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不是麼。”我平靜下來的時候,孟桓卿仍舊抱着我瑟瑟發抖,不由拍拍他的肩,“別忘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爲師倒想着,有生之年看到你修煉得道,也算是一樁幸事。你沒看見,爲師身邊總圍着歡聲笑語濃情蜜意,過得不差。”
“那是因爲我什麼都沒頭緒,不算,不算!”他擡起頭來,直勾勾地看着我,“修道固然好,可也別想,我就這樣放任你一點一點地遠離我不在意我。你說你過得不差,那你爲什麼臉笑眼不笑,那你爲什麼夜夜宿醉,爲什麼回房連燈也不敢點,爲什麼冷得渾身發抖卻蜷縮在牆角?爲什麼,爲什麼連做夢都只叫我的名字呢?你這叫過得很好麼?”
我呆了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是個跟蹤狂。”
“只有我能讓你開心讓你笑讓你甜蜜。你不許爲別的男人這樣。”
沉香繚繞,燭燈朦朧。周遭的一切,都在我眼前倒轉了一番。我竟被孟桓卿一手撈起腰肢壓在了桌面上……
他的吻帶着狂亂的氣息向我鋪天蓋地地襲來,真真讓我毫無防備也毫無躲閃的餘地。咬住我的嘴脣肆意欺負傾軋,軟舌撬開我的牙關長驅直入侵佔一切。墨長的髮絲流瀉下來,擋住了他瘋狂的表情。
這委實是這麼多年來出乎我意料我想也不敢想的場景……
“孟桓卿……唔……”雙手被他摁着動彈不得,我一邊承受着他的狂風暴雨一邊艱難地躬起身,再艱難地擡起膝蓋,往他腹下用力一頂。
孟桓卿悶哼一聲,鬆開了我,脣色無比紅潤。我坐在桌上拉起凌亂的衣袍,擦拭了一下嘴角,冷笑道:“桓卿,你膽子漲了,敢對爲師用強。”
“以往師父也沒有少對我用強。”孟桓卿雙目微窄,眉梢上挑。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往脣角揩了揩,形容動作十分風流。
我跳下桌,道:“你也說了都是以往了,我們的以往已經過去了。當初爲師不計一切後果喜歡你時,你也不屑一顧可有可無。就是現在後悔重新回到爲師身邊,爲師就妥協了不成?就算你現在白白地把你自己送上門,爲師也不要了。”我笑眼睨他一眼,“方纔你沒來的時候,爲師跟小哥們在一起,可快活了。”
孟桓卿陡然逼近:“你,再說一次?”
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往後退兩步,道:“對了,新年嘛,還差點落下了祝福。爲師衷心祝福全天下的修道之人,尤其是你孟桓卿,一心修道堅持不懈,今生今世再無良人相伴。若是修不成正果下山還俗,也是一生不舉孤獨終老。請你讓開,爲師要尋歡作樂了。”
“一生不舉孤獨終老?”孟桓卿再看我的時候,怒意橫生氣得雙眼冒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還想要去尋歡作樂?尋哪門子的歡做哪門子的樂?”言語之間,他怒極反笑薄脣一勾,半是邪氣半是風流,“那不妨讓師父試一試,我是不是一生不舉?也順帶滿足了師父,在我身上尋歡作樂一番。我的姿色,不比他們差,師父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