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捨身煉獄仍報國 設局羅網暗陳兵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喝一杯?”袁酌看着雲雅問道。

雲雅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可以喝一杯。哈哈哈……。”

這兩個人站在高處,手裡拿着酒,眺望遠方,如今千里江山變了顏色,荒草齊天盡是枯骨,一份情仇深深栽在心頭。

因爲戰亂,山河變色觸怒上天,中原黃河改道大水氾濫,淹沒下游幾個縣,菏澤千里,死傷無數。

禍不單行,濟南,徐州,開封,蝗蟲成災,赤地千里,遮天蓋地的蝗蟲,把田裡的莊稼一掃而空。

大批難民奔走他鄉,流民,乞丐無數。令人無可奈何的感觸,天數鉅變,天道輪迴,人無奈何,望一望東方天際烏雲隆起,雲雅露出一個苦笑,心中琢磨着什麼,看了看袁酌。

“我們已經達成共識,那麼是不是我可以稱呼你一聲雲兄?”袁酌問道。

雲雅一笑說道:“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稱呼這東西隨你好了。天已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袁酌表情淡然的說道:“那好,我就不送了。不過我會派人去聯絡你。希望我們合作成功。”

就這樣,二人分開,雲雅迴轉鎮中去和令狐白,折飛雪等人匯合。卻說袁酌依舊站在原地看着,心裡很是複雜,百味雜陳。

殊情走了過來,施禮說道:“主人,雲公子已經離開。我們是不是要到蘇州去了?”

袁酌沉思片刻說道:“殊情,我的選擇對不對?”

殊情聞言一時間不知所措,有些懵遭,說道:“主人的決定都是對的。我們這次來中原到江南就是對付冷啓敬。只要能找到幫手,什麼樣的選擇都無所謂不是嗎?”

袁酌點頭說道:“那好,你派人密切關注元廷動向,還有就是想盡辦法找到冷啓敬,他纔是我們的最大目標。我這次把折麟的下落告訴雲雅就是在爭取幫手。”

殊情應道:“好,我會辦好的,主人放心。”

這時候小牧跑過來,急切說道:“主人,鐵道通和甘雲鳳不見了。”

袁酌說道:“這兩個人應該是去殺雲雅了。”

殊情施禮說道:“主人要不要我去把這兩個人殺了?”

袁酌擺擺手說道:“我想雲公子會解決的。”

殊情卻說道:“可是這兩個人知道的很多,萬一……。”

袁酌說道:“無礙,我也想讓冷啓敬知道我來了。”

殊情似乎明白了袁酌的意圖,說道:“可是雲雅值得我們信任嗎?”

袁酌說道:“那就看他和他的朋友如何選擇了。我想他會和我們合作,畢竟他要的人在冷啓敬手裡。所以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

且不說袁酌如何,單說雲雅信步向鎮子方向走去,繞過山崗,輕身提縱,人已立在一塊大石上,手搭涼篷,遮擋住山頭灑下來刺目的陽光,心說:“轉過一段亂石迷離的荒野,繞向那邊起伏的山嶺就到了。嗯……回去和大哥他們商議一下。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想着剛要邁步,眼前出現二人。

雲雅都不用猜,淡然的說道:“你們兩個跟蹤我一路了,甘雲鳳你真的不死心嗎?”

甘雲鳳用手一指,怒氣說道:“姓雲的你今天非死不可。”

雲雅略略一頓,冷說道:“你要知道這事情原由,絕非是我爭強好勝,而是他們兩個作惡多端,屢次糾纏,死有餘辜!”

甘雲鳳雙目一瞪,精光閃爍,沉聲大喝:“姓雲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受死吧!”

