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艾倫蓋爾打開白心果房間的門,走到白心果的牀邊看着已經沉睡的她,艾倫蓋爾看向白心果露出的雙腳,腳腕上面被腳銬勒出青紫的痕跡,還有的地方已經磨出了血,艾倫蓋爾皺起眉頭。
艾倫蓋爾坐到白心果的腳邊,然後用鑰匙解開她雙腳的腳銬,拿出藥膏輕輕的摩擦在她腳腕上,看着已經微微慘不忍睹的腳腕,艾倫蓋爾心疼可卻沒有心軟,待給白心果摸上藥膏之後,艾倫蓋爾用布輕輕的纏住她的腳腕,然後繼續給她戴上腳銬。
艾倫蓋爾躺倒白心果的身邊,然後將白心果擁進懷裡,正要閉上眼睛,卻聽到懷裡的人滴滴自語,“慕言,慕言。”身子還下意識往他懷裡緊緊的鑽,顯然是已經將他當成沈慕言了。
艾倫蓋爾努力控制着想發火的脾氣,他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她睡着了,是那麼的乖巧,可是爲什麼說出來的話讓人那麼心碎呢,艾倫蓋爾想起戴爾說的話,“沈慕言帶人攻進了我們總部,雖然沒有攻破但是我們損失非常慘重。”
艾倫蓋爾聽到之後無法抑制憤怒,雖然早就料到了,但是委實沒有想到沈慕言居然有這麼打的本事,艾倫蓋爾聽着懷裡的人一直念着沈慕言的名字,憤怒的推開白心果然後坐起來。
白心果還是沒有要醒的痕跡,她只是皺皺眉頭,艾倫蓋爾努力控制着自己不伸手掐死她,這個女人就是存心來折磨自己的,他憤怒的起身揚長而去。
白心果被阿靜扶着道後花園散步,其實白心果不想出來因爲每每聽到腳銬帶動的響聲就覺得一陣屈辱,可是阿靜見她越發沉默,每天就只會對着藍天發呆,阿靜害怕再這樣下去,她就會一直這樣悶悶不樂下去,所以軟硬皆說讓她硬是下來了。
白心果知道艾倫蓋爾這些天都在忙,看起來好像非常忙,白心果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但是直覺告訴白心果肯定是針對慕言的事情。
這邊議事大廳,艾倫蓋爾看着面前坐着的一男一女,一男一女都是屬於中年型的,可是他們的相貌卻絲毫不讓人覺得老,反而越發成熟風韻。
這一男一女正是維斯特·布朗和楊晚,楊晚無所事事的看着旁邊的東西,對於他們談話的內容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維斯特·布朗的手輕輕的撫摸楊晚的髮絲,一雙邪魅的眼睛看着艾倫蓋爾道:“我爲什麼要幫你?要知道沈慕言可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
楊晚聽到他們之間說的是沈慕言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楊晚看向艾倫蓋爾,這個年輕的男子是要對付沈慕言的嗎?要是以前楊晚根本就不會搭理這種事情,可是現在沈慕言是心果的丈夫,如果他出事的話……
“或許楊女士可以說服布朗先生呢?”艾倫蓋爾有着十足的自信。
楊晚不悅的皺起眉頭,她一向都不喜歡別人算計她,可是這位年輕人似乎將她什麼都看得清,維斯特·布朗微微一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楊晚道:“哦?不知道蓋爾先生哪裡來的自信?”
“楊女士往後院逛逛或
許就可以知道了。”
楊晚疑惑的擡頭看看維斯特,布朗,他點點頭,楊晚這才起身隨着戴爾向後院走去,維斯特·布朗見楊晚走後笑道:“蓋爾先生若是早生二十年恐怕我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
艾倫蓋爾微微一笑道:“厲害的可不止只有我一個,夜梟更勝一籌纔對。”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維斯特·布朗想起沈慕言,那是一個非常清俊的男人,清俊的外面之下掩飾的卻是一顆嗜血的心。
楊晚隨着戴爾走到後院,然後看到一個女人正背對着他們似乎在給新鮮的花澆水,楊晚看着那人熟悉的身影,雖然只見過幾面但這個身影早已經刻入了她的心底,楊晚眼底閃爍着不敢置信,“心……心果?”
白心果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慢慢回頭看到楊晚站在那裡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
白心果蹙起眉頭,楊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楊晚看到白心果平坦的肚子,然後瞳孔猛地放大,因爲她看到了白心果腳腕上面的腳銬,楊晚猛地看向戴爾,眼神明顯就在問你們居然將她女兒抓起來了,戴爾微微一笑道:“楊女士,你可以慢慢考慮。”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心果。”楊晚走近白心果喚道。
白心果卻回過身繼續澆花,“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晚嘆了口氣,她終於知道爲什麼艾倫蓋爾要邀請一向不問世事的她過來了,她可不覺得艾倫蓋爾是要她們母女團聚,“心果,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心果將水罐放下之後慢慢走向桌椅那邊,腳腕上面的鏈子慢慢的響着,楊晚連忙跟了上去,白心果坐到椅子上面,“我爲什麼在這裡不是很明顯嗎?”
