話筒啪啦一聲從耳朵旁落進被窩裡……她說的好像不是這個點兒啊,急忙手忙腳亂把手機撿起來:“燁涵!你什麼意思啊?我……”她只是隨口說說啊!
燁涵如果說要去,燁爍哥哥會不去嗎?然後燁爍哥哥燁涵和邵闊三個人再湊在一起?
ohmygod!時鬱佳拍着額頭癱倒在被窩裡,爲什麼光想着這齊聚一堂的場面,就讓她有點兒不寒而慄?
雖然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但好像,今時不同往日……
……
早晨,十點,時家武館樓下。
時鬱佳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兩輛車中間,凌亂。
左手一輛司機是燁涵,副駕位燁爍後排思婕;右手一輛司機是邵闊,後排坐着張鵬亮和張奶奶。
燁涵懶洋洋的瞥着她,思婕剛纔跟她打了聲招呼就關上了窗。
時鬱佳剛跟張奶奶問了好,向張鵬亮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僵在這裡了。
一邊是燁爍帥氣溫柔的面容,一邊是邵闊不爽鬱悶的表情。
燁涵自然是昨天晚上就問過燁爍和思婕的意見,他們也都知道今天時時本來是跟誰同行。但可憐的邵闊不知道哇,他已經因爲一個張鵬亮的存在,昨天被時鬱佳鄙視了一會兒,誰知道早上先接了張鵬亮後,一到樓下就先看到了雙子星。
他們也要去嗎?爲什麼沒人告訴他?他以爲他得到了一個近水樓臺的機會,誰知道那兩兄弟會這麼無孔不入?邵闊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喜歡她,可以在她面前沒有脾氣,但不代表着就真的沒有火氣。面對情敵,荷爾蒙分泌的本來就異常旺盛,更何況,這樣的情景好像是一種故意的挑釁。
“燁爍哥哥!你們先開!我跟着張奶奶他們坐一個車啊!”時鬱佳眼光瞥到了邵闊瞬息萬變的表情,心中大呼一聲不好,急忙先補救這廂先出問題的。
“行,我們帶路嗎?”燁爍自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多做計較。
時鬱佳又用殷切的目光看向重新上崗的司機大人燁涵。燁涵冷哼一聲,表示無所謂——當然不是看在邵闊的面子上,而是衝着張奶奶。吃醋的事情,也不可能去跟一個老人家爭。
時鬱佳長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揮手:“那你們先去!我們馬上來!”
這邊解決了,時鬱佳立馬把行李扛進邵闊的後備箱,然後麻利溜溜的爬上副駕位,先跟後排祖孫倆打招呼,然後看着邵闊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臉,諂媚的搖晃着他落在檔位上的手:“哥?”
邵闊虎着一張臉,有點生氣,目光看着前方發動汽車,不理時鬱佳。
時鬱佳心中悲傷逆流成河,當着張鵬亮和張奶奶的面子,又不好意思繼續撒嬌,只好假裝向後排解釋:“小亮子!等會兒不要害怕哦,哈哈,拜師禮可是有不少人觀望的!你看燁爍哥哥他們一聽說我爸收新徒弟,都趕着去觀禮慶祝呢!我爸至少有個六七年沒收徒弟了!”
張奶奶笑成了一朵花,雖然沒見過孫子的師父是誰,但只要知道是時時這閨女的父親,那就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按照古代的話來說,師父如父,鵬亮能夠在她有生之年找到一個可以信賴依靠的人,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張鵬亮對於自己這個徒弟的身份還是有點莫名其,不善言語的他只是點了點頭,反正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不管什麼情況,船到橋頭自然直。
時鬱佳最關心的是邵闊的表情,偷偷瞄着他面不改色的生氣臉,心中哀嘆。
多麼混亂的關係啊,她喜歡燁爍哥哥、邵闊喜歡她、燁涵又不准她喜歡燁爍哥哥貌似也不許她喜歡邵闊……現在這三人湊在一堆,最爲難的是處在中心的她。
她當然是一顆紅心跟黨走滿腦都是燁爍,可問題是,她現在能就這樣chiluo裸的不顧邵闊的感受麼?她敢明目張膽的違背燁涵的意願麼?這喜歡她的邵闊她對他心懷愧疚,這跟她貌似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燁涵卻不知道爲什麼偏偏讓她極度忌諱,兩個人的想法她都要照顧到,偏偏兩個人的想法註定是背道而馳的。
她哭啊,這是招誰惹誰了……還是燁爍哥哥好啊,三個人中間,最好說話的就是燁爍哥哥了。嗚嗚嗚,老天爺可不可以開開眼,把那兩隻送回家,只留下燁爍哥哥一個就好啊!