早已按捺不住自己復仇情緒的甘雲鳳,挺劍已至雲雅面前,右手一招、力劈華山。左手揮出一掌,一陣勁風,同時而來。

雲雅本想大事化小,沒想到甘雲鳳恨意根深,性暴如火,心中不禁有氣,身形一閃,已至甘雲鳳身後。

甘雲鳳那裡是雲雅的對手,鐵道通久經歷練,生怕甘雲鳳吃虧,一聲暴喝,抽出刀來,攻擊雲雅,雲雅聽聲辨位,身形疾旋,右手寶劍倏然一變,同時用左手斜劈甘雲鳳左肩。

刀光劍影,火花四濺,擋住鐵道通的刀,同時將甘雲鳳拍出,甘雲鳳身形踉蹌,被震退三大步,只覺得渾身疼楚。

甘雲鳳怒氣上涌,吼叫一聲,再一次撲上來,二人夾攻雲雅,雲雅力抵二人。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

不得不說,鐵道通的刀法,施展的神出鬼沒,功力火候相當到位,如火純青。雲雅竟然絲毫佔不到半點便宜。

你來我往,穿梭遊走,鐵道通的掌劈出,威力極大,甘雲鳳的劍也是帶着惱恨冷酷,蓄勢而發。

使得雲雅只能見招拆招,寒光驟斂,巳落開一丈,化解二人攻勢,嘴角微動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猛地一登樹幹,斜刺裡飛縱離去,鐵道通見雲雅要走,怎麼會輕易放過,雲雅雖快鐵道通更快,刀光閃動,寒氣侵來,已然欺近。

雲雅聽聲辨位,手中劍凝神聚氣,身形如電,出手之快,難以尋見,迴旋急掃。果然將鐵道通迫退。忙不迭兩腳一登,倒縱出去!

卻不知甘雲鳳虎視眈眈,手中劍趁機而至,雲雅變招,騰起,寶劍反撩,逼退甘雲鳳。

就在雲雅力戰鐵道通,甘雲鳳不得脫身的時候,遠在潮州府衙的天字號煉獄裡。

陰森可怖的牢獄,關押着都是反元的江湖豪傑,心向大宋的仁人志士。在這座煉獄的最深處,一間用鋼筋鐵骨打造的囚牢內,關押着一位對於元廷來說噩夢般存在的人物。

此時的牢獄外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皆是元軍中精挑細選的精銳,還有數十位江湖高手。

大門被推開,眼前出現一位長得天庭飽滿,眉分八彩,目如朗星,一身軟甲,外罩長袍。身邊跟隨六名背劍的侍衛,此人氣勢威武,令人不寒而慄。

來人正是奉了天子手諭而來的江西宣撫使,中書右丞塔出。而今塔出深得元主忽必烈賞識,親賜雙虎符提調江西各路,輔助張弘範控制江西進兵嶺南湖廣。

原本陪在六王子愛赤牙的塔出,人在北地,接到皇帝手諭,不敢怠慢帶人南下,當然他這一次南來也是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幫助六王子愛赤牙得到更多的政治資本。

且說塔出在典獄官的引領下走進陰森可怖的監牢,監牢內燈火通明,各式各樣的人,或站或立或是蜷縮一團,每個人的神情也是不同,有喜有怒有悲有怨。

“文天祥被關在何處?”塔出神色冷峻的問典獄官。

典獄官連忙躬身示意,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說道:“回大人,被押在天字號。大人放心他跑不了,我已經派了十幾位高手嚴加看管。”

塔出沉穩的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因爲他心裡有些不舒服,本以爲來江西可以建功立業,第一個任務竟然是來到大獄探視要犯,說道:“知道了,快點帶路!區區一個南人如此興師動衆,也不知道張弘範是怎麼想的。”

“是,是,大人莫急,小心腳下。”典獄官偷眼覷見塔出那神情,大氣都不敢吱聲。

塔出似乎走的有些累了,撇眼看了看,刑室,停下腳步,眼珠一轉,說道:“哪兒來這麼多廢話,給我把要犯押到刑室!”

