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了‘個人問題’,龍庭雲笑呵呵的捆上了腰帶,清清了嗓子,“好了,臭小子,趕緊出來吧,真想讓我們對着下面拉屎纔出來嗎?”
展飛一臉的驚愕,無聲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但是,轉念一想,覺得這有可能是教官們的‘兵不厭詐’之計,想詐自己主動出來呢,不能上當。
想是這樣想,但是,展飛的心裡卻也沒底兒,話說,這撒尿撒的也太不是地方了。
龍庭雲停了一段時間,見下面還沒有動靜,朝着衆人擠眉弄眼一番,叉腰道,“臭小子,還真讓我朝下面拉屎啊……”
還是沒有動靜。
“喝,這小兔崽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我在他頭上拉泡屎纔出來啊。”龍庭雲裝模作樣的走到懸崖邊上,朝下望了望,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心裡盤算着展飛所在的位置,二話沒說就扔了下去。
那石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展飛的額頭上,展飛沒有防備的被砸了個正着,不受控制的就脫口而出,“哎呦……”
“哈哈,看你小子還往哪裡跑?”龍庭雲叉着腰,站在懸崖邊上,笑的一臉的得意。
展飛這才明白過來,合着方纔教官是提前知道了自己就在這裡,所以才朝他頭上撒的尿……
展飛探出頭來,看向懸崖上面的龍庭雲,止不住的撇嘴,“忒不地道……”
“啥?你說啥?”龍庭雲向前邁了一步,崖邊的石子、塵土便噗噗的往下掉,將仰頭向上看的展飛給整的灰頭土臉。
“呸,呸……”展飛拍了拍頭上的土,無比鬱悶的認清了龍庭雲的腹黑本質。
龍庭雲嘿嘿笑了兩聲,朝着展飛喊道,“怎麼着?要不要上來?還是想在下面過夜啊?”
展飛眉毛一挑,“龍叔說過的啊,八路軍優待俘虜。”
龍庭雲一聽‘龍叔’這個稱呼,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來,來,臭小子,趕緊上來吧。”
展飛將自己‘人工移植’的酸棗樹一根一根的拔了出來,扔到了腳下,而就在這時,一條繩子從上面放了下來。
“若是自己有力氣就抓着爬上來,沒有力氣的話,就綁到身上,我們拉你上來。”
展飛一瞧,得,有當苦力的,他還使那個冤枉勁兒幹啥?
“龍叔,我身子虛的厲害,渾身無力呢。”作勢還裝模作樣的撫了撫額頭,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
龍庭雲一瞧,頓時傻眼了,緩了老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他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個小兔崽子,花花腸子倒是不少……
展飛將放下來的繩子綁到了身上,又使勁拽了幾下,直到確定十分結實,這才擡頭喊道,“好了,往上拉吧……”
聲音洪亮、有力,哪裡有辦法虛弱的樣子。
龍庭雲等人這才使勁用力往上拉,但是,拉到有尿沾到的地方,衆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動了,讓吊着半空中的展飛險些咬碎了一口小銀牙。
這羣挨千刀的……
“龍叔,龍叔……”展飛心肝兒亂顫的瞅了瞅踩空的腳下,很沒有骨氣的揚起了小臉,笑的那叫一個諂媚。
等來回摩擦的差不多了,衆人這才齊齊使勁,把展飛給拽了上來。
看着此刻比街上叫花子還要犀利幾分的展飛,薛嘉瑞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在軍隊裡,只有這種軍事素質過硬的兵,那才叫寶貝蛋子。而此刻,薛嘉瑞兩眼冒光的瞅着展飛,也直把他瞅的渾身發毛。
“混小子不錯嘛。”龍庭雲拍了拍展飛的肩膀,笑的一臉的‘慈祥’。
展飛的嘴角抽動兩下,低頭咧了咧嘴。
“好了,收隊,還有最後一個小子沒捉住呢,兄弟們加把勁兒。”薛嘉瑞
低頭瞅了瞅時間,上午十點整,還有八個小時的追捕時間。
“還有最後一個?誰呀,這麼牛叉!”展飛邊拍打身上沾着的泥巴,邊詢問一旁的龍庭雲。
龍庭雲哼了一聲,撇過臉去,滿臉寫着‘我不爽’三個大字。
展飛縮了縮脖子,但是心裡卻跟貓抓一般的難受,這才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一眼龍庭雲,“不會是彭書禮吧?”
“哼……”龍庭雲又是一聲冷哼。
不是?那回是誰?展飛幾乎把他所知道的‘能人’都猜了個遍,得到的都是‘哼’。
這下子輪到展飛不淡定了,他擼了擼袖子,一臉不確定的再次問道,“龍叔,你可千萬別跟我說是文武那個小胖子……”
龍庭雲乾脆停下腳步,冷冷的掃了展飛一眼,這才說道,“是黃磊。”
猶如平地一聲炸雷,炸的展飛半天也沒緩過神來。
黃磊?開什麼國際玩笑?他能逃得開這麼多教官的聯合追殺?說神話呢吧?
展飛渾渾噩噩的被老兵帶回了訓練營,一衆人看着基本上看不出人樣的展飛,說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
倒是展飛先開的口,“行了,兄弟們,我也來戰俘營陪你們了……”
他話音剛落,以文武、曹軍爲首的一窩蜂的蜂擁而上,
抱着展飛就是一通哀嚎,“我的老展啊,你跑哪兒了?我們還以爲你掛了呢……”
“去死……”展飛一聲獅子吼響徹整個訓練營。
衆人抱在一起就是一通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是還是止不住的笑。
一旁的張肖見了,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一旁戰友的肩膀,“走吧,讓他們好好聚聚……”。
年輕,真好!
“靠,你他孃的也太變態了,一人血戰狼羣,老展,你可是一戰成名啊。文武拍了拍展飛的胸膛,觸手的是硬邦邦的猶如大理石般堅硬的胸膛,饞的他險些再伸手摸上一把。
展飛謙虛的嘿嘿笑了兩聲,“我那都是雕蟲小計,哪有黃磊那小子拉風啊,教官們滿山林的劃拉他一人,風頭可都讓他佔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