可惜這是一個唯物主義的世界,老天聽不到她的心聲。
張奶奶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汽車,全程都有點小心翼翼,而難得離開城中村附近的她,對外面變化如此之大的城市也感到些許驚奇。張鵬亮細心地向奶奶介紹着沿途的一切,邵闊在前排聽見了後,還特意繞着學校和張鵬亮打工以及打籃球的地方走了一圈,能讓張奶奶更加直觀的瞭解到孫子所生活過的地方。
時鬱佳都看在眼裡,暗歎邵闊果然是高情商高智商的物種,而且明顯是鐵漢柔情。這樣的性格,應該不會跟她計較太多的吧?
“哥?”時鬱佳腆着臉湊過去:“我昨天晚上回去一不小心就說了今天小亮子回家的事情,他們要去慶祝我爸收了個好徒弟,我也沒辦法對不對?而且快過年了,他們也得去給我爸媽和爺爺拜年啊!”
“哼,藉口,都是藉口。”邵闊咬牙切齒。一定是故意的,有本事大家都各自放開手腳光明正大追求啊,這湊在一起互相阻撓算是個什麼事兒?時鬱佳回來後每天跟他們膩在一起,他不是也啥都沒阻止?
“哥,注意啊注意啊,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時鬱佳友情提醒他,這個拜年的藉口,他可是自己也用的。
“我去拜年,他們幹嗎學我?”邵闊不爽,發起脾氣來還有點小孩子的無賴。
他肯說話,時鬱佳就有信心把他辯回去,一向行程的一邊倒的氣場不是蓋的。“所以他們不是去拜年的,他們是去觀禮的。”
伶牙俐齒!都是藉口!她就是向着他們!邵闊惱怒的又閉上嘴。
“哥,別這樣嘛。”時鬱佳拱了拱他,逗他笑:“哎,回家做好吃的給你啊?”
“又吃!”邵闊鬱悶低吼:“能不能想點別的?”每次都用這一招。
“我只擅長這個嘛。”時鬱佳很無辜的眨着大眼睛,而後狡黠一笑:“你不會是想我陪你打一架吧?這個我也擅長。”
邵闊哼了一聲,拿她沒有辦法,又知道她在特意討好他所以也捨不得不理,就這麼保持着怪異的狀態。
“哥,笑一個嘛。”時鬱佳可不想等一會兒下車的時候,雙方火氣又冒出頭。以她對於燁涵的瞭解來說,那傢伙冷不丁冒出兩句輕飄飄的話,就可以讓人暴跳如雷,若是不小心這嘲諷的對象是邵闊,那就完了,邵闊現在就跟一火藥桶似的,還不得炸了。
唉,越來越熟就這麼的不好啊,上次大家齊聚後橋的時候,邵闊還只是一個潛在追求者,還是比較低調的。今年貌似也開始恃寵而驕了。而燁涵貌似也好不到哪裡去,上次還挺正常的……
嗚嗚,這麼一比較,還是燁爍哥哥最好啊!真不愧是她喜歡了這麼久的人。
車子到後橋武館,時鬱佳小心還惴惴不安。正想着下車後怎麼辦,車子剛一停下,一堆人頓時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七姑婆八大嬸,三舅公四舅爺,村子裡不少人聽說時爸收徒弟,都來湊個熱鬧,順便幫幫忙。一看見車上下來這麼些個俏生生的年輕人,一個個評頭論足,誇得他們都跟花兒似的。
燁涵和邵闊他們不是第一次來,早就見識過鄉風淳樸鄉民熱情;而第一次來的張鵬亮則顯然有些驚着了,他以爲的拜師禮只是走個過場,最多就是磕個頭神馬的,但是看着那熱火朝天的景象,好像還要開幾桌的意思?
這……太隆重了吧?