典獄官聽了沁出一身冷汗,一時間左右爲難,塔出把眼一瞪,典獄官連忙應聲是,轉身對手下說:“沒聽到大人的話嗎?去吧要犯文天祥帶到刑室來,大人要提審犯人。”

手下人那也都是深知人情世故,通達四方的主兒,馬上去辦,典獄官看着倉皇的樣子,心裡暗罵:“這羣狗崽子,唉,算了,老子一個人頂着吧。老子要不是爲了混口飯吃纔不會在這裡任你眼色,我呸!”

心裡暗罵,臉上還是一副巴結嘴臉,將塔出請到刑室內,早都有人收拾好一切,塔出端坐正中,手下站立,典獄官身邊侍候。

不多時,手銬腳鐐發出的摩擦聲,塔出擡眼看向刑室門口,只見一位身穿囚服,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面對兇險時毫不畏懼,一身英勇讓敵人退縮。一派正氣凜然,面對危險堅韌與剛強。

哪怕是而今落難,寂寞與孤獨,卻不改志堅和執着,氣勢威嚴持久,令人不敢藐視。

典獄官見犯人押來,點頭哈腰,陪笑說道:“大人,文天祥帶到了。”

塔出掃視一眼文天祥,雖然一身囚徒的衣衫,那也是站的筆直,大義凜然,暗道:“這人就是陛下叮嚀一定要將他帶回大都的文天祥,的確是一條漢子,雖然是一介文人好一身傲骨。就連伯顏大帥都常常提起此人。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硬。”

想着的時候,塔出的眼睛撇向文天祥身後,身後站着一人,面白如玉,文質彬彬,身材一般,一身青衣,不言不語,靜如寒蟬,一雙機靈過人的眼睛裡透着隱隱殺氣。不由得心中一寒,暗道:“我生平殺人無數,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遇到的高手也大多望塵莫及。然而這廝竟然給我一種不安,一副好臉孔下是深潭無底。想必是一個手段狠辣的傢伙。”

且說塔出回過神來,說道:“你就是文天祥?”

文天祥雖然身上戴着沉重的手銬腳鐐,依舊不卑不亢,說道:“不錯,正是大宋少保,信國公,文天祥是也。”

塔出冷冷一笑,說道:“而今你已經是階下囚了,趙宋江山已經不復。你們的皇帝都已經投降我大元陛下,你一個小小的臣子真是以卵擊石不知死活。”

說着,塔出站起身來,邁步走下,看着一臉不屑的文天祥。

文天祥哈哈一笑,說道:“爾等也不過仗着一時弓馬強大,趁我大宋積弱,朝中奸佞當道。只恨不能戰死沙場與仁人志士馬革裹屍。”

塔出環視刑室甚是寬敞,牆壁上掛着許多刑具,有些還有整具完整的屍體或骷髏附着,一盆熾火的炭爐,爐中放着種種烙人的鐵具。

爐火旁邊,另有一具高高的木架,擺放着大的小的尖的,各式各樣的刑具,泛着陰森寒光,使人不寒而慄。

“你真的不怕死嗎?”塔出立目橫眉看着文天祥逼問道。

文天祥還以顏色說道:“死又何懼,我只恨蒼天爲何不讓我與衆兄弟同袍一同捨身取義。”

塔出陰森森的說道:“想死,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會讓你親眼看看我大元是如何將你們這些還在想着復國的叛逆如何被殺掉。”

文天祥見塔出面目露出兇悍殘忍的表情,隨即露出獰笑,不禁暗暗打個寒噤,掠過心頭,畢竟文天祥只是一介文人,雖然一心爲國,生死不懼,但是直面這般兇惡還是有些發寒。嘴上依然不會輕易服軟,說道:“哼,就算大宋亡了。你們難道能殺盡天下人嗎?我死不足惜,我的死能喚醒無數人反抗強暴的胡元值了。”

塔出發出一陣嘲笑,說道:“你似乎太看得起那些南人了。他們不過就是一羣羔羊,只要微加震懾,殺幾個人他們都怕的要死。你不是挺有骨氣嗎,我讓你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這裡每一件刑具厲害。”

