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許誠1

許誠已經死了。

那現在的許誠是誰?

舒玖腦子裡有些亂,許誠身上並沒有鬼氣和陰氣,如果早就死了,爲什麼舒玖感應不出來?

王暉的聲音從手機裡透過來,說:“舒玖?”

舒玖這纔回過神來,應了兩聲,說:“嗯……資料你發我的郵箱吧。”

王暉說:“已經發過去了,你有時間看吧。”

王暉很快掛了電話,舒玖想着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舒鶴年?不過舒玖一想,萬一只是重了名字呢?x京可不止一個人叫許誠。

舒玖回了主桌,不過顯然心不在焉的。

舒鶴年還湊過來問他,說:“你怎麼了,誰給你打得電話啊?怎麼總是出神?”

舒玖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散席之後舒玖他們沒有多留,福祿壽喜打包了很多蠟燭,他們就從冥府出來了。

舒鶴年還笑眯眯的說:“我還以爲你要趁此良辰美景和冥主大人圓房呢。”

舒玖:“……”

他們下了地鐵往回走,路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時候,舒鶴年戳了戳舒玖,說:“咦,那個男人好怪異啊。”

舒玖打眼看過去,結果就是幾個月前一直跟着他到樓門的那個怪異男人。

他還是穿着那件運動服,已經冬至的天氣,比深秋的時候冷太多了,舒玖他們都穿上了羽絨服,只有不怕冷的福祿壽喜才披着塊白布在寒風中“搖曳生姿”,而那個男人還穿着運動服,就像上次的衣着一樣,他手裡什麼都沒拿,眼神有些呆滯,推開便利店的門,走了進去。

舒玖詫異的盯着那個男人。

契科爾還以爲舒玖在看便利店,說:“對了,我的蠔油沒有了,你們等等我,我去買一瓶。”

舒鶴年說:“一起進去吧。”

他們推門走進便利店,契科爾拿了蠔油就去結賬,也不看其他的,還是那個收銀小哥,小哥看到舒玖,好像想起來他了。

小哥把聲音壓得很低,說:“哎哎又是你啊,上次也是你過來買蠔油,還有好多泡麪。”

舒玖點了點頭。

小哥又說:“那個神經病也來了……”

他說着,補充一句,“他天天都來,已經好幾個月了,天天都來買一盒巧克力,每次都拍一張紅鈔放在這兒……”

小哥說着,還點了點收銀臺的桌子,繼續說:“而且也不讓我找錢,就走了……每天如此,你說奇怪不奇怪。還有上次,那個巧克力平時沒人買,就他一個天天來買,上次就被他一天一個買光了,送貨的正好把巧克力給落掉了,結果那個怪人,就在我的便利店門口轉磨,整整轉了一個晚上!太滲人了,大冬天的,也不穿羽絨服,就在門口轉一個晚上啊!”

他們聽着,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怪人,怪人就像上次一樣,在便利店裡轉磨,毫無目的,兩眼發直,根本不看貨架上的東西,最後熟門熟路拿了巧克力架子上的一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然後“啪”的一聲拍在收銀臺上,動靜很大,拿出一張紅鈔,放着就走了。

契科爾看着男人走出去,不禁打了個哆嗦,說:“是挺滲人的。”

小哥點頭,說:“是吧。”

他們結好了賬走出來,果然,舒玖一眼就看見站在馬路中間的男人了,他手裡拿着巧克力盒子,目光呆滯,身後的紅綠燈閃爍着,和上次一模一樣,也壞了。

舒玖從這裡過了無數次,只有兩次看到紅綠燈壞了,兩次都是這個怪人在場的時候。

這次馬路上有車過去,對着男人使勁的按喇叭,但是男人一動不動,也不怕車頭的大燈照的眼睛疼,就盯着車子一直看,最後那個車主被他盯得毛了,掉了車頭從旁邊過去,還罵了一句,“神經病吧,找死!”

舒鶴年小聲說:“他這樣子是撞邪了吧?”

舒玖說:“不能夠吧,我幾個月前在這家便利店買蠔油,就看見他了,撞邪撞了好幾個月嗎?”

他說着,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和上一次。

他們從旁邊走過去,那個男人果然看到了他們,突然動了一下,嚇得契科爾一激靈,說:“不止撞邪,還詐屍了!”

阿福說:“咦,他好像在跟着咱們啊!”

舒玖回頭一看,果然是跟着他們,就和上次一樣,亦步亦趨的跟着,一直跟着他們拐彎進了小區,然後跟到樓門口,他們走進樓門,那個男人才站定了,手裡攥着巧克力盒子,仰起頭來目光呆呆的看着小區的樓。

舒鶴年說:“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舒玖說:“但是沒有陰氣和鬼氣。”

舒鶴年抖了抖說:“大晚上的,這也太滲人了。”

契科爾說:“最可憐的是那個便利店的小哥好嗎,簡直了,每天都去買巧克力,而且還在外面轉磨,小哥沒報警真是有定力。”

舒玖進屋之後開了電腦,上了郵箱,果然看到王暉發來的郵件,他點開郵件,上面有許誠的資料,很詳細,還配了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年輕,但是穿着西服白襯衫,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子弟,而且簡簡單單的一站,就很有教養很有氣質的樣子,笑起來很溫和,透着一股老實的模樣。

雖然年輕,但是和現在的許誠,絕對是一個模子!

