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救我!”
驚恐的少年如同看見救星一般,在那羣人腿下空隙中把手伸向木劍風。
木劍風一愣,顯然沒有料到這地方居然有人,而且還不少,看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在求救,他首先想到的並不是救人而是回想起當年在小窪子村,自己師傅一再幫助那些村民,村民回報的卻是惡!尤其是二狗子,一愣神的功夫,那羣人紛紛轉頭看向木劍風。
在看到對方穿着破舊,滿頭長髮亂糟糟後,這羣人並沒有放在心上。爲首的那個壯漢臉上刻着一道疤痕,看樣子是劍刃所致,這道劍疤斜劃過整張臉上,讓人看了起一身雞皮疙瘩,顯然他是這羣人的首腦。
“求助一個野小子,也虧你能想的出來,帶走!”
刀疤臉吩咐自己的手下,根本沒將木劍風放在眼裡。
“是,老大。”
刀疤的手下們將少年綁了起來,至於木劍風,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個空氣而已。
“救我!”
少年的目光閃爍,哀求木劍風道。
“啪!”
又是一巴掌,刀疤冷冷道:“你聽不懂人話麼?現在是抓你去靈劍宗當外門弟子,如果表現得好,你就能夠晉升至內門,屆時榮華富貴不可限量,以後說不定你還得反過來謝我呢,再說廢話,我廢你一隻手!”
少年捂着嘴巴,不敢再說話。
但是木劍風心頭卻是一震,一雙虎眼立即瞪着刀疤臉和他手下的那些人。
靈劍宗間接害死了他師父和村長大伯,要不是靈道風找到自己的師傅和村長大伯,嶽離也不可能尾隨而至。而據嶽離所說,靈劍宗是荼焱劍宗的附屬,如今結合這些人的作爲,可見其內並無好人,那麼就從這些人開始吧。
“等等!”
木劍風伸手一攔。
捂着臉的少年眼睛一亮,露出一絲希望。
刀疤眉毛一豎,斜眼看向木劍風。
眼前的蓬頭少年看不出什麼來頭,只是臉上的棱角分明,一雙明亮的眼睛透出一股精光,但是看他手腕之處,並沒有五芒星,連劍徒都不是,居然敢這麼囂張。
刀疤故意露出手腕,其上赫然印着兩顆五芒星。
“小子,你算哪根蔥,也敢來管我們靈劍宗的事?”
木劍風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手下的這些人,除了刀疤之外這些人的手腕上全都印着一顆五芒星,也就是說這些人全是正經八百的修士!
木劍風手指連點:“一、二、三~~~”
居然在刀疤和他手下驚訝和詫異的目光下開始點人頭。
“小子,你未免太囂張了吧,居然如此旁若無人,找死!”
刀疤手下一名一星劍徒看不過去,一拳砸向木劍風,拳風呼呼作響,眼看就到了木劍風的胸前。木劍風雙腳不動,等到拳頭幾乎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肩膀擺動,貼着他的拳頭斜讓過去。等到這名一星劍徒的拳勁瀉得差不多而要收回右手之時,他的肩膀再次晃動,右肩猛然擊打拳頭,這一下勁力強勁,所有人耳中聽到‘咔嚓’一聲,那名修士痛叫一聲,抱着自己的右手冷汗直冒。
“我殺了你!”
他氣急敗壞,左手反手抽出背後背的長劍,振臂一抖,整個人呈一字型,射向木劍風,去勢奇快,所有人都以爲木劍風這回算是完了,嘴角都露出一種冷漠的笑意。
木劍風右手隨意的一擋,長劍猶如刺在了石頭上一般,根本不能有一絲寸進,那名修士大驚,一股恐懼之情在心中升起,不過還沒來得及蔓延,木劍風已經抓住了他的劍刃,舉腳一踢,正中他的小腹,慣性的作用下,他被踢出三丈遠的距離,死狗一般摔在地上,哼也沒哼一聲就死了。
木劍風這幾下乾淨利落,雖然未使用任何劍法,但是卻達到了劍法招隨意變的精髓。
看戲的那些修士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對面的亂髮少年連劍徒的境界都沒有到達,居然隨意就殺了一名一星劍徒。
“你殺了靈劍宗的外門弟子?!”
刀疤回過神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又怎樣,殺的就是你們靈劍宗的狗崽子們!”
木劍風道,他在這世界上僅有的兩位親人全是因爲靈劍宗的關係,一個生死不知,一個已經死了,這讓木劍風恨極了靈劍宗的一切。
“一起上,將他斬成肉泥!”
刀疤吼道。
“是!”
那些一星劍徒紛紛抽出背後的長劍。
“等等!”
木劍風一伸手,說道。
“這時候後悔已經晚了,血債只能血償”
刀疤冷酷的說道。
“恐怕你是有什麼誤會,後悔是不存在的,我剛纔數了一下,連那邊躺下的一位,你們一共是十二個人,雖然我可以毫不費力就殺了你們,但是我並不想做這麼絕,你們識相的,立刻滾,以後脫離靈劍宗。”
木劍風說道。
“死到臨頭居然說起了胡話,將這雜種斬成肉泥!”
刀疤一馬當先,挺劍直刺木劍風。
木劍風搖了搖頭,好話已經說完,善心也已經發了一次,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殺戮了,就如同那天殺二狗子一樣。
十一把長劍全部都刺中在木劍風身體各個部位,但是木劍風依舊沒事人一樣,他露出一股森森的笑意,右手兩指隨意夾在一把長劍的劍尖,一折,長劍劍尖連同一小段劍身被整個折斷。木劍風手腕翻轉間,劍尖如暗器一般射出,噗的一聲,一名修士應聲倒地,絕氣身亡。他根本不停斷,左、右兩手同時折劍,同時射出。
“噗噗噗~”
一連串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周圍的修士死得只剩下了那個刀疤。
木劍風冰冷的神情看向他,刀疤原本囂張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他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是....你是劍武境的修士?!”
“你不覺得現在才明白太晚了點嗎?”
木劍風笑眯眯道。
“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很對,血債,只能血來償!”
刀疤尖叫一聲,扔了手中的長劍,轉身就走,還沒走出幾步,卻發現木劍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饒命,我不過是奉命行事,饒了我吧!”
刀疤跪爬到木劍風腳下,不住的磕頭,涕淚橫流,一個兇漢,就這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