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我們永臨地大物博,歷史悠久,人才濟濟,還怕他一個祁國不成?”田太后被小皇帝帶起了情緒,她吩咐下去:“通知各位大臣進宮商議大事。”
這已經不是小事了。
如果她再不拿出一點魄力來,還讓祁國真的以爲他們怕了。
侍候在田太后身邊的內侍應聲,轉而出去讓人通知各位大臣了。
朝中大臣在接到了田太后通知的時候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但在到達宮殿門口的時候,宮門緊閉,被守在宮門口的侍衛通知到讓他們都等一會兒。
不多時,宮殿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大臣。
鎮國將軍和永安伯是一起來的。
他們看到宮門口聚集那麼多人卻不進去。
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永安伯對鎮國將軍道:“岳父,您看這……我覺得這是不是某個人專門挖的套來設計我們的?總感覺大事不妙啊!”
鎮國將軍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一臉沉思:“這什麼陰謀詭計什麼的我這個大老粗也不懂,但有一點我卻是明白的,太后現在緊急召見我們卻不讓我們進去,這於情於理都說不太過去啊!”
一輛豪華的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下來,有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中年男子寵馬車上下來,他掃視了一眼衆人,走向宮門口。
看到他的人都紛紛讓位。
面上帶着討好的笑容。
“侯爺,您終於來了。”
“侯爺,太后不讓我們進去,您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侯爺,您來了就好了。”
……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來的正是田太后的親生父親懷遠候。
懷遠候看了衆人一眼,沉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有一位大臣簡單地將事情給講了一下。
懷遠候點頭,看向門口守着的侍衛:“讓本大人進去,本大人可是太后娘娘的親生父親,你們誰敢攔本大人?”
守門的幾個侍衛拱手:“回大人,是娘娘吩咐的,因爲宮內發生了一些緊急之事,她需要處理一下,所以還勞煩大人們稍等一會,等候娘娘接下來的消息。”
“發生了什麼緊急之事?”
“屬下不知。”
“看,他也搞不定!”永安伯瞧了一眼懷遠候,眉頭皺的越發地緊了,“連太后的親生父親都被留在宮外,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還真不相信。”
幾乎在朝任職的大臣們都到了。
但衆人沒有發現還有一個人卻沒有到。
那就是還未被封爲世子的卻被當做世子培養,在朝中任職的武樂軒。
就算有意識到武樂軒沒來,他們也不知道武樂軒現在身在何處。
除此之外,五皇子和七皇子也都不見蹤影。
永安伯倒是體現注意到了這點,他說道:“五皇子和七皇子也沒來。”
鎮國將軍臉色微黑:“這究竟是搞什麼鬼?”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從遠處而來。
衆位大臣聽到聲音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他們看到騎在馬上帶領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五皇子時臉色微變。
五皇子很快地就騎到了衆人的面前。
他穿着一身盔甲,手握一把弓箭,渾身的肅殺之氣。
他的身後跟着有騎馬的士兵和步兵數不清。
五皇子將手中夠弓箭對準其中一個大臣,“哧”地一聲就毫不猶豫地射了進去。
那位大臣眼睛睜大,脣角有血跡沁出。
他死不瞑目地捂着一直流血不止的心臟之處。
這位大臣中箭而死讓其他的人都紛紛地表現出恐懼的神色。
“五皇子,你這是要做什麼?”懷遠候雙手背在後面,面色嚴肅地質問。
對此情景,永安伯倒沒有什麼震驚的表情,好像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他對鎮國將軍耷耷肩:“看到了吧?這就是後續,五皇子這是打算造反哪。”
他大致瞄了一眼。
五皇子這次帶的兵足足有上萬人左右。
並且各個看其身手都不錯。
五皇子冷笑地看向懷遠候:“幹什麼?你還看不出我要做什麼嗎?我要爲我的父皇替天行道,田太后擾亂超綱,陷害忠良,沒有人治理她,那我來,即便是揹着謀反的罪名我也要爲父皇除掉她。”
他脣角微動,大聲地吩咐:“來人,將這些人全都給綁了。”
這些大臣中很多人都是文官,他們被五皇子這一陣勢一嚇面色就有些發白。
就連懷遠候也不怎麼淡定了。
“我可是太后的親生父親,若我有一點好歹,你……”
不等他說完,五皇子拉起弓箭,直接一箭就射入了他的心臟之中:“太后的親生父親如何?我還是未來的皇帝呢,想要挾我,還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你們平常不都是很厲害的人嗎?怎麼現在一個一個全都焉了?我告訴你們,逆我者都得死,只有順我者才能活命。”
懷遠候被一箭射入心臟,一擊斃命。
衆人都驚呼了一聲。
嚇得更加厲害了。
在面對五皇子時,整個身體都忍不住打顫。
懷遠候的死也算是給別人提了一個醒。
沒有人再敢亂動了。
永安伯在,面對着鎮國將軍倒是很淡定。
但他們也沒有怎麼說話。
也隨着其他人一個一個地都被捆綁器起了手臂。
被用蠻力推着往前走。
一看到七皇子,守在外面的侍衛就齊齊得單膝跪地給他請安:“屬下見過七皇子。”
衆人恍然大悟。
他們明白了。
他們現在可是齊齊地栽在了五皇子的手中。
守在外面的那些侍衛他們不是聽太后的,而是聽去皇子的,他們是五皇子的人。
恐怕也是五皇子讓他們這麼說的。
可是現在拳頭至上,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聽五皇子的。
“你想造反不成?”懷遠候驚起一身的冷汗。
“你覺得是,那就算是吧。”
五皇子也不解釋,他不等將所有的人人都給綁上。
就帶着自己的軍隊攻入了皇宮。
帶着一種勢如破竹之勢。
放佛要吞噬掉所有的東西。
因爲他提前將皇宮門口的一部分換成了自己的人,他這一路進去也是非常容易。
不斷有侍衛倒下。
血流了一地。
宮內的宮女和內侍們個個得知五皇子帶人逼宮,紛紛地收拾自己的包裹準備偷偷地逃跑,卻被逐一悲慘地殺死。
田太后得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在寢宮中等待衆位大臣們過來商量關於祁國攻打永臨邊境之事。
她等了許久都不來,讓身邊的內侍通知了幾遍。
爲此還發了脾氣,將手中的茶盅砸在了內侍的頭上。
內侍的頭瞬間便起了一個大包,流了許多的血跡。
內侍暗暗握手。
眼中閃過不甘之色。
正在這時,有宮女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告皇宮被五皇子所帶領的人攻破,宮中的人都死去了大半。
田太后眯了眯眼睛,她伸手扶住身邊的椅子:“禁衛軍呢?禁衛軍在哪裡?還不快讓禁衛軍護駕!”
