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估摸着孫母估計心裡面已經憋着一團火了,現在回去,最多挨頓罵,挨頓打,再被關幾天估計就差不多了,要是再不回去,我怕伯母提着刀來尋你了。
孫策也知道自己老孃的性格,自己本來就偷偷跑出來,令家裡人擔憂,雖然寄了一封書信書信,但是自己久不歸家,老孃怕是已經在磨刀了。
但是孫策捨不得啊,這是自己第一次切身的去體會軍營生活,自己在這裡學到了好多,以往所讀兵書上從來沒有講過的東西,孫策覺得自己現在每一天都過得無比充實。
自己差得還遠,自己要學的還很多,自己還不能回去,哪怕這次被老孃吊起來打也認了,孫策內心念道。
周瑜見狀,嘆了口氣,內心已經預見孫策一頭攢死在南牆上的場景了,場面之慘烈,不忍直視。
作爲孫策的好兄弟,周瑜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自己勸不動,但是這裡的當事人江宏,可能會有一些辦法。
江宏聽了之後,也沒覺得有多大的事,不就是偷偷跑出來遊歷一番嗎,電視劇裡的哪個富家公子沒那麼幹過,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江宏還是出了個餿主意。
“周兄你聽我一句,有位叫做魯迅的名士曾說過說這麼一句話:
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
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伯母現在怒火攻心,但是如果孫兄憑空消失一段時間,伯母反而會變得擔憂起來,這時候孫兄再出現的話認錯的話,非但不會因此被懲戒,反而可能會待孫兄較平時還要好上幾分。”
周瑜仔細一想,對哈,好像有道理誒。
“那兄長該怎麼‘消失’呢?”
“這個簡單,孫兄不是整天都待在軍營之中嗎,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孫兄自幼熟讀兵書,現在有機會,不妨親自領兵外出,就在陵陽周邊,避過百姓居住的地方,行走一趟,而且此番行軍,孫兄也會有所收穫,可謂是一舉兩得。”
“我看行。”周瑜臉上展露出笑顏,“可是,咱們又該如何向伯母交代,這可是你江家的私兵,沒有你的允許,兄長是帶不走的。”
“周兄你都說了,這是我江家的私兵,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伯母管得了孫兄,難不成還管得了我不成?”
“好。”周瑜點了點頭。
“那周兄要不也同去‘避難’?”江宏擠了擠眼。
周瑜雙手叉腰,思索了好一會,覺得自己還是出去躲躲爲妙,而且自己還可以看住孫策,免得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分給薛任上任的兩百人,反正又不靠自己養,所以基本上都是新招募的士卒,也就是說,江宏手中的五百精銳士卒一直待在軍營之中
於是江宏大手一揮,撥了兩百人交於孫策,又不是去打仗,難不成還能把人全折了不成?
孫策大喜過望,整張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要知道,這可是孫策第一次獨自領軍,雖然人數不多,也不是去真的打仗,但孫策依然激動不已,緊緊地把江宏抱在懷裡,用力之大,差點沒把江宏給擠死。
“好了好了,這裡交給我,你們放心的去吧。”
江宏拍了拍孫策身上的皮甲,挺好,挺紮實的。
“哈哈哈,江兄,你等着,我一定會得勝歸來的。”
看着逐漸遠去的一行人,江宏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半天沒反應過來,算了,充其量只能算是巡邏而已,而且還有周瑜看着他,能出多大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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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宏回到堡中,躺在自己令人專門做出來的躺椅上,這段時間這椅子大部分時間被周瑜佔據了,今天終於算是物歸原主了。
江宏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邊上還有侍女給自己扇風,時不時再來上一口冰鎮的果汁,這小日子,墮落啊,但是真的很爽。
閉着雙眼,躲着毒辣的陽光,感受着拂過臉龐的微風,江宏靜靜地思索着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天下終將會一統,但是生產力不達到一個水平,是進入不到下一個社會結構的。
江宏又不會機械生物相關的知識,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避免五胡亂華的慘劇,然後儘可能的,去給後世留下一些東西,避免後人再走彎路。
而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江宏還沒個定數。
要麼自成一方,要麼乾脆就選一方早早地投資下注。
天下羣雄之中,曹老闆自然是上上之選,投曹老闆說不定還能早早地結束這場亂世,可惜曹老闆離自己太遠了,而且如果自己幫曹老闆跳過一個又一個雷區,那豈不是有些無聊?
同一等人氣選角自然是跑跑了,跑跑基礎太差,基礎差不怕,可以掙,但還是那個原因,太遠了,一個在北方,而自己在南方。
而且劉備的話,江宏總覺得他有些,特別是前期,有些過於死板和愛惜自己的羽毛了,這讓一肚子壞水的江宏有些難以施展。
本初兄就不說了,江宏怕自己死在派系的爭鬥之中。
至於雲飛兄的話,將對他的評價就兩個字,莽夫,而且雲飛兄的爲人,一言難盡。
魏蜀都說完了,只剩下一個存在感弱弱的東吳了。
首先十萬堅決不考慮,連個合肥都跨不過去,在合肥的表現一次比一次拉跨,到最後連陸地都不敢上了,只能玩一手背刺,不愧是大魏吳王。
要是換成孫策和孫堅,估計早就領兵殺上城牆,將旗幟插在城頭了。
孫策的話,也是個莽夫,但是江宏前世對他挺喜歡的,可惜天妒英才,死得太早了,要知道孫策死前還想着捅曹老闆的腚眼,如果孫策不死,官渡之戰的走向會如何發展,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