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清亂了陣腳,連提起心思去討好樑伯承的念頭都沒了,她轉頭看着樑伯承,語氣有些凌亂,說,“樑總,我,我這就下去讓王經理再打印一份資料給您送上來。”
說罷,也沒有再看樑伯承一眼,就落荒而逃。
林靡看着辦公司的門被重新關上,然後看想樑伯承,那廝正抱着懷裡的小公主逗弄,察覺到林靡的目光,擡起頭來給了她一個微笑,然後又沒事人似的低下頭跟涼涼玩鬧。
林靡有些惱火,這個男人,都兩年了,竟然還沒有把許如清解決掉。
走過去,林靡將閨女從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手裡接過來,一言不發,轉身朝着窗戶邊的椅子走過去,樑伯承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跟過去。
“怎麼了?”林靡坐在椅子上,樑伯承雙手扶住椅背,低下頭在林靡耳邊輕聲問。
林靡滿臉笑意,也沒回頭,只說,“什麼怎麼了?你今天一直看着孩子,都沒法專心的工作,我在這裡看一會兒,你去處理工作吧。”
語氣溫和,態度體貼,一副爲樑伯承着想的樣子,端的滴水不漏,樑伯承看着林靡臉上的溫柔,明明應該感到窩心的,他的女人這麼懂事,又這麼體貼,他應該好好誇誇她的,可是不知怎的,後頸處總是感到一陣一陣的涼意,樑伯承是個謹慎的人,這種感覺不太妙,雖然他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妙,可是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接她的話爲好。
笑了笑,樑伯承湊到林靡面前,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雙手環起來,將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閨女環抱住,就像是環抱住全世界。
“我就是想抱着你,小靡,我好想你。”樑伯承說,看着林靡,眼中的寵溺無邊。
林靡依舊笑着,說,“想我了?我這一天都在陪着你啊,你就那麼想我?想抱着我?”聲音不冷不熱,雖然笑着,可是樑伯承還是聽得起了雞皮疙瘩,如果剛剛只是懷疑和警惕,那現在他就可以肯定,林靡有事。
換句話說,她要找事。雖然他猜不出來林靡爲什麼要找事,也不知道她要找什麼事,不過有了準備,樑伯承堅信,自己不會死的太慘。
清了清嗓子,樑伯承警惕地說,“因爲我太愛你了啊,愛你愛的就連你在我面前我也想你。”
足夠安全的一句話,再加上樑伯承說完還在林靡嘴上輕啄了一下,頓時把林靡肉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動,孩子看着呢。”
林靡雖然依舊有些氣惱,可是聲音卻不知不覺的變得輕柔了一些,只是她自己卻沒有發現。
樑伯承卻聽出來了,慶幸自己找對了方法,又懊惱自己即使找對了方法依舊下不去手解決林靡的彆扭,只得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寶貝閨女。
涼涼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看着樑伯承,半晌撅起小屁股半跪半爬着也湊到林靡嘴邊啄了一口。
林靡惡狠狠的剜了樑伯承一眼,看吧,孩子都跟你學上了。
樑伯承看着給自己拖後腿的小傢伙笑了一下,涼涼頓時覺得自己後背一涼,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來巴結一下自家爹爹,樑伯承突然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陳助理,保姆的事找得怎麼樣了?”
陳助理不知道是說了什麼,樑伯承沉吟了一下,說,“別等明天了,你讓她現在就過來吧。”
掛了電話,樑伯承重新走到林靡面前,說,“這下好了,保姆已經找好了,今天就可以上任。”嗯,以後,閨女再也不會跟自己搶奪林靡的母愛了……呸,把母去掉。
林靡今天是鐵了心要找茬,誰讓樑伯承讓她不痛快的,她看着樑伯承,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找保姆費了多少心,今天就讓她上班?把涼涼交給一個陌生人,你就這麼放心?”
樑伯承連忙搖頭,“不是,我今天叫她過來,就是想要考察一下。你跟我都在這裡,正好看看她能不能行。”
林靡無話可說,樑伯承想的確實周到。
樑伯承看着林靡依舊有些憤憤的臉色,隱約也猜到了一些什麼,他頓了一下,試探着開口,“剛剛,許如清……”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靡打斷,她的臉上掛着完美無缺的笑容,說,“許如清?她怎麼了?她不就是進來送了個文件嗎,你又提她幹什麼啊,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樑伯承聽着林靡明顯激動起來的語調和話裡的意有所指,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小女人在彆扭什麼,他抓住林靡的肩膀,說,“小靡,你在吃醋嗎?”
林靡冷哼一聲,有些可笑的看着樑伯承,“吃醋?呵呵,我爲什麼要吃醋,她又不是我的情敵,你又沒喜歡她!我吃醋,哈。”
還好笑的嗤笑了一聲。
樑伯承語塞,林靡是沒有吃醋的理由啊,畢竟自己又沒對許如清做什麼……
林靡看着樑伯承臉上竟然露出是這樣的表情,心裡頓時起了火,深呼吸幾口,林靡看着樑伯承微笑,“看起來,她還沒對你死心嘛,你們的關係還不錯,她竟然都能有立場批評我的寶寶不懂禮貌了,你們挺熟的啊。”
直男做久了,女人的心思猜不透,林靡理解,所以她看着樑伯承,把話說了出來。
樑伯承一愣,臉上的表情頓住,隨即噗嗤一笑,“你果然是吃醋了。”
聲音低沉好聽,只是聽在林靡耳中,卻讓她怒火中燒。
這個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重點!
只是林靡還沒來得及發作,樑伯承又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要是介意,一會兒我就把她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