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重回京城

十八 重回京城

回來了,一切恍如夢幻一般,只有爹爹的容顏與訓誨在心裡激盪。\\那是一個夢嗎?夢醒後,爹爹還會復生嗎?

這一次重回,彷彿一切都變了,她再不是什麼朝廷官員的女兒,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只有在沒人的時候,賈母才摟着這個不幸的外孫女痛哭流淚。

而此時,賈府的人們都在爲元省親忙碌着。

還是寶玉,時常陪在她的身邊,給她慰藉,逗她開心。人家在她剛一回來,就萬分珍重的拿出香念珠。

“這是北靜王贈予的,妹妹收着吧。”

“什麼臭男人拿過的,我不要。”

弄的人家只好自家收起來。這脾真是獨有的。

賈家的姐妹們也時常關照着這位不幸的表姐妹。鳳姐常過來探視她,李紈也帶着賈蘭看望她。就連寶釵也對這位表親表示出關切。長輩們時常勸她,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當成自己的家,可沒說這兒就是你的家。這其中的含義,黛玉能不明白?

她的心變的壓抑,憂傷,憤然,卻又無奈。

賈母更加衰老,人們很多事兒都瞞住她。她也明白,時不時的問黛玉在這府裡的各種情況,也怕她受委屈。林家的錢自是由賈母掌着,爲了不讓外孫女受制,老人家也常常額外給黛玉銀兩,使喚哪個丫頭、媳婦、老媽子能不給賞錢?

寶玉還是陪在她的身邊,而緊隨其後的總是跟來那位忠心耿耿的襲人,就連與他說句話也要有人在一旁看着,黛玉豈能把自家的苦痛全盤托出?而寶玉卻又渾然不知。

由於是在居喪。不好與外人接觸。也就沒有機會見金夫人。更沒有機會去看徐姨。如今。唯一地好處。就是有時間。畫畫。中自有黃金屋。從裡面。看到了蔡文姬、李清照、蘇小妹。也看到了唐婉。

雪雁也變地沉默起來。自家姑娘身份地變遷。也標誌着自己地不同身價。她時時用擔憂地目光注視着黛玉。

紫鵑依然如故地照顧着她。安慰她。幫助她。給她以親人地溫暖。

這天。王嬤嬤帶來一個消息。太后要下懿旨:允黛玉去紫竹閣居住。

這是一個特例。按照慣例。黛玉居喪期間。不能進宮。紫竹閣在西山皇家林苑。這算不算去宮中?也許是一個變通。

也好。離開這兒。以另一種旁觀地身份看待人家大肆揮霍自己地財產。能夠客觀點。自然點兒。心也許能夠麻木些。

她吩咐紫鵑、雪雁做着準備。這一次,要把雪雁也帶上,這個跟自己一樣的孤女,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好。這兒,就交給王嬤嬤料理吧。

這一天,宮裡來了人,是太監總管高無庸,特宣了太后懿旨:特准前巡鹽御史、蘭臺寺大夫之女林黛玉,居住西山皇家林苑紫竹閣。

接旨的自然是賈母二夫人,賈母自覺風光十足,再現了昔rì的氣派。誰說林家不行了今太后還是惦記着。

邢夫人也感到意外,誰成想這個小丫頭還有人想着?看起來不能太輕視她。

王夫人心裡暗暗不安,這是怎麼回事兒?她一個孤女竟然讓太后如此看重?看來她在宮裡沒白待。去了也好,省的老太太整天想着怎樣給這丫頭手裡塞錢?那寶釵如今也要靠賈家錢鉑度一個花錢的,是一個。

賈母忙派鴛鴦過來幫着收拾,王夫人也不甘落後,緊着派彩霞過來幫襯。跟來的還有宮裡的綠萼姑姑和琤慧、顏芳。

綠萼安慰着:“姑娘,人都安排在紫竹閣,姑娘一去就見着了。”

賈家姐妹們的驚訝,寶釵的嫉羨,盡收眼底。寶玉若有所思的跟着走了幾步,止住,回看寶釵。

款款的拜別,上了車輦,走出去。

紫竹閣此時是熱鬧非凡,各個宮女、太監忙着叩見黛玉,謝了賞。又與紫鵑、雪雁彼此相見。

紫鵑是來過的,倒也沒什麼,一切依禮而行。

小雪雁可是第一次到皇家來,看什麼都看不夠,看什麼都覺着新鮮。黛玉索不指派她幹什麼,權當是給人家放假一天。

望着綠萼她們佈置的臥房,黛玉感到很溫暖。又四下游覽了周圍環境,此時,天氣漸漸有些熱,能在現在安排她入住,太后也真是有心了。

紫鵑走近她:“姑娘,已經安排好了香湯,請沐浴吧。”