資料直到許誠十七歲,十七歲的時候,許誠死於意外事故。

許誠的父親叫許瀚哲,確實是個有錢人,而且算得上是豪門,是家裡的獨子,許家唯一的繼承人,許瀚哲有很多公司,但是在珠寶行業非常有造詣,許瀚哲有三個兒子,許誠是老三。

許誠的母親叫茹彤,也是大家出身,和許誠的父親門當戶對,許誠本應該是個衣食無憂的富二代,如果有苦惱,恐怕也就是和其他幾個兄弟爭奪繼承權的問題。

只不過事實卻不是如此,很戲劇性的,許誠的父親因爲緩心肌梗死,突然去世了,家產由許誠的母親茹彤暫時管理,那個時候許誠還沒有成年,他的兩個兄弟都已經成年了,開始進入父親的公司,就在兩個兄弟要接手父親的產業的時候,老大突然鋃鐺入獄,老二因爲飛機失事不幸早逝。

在兩個兄弟相繼不能繼承許瀚哲家產的時候,許瀚哲的妻子,在許瀚哲去世還沒有滿一年的時候,突然要嫁給許家珠寶公司裡的一個一把手。

這個一把手姓黃,是許瀚哲生前的好兄弟,也是許瀚哲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公司裡所有的事情,幾乎都由他經手。

在茹彤馬上要和這個人結婚的前一個月,大家都在忙活着準備婚禮,許誠突然因爲事故,意外身亡了,茹彤因爲接受不了三個兒子的狀況,精神出現了問題,很快進了醫院調養,半年就不行了。

許家是豪門,家產豐厚,最後把所有的家產都贈送給了這個姓黃的一把手。

不過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許家的家產就像一個詛咒一樣,他剛剛接手了集團,成爲真正的老總,卻突然得了怪病,沒多久就暴斃身亡了,而且他還沒有親人,更沒有子女,這麼多的遺產沒有人繼承。

舒玖一邊快速的瀏覽着,一邊瞥向舒鶴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舒鶴年正在和契科爾看電視,也沒發現舒玖的不自然,忽然手機響了,接起來是許誠打來的。

許誠的聲音很低沉,卻透着一股老實人的感覺,說:“舒前輩,不好意思,我這幾天要出差一趟,現在正在趕火車,之後都在外地。”

舒鶴年有些失落,說:“這樣啊,又是你那個老不死的師父把你派出去了?”

許誠說:“師父他老人家也沒辦法,現在靈泉派的弟子都很忙。”

舒鶴年說:“他就是壓榨勞動力。”

許誠笑了一聲,說:“我回來的時候給舒前輩打電話,多給你買點當地的特產。”

舒鶴年的臉色這纔好了一點兒,說:“嗯,行吧。”

許誠很快掛了電話,舒玖看舒鶴年笑眯眯的樣子,試探的問了一句,“許誠打來的?”

舒鶴年頓時發牢騷的說:“是啊,他又要出差去了,去外地,靈泉掌門那個老不死的,真是太煩人了,總是把許誠指使的團團轉。”

舒玖就沒再說什麼收回目光來,目光落在郵件裡,那張年輕的許誠照片上。

舒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他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心想着鐘錶店的老闆是許誠,許誠卻又死了,如果許誠是鬼的話,鐘錶上沾染了陰氣和鬼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許誠本身身上卻毫無這些氣息,這樣又說不通。

而且許誠死了爲什麼要頂着肉身再“活”十年了?他到底有什麼用意。

舒玖翻來覆去的想,資料裡面許誠一家死的都很蹊蹺,如果說是意外,真的沒有人會信。

第二天早上起來,舒玖就頂着一雙熊貓眼,舒鶴年看到他,笑眯眯的說:“難道你昨天晚上自己擼了一晚上嗎?”

舒玖:“……”

舒鶴年說:“不然爲什麼一副嚴重腎虧的樣子?”

舒玖沒睡好覺,雖然他有靈力,但是身體可是貨真價實的*凡胎,也會覺得非常疲憊,連鮮花店都懶得打理。

舒鶴年看他這麼沒精神,說:“咱們今天出去吃吧,別在家裡吃泡麪了。”

契科爾說:“對啊,上次那家餐廳的蛋糕很好吃啊!”

舒玖說:“咱們這麼多大男人,去情侶的甜品店吃蛋糕,真的好嗎?”

舒鶴年說:“吃甜食有利於身心健康,我看你心情不是太好,咱們去吃吧!”

契科爾說:“你那麼多歪理,其實是自己想吃吧?”

舒鶴年說:“你不是也想吃嗎!”

契科爾:“……”

最後三個人還是出了門,福祿壽喜對蛋糕表現的很一般,因爲他們最喜歡的還是香燭……

三個人去了那家餐廳,很小資,全是情侶約會,一下進來三個男人,讓服務員都有些消化不良,服務員把他們請到靠窗的位置。

三個人點了一大堆甜品,甜品很快就全上齊了。

契科爾說:“對對,這個好吃,一會兒我要外帶一份。”

舒鶴年說:“在這裡還吃不夠啊,還要帶回去吃?你也不怕撐死?你吃這麼多,爲什麼身上還都是肌肉?!”

契科爾很自豪的笑着說:“沒辦法,我的身材就是這麼好!”

他說着,又說:“而且我也不是外帶自己吃的,這個蛋糕不是很甜,我帶給嚴煦吃的。”

舒玖側眼看着他。

契科爾突然愣了一下,好像自己說漏了嘴,然後咳嗽了一聲,說:“咳,那個……嗯,可惡的刀手獵人不喜歡吃甜食,所以我就逼着他吃,這樣很有快感!”

