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飆車,於莎莎把柏思雪帶到了她在城邊的一所公寓,不大不小,柏思雪從沒住過這麼小的房子,好像還沒有她家以前的餐廳大吧。進屋之後,柏思雪仔細打量着屋中的佈置,她原以爲於莎莎的家裡會滿是名牌的包包、衣服和鞋子,還有粉紅色的布娃娃,可沒想到的是,屋子裡整潔如新,以藍色爲基調,地中海的設計風格,沒有名牌,只有簡簡單單的傢俱,實用卻又不失創意。於莎莎看到柏思雪看看這看看那的樣子,笑道,“怎麼,沒來過這麼大的房子吧,我家不像你家,你一定在想我家還不如你家的餐廳大吧。”
柏思雪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以爲你家全都是名牌,到處都是限量的包包和鞋子,沒想到現實與我想的有些差別。”
“丫頭,這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就是別以貌取人。”於莎莎這話更是重點強調了“以貌取人”這幾個字,柏思雪笑着點了點頭。於莎莎可說的一點都沒錯,誰也想不到柏思雪這麼瘦弱的一個小姑娘就把王勁鬆這個老鬼搞定了。
“隨便坐吧。”於莎莎打量了一下柏思雪,就走進更衣室拿出了一件大大的襯衫,扔給了柏思雪,“給,換上它,別穿着那身人皮了,怪難看的。”柏思雪看了而看手裡的襯衫,在白天的時候,她完全想象不到於莎莎會傳這樣的襯衫,這個時候柏思雪倒是覺得於莎莎像是會魔法的女巫,晚上自己徹底來了一個大變身。
兩個女孩都換上了居家服,卸下濃妝豔抹,倒看着舒服的多了。
“喝什麼?法國礦泉水吧。”
“莎莎姐,咱們不是要不醉不歸的嗎?”
柏思雪還記得,剛剛於莎莎在車上還說要今夜不醉不歸的。“傻丫頭,你今天都喝一天了,怎麼沒喝夠嗎?不醉不歸,也不一定要喝酒的,心情到了,就可以了。”於莎莎從冰箱裡拿出一大瓶法國進口的蘇打水,更是拿了兩個水晶杯。
在於莎莎伸手拿杯子的時候發現白天她送給於莎莎的手鍊沒了,那不是於莎莎最喜歡的嗎。
“哎,莎莎姐,我給你的手鍊怎麼?”兩個女孩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十分的放鬆。於莎莎手一揚,“嗨,你可別提了,讓厲渢拿走了。”柏思雪聽到這話很窘迫的把頭埋在雙膝之間,於莎莎看着柏思雪的樣子就有些明白,“行了,我明白了。你纔是厲渢的新歡,看着他知道你去找王勁鬆時候那緊張的樣子,我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什麼?他着急的樣子?”柏思雪當初篤定厲渢知道她把合同簽訂了,他會不敢小瞧柏思雪,而現在她手中又有王勁鬆的把柄,以後在關鍵的時候與王勁鬆辦事也會方便很多。
“我跟厲渢這麼久,就沒見過他那個樣子。要知道,厲渢向來做事冷靜果斷,這可是他第一次爲一個女人着急。”
“莎莎姐,你以前是厲渢的女朋友吧。”
聰慧如雪的她立刻猜出了於莎莎和厲渢過往的關係。“你··你怎麼猜到的。”“有誰敢直呼厲渢的名字,除非是和他關係親密的人。看姐姐說起他時候的樣子,又愛又恨的,不用說了。”
“你這個鬼精靈,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對,他是我之前的男朋友,說白了,她利用了我在商場上的關係,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這個厲渢,真是不擇手段。
“那你恨他嗎?”柏思雪不明白,於莎莎爲什麼還能在他手下繼續的工作。
“廢話,能不恨嗎?多少男人跪在我面前我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了他,結果他還利用了我!你說我恨不恨,可有句老話說的好,恨的另一面不就是愛嗎。”
柏思雪這個時候想起一首歌的,她輕輕的哼唱着,“我的一廂情願終換不回你的溫柔,她的背影落在你的眼眸裡,你的背影落在我心裡,現在我的心卻只能孤身漂泊,你何時能對我回眸,讓我的微笑迎面而來。”
“這首歌我喜歡,我只覺得這歌詞寫的太棒了。當時我也做過那些和厲渢對着幹的事兒,可後來發現,厲渢是個人物,他的女人不該是我這樣子的,而厲渢還不計前嫌的讓我繼續跟着他工作。他說女人可以沒有男人,但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你說,我對她到底是愛還是恨?”
聽着於莎莎娓娓道來她的故事,每個女人的生命中都有一個又愛又恨的男人。可對於柏思雪來說,厲渢對她除了恨,有愛嗎?爲什麼她感覺不到?
“是愛吧,你還愛着他對吧,莎莎姐。”
“就你知道,可你知道嗎,他心裡已經有人了,是你。一直都是你呀。”於莎莎以一副十分認真地表情看着柏思雪,柏思雪搖了搖頭,如果於莎莎知道他對柏思雪的一家還有前幾天在監獄的事情,她可能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莎莎姐,你說,明天公司上下的人會
怎麼看我?”