這是專爲她準備的,裡面放置了療傷的藥物。打掉別人,就紫鵑留在裡面服侍她。浴畢,換上新的玉sè羽紗衣,外罩藕荷sè坎肩,瀑布般的烏傾瀉而下,恍如出水芙蓉。走出來,卻見皇上坐在房裡。

黛玉滿臉通紅,更加嬌豔無比:“民女&;&;&;&;&;&;。”

“好啦,什麼民女?你可是朕認下的妹妹。”圍着她的身子,轉了一圈,嘆息着:“又瘦了,看來還要大補一陣兒。”

“這樣挺好的,太胖了不好。”

“你離太胖可差的太遠啦。”叫人擺膳,陪着她用餐。完了又帶她進入房。

“看看這是什麼?”

“南樓老人的真跡,太好了。哪兒弄來的?”

“知道你喜歡,還有什麼弄不來的?”

“花了不少錢吧?”

“這是朕的事兒。”

黛玉覺着好像有點兒那個,又說不出什麼來。只好對着字畫呆。

邊兒還有人吶。”

“見字如見人,夫人她一定風度飄逸,氣度非凡。見畫如見心境,夫人她爲人一定是坦蕩慈愛。”

“想見見人?”

“想想而已,空想而已。”

“等上幾年,容朕把眼前的事情好好的梳理一番,咱們就南巡去。”

這話裡有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兒,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怎麼動不動的就咱們?

王夫人一來到鳳藻宮,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車話。

元妃只是微笑着聽着,末了問:“母親,這些天您累壞了吧?也別總累着自己,不是有璉二嫂子嘛。”

就知道哄着老太太,寵着林丫頭。”

“人老了,還不是小孩兒似的,哄着祖母也不錯。”

“娘娘你說說,在咱們家有什麼不好?老太太疼着、捧着,樣樣都排在咱家女孩兒前頭。在咱們家裡就屈着她啦?又接進什麼紫竹閣。也好,省的在我眼前晃悠,心煩。”

“表妹她身子不好,太后惦記着,接來無非是叫太醫診診脈。”

“就她這麼個病秧子,誰家會娶她?偏偏賈家的爺們兒,非得讓咱們寶玉要她。氣死我了,這不是要絕我的後?”

一個宮女走進來:“娘娘。”

“紫竹閣那兒怎麼樣?”

“太后派人送了不少賞賜,皇后也送了幾樣名貴的珍玩,再就是皇貴妃、嫺妃娘娘也派人送了不少賞賜。再就是婉嬪她們。對了,理國公府的陳夫人送了些東西過去。”

“抱琴,拿上剛纔選好的幾樣,送過去吧。”元妃平靜的說。

王夫人愣了:“娘娘,這是怎麼回事兒?那丫頭有什麼好?”

“她救過皇上的命。母親都看到了,太后憐惜她父母都不在了,如今成了一個孤女,就刻意的關照她。別人也都跟着幫襯她,我若是不理她,不就把她往別人那推?”

“怪不得,這丫頭嘴風忒緊,愣是沒讓我知道。”

“您知道了也別四處招搖去,特別是薛家姨媽,自家人不爭氣,總讓別人給他們家頂黑鍋。”

“這我知道,怎麼也得給咱們自己家留後手,你當你太太我傻子?這麼着,娘娘該怎麼籠絡她,就怎麼籠絡她,我讓人多給你帶些銀兩過來。這回呀,我悄悄跟你祖母說,只要是爲了她外孫女,她都捨的。”

“母親啊,寶玉和黛玉還都小,不急。”

“他們,我當然不急。再拖個三四年也不妨事。可你姨媽急呀。她這人娘娘也知道,小時候在家就處處拔尖,看在她小的份上,我們都讓着她,如今,你姨父走得早,撇下這母子三個人來京城投奔,總不好不理她。總麼也是一家子骨肉。一個勁兒的讓幫着寶釵你表妹進宮,眼看又要選秀,總是說,娘娘是貴妃,進個把人還不是關的?”