舒玖淡淡的說:“哦,快感。”

舒鶴年立馬笑的賊賊的,藉口說:“對哦!快感什麼的!”

契科爾頓時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簡直是自掘墳墓!

契科爾說:“再多說一句,這頓飯你們兩個請!”

舒玖笑着說:“我們請是不讓外帶的。”

契科爾:“……”

契科爾一陣無語,都是因爲可惡的刀手獵人,自己竟然被嘲笑了,他氣憤的轉過頭去,面向窗外,然後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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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爾說:“咦,你不是說許誠去外地了嗎?”

舒鶴年點頭說:“是啊,昨天晚上的火車。”

契科爾詫異的指着窗戶外面,說:“那他是誰?”

舒玖和舒鶴年轉過頭去看外面,只見車流穿梭的馬路對面,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男人高大英俊,二十多歲的樣子,臉上帶着一股鄰家大哥的憨厚,女人大冬天穿着羽絨服黑絲襪配大絨毛的靴子,小鳥依人的挽着男人的胳膊,身體貼在男人懷裡,笑着在和男人說着什麼話,兩個人就推門走進了對面的一家咖啡廳裡。

舒鶴年:“……”

契科爾說:“難道我看錯了?”

舒鶴年突然站起來,臉上帶着陰森,說:“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舒鶴年剛要氣憤的走出去,就被舒玖拉了一下。

舒鶴年說:“不,別攔着我,一定不是親妹妹梗,絕對沒有這麼巧。許誠跟我說他是孤兒,是被靈泉掌門那個老不死的撿的,沒有什麼親妹妹,所以不會是誤會!讓我去滅了他!”

他說完,就看到舒玖的臉色很嚴肅,不禁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舒玖點了點頭,然後找來了服務員買單,契科爾匆匆忙忙的讓服務員弄了一份外帶,他們就出了餐廳。

回了家,舒玖也沒有多說,而是把郵箱裡的資料交給了舒鶴年。

舒鶴年看着資料,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契科爾震驚的說:“媽呀,這是詐屍嗎?!”

福祿壽喜圍過來,阿壽摸着下巴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詐屍,第二是借屍還魂。”

阿喜瞪着眼說:“也就是這個許誠,並不是資料上的許誠?”

阿壽說:“只能說是可能性,但是並不一定。”

阿福咬着手指說:“可是無論那種可能性,許誠的身上都應該有陰氣啊。”

阿祿也說:“許誠身上沒有陰氣。”

舒鶴年卻突然沉着臉,說:“他有。”

舒玖詫異的說:“許誠身上有陰氣?”

舒鶴年點頭,說:“很淡,我以爲是錯覺,或者是靈泉派的修煉方法,畢竟每個門派的修煉方法不一樣,而且許誠經常抓鬼,他身上有很淡的陰氣,我起初並沒有注意。”

舒玖說:“起初?”

舒鶴年點頭說:“我就算有靈力,也只是肉身,說白了是個活人,許誠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我本能的會受陰氣影響。”

契科爾說:“你說很累,是因爲這個緣故嗎?”

舒鶴年點頭,說:“應該是這個緣故,但是後來許誠有偷偷的渡靈力過來,這種影響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舒鶴年苦笑了一下,說:“我還以爲他渡靈力過來是好心。”

阿福安慰的說:“沒準許誠並沒有惡意,只是……只是死掉了而已。”

阿壽說:“想要弄清楚許誠到底是詐屍,還是借屍還魂,其實一點也不難。”

舒玖接話說:“看生死簿。”

阿壽點頭,說:“被借屍還魂的鬼,是可以投胎的,生死簿上應該有記載,如果是許誠自己詐屍,那應該沒有投胎。”

舒鶴年說:“現在就去冥府一趟吧。”

舒玖點頭,他們很快就到了冥府。

查縛正好在冥府,看到舒玖他們過來,舒玖的臉色因爲沒睡好,又因爲擔心舒鶴年十分難看。

查縛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契科爾說:“簡直一言難盡!”

舒玖說:“我們想看看生死簿,查查許誠這個人。”

查縛點了點頭,對活無常說:“去把生死簿拿來。”

活無常出去,很快就回來了,生死簿的樣式很古樸,還是線裝的,活無常把生死簿恭敬的雙手呈上來。

查縛伸手搭在生死簿上,手一擡起,生死簿突然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芒,簿冊開始“嘩嘩”的快速翻頁,快到眼睛根本看不到裡面寫的是什麼字。

生死簿忽然發出“啪”的一聲,竟然從頭翻到了尾,又重新合上,靜靜的躺在桌上。

死有分“咦”了一聲,說:“這是怎麼回事?”

活無常也皺眉,說:“生死簿沒有記載這個人。”

舒鶴年皺眉說:“沒有?”

查縛說:“生死簿上記載着六道輪迴的生死定數,只有兩種是不被記載的。”

他說着,頓了頓,又說:“天地同壽者,跳出三界者……”

他一說完,大家都沉默了,還是舒鶴年說:“上仙都不能做到與天地同壽。”

舒玖說:“那許誠多半就是跳出三界。”

契科爾說:“會不會有什麼漏記的,許誠不是已經死了一次了嗎?”