文天祥毫無懼色,只是冷哼一聲,塔出可絲毫沒有仁慈,一揮手,說道:“把這位文大人放到籠子裡,哈哈……讓他先開心一下。”

話音未落,護衛塔出的四條大漢,二話不說,解開手銬腳鐐,推推搡搡,把文天祥放到一個轉盤上,雙腳牢系鐵環內,雙手卻繫緊在另一處,只要用力扳動機簧齒輪,轉盤機關轉動。

那麼渾身的骨節便被拉扯,開始還會沒有感覺,然而越來越脫散,筋肉也會慢慢繃裂。外表沒有任何損傷,實則內臟筋骨斷裂。受刑之人痛苦而亡。

塔出一臉得意,就在這時,一言不發,玉面男子,臉色鐵青,眉頭一皺,眼中放出兇光。

“住手!”聲音低沉,卻穿透力極強。

所有人都是一愣,剎那間,偌大的刑室內,鴉雀無聲,空氣彷彿凝結,呼吸都有些窒息,塔出扭頭看向玉面男子,逼視着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住手!這是張大帥要的人而且有令不得傷害他。”

塔出明顯臉色不悅,粗暴地說道:“你是誰,用張弘範來壓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說着,順手操起,熊熊爐火中,一支烙鐵,已燒得通紅,暗紅火花跳起,火熱逼人。

塔出怎麼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傢伙制止住,而且這個人當衆折了自己的威風,邁步來到身前,手中烙鐵猛地點向玉面男子。

玉面男子冷笑,只是輕輕擡手,那速度之快,塔出只覺得手腕吃痛。

隨即就聽到,刑室內一聲淒厲的咆哮,玉面男子健腕沉處,清晰可聞的“吱吱”聲,頓時室內飄浮起一陣焦胡味道。

身旁的侍衛面容慘歷,滿面冷汗,五官猙獰,捂着傷口,臉色通紅。

塔出這時忽然激發兇野之性,猛的一跳,動作極快,但還有個更快的,玉面男子迅猛探身,手出如風,立刻扣住他的肩頭,說道:“大人發脾氣對你身體不好。陛下可是很賞識文天祥。你要是這樣折磨他,你不怕陛下也讓你如此。”

塔出身子一震,尤其對方那雙眼睛,讓他不好逼視,又一想,憤恨說道:“你到底是誰?”

玉面男子取出一塊腰牌,擡手展示給塔出,塔出一看目瞪口呆,心說:“這是怯薛衛的腰牌,而且還是金字腰牌。難道是陛下親自派來的,陛下果然英明啊!”

塔出神情緩和,說道:“你是怯薛衛!”

玉面男子點頭說道:“陛下親封左衛神武將軍!必勒格。你也可以叫我瀟然。”

塔出本想給文天祥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被必勒格攪和了,心裡不爽,但是又不好得罪,只好作罷。

必勒格說道:“塔出大人,文天祥是陛下要的人,你最好不要輕易招惹。況且你來之前張大帥已經交代要將文天祥押往大營去見大帥。”

塔出暗壓火氣,說道:“既然張大帥說了我也不好插手,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將軍了。”

…………

黃昏,夕陽,燈火闌珊。轉眼間,月光皎潔,燈影參差。恍疑拋萬斛珠璣,錯落了一天星斗。六市三街人紛紛,車水馬龍鬧哄哄。幾家勾欄瓦舍,青樓絡繹不絕,歌兒舞女,鼓樂喧天。煙樹銀花,瓊瑤滿路。遍地笙歌,繡閣樓臺,梨花萬樹。可謂是江南好風光,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到來。

熱鬧的樓臺,一間雅間之內,一身便服的張弘範端坐在長桌後,細細品嚐着江南小吃。

站在不遠處的必勒格一言不語等着張弘範開口,張弘範一臉享受的拍了拍手,說道:“瀟然,事情都安排妥了?”