這個五皇子,真是膽大包天了!
居然敢謀反篡位!
“我這就去叫禁衛軍來!”內侍馬不停蹄地奔向外面。
大概過了不到五分鐘重新回來,跪倒在地上,神情悲痛:“太后,禁衛軍的統領被暗殺了。”
“不可能!”田太后眼睛睜大,“禁衛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一定是有人故意設的圈套。”
“一切皆有可能!”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田太后不可思議地看向站在門口的五皇子,她情不自禁地往後面退了一些:“吳卓達,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謀反!”
“謀反?”五皇子脣角露出一絲冷笑,“我這哪叫謀反啊?我這是在爲那些被你陷害含冤而死的那些元老們出氣,我這是正義的行爲,現在朝中已經對你的行爲非常不滿了,我這次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妖婦!免得繼續禍害世人。”
一直站在田太后身邊的內侍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橫在了田太后的脖間。
他看向五皇子,微微頷首:“五皇子,這是小的送您的禮物!”
“該死!”田太后憤憤地罵道,“你忘恩負義,你別忘記了是誰提拔你的!沒有哀家,你什麼都不是,你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風光的地位。”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內侍表情兇狠,“可是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人看待過,從來不尊重我們這些下人,我們爲你費盡心力,可是卻得不到一點的迴應!五皇子答應事成之後封我做大總管,我答應了,你要是想要活着就求五皇子吧,也許他會勉強可憐可憐你留你一條性命,禁衛軍統領爲什麼會死?是我趁他不注意殺了他,造成了被刺客殺死的假象,你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情,自從睿世子當了禁衛軍的副統領,這禁衛軍都被睿世子訓練成了他的人,就連統領的話都不怎麼聽了,如今沒有睿世子,這禁衛軍還真的沒有誰動地了。”
“卑鄙!”田太后狠狠地吐了內侍一口吐沫,她看向五皇子,憤憤地罵道:“吳卓達!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會得到報應的,你會不得好死!”
“我得到得不到報應我不瞭解,但是你卻會不得好死!來人,將太后被綁了!”
“誰敢!”七皇子手持長劍從外面而來。
他的身邊正跟着一個五皇子想都想不到的人。
七皇子後面所帶領的人將五皇子帶來的人全都重重包圍住,讓他們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武凌墨?”五皇子在看到武凌墨時,猶豫地喊出這個名字,“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武凌墨目光淡然地掃過不可置信的五皇子:“死了?如果我死了,誰來教訓你,如果我不死,你又怎麼敢在皇宮中公然地出兵?”
五皇子臉色一白,他手中長劍指着武凌墨:“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引我上套,故意讓我身敗名裂!”
沒錯,他最忌憚的人就是武凌墨。
如果武凌墨不在了,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就比如說這件事情。
沒有武凌墨在,他不用害怕會遇到自己的對手。
正因爲他以爲武凌墨死了,這次纔敢打算拼死一搏爲自己的未來爭取一下。
沒想到,結果會輸得這麼慘烈。
他在進宮之前,什麼都想到了,就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七皇子說道,“如果不是你野心太大,你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五皇子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
五皇子神色緊繃。
就連將匕首橫在田太后脖間的內侍身體都因此有些顫抖。
“睿世子,七皇子,救……救我……”田太后看到七皇子和武凌墨,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眼中帶着哀求之色。
武凌墨帶來的人正是內侍剛纔口口聲聲說的禁衛軍。
“將太后給放了。”七皇子眼睛盯着田太后,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永遠不會忘記。
他的杉兒是被水陷害的。
而且那個人無時不刻地不想他的杉兒死。
如果不是他心思細膩,注意到這一點,他的杉兒如今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此仇不共戴天。
他要好好地與田太后這個女人算一算!
五皇子帶來的人差不多全都被圍剿而死,內侍也不敢繼續挾持太后了,他看向五皇子,想要通過他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
他要是此刻將匕首給放下,他接下來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背叛太后並挾持了太后,這可是大罪中的大罪。
他不被剝了皮纔怪。
可是五皇子如今也是進退不得。
他帶的人其實不少,但投降的投降,不投降的都被突襲殺了。
餘下的也沒有幾個殘兵敗將了。
他自己都沒有辦法,還何談給內侍辦法。
內侍悔不當初。
如果他沒有背叛田太后如今還好,這一背叛,他這一生就完了。
五皇子的眼神他看明白了。
五皇子如今也是自身難保,也給不了他意見。
既然如此,他就爲自己謀一條路算了。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他看了嚇得臉色蒼白仍裝作淡定模樣的田太后,他心一狠就要將手中的匕首刺向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