“不知道,你怕嗎?”
“不怕!”
Mix酒吧內,柏思雨和康家輝兩個人紙醉金迷。臺上dj打着碟,令人興奮的舞曲。康家輝和柏思雨在舞池裡,搖頭晃腦,隨着節奏擺動。柏思雪一邊跳舞一邊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個大大的眼圈出來,康家輝見到接過柏思雨手中的香菸接着抽了起來。
“小雨,我們歇一會兒去吧。”
“我不,我還沒玩夠啦。”
柏思雨已經跳的滿頭是大汗,康家輝死命的拉着柏思雨出了舞池,到了酒吧內一個半開放式的包廂坐了下來。柏思雨剛剛坐定,就喝了桌上一大杯的伏特加。
“好熱啊!”柏思雪還是不安分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手指間又重新點燃了一根香菸。康家輝一把奪了柏思雨手中的煙,“行了,不就是今天的報紙對小雪昨晚在紅毯上的表現嗎,你至於嗎!”
“至於!就是至於!這個臭丫頭到了這副田地還能出風頭!你說我怎麼了!”嫉妒,使一個女人的美貌變的樣子。柏思雪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康家輝知道。從小到大,兩個人都是在別人比較的嘴裡長大的,而柏思雨的自尊心又強到了極致,聽不得一點比她那表妹差的,可老天爺像是開了玩笑一般,偏偏她就是不如柏思雪,什麼都不如,從外表到男人,不,只有康家輝是個例外。
康家輝現在心裡可都是柏思雨,就眼見着柏思雪家道中落,這個男人看的清形式知道見風使舵,想着拿下柏思雨,一切又都是他的了。
“小雨,你還有我呀!在這點你贏了,你贏了!我的心裡都是你,根本沒有小雪的位置你懂嗎!你懂嗎!小雨,你還不能懂我的心嗎?!”
康家輝急切的向柏思雨表明心跡,柏思雨看着康家輝傻笑,“男人,對,她的那個白馬王子現在對我是俯首稱臣的!她輸了!哈哈,阿輝,我就是喜歡你這對我的樣,等有一天讓柏思雪看看,她的白馬王子現在是我的!”柏思雨藉着酒勁和康家輝擁吻在一起,她那靈活的小舌頭鑽進了康家輝的嘴裡,將康家輝迷的七葷八素的。
“小雨,走,今晚去我那。”一陣子纏綿之後,康家輝想帶着柏思雨回家,柏思雨掙脫開,“去什麼去,就在這!”柏思雨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個小密封袋子,打開後見裡面是想白麪一樣的粉末,康家輝越看越不對勁,“小雨,這是什麼?”柏思雨將粉末放在桌面上,拿出吸管吸了半行,然後癱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的看着前方。
“小雨,你這是在吸毒啊!你···”
柏思雨一臉無辜,還帶着點挑釁,將吸管遞給了康家輝,”怎麼,你怕了嗎?!敢不敢!我就是想玩點刺激的。”康家輝沒有說話,而是先看了會柏思雨然後接過吸管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後神情有些呆滯的看着前方。
柏思雨看着康家輝的樣子,哈哈大笑,“怎麼樣,high了吧!”康家輝嘴角有些歪斜,頻頻的點頭。
在吸食完的毒品的那幾秒,康家輝的腦袋裡一直飄着的是,腦海不知道怎麼就浮現了他和柏思雨結婚的場景,賓客雲集,所有人對他們這一對都是祝福的,金錢權利他曾經夢想的,都已經得到了,這··這像是夢卻又那麼真實。
“哎,哎,你傻了呀!”柏思雨在康家輝的眼前擺了擺手,“哎,你怎麼回事。”康家輝眼前的景象在變的越來越模糊,耳邊又開始是酒吧內的high曲。
“這東西···”
“怎麼樣,是不是好東西。哈哈。”康家輝使勁的點了點頭,這東西,讓人能有“幸福感”對於康家輝來說,是好東西。
“哈哈,看你那傻樣。”柏思雨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包塞到了康家輝的手裡,“這可是純的,好東西,悠着點。走吧,今晚去你家!”