查縛說:“生死簿是通靈之物,不可能出現漏記。”

契科爾納悶的說:“那這麼許誠到底是什麼來頭?”

舒玖他們從冥府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舒鶴年的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竟然是許誠打來的電話。

舒鶴年就拿着手機,盯着屏幕,也沒有接起來的意思,手機響了很長時間,最後可能是自動掛斷了。

舒玖看了他一眼,說:“你還好吧?”

舒鶴年沒說話,手機又響了,還是許誠的來電,好像舒鶴年不接,就一直撥的意思,這次手機響了三聲,舒鶴年就接了起來。

契科爾捂住眼睛,還以爲以舒鶴年的性格一定要和他打架,結果就聽舒鶴年很平靜的“喂”了一聲。

許誠的聲音照樣低沉沉穩,帶着一股老實人的感覺,笑着說:“舒前輩,我這邊今天下雪了,你們那邊也很冷吧?記得加衣服,別生病了。”

舒鶴年說:“不是很冷。”

許誠又說:“我買了很多當地的特產,回去的時候帶給你。”

舒鶴年“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許誠似乎感受到了舒鶴年的不對勁兒,在電話的另一頭,小心翼翼的說:“舒前輩,你怎麼了?”

舒鶴年隔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有點不舒服。”

許誠關心的說:“還說你們那裡不冷,一定是生病了,多穿衣服,一定要吃藥,如果沒見好就去醫院看看,別拖着。”

舒鶴年說:“我知道了。”

許誠說:“我這邊的事情比較急,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去,舒前輩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舒鶴年沒有再說話,就掛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看舒玖和契科爾福祿壽喜看着他,就聳了聳肩,說:“許誠說他那邊事情比較急,可能還有幾天才能回來。”

契科爾說:“許誠說的話絕對是假的!”

阿喜翻白眼說:“連阿福都能聽出來是假的!這不是廢話嗎,你們都在x京看到了許誠,他用分1身術去外地嗎?”

舒玖說:“許誠爲什麼要說謊。”

舒鶴年說:“他一直隱瞞的很好,卻突然冒着會被發現的危險說謊,一定有大事情,咱們必須查一查。”

阿福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關心的說:“爺爺你沒事吧?”

舒鶴年摸了摸阿福的腦袋,說:“沒事,我只是……活的太長了,第一次見到老實人,結果……”

舒鶴年正在感慨,就看見阿祿用幽幽的目光投過來,看着他摸阿福的手。

舒鶴年:“……”

舒玖說:“我也同意你說的,許誠明明要在x京裡,卻騙你說在外地,他肯定是冒着會被發現的危險,以他之前滴水不漏的秉性來說,必然是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做不可。”

契科爾說:“還有那個女人!挽着許誠胳膊的女人!我看他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吧,肯定是精蟲上腦!說謊話然後去約會!”

福祿壽喜:“……”

契科爾納悶的說:“你們爲什麼一副無語的表情看着我?”

阿喜說:“你以爲別人都像你這麼膚淺嗎?”

契科爾說:“我很膚淺嗎?我可是高貴的狼人!”

阿壽說:“你以爲別人都像你這麼精蟲上腦嗎?”

契科爾瞪大眼睛,說:“我怎麼精蟲上腦?我可是最專一的!”

阿壽只說了兩個字,“嚴煦。”

契科爾:“……”他竟無言以對!

舒玖說:“我倒是同意從這個女人下手開始查。”

契科爾說:“你看吧,舒玖都同意我,英雄所見略同!”

舒玖淡淡的說:“但不是同意你說的精蟲上腦……”

契科爾:“……”

舒鶴年說:“但是隻看到了他們一面,要怎麼查?”

契科爾說:“這還不好辦嗎?去那個咖啡廳查啊!你就說你暗戀那個女孩子很久了,對她一見傾心,問問老闆認不認識,給你一個表白的機會!”

阿福瞪着大眼睛,說:“契科爾你的辦法好好哦!”

契科爾自豪的說:“那是,我很聰明的。”

舒玖也點頭,說:“確實是一個辦法。”

舒鶴年拍着契科爾的肩膀,說:“那就交給你去辦了。”

契科爾驚訝的說:“我?爲什麼我去啊?!”

舒鶴年說:“因爲咱們這裡所有的人都已經有主了,我又受了心理創傷,肯定演不來,你最合適。”

他說着,又補充了一句,“難道你在談戀愛?和誰啊?我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嚴煦!”

契科爾頓時炸毛了,大喊着說:“呸呸呸!誰和那個可惡的刀手獵人,我今天想給他帶蛋糕,也只是想看他不喜歡甜食的樣子而已!完全沒有喜歡他!完全沒有喜歡他!我去!我去!我去就我去!”

舒鶴年點頭說:“成交。”

舒玖:“……”

福祿壽喜:“……”

第二天十點多鐘,舒玖他們就出了門,去咖啡廳準備打聽消息,這邊的餐廳都非常小資,咖啡廳也是那種情侶約會的地方,進去之後他們做下來,契科爾先點了一些甜食壯膽!

然後又觀察了好半天,找了一個好像很健談的服務員小夥子,把他叫過來。

契科爾嗖了嗖嗓子,說:“那個……小哥我問你件事啊。”

他吞吞吐吐的,小哥好像特別八卦,就來了興致,說:“什麼事?”

契科爾說:“昨天你們這裡來了一個女孩,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穿着白色的羽絨服,頭髮染成酒紅色的,長相很漂亮的那個。”

小哥立馬笑着說:“我知道了,你是說大冬天穿羽絨服黑絲襪的那個女孩吧?”