必勒格點頭說道:“按照大帥吩咐已經辦好了就等大帥發話。”

張弘範點頭說道:“好,嗯,把話傳出去,就說陛下有旨將欽犯文天祥押往大都。還要張貼布告曉與百姓,讓所有人都知道。”

必勒格聽後有些詫異問道:“大帥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文天祥可是欽犯,這樣廣而告之,那些江湖人和反對我大元叛逆定會截殺。一旦文天祥跑了可……。”

張弘範微揚手臂,笑道:“哈哈……我就是要讓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反叛和不聽話的江湖人都出來,只有這樣纔可以一網打盡。”

必勒格似乎明白的道:“大帥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至此處,恍然有悟道:“大帥爲了安全起見,那麼可以來一個李代桃僵?以假亂真引誘反賊,可以一舉兩得。”

張弘範說道:“你所言極是,不過我想這次任務交給你。當然文天祥我要帶走。”

必勒格沒有反對,說道:“全聽大帥吩咐!”

張弘範滿意的一笑,招手說道:“瀟然過來說話。”

…………

這邊張弘範設下羅網,另一面的冷啓敬也在冥思苦想,身邊褐綾和段九齡也是一臉愁容。

褐綾耐不住性子說道:“師父,文天祥在五坡嶺被張弘範手下一個千戶王惟義抓獲,文天祥服毒自盡卻未果,要送到了潮陽,現在生死不明。師父我們該怎麼做?”

冷啓敬沉思,說道:“靜觀其變,張弘範其人狡猾得很。而且他可不會因爲抓了文天祥而好大喜功。他想要的是青史留名,我現在擔心的是文天祥的到底是死是活。褐綾你馬上打探清楚。”

褐綾點頭說道:“我明白,我這就去。”

褐綾離開,段九齡說道:“你爲什麼這麼關注文天祥的死活?”

冷啓敬一笑說道:“你知道文天祥意味着什麼嗎?”

段九齡說道:“只不過一個亡國之臣而已,有什麼意味。他的生死根本無法改變元廷的勢如破竹,一統天下。”

“話雖如此,但是一個人的存在由着他大於生死的意義。中原文化尤其是儒家提倡的仁義,殺身成仁。捨身取義,自古以來忠義關雲長,定國安邦嶽武穆。生前人人敬仰,死後人人追記。文天祥便是這樣的人,他的生死直接關乎着天下人的看法。”

段九齡深吸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那麼你的意思是?”

“我要看看張弘範要怎麼行事,呵呵……我們不急,況且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西南戰事還在打着,江南雖然戰亂快要結束。但人心思宋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說着,冷啓敬慢慢站起來,望向窗外,陰雲開始浮起,天空有些陰霾,說道:“看來要下雨了。”

段九齡說道:“風榆雨柳愁殺人,這個亂世或許大有可爲。”

冷啓敬一笑說道:“陪我去見一個人吧。”

段九齡說道:“誰?”

冷啓敬嘿嘿一笑,說道:“一個自稱皇室,野心勃勃的人,趙繼祖。”

段九齡喃喃自語道:“趙繼祖,你說的是哪個在湖廣等地反抗元廷自稱大元帥的趙繼祖?此人似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而已。”

冷啓敬仰頭笑道:“這是一個亂世,你不要忘了漢昭烈帝劉玄德還自稱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後,那劉勝百子誰又會去查其真僞。勝者爲王敗者成賊。”

段九齡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倒要想去看看這個趙氏皇族後裔是什麼通天之人。”

不說冷啓敬和段九齡去見趙繼祖,再說張弘範命人傳出話去,十日後押解欽犯文天祥入京。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已經滿城皆知,沿路州府各地也接到了通知,事情緊急,州府各道準備好了迎接護送。

返回頭再說雲雅力戰甘雲鳳和鐵道通,你來我往,廝殺激烈,甘雲鳳無聲無息,閃到雲雅近前,電光石火的一劍刺出,雲雅避開,兜轉翻起,順手一劍,手法沉穩,逼迫甘雲鳳收招退去。

鐵道通大喝一聲,後發先至,挺刀衝出,點向雲雅肩井穴,雲雅右臂一顫,一劍揮出,絲毫不留餘地,劍鋒擋開刀刃,耍了一個圈,反刺咽喉,毒辣已極。

鐵道通也非比尋常,見兇猛的劍法,卻視若無睹,直待劍鋒距離喉頭不過分寸之間,腰桿輕折,頭部避開,一氣呵成,聲勢迅猛,韌性極強攻勢輕輕避開。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冷聲說道:“二位如此欺人未免有些不妥吧?”