他驚得感覺人生中第一次這麼的清醒。他是不是有些怠慢了?雖然他知道禮數也帶了一些禮物過來,但是跟這排場相比,顯然是微不足道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時爸的個性和時鬱佳有一脈相承之處。收徒的初衷不論,但只要決定了,時爸就正兒八經認真。他這麼些年一共收了十七個徒弟,大部分都是武館剛開業那時候收的,最近的小十六也是六年前了。這年頭收徒弟當然跟以前那種隨侍左右的不同,大部分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業,分佈在各行各業並都有所成就,隨着時爸以武術爲生活中心和職業的,只有老大、老四、老七和十一。四個人和一大堆寒假班的學生早就已經在門口迎着,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小師弟。
一大堆人亂糟糟的上來打招呼,亂糟糟的問東問西。時鬱佳懶得管燁涵和邵闊之間可能擦出的火花,反正她也煩不了,乾脆就挽着張奶奶,當一回貼身小棉襖。
時爸和時媽在禮堂等候,一身傳統武衣裝扮。見面問好,張奶奶激動的老淚縱橫,這嚴謹正規的姿態,讓她感受到了時鬱佳家人對張鵬亮的重視。
衆人先簡單吃了一個午飯,然後大家齊心協力開始佈置禮堂。大師兄把張鵬亮抓去傳授了一下拜師注意點,下午三點,拜師儀式就正式在內堂進行。
大師兄充當了儀式主持人,然後一一走過流程:徒弟向師傅行禮,四師兄代表張鵬亮家長宣讀拜師帖,師徒雙方互表拜師心意,徒弟斟茶拜師,師父宣讀收徒帖,師傅給徒弟遞信物等等。因爲張鵬亮情況的特殊性,時爸遞信物即一套武衣的同時,還放了一個大大的紅包——所有做了這麼多的鋪墊,其實只是爲了能讓張鵬亮心安理得的接受資助。
禮成完畢,已經五點不到,大家移歩進入飯堂吃飯,五張大圓桌圍得熱鬧非凡。時爸時媽時老爺子張奶奶還有五徒弟坐在了主桌上,時鬱佳赫連家三兄妹還有邵闊坐在了一桌上,其他學員和輩分高的鄉親們分座其他。
時鬱佳一邊兒瞅着主桌高興着,一邊兒瞅着自己桌發愁着。落座的時候她明明看得很準拉着思婕的手過來的,誰知道屁股一坐下來,左手邊就是燁爍,右手邊就是邵闊。
思婕這是故意的吧,給自己哥哥創造一個機會麼,真是天下好妹妹……可是還得考慮下她的感受啊,這左擁右抱的,還讓她吃飯麼?假裝不在意吃下去也會消化不良的。
時鬱佳愁眉苦臉,只能期待着老天爺能開一次眼,千萬不要讓自己的胡思亂想成真。但怕什麼來什麼,那邊時爸剛鏗鏘有力致辭完畢酒席開始,她面前的空碗裡就同時伸進了兩雙筷子。
一曰燁爍。作爲好哥哥的模範,他平時就有給時時和思婕夾菜的習慣。如今邊上是時時,他自然就下意識的先挑了好的過來。
另一個自然就是邵闊。他今兒是憋足了氣要在雙子星面前證明自己在時時心目中的存在,自然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秀恩愛的機會。
歷史重演啊……時鬱佳欲哭無淚,上一次這樣的團圓飯,也發生過類似慘劇的吧?就不能改改麼?與其坐着等死,還不如主動出擊,時鬱佳刷的端起酒杯,起身:“嘿嘿,你們先吃着啊,我過去給我爸敬哥酒先!”
眼不見爲淨!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要是看着邵闊和燁爍哥哥眼對眼,她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有過醉酒的經驗後,時鬱佳已經吃一塹長一智。老白乾是再也不敢喝了,大冬天喝啤酒也忒冷了些,紅酒高大上的玩意兒實在適應不了鄉下的下里巴人,今兒大家喝的都是溫過的封缸黃酒,實在有喝不了酒的比如思婕,也喝上了甜甜的米酒。
“爸!怎麼樣!我給你找的徒弟不錯吧?”時鬱佳敬完老爺子和張奶奶,倚着時媽向老爸邀功。
“好!當然好!”時爸已經喝了不少酒,臉色都泛着紅光。雖然張鵬亮這學武的年齡是晚了點,但是他已經看出來,這孩子的毅力和品性絕對是一流的,這不就是最重要的武德麼?
得到了時爸充分肯定,時鬱佳朝一旁的張鵬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嘿嘿,先入門者爲大,以後記得叫我師姐啊!”
“時時,我記得師父沒收女徒弟吧?”一旁的老十一年紀比時時略大了幾歲,當即開玩笑。
“十一師兄,下次小魚姐姐來,你是不想我說好話了啊!”時鬱佳瞪了他一眼,威脅他。
……得,用女朋友來威脅……十一立馬蔫了,雙手握拳擺了個求饒的姿勢。
“好了,時時,別胡鬧。”時媽笑罵她,拍着她的背:“老杵在這兒當樹墩子幹嘛,還不回去吃飯。”
“我還沒敬完呢,不能有了小師弟就薄了師兄們啊,”時鬱佳一邊說着,眼光卻不由得瞟回自己桌上。
一看,呆了……燁涵和邵闊,雙雙起身,端着鄉下人特有的那種大海碗,正碰杯一口乾。一個慵懶瀟灑狂放不羈,一個高大威猛豪氣干雲天,就時鬱佳不相信的眨了兩下眼的功夫,兩個人已經各自放下空碗,向對方示意。
那桌上頓時響起一片熱鬧的掌聲。不過因爲本來各桌都有各桌的熱鬧,倒也不是特別顯眼。
靠,什麼情況?時鬱佳傻了。他們有這麼有好麼?還是,在拼酒?
暈死,不會這麼幼稚吧?