契科爾立刻點頭,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回頭率還挺高的。

契科爾又咳嗽了一聲,繼續說:“我想問問,她是你們這裡的常客嗎?”

小哥點頭說:“是啊,客人您要說什麼,就直說吧!”

契科爾說:“其實我是想打聽打聽,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你知道嗎?我,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就是那天在路上看到了她,她進了這家咖啡廳,之後我又好幾次都想起來她,所以就問問。”

小哥頓時笑了起來,說:“您是想追她吧?我告訴你,一般咖啡廳不可能知道客人叫什麼名字,但是您問我就問對了!”

契科爾說:“怎麼說?”

小哥很健談,小聲說:“這個女孩叫黃如初,和我是一個大學的。”

舒玖說:“這麼巧?”

小哥點頭說:“她是我們系花兒,人長得是漂亮,但是我跟你說客人,嘖嘖,還是別想着她了。”

契科爾納悶的說:“爲什麼?”

小哥說:“聽說這個黃如初家裡比較窮……”

他剛說到這裡,契科爾就說:“不能吧?我看她那件羽絨服,也是上檔次的?”

小哥說:“客人您真是眼尖,可不是嗎!這不就是爲什麼不讓您追她嘛!黃如初家裡比較困難,但是人長得漂亮,在我們大學裡,專門和有錢人談戀愛,她那些衣服鞋子化妝品,全是男人送的,你知道了吧?”

契科爾說:“竟然是這樣?”

小哥又說:“昨天她還到我們這個店裡來了呢,我跟你說,又傍上一個!那個男的還挺帥,看起來挺年輕的,我親眼看見,昨天那個男的,送了黃如初這麼大,跟你們說就是這麼大的一個鴿子血紅寶石項鍊!那紅的,絕對沒這個數下不來!”

小哥一個勁兒的比劃,舒玖說:“這麼說,昨天和她一起來的男的,很有錢了?”

小哥笑起來,說:“黃如初的眼睛賊着呢,只和有錢人交往,而且只要是男人碰見他,都變成了繞指柔,百依百順的,不出幾個月就踹掉。就幾個月之前,黃如初同時和兩個富二代交往,還都是我們學校的,結果被發現了,哎呦那兩個富二代啊,爲了她跟什麼似的!”

舒玖:“……”

契科爾說:“那你知道她住哪裡嗎?”

小哥賊賊的笑着,說:“都跟您說了她不是好人,不過誰年輕的時候不喜歡這種女人呢?跟你說,這條路走到頭有個小區,黃如初就住那裡,我親眼看見她走進去的,不過具體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舒玖有點詫異,這條路走到頭,那不就是他們住的小區嗎?竟然住在一個小區裡?

小哥聊完八卦,就開開心心的走了,留下他恩來消化這些消息。

舒鶴年突然笑眯眯的看着契科爾。

契科爾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說:“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我告訴你哦,我的品位高着呢,可對老人家不感興趣的。”

舒鶴年搖了搖頭,說:“放心我也不想跨越種族和蠢狗談戀愛的。”

契科爾瞪着他說:“我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舒鶴年突然指了指他後面。

因爲舒玖和契科爾都坐在一邊兒對着舒鶴年,所以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同時轉頭一看,契科爾的話瞬間全都噎在了嗓子裡,而舒玖也特別詫異。

咖啡廳是高沙發背的那種,但是也不算太高,一欠身就能看到後面,只見後面那桌只坐了一個男人。

男人穿着灰色的厚風衣,長得很精緻,抿着嘴角的時候帶着一股清冷的氣質,皮膚很白,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細框的眼睛,看到契科爾看過,就很淡漠的擡眼撩了他一下。

竟然是嚴煦!

契科爾差點被自己嗆死,然後腦內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說過的話,好像全部是爲了得到黃如初的地址而演的戲,但是……

但是嚴煦肯定不知道。

契科爾腦袋裡只剩下,嚴煦生氣了生氣了生氣了生氣了生氣了……

一直在盤旋。

契科爾突然站起來,說:“那個……”

嚴煦卻也突然站起來,然後走出了咖啡廳,契科爾拔腿就追,還不忘了回頭對舒鶴年說:“我記住你了!”

舒鶴年搖着手說:“趕緊追啊!”

舒玖:“……”

咖啡廳只剩下了舒玖和舒鶴年,舒玖眼皮有點抽搐,說:“你也太壞了。”

舒鶴年聳肩說:“其實不賴我,我也是剛看見的。”

舒玖說:“嚴煦肯定誤會了契科爾是精蟲上腦的色鬼。”

舒鶴年說:“誤會有利於感情的催化。”

舒玖:“……”

舒鶴年說:“我覺得契科爾短時間回不來了,要不咱們先走吧?去小區裡打聽一下這個黃如初,有名有姓的就好辦了。”

舒玖點點頭,和他一起出了咖啡廳。

舒玖他們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在拐角的地方和別人親的滋滋有聲,而且她脖子上戴着一條鴿子血的紅寶石項鍊,紅寶石非常大,但是現在是冬天,穿着羽絨服,竟然把項鍊戴在外面,除了炫富,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舒鶴年說:“黃如初?”

舒玖說:“沒想到這麼巧?”

舒鶴年皺眉說:“他們還要親多久?”