元妃這個氣呀:“他們家那個身份,進的去嗎?勉強進去,還不是讓人踩在腳底下?怎麼就不明白。在宮裡,咱是漢家女兒,什麼事兒都得讓那八大姓幾分,我這個貴妃,看上去風光,其實說話還沒有人家一個貴人有用。”

“娘娘啊,說實話,我是挺喜歡你那寶釵表妹的,爲人賢淑大方,辦事周到穩重,模樣也是個尖兒,這家裡頭上上下下的誰不誇她,黛玉可就比不上她了。許是年歲還小的過,過幾年也許能好些。要是她不能進宮,還不如嫁給寶玉。就是你祖母不幹,一門心思要把林丫頭給寶玉。你姨媽也不容易,對着我哭了好幾回,說是自己命苦,帶累的寶釵也跟着受苦,什麼都弄不上,買賣不是這樣做的。”

元妃哭笑不得:“天吶,她要怎麼做?”

“說是兒子弄皇差,看着挺好,裡面滿不是那麼回事兒。七剝皮八剝皮的,到了手裡沒什麼玩意啦,咱們也不幫着想想辦法?娘娘你看內務府那兒?”

“內務府總管現在是臥病在家休息,副總管是魏清泰,咱們家跟人家搭不上關係。”

“魏清泰?好像是跟理國公府的陳夫人家是姻親。”

王夫人離開後,元妃自己在沉思。她心裡明白,自己這個母親是想毀親。母親啊,寶釵表妹一家三口進京是有目的而來。你從小就被姨媽吃的死死的,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是這樣。薛蟠爲人霸道、輕狂,在金陵又打死了人,呆不下去,這才進京。舅舅早在他出事兒後,得到賈雨村上報就暗暗派人過去打探真相。隨後,就指了個差事溜到外地,把個家扔給舅母料理,絕了姨媽的念想。這個禍根子就瞄上賈家,今後有的受了。林表妹是朝廷大員之女,父母都不在,太后、皇上照顧,這也是做給大臣們看的。一個女孩兒,能花幾個錢?再說,人家又救過皇上,不難看出,皇上對這個美若天仙的小表妹也動了心思,只是林表妹歲數還小,自己不知道。

夜深,靜的元妃心裡又有了恐懼的意識,在依照母親的安排,把那個消息稟報給皇上後,那個堂侄媳自然是必死無疑,自己爲此也破格晉升到貴妃之位。之後,引起皇后與皇貴妃的猜疑,嫺妃的嫉恨,人家過去可是排在我的前面。也讓一些嬪、貴人、常在、答應們不滿。過去是跟她們同樣等級的。

每到這個時候,總有一個美麗幽怨的女孩兒飄過來,圓瞪雙眼怒視着自己,也曾爲她祭奠打平安醮,還是時不時的過來瞪着自己。早知道這樣,何必吶?高處不勝寒啊!說起來,自己在宮裡是最孤獨的。皇后有孃家弟弟爭氣,爲皇上幹了不少事兒。皇貴妃的父親是邊疆大員,皇上也要靠着人家。嫺妃孃家也很低調,就是自家兄弟不爭氣,沒一個省心的,再加上薛家的人,還讓不讓我活了?寶釵進宮?憑她?還不是爲了她們家的那個孽障,弄不好還要連累我,我瘋了?要是林表妹進來,就大不一樣,皇上寵着,太后疼着,她又沒有孃家人,還不是一門心思和我幫襯着賈府,母親怎麼就不明白?怪不得祖母說她木訥。

紫竹閣裡,這幾天,黛玉被太后、皇后、皇貴妃、元妃、嫺妃及宮裡各位娘娘們的賞賜弄的煩不勝煩,又要謝恩,又要賞賜送東西的各家宮女們,乾脆,全部推給綠萼與紫鵑處理。自己一心一意的欣賞陳夫人的真跡,並用心體會真跡的心動筆隨,意到景現。這一天,忽然想起應該和金夫人聯絡聯絡,就想去廣和査樓看看。想是想,可不敢擅自行動。這天見皇上過來,就提起這事兒。

“去可以,多帶上點兒人,走的時候跟這兒管事的太監張順子說一聲。”

黛玉沒想到這樣順利,心裡盤算着,還可以去看看徐姨,怎麼說也是先皇的託付不是?這次出去,好好安排一下,再不能出上次的事兒。帶上綠萼,她比較機敏,還要帶上紫鵑,雪雁偏這時候扭傷了腳,只好待在家裡。再帶上幾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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