白心果突然想起爲什麼楊晚會在這裡?楊晚會在這裡那不是說明維斯特·布朗也在這裡嗎?她們爲什麼在這裡不也是很明顯嗎?看來艾倫蓋爾是要拉攏維斯特·布朗。
“維斯特·布朗先生也在這裡對嗎?”
楊晚點點頭道:“我們一直都在江陽啊。”
白心果震驚了,眼底深深帶着不敢置信,“你說,這是江陽?”
楊晚點點頭。
白心果驚訝的微微張開嘴巴,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會是自己的故土,居然會是江陽,艾倫蓋爾居然將自己帶到了江陽,是啊,誰會想到呢?江城離江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任誰都沒有想到吧?
“江陽,他居然將我帶到了江陽,哼,恐怕是因爲要拉攏你們吧。”
楊晚皺着眉頭點頭道:“聽艾倫蓋爾的意思,應該是要對付沈慕言。”
白心果握緊拳頭,她就才猜到了,一定是這樣,艾倫蓋爾來中國的原因不是那麼簡單,他一來要將自己帶走,二來就是要拉攏維斯特·布朗對付沈慕言。
楊晚突然之間想到白心果的孩子,問:“你的孩子呢?”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心果腹中的胎兒應該還不足八個月吧,那麼孩子究竟在哪裡?
白心果眼底溫柔微微閃過,可能是做了母親之後她對楊晚的態度也稍稍有了一點改變,至少不會那種不搭理了,“孩子早產,是個男孩,現在在江城。”
楊晚微笑着點點頭,生下來了就好,雖說是早產那好好照顧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孩子……像你嗎?”
白心果想着自己孩子的樣子,然後微微一笑道:“像他爸爸,眉眼之處倒是有幾分像我。”
楊晚眼底有些激動,有些想要見到自己的親外孫。
白心果想着楊晚出現在這裡應該是艾倫蓋爾特地安排的,究竟爲什麼白心果心底也有幾分猜想了,“如果艾倫蓋爾威脅你做什麼不利於沈慕言的事情,還請你不要答應。”
楊晚擡頭看向白心果,白心果繼續說:“我大致也能猜到爲什麼艾倫蓋爾安排你來見我,就像想用我來威脅你吧,雖然我覺得這個威脅派不上用場,但是我還是覺得我要告訴你一下,不要爲我做任何事情,特別是針對我丈夫的事情。”
“心果,你心心念念想着沈慕言,可是沈慕言又爲你做了什麼呢?”雖然那件事情很隱秘,但是楊晚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究竟聽到些什麼流言蜚語,我只知道他對我很好,如果不是因爲慕言,我可能都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了。”
“……心果,可是你在艾倫蓋爾的手裡……”
“他不會殺我。”卻會傷害我,可是白心果不在乎。
“那個男人我雖然只見過幾面,但是我知道他絕非善類,你……”
白心果猛地站起來道:“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閒事,你如果現在幫着艾倫蓋爾對付慕言的話,那麼我的劍鋒就已經指向了你,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是我也不喜歡我們會落到一個拔刀相見的地步。”
楊晚閉了閉眼睛,只聽到白心果繼續說:“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你們怎麼辦是你們的事情。”說完便走了。
楊晚起身看着女兒離去的身影……
楊晚回到維斯特·布朗身邊坐下,艾倫蓋爾看着楊晚的臉色似乎不好,“楊女士,你考慮的怎麼樣呢?”
其實楊晚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不參與黑道之事,幾乎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可是這樣一個女人的話在維斯特·布朗這邊卻是非常管用的,看着維斯特·布朗縱然楊晚的神情便可以知道。
維斯特·布朗看到楊晚這樣似乎也知道她究竟爲什麼這樣了,前些日子便已經聽說艾倫蓋爾將一個女人囚禁在這裡,看楊晚現在的樣子似乎這個女人是她的女兒,不會是葉蘇蘇,那麼就是白心果了。
楊晚看向維斯特·布朗,想着白心果說的話似乎心如刀割,維斯特·布朗溫柔的摸摸她的腦袋。
艾倫蓋爾似乎知道楊晚究竟在猶豫些什麼,當下殘忍一笑道:“楊女士,我這個人一向是殺人不眨眼的,我想她一定跟你說我不會動手殺她吧,但是有時候不殺一個人更讓那人覺得痛苦。”
“你想做什麼?”楊晚如同驚弓之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