舒玖:“……”

黃如初和一個穿的很昂貴的男人親了好半天,男人笑着說:“明天你過生日,我去你家怎麼樣?”

黃如初笑着說:“死鬼,纔不讓你來!”

男人當他開玩笑,說:“就這麼說定了吧?不然你來我家也行,要不咱們出去?”

黃如初推了他一把,說:“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真的……明天我們導師要留我們,死老頭跟瘋子似的,沒辦法請假,改天吧。”

男人有些掃興,黃如初說:“後天,後天我一有時間就去找你,好不好?”

男人這才答應了,然後開着車走了。

黃如初看着男人的車子冷哼了一聲,“小氣巴拉的連首飾都不送,還想上我的牀?呸!”

黃如初之後就往回走去,舒玖和舒鶴年不遠不近的跟着,這個時候黃如初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很高興的接了起來,說:“喂,許誠?”

舒玖和舒鶴年對看了一眼,竟然是許誠打來的電話。

黃如初說:“明天我過生日,晚上你一定要來我家哦,就這麼說定了,別忘了給人家生日禮物,我不喜歡的話,可是會讓你睡地板呢!”

她說着,舒玖就聽“喀拉拉”的聲音,一側頭竟然是舒鶴年攥的手關節在響。

黃如初說完就掛了電話,再往裡走的時候,路過了那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舒玖赫然看見了那個每天都去買巧克力的怪異男人。

男人站在便利店門口,手上拿着一盒巧克力,黃如初從他身邊過去,男人突然眼睛裡放出光芒,然後尾隨着黃如初。

舒玖突然皺起沒來,說:“鬼氣?”

舒鶴年點頭說:“那個男人身上有鬼氣,他是鬼。”

舒玖說:“怎麼會這樣?他已經死了?”

舉止怪異的鬼距離黃如初很近,一直跟在她身後,眼睛裡綻放着光彩,彷彿不再那麼木可可的,可那黃如初是普通人,根本看不見鬼怪,毫無發覺自己身後跟着什麼。

他們進了小區,黃如初的樓門是三號,和舒玖他們隔着一棟樓,黃如初進了樓門,那個舉止怪異的鬼也跟了進去。

舒玖說:“現在怎麼辦?”

舒鶴年說:“咱們也不能跟人家回家啊。”

舒玖說:“可是這個鬼不知道會不會對黃如初不利。”

他們還在想辦法的時候,三號樓的樓門突然那被大力推開了,黃如初從裡面衝出來,神色很怪異。

舒玖他們還以爲黃如初看到了什麼奇怪的現象,剛要上去,就見黃如初對着電話,突然大笑,笑的非常怪異,說:“真的嗎!天呢!保險櫃?!給我的?!對對,我是黃如初,我母親是叫倪婷,天呢!好的!我這就去,這就去!”

黃如初興奮的好像瘋了一樣。

舒鶴年說:“她撿彩票了嗎?這麼高興。”

舒玖皺眉說:“我覺得不是彩票,是保險櫃。”

黃如初急匆匆的就往小區外面跑,那個舉止怪異的鬼手裡還拿着巧克力盒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黃如初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很快就上車走了,那個拿着巧克力的鬼,又目光呆滯的站在小區門口的馬路上,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舒玖說:“難道這個鬼是在找黃如初?他之前幾次跟着我進小區來,也是爲了看黃如初嗎?”

舒鶴年說:“看起來他執念很深。”

舒玖說:“也不知道這個鬼在執着什麼。”

舒鶴年說:“你看他的眼神,肯定是喜歡黃如初了,手裡還拿着巧克力,估計是要送給黃如初的吧?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死了。”

舒玖說:“黃如初出去了,也跟不到。”

舒鶴年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已經知道她住在這邊了。”

舒玖說:“咱們要怎麼接近她?許誠說還有幾天,時間也不長了。”

舒鶴年想了想,說:“裝作修抽菸機的?”

舒玖:“……”

舒玖和舒鶴年準備先回家去,剛一回家,舒玖的手機就響了,是王暉打過來的電話。

舒玖接起來,王暉的聲音很急,說:“舒玖,關於鐘錶店老闆的事情,我這邊又有了新的消息。”

舒玖說:“什麼消息。”

舒玖說着,把手機打開外放功能。

王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說:“許家的事情有些蹊蹺,許瀚哲確實有心臟病,但是一直都很好,他的主刀醫生是請的名家,世界最尖端的,按理說不該有問題,但是手術非常失敗,許瀚哲是當場死在手術檯上的。”

舒玖說:“這個確實很奇怪。”

王暉又說:“我還打聽了一下小道消息,許瀚哲這個一把手黃隆不簡單,據說這個黃隆有架空許瀚哲的意思,而且有人還看到過許瀚哲和黃隆爲了一件事情掙得臉紅脖子粗,他們兩個人私底下的關係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好。”

王暉頓了頓,又說:“這樣看來許家一家死的就很蹊蹺了,許瀚哲死了之後,家產由許瀚哲的妻子代爲保管,想讓老大繼承,結果老大被警察帶走了,後來老二也死了,老三也就是許誠當年還沒有成年,這個黃隆在這種時候要娶許瀚哲的妻子,不是擺明了想吞許家的家產嗎?”