聲音雖然不高,但內息雄厚,入耳聲若銅鐘,不禁身子一顫,鐵道通,甘雲鳳急忙收招躍出,橫着兵器怒目而視。

雲雅扭頭一看心中大喜,叫道:“大哥!”

來者正是令狐白,令狐白說道:“三弟你且到一旁休息,我來跟兩位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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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雅點頭說道:“有勞大哥了。”話音未落,又有兩道身影出現,正是折飛雪和秦微因。

鐵道通一見對方人多勢衆,眼珠一轉,低聲對甘雲鳳說道:“對方人多咱們還是先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甘雲鳳見了也知道討不到什麼便宜,現在委身於人,自己的力量單薄,拼命也只是徒勞,事已至此,那也只好全聽鐵道通的了。

鐵道通瞧了一眼令狐白,說道:“今天算姓雲的走運,不過你記住有仇必報。”說完對甘雲鳳說:“我們走。”

二人離開,令狐白也沒有追趕,等了片刻之後,令狐白轉身看向雲雅,雲雅來到令狐白身前,說道:“大哥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你說。”

令狐白一看雲雅氣色不對,知道事情不簡單,點頭說道:“好,咱們先回去再說。”

路上雲雅只是簡單地把事情講了一遍,折飛雪有些埋怨的說道:“雲大哥爲何要瞞着我們,你知道我很擔心嗎?”

雲雅苦笑一聲說道:“讓你們擔心了是我不好,不過我倒是得到了一些好的消息。”

折飛雪問道:“哦,什麼好消息?”

雲雅說道:“我得到了你父親的下落?”

折飛雪聞言又驚又喜,迫不及待問道:“真的嗎?那麼雲大哥快告訴我爹爹在哪裡?”

雲雅欲言又止,然後說道:“折老英雄現在還活着。人在哪裡只有找到冷啓敬才能知曉。”

折飛雪說道:“爹爹在冷啓敬手裡?”

雲雅長嘆一聲點頭,說道:“不止折老英雄一人還有很多人。”

令狐白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冷啓敬果然是一個可怕的人。”

折飛雪心情複雜,雖然知道了爹爹還活着,可是不知道下落,那種難受很是酸楚。

雲雅說道:“飛雪不要難過,我會幫你救出折老英雄。咱們還是先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詳談。”

就這樣一行人迴轉鎮中客棧,夜晚來臨,天色如墨,星斗閃動。房間內所有人默默無語,一臉沉思。

“那麼說這個人是崑崙派的。”高潤說着,看向令狐白,問道:“令狐兄你覺得可信嗎?”

令狐白說道:“江湖之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既然主動和我們合作,那麼就意味着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雲雅摸着下巴說道:“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要從長計議。畢竟對方一面之詞。我雖然答應也是權宜之計。”

令狐白說道:“那麼我們就一明一暗,雙管齊下,一面暗中查詢,一面明着合作。”

這時候季陽推門而入,手裡拿着一張佈告,將門關好,走到令狐白近前說道:“令狐大俠你看這個。”

令狐白接過一看,眉頭緊皺,說道:“看來雲雅的消息是真的。”

高潤問道:“出了什麼事?”

令狐白將佈告交給高潤說道:“胡元要將文丞相押往大都。”

高潤看後說道:“元廷如此明目張膽會不會其中有詐?”

令狐白說道:“陰謀定然會有,但是我們也不能看着文丞相就這樣被胡元押到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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