柏思雨挎着康家輝離開了mix酒吧。
次日清晨,柏思雨從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醒來,白色的牀單,簡簡單單的家庭佈置,這是哪兒呀?柏思雨看了看旁邊的男人,是康家輝!昨晚她喝醉了,依稀還是有點印象的。柏思雨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好,到客廳找了口水喝,這纔有功夫自己看看康家輝這個家,還真是乾淨,水喝完了她剛準備離開,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柏思雨。不知道康家輝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樣,昨晚休息的好嗎?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做點早餐,然後我們一起去上班。”
柏思雪推開了她腰上的手,走到門口準備穿鞋子離開。
“哎,小雨,還沒吃早飯呢,你幹嘛去?”康家輝見柏思雨要走,“當然回公司了,你不會把昨晚當真了吧,昨晚只不過是大家喝的有些多了,high大了。別覺得睡過一覺,咱們就可以一起上班了。”柏思雨說完就離開了康家輝的家,只
留下沒穿上衣的康家輝。
這女人還真是捉摸不透。
自打柏思雪在首映紅毯一摔之後,柏氏集團的門口總有些八卦週刊的記者在蹲守,柏思雪一下子成了全城矚目的焦點,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也都對柏思雪刮目相看,沒有人單純的認爲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了,說閒話的人倒是不少但就是沒有明目張膽的說的,公司的人都說柏思雪成了於莎莎的得力助手,兩個人的關係一下子拉進了不少。
裴音川得知王勁鬆和厲渢籤合同後,他百思不得其解,王勁松明明是要和他們裴家籤合同的,怎麼這麼快就轉口了。
“是的,爸爸。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對不起,我知道。我會安排的。我明白,對不起!”裴音川面色凝重的掛了電話,電話的那頭是遠在韓國的父親,得知沒了一宗大生意,早早的打來電話責問其中原因。難道真的是柏思雪做的,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耐。
“裴哥哥,快,今晚聰少爺那有個party,邀請咱們一起去呢,走啦。”是李愛媛,緊緊的拉着裴音川。李家的千金可真是正牌的千金大小姐,每天除了逛街買東西就是去參加各種的派對。沒有什麼正事可幹。
裴音川面露難色,坐在沙發上,思考着問題。李愛媛見他沒有搭茬,有些不高興。“裴哥哥,你怎麼了。哎呀,你怎麼不理我。”
“別鬧了,我今天沒有時間陪你去。你自己去吧。”裴音川一邊說一邊把柏思雪往外面推,“哎,哎,你別攆我出去呀。裴音川,你幹嘛!”李愛媛在門外使勁的敲着門,裴音川權當沒有聽見。
“真夠煩的了。”裴音川想着一定要將王勁鬆的事情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他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黃昏時間,裴音川一個人做在一個僻靜的咖啡店內,這個咖啡店是裴音川大學畢業的時候自己開的,完全與他的家族企業分開,這個地方沒幾個人知道,他打算用來做自己散心的地方。
一杯杯的卡布奇諾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這是他喝的第三杯了,他等的人還沒有來。裴音川看了看錶,也應該來,時間差不多得了。這時,他從露天的二樓往下望去,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子四周環顧匆匆的上樓了,來了,等的人終於來了!
那男子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坐在了裴音川的對面,裴音川這纔算是路了點笑臉,“你可算來了。我有事要問你。”
男子摘了鴨舌帽,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臧海!
“什麼事不能再電話裡說,非得讓我來。怎麼了?”臧海一臉嚴肅着急的樣子,時不時的還環顧四周就怕有人發現,裴音川喝了一口咖啡,“行了,別那麼緊張,這不會有人發現的,何況這遠離市區,不會有認識的人出現的。今天迫不得已才叫你來的,我就是想知道王勁鬆爲什麼就和厲渢簽約了,之前你透露給我的價錢非常好,王勁鬆要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會答應厲渢。”
原來臧海是裴音川的人,厲渢最信任的人竟然是裴音川的人。臧海沉默不語,裴音川看的出來他不太想說,裴音川往臧海的咖啡裡又夾了一塊方糖,“我知道,你不想再出賣他了,最後一次,我保證那是最後一次,說吧。”
臧海無奈將柏思雪威脅王勁鬆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裴音川,裴音川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丫頭還真是厲害,商場上那麼多人怕王勁鬆,她愣是把這麼重要的合同談了下來。
“事情就是這麼個過程,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打算怎麼辦?”臧海一口氣說完,裴音川若有所思,“怪不得,這個老傢伙能這麼容易就範,感情有把柄在手呀。不過這柏思雪夠厲害的,小小年紀能做出這樣的事,也夠厲害的了。”
“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算了吧,反正你又不只在乎這麼一單買賣。”臧海打算勸裴音川息事寧人,可裴音川可不是這麼想的,“算了?這不能就這樣算了,厲渢有柏思雪真是他的幸運。”
“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臧海有點着急。
“彆着急,彆着急。我不會讓你暴露在厲渢面前,你放心。”
“你最好能保證,不然我會把你的事告訴厲渢!行了,我走了,有事最好給我打電話或者是郵件,沒事不要見面,下次不要這樣!”
臧海戴好鴨舌帽,剛準備下樓的時候,背身對裴音川說了一句,“厲渢說,要娶柏思雪爲妻。你自己看着辦吧。”臧海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娶柏思雪爲妻,厲渢的一步好棋。可裴音川對柏思雪可是念念不忘的,當天在李家宴會,一曲舞曲結束,柏思雪的影子就留在了裴音川的心裡了。要說,裴音川這麼多年倒是也見過不少漂亮女孩,可怎麼就讓柏思雪鑽進了他的心了。她要結婚了?怎麼可能,柏思雪怎麼會嫁給厲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