舒鶴年摸着下巴說:“如果是真的,沒準那這個黃隆不是好東西,殺了人家一家人,還要搶人家老婆,就爲了家產。”

王暉說:“許家很多生意,最出名的是珠寶,在珠寶界裡是壟斷方,家資不容小瞧。”

舒玖說:“如果我沒記錯,黃隆接手許家家產之後很快就死了。”

王暉說:“對,而且沒有親人,這件事情很轟動,因爲黃隆有遺囑,把所有家產饋贈給孤兒院。”

舒鶴年說:“誒?他良心發現了嗎?”

王暉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黃隆的財產雖然都送了孤兒院,但是我有一個銀行的朋友,跟我透露出,黃隆生前在他們銀行買了一個保險櫃,時間是十年,明天這個保險櫃就到期了。”

舒鶴年說:“那慘了,黃隆死了,保險櫃不會也給孤兒院吧,裡面沒準是什麼好東西呢。”

王暉說:“不,這個保險櫃沒有饋贈,銀行說黃隆有聲明,這個保險櫃,是留給自己的女兒的。”

舒玖說:“等等,黃隆不是沒有結婚,也沒有親人嗎?”

王暉說:“是,這也是我那個銀行的朋友說的,王暉確實沒有結婚,但是有一個私生女,保險櫃的到期時間就是她女兒的二十五歲生日。”

舒鶴年說:“他女兒是誰,在哪裡住?”

王暉說:“他們沒透露,只說他的私生女,好像叫……黃如初。”

舒玖和舒鶴年突然都震住了,震驚的看着對方。

王暉聽他們半天沒有說話,說:“怎麼了?”

舒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許誠是要報仇。”

舒鶴年的臉突然僵住了。

王暉自然還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舒玖掛了電話,說:“許誠在十年前已經死了,現在卻好端端的在咱們面前,而且他寧可冒險暴露身份也要這個時候去接近黃如初,許誠很有可能是要找黃如初報仇。”

舒鶴年說:“十年前黃隆突然死亡,難道也和許誠有關係?”

舒玖說:“而且剛纔黃如初給許誠打電話,明天她過生日還邀請了許誠……如果這些推斷都是真的,黃如初離死也就不遠了。”

舒鶴年有些震驚,有些消化不良。

阿喜說:“許誠本身是一個受害者,因爲怨氣和執念殺人這種事情不蹊蹺,但是怎麼能用短短的十年修煉成這麼高的修爲,而且還頂着自己的肉身。”

阿壽說:“還有,他的名字不在生死簿上。”

阿福說:“會不會也是鬼契搗的鬼?”

舒玖說:“如果許誠身上有鬼契,那一定不能讓他報仇,黃如初一死,許誠必然就會被鬼契吸收。”

許誠每天晚上都會給舒鶴年打一個電話,這天晚上就沒有來電話,舒鶴年想要打過去,結果卻是關機。

第二天一早,舒玖和舒鶴年就跑到三樓旁邊去蹲點,過了中午一直都沒有動靜,一直等到下午五點,纔看到黃如初從樓門裡出來,她打扮的十分豔麗,只是穿着一個毛皮大衣,都沒有穿羽絨服,下面仍然是黑絲襪,踩着一個高跟鞋,毛皮大衣下是深v領,光溜溜的脖子上戴着一個鴿子血的紅寶石項鍊。

黃如初出了小區,並沒有打車,而是步行了十分鐘,然後推門走進了一家很高檔的餐廳。

很快的黃如初就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還和對面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笑的很得體溫柔,再加上英俊的相貌,顯得十分迷人。

這個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正是許誠。

許誠和黃如初坐下來,黃如初很快就興高采烈的說着什麼,兩個人叫了服務員點餐。

舒玖和舒鶴年不敢進去,因爲他們並不瞭解許誠到底有幾斤幾兩,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兩個人只好站在馬路對面,偷偷的往那邊看。

舒鶴年被凍得直哆嗦,跺着腳說:“該死的許誠!和美女吃燭光晚餐,讓老子在這裡挨凍!”

餐廳裡的兩個人似乎相談甚歡,黃如初吃着吃着,還親密的從對面坐到了許誠的旁邊,用手摟住許誠的胳膊,親暱的晃來晃去,似乎是央求着什麼。

許誠的臉上始終帶着寵溺的微笑,好像會包容黃如初的一切,好像真的被黃如初深深的迷住了一樣。

只不過看着這種滴水不漏的笑容,舒鶴年不禁打了一個顫。

舒玖和舒鶴年還在寒風中挨凍,就忽然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們面前,查縛按下車窗,看着他們,說:“舒玖?”

舒玖立刻眼睛一亮,打開車門坐進去,使勁搓着手,說:“幸好你來了,不然我們要凍死了。”

查縛說:“你們在幹什麼?”

舒鶴年坐進後座裡,沒好氣的說:“抓姦。”

查縛順着舒玖指的看過去,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是許誠。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許誠和黃如初已經買了單,從餐廳裡走出來,黃如初還伸手挽着許誠的胳膊,笑眯眯的用自己的胸擠着許誠的手臂。

兩個人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不知道要去哪裡。

舒鶴年拍了拍前面的椅子,說:“開車,跟上前面那對姦夫淫1婦!”

舒玖:“……”

查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回頭瞥了舒鶴年一眼,舒鶴年咳嗽了一聲,換了一句,說:“咳,可以麻煩冥主大人追上前面的那輛出租車麼?”