“來來來,四位師兄,嘿嘿,我意思意思,你們幹啊!”時鬱佳急忙先完成自己這邊,話說反了也沒注意,一仰脖子就一口把小半碗喝掉了,然後一溜煙跑回自己桌上。
兩個人喝完了還沒坐下,而且貌似已經各自拎着一個小罈子開始給自己倒第二碗。時鬱佳也不知道該先拉哪一個,只好先拽着燁爍問:“燁爍哥哥,怎麼回事?”
“嗯?”燁爍清亮的眼眸此刻已經略有醉意,臉頰上透出一抹不太正常的潮紅。
靠!時鬱佳嚇了一跳,也管不住邊上倆貨了,反正他們酒量好,但燁爍不同啊:“燁爍哥哥,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一點點。”燁爍輕笑,努力想保持平時的俊朗儒雅翩翩公子形象,但那醉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時鬱佳記得開桌的時候大家都是倒了一大碗的,如今,燁爍面前的碗也空空如也——那原本是給他整場準備的量啊!就他的小酒量還喝這麼快,不醉纔怪。
“你怎麼喝這麼多啊!”時鬱佳低聲責怪。這樣的經驗好像也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反過來,燁爍教育她。難得體驗一下這樣的感覺,好像也不錯哦。
“嗯,敬酒不喝,喝罰酒麼?”燁爍微笑,但笑容在時鬱佳眼裡看來怎麼都覺得有點憨厚。他對自己的酒量是很有數的,本來也打算慢慢的意思一下就是,誰知道邵闊忽然站起來向他敬酒,那小夥子多豪氣啊,說了一聲敬學長以後就一口乾了。燁爍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當時沒一點猶豫的一口也跟着幹掉了。
於是就變成這樣了。
“哪個不開眼的敬你酒呢?”時鬱佳冒火,這不跟打架的時候欺負老弱婦孺一個德行?
燁爍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邵闊。
時鬱佳氣咻咻的刷一回頭,正看見邵闊大口灌下又一碗酒。
靠!時鬱佳又忍不住想飈髒話了。前一刻她還想着要找邵闊算賬,這一看他這豪氣萬千,頓時又擔心了。急忙一把拽住他手臂,把他一屁股拉下來。
“肚子通海呢啊,喝這麼多!要死了!”和燁爍哥哥喝一碗,然後她眼睛看到的又是兩碗,三碗不過崗都夠格了。
時鬱佳的嗔怪讓邵闊居然有點小小的幸福感,這是表示對他的擔心不是嗎,而且是對手是燁涵的情況下。他不禁微微咧開嘴角,略帶得意的看向對面的燁涵。
時鬱佳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某人冷冰冰微怒的眸光。相比較邵闊一手端碗的豪邁,燁涵三根手指捏着碗沿的姿勢優雅邪魅。他喝的比邵闊略慢一點,當邵闊和時鬱佳看過來的時候,他剛好放下碗,用另一手的手指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殘留的酒滴。
時鬱佳頓時又是一個激靈。靠……忘記了,邵闊的對手是燁涵,她這輕易就站隊,很容易站錯立場的啊。時鬱佳急忙把拉着邵闊的手放開,甜甜衝着燁涵:“燁涵哥哥,你少喝點啊,喝酒傷身。”
她想左右逢源,但事實是兩邊都得罪。邵闊剛得意着瞬間又落了空,燁涵則鬱悶着她的先後順序。兩個人同時選擇漠視了她的存在,直接開始喝約定好的第三碗。
“哎哎哎……”時鬱佳徒勞的伸出手,卻不知道該去攔哪一個。嗚嗚,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他們之間這莫名的關係麼?誰說女人的想法是捉摸不透的,在她看來,男生們的想法也很詭異啊。
大家相親相愛一家人不行麼?而且,她喜歡燁爍哥哥啊,燁涵和邵闊槓上了幹嘛?
煩不了乾脆不煩,這是時鬱佳的一貫風格。眼看也阻止不了兩男生意氣用事的斗酒,她乾脆就一心一意照看起燁爍來。
“燁爍哥哥,快,來吃點菜,胃裡空空的容易喝醉的。”時鬱佳殷勤的往燁爍碗裡夾着菜,柔聲細語小鳥依人,絲毫不去管頭頂上兩道目光的存在。哼哼,你們愛喝就喝唄,反正兩個人都是大酒量,一決勝負拼出個高低,下次就不折騰了。
“嗯,”燁爍苦笑,眨了眨略有點沉重的眼皮。他的酒量就是如此的差,稍微喝一點,就想睡覺。不過這樣的酒品總比那些喝了發酒瘋或者亂說話的好多了。
勉強吃了幾口菜,越發覺得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就能壯膽,還是喝的有點糊塗了,燁爍的手在底下悄然握上了時鬱佳的柔荑:“時時,我先回房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