查縛這才收回目光來,然後不急不緩的啓動了車子,遠遠的跟着前面的出租車。

出租車沒開多久,在一個豪華的酒店前停下了,舒鶴年盯着奢華高聳的酒店大樓,突然有種兩眼冒火的衝動。

黃如初挽着許誠進了酒店,笑着說:“哎呀,我的頭有點暈呢。”

她一說完,許誠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黃如初頓時酥了半邊,軟在許誠的懷裡,掛在許誠身上進了房間門。

門一關,黃如初迫不及待的勾住的勾住許誠的脖子索吻,許誠卻撇頭閃開,笑着說:“彆着急。”

黃如初笑着捶了他胸口一下,說:“真討厭,死鬼,就會弔人家胃口。”

許誠笑着摟着她,讓她坐在牀邊上,這個時候許誠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徐誠看了一眼手機,頓時面色有些發沉,然後又擡頭說:“我有點正經事要處理,不如你先去洗個澡?”

黃如初嬌嗔了一聲,說:“討厭,不是說好了陪人家的嘛,今天還是我的生日,你竟然要處理什麼正經事,難道陪我就不是正經事了?”

黃如初雖然這樣說,卻站起身來,把毛皮外套慢慢脫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對許誠拋了個媚眼兒,風情萬種的走向浴室。

等黃如初進去,許誠才接起了電話,臉上忽然多了一絲實誠,笑着說:“舒前輩?”

舒鶴年拿着手機,站在酒店門外,臉色非常不好,說:“昨天手機爲什麼關機了?”

許誠老實的回答說:“不好意思舒前輩,我的手機沒電了,我又在外面,充電器沒帶着,等我回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有給你打電話。”

舒鶴年又說:“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許誠絲毫沒有猶豫,說:“我在外面呢,我這邊的事情馬上就可以解決了,估計明天就能坐火車回去了,舒前輩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去?”

舒鶴年說:“那要看你在哪裡出差。”

許誠笑着說:“我在豐都。”

舒鶴年忽然笑了一聲,說:“哦你前天說下雪了,豐都今年下雪了?倒是x京不是很冷。”

許誠的聲音還是很自然,說:“是啊,很冷。”

舒鶴年突然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看了一眼酒店前臺正在問房間號的查縛和舒玖。

許誠的聲音又從手機裡透出來,說:“舒前輩,你還在聽嗎?”

舒鶴年“嗯”了一聲。

許誠說:“舒前輩的鼻音很重啊,感冒還沒好吧,還是去看醫生吧。”

舒鶴年說:“我一個人懶得去。”

許誠說:“沒關係,我明天就回去了,到時候我陪舒前輩去醫院。”

舒鶴年聽着他說話,心裡突然擰了一下。

許誠又說:“怎麼了,舒前輩?”

舒鶴年穩住了氣息,不能讓許誠聽出破綻,說:“沒什麼。”

浴室裡的水聲忽然停了,許誠臉色變了一下,又溫和的對着手機說:“舒前輩,我得掛了,明天就回去。”

舒鶴年有些着急,說:“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許誠卻輕笑了一聲,說:“明天再說吧……舒前輩,我很想你。”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舒鶴年只能呆呆的看着已經掛斷的手機。

黃如初很快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竟然光着身體,披散着秀髮,一1絲1不1掛的走了出來,她笑着衝許誠拋了眉眼,說:“我洗好了,你不過來聞聞我香不香嗎?”

許誠看着黃如初的目光很平靜,只是說:“不穿衣服會着涼的。”

黃如初嗔道:“死鬼,不解風情。”

她說着,披上了浴袍,慢慢走過去,勾住許誠的脖頸,揚起紅脣,曖昧的喝着氣,說:“我的身體好冷。”

她說着湊上嘴脣卻,只不過還沒有碰到許誠的嘴脣,一雙迷離的眼睛卻突然呆滯起來。

許誠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眼神裡沒有了剛纔的溫柔寵溺,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好似漆黑的鐵柵欄,封鎖住了主人所有的感情。許誠用冰冷的眸子看着黃如初,眼神呆滯的黃如初好像得到了什麼命令,突然慢慢的後退幾步,離開了許誠,呆呆的站着,像是一個木偶一樣。

許誠攤開手,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鎖鏈,他手一動,就見鎖鏈倏然飛起,突然纏住了黃如初的兩隻手腕。

許誠面向窗戶,手沒有動,玻璃窗戶卻慢慢的滑動,直到完全打開,纏住黃如初手腕的鎖鏈忽然嘩嘩的動了起來,朝着窗外飛衝出去。

黃如初仍然目光呆滯,就像什麼也不知道是的,被鎖鏈捆住雙手,一下整個人兜出窗外。

“啪”的一聲,黑色的鎖鏈繃緊,一頭捆着黃如初吊在窗外,一頭抓在了許誠的手裡。

黃如初身上只穿着浴袍,外面是大冬天,雙手被鎖鏈吊起,整個人懸掛在窗外,被冷風一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神突然漸漸清明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來人!救……救救我!”

舒玖他們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尖叫,路邊好多人都順着尖叫的聲音擡起頭來尋覓。

“天呢,那是不是有個人?”

“有人要跳樓嗎?”

“不想跳樓啊,是被掛在樓上了嗎?”

“掛在樓上了吧,掉下來會死的吧!”

“太可怕了,這麼高!”

舒玖他們衝到酒店外,向樓上看去,就見到一個只穿着浴袍,裡面什麼也沒穿的女人掛在高聳的大樓上,因爲掙扎,身體一晃一晃的。

酒店高聳的大樓霓虹燈閃爍着,映襯着黃如初慘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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