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芳則搖了搖頭,有些疲憊地說道:“難道真是我的錯嗎?是我毀了獵妖團,是我把父親害成這樣子,都是我的錯……”
常昊沒有理會兩人的反應,冷笑一聲:“背主求榮之徒!該殺!”
聽到這句話,王伯陡然厲聲尖叫了起來,披頭散髮,面如厲鬼,眼中全是驚懼恐慌的神‘色’,高聲喊道:
“不,你不能殺我,我現在是蕭公子的人,蕭公子是浩然宗蕭文蕭真人最寵愛的小兒子,你殺了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裡是浩然宗的地方,就算你是築基期的修士,也絕對逃脫不了。”
常昊將手中“青萍”御起,輕輕一彈,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然後看向了王伯,搖了搖頭,有些可憐有些厭惡地說道:
“是不是還在疑‘惑’爲什麼蕭公子沒有派人來?你也不用在叫了,沒用的,這間屋子在你回來的時候就被我佈下了隔音禁制,無論你叫的多麼大聲,外面都沒有人會聽到,所以你的叫喊一點作用也沒有,沒有人會去稟報那個什麼蕭公子的。”
聽到這話,王伯臉上一片慘然,高聲叫道:“不!……”
一道劍光閃過,王伯眼中全是絕望之‘色’,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喃喃說道:“我想活着,我想體體面面、風風光光的……活着……”
話還未說完,脖頸的鮮血像噴泉一般將他的頭顱給衝了起來。
看着王伯屍體癱軟在地上,周文芳輕輕一嘆,對着常昊說道:“常前輩,王伯怎麼說也服‘侍’了父親近十年,雖然他罪有應得,但我還是希望能將他收殮一下,希望您能夠允許。”
看着周文芳一臉黯然的神‘色’,常昊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
周文芳手中靈力一動,一個火球術就扔了出來,只用了片刻就將王伯的屍身燒成了飛灰,然後又拿出了一個小‘玉’盒,將燒出來的骨灰全都放入其中,接着輕聲一嘆,眼中全是不知前路在何方的‘迷’茫神‘色’。
王啓臉上也有些彷徨,但還是緊緊捏了捏周文芳的手,試圖去安慰她。
看着他們夫妻倆的樣子,常昊也輕聲一嘆,說道:
“不用太擔心,就算那個什麼蕭公子真的在浩然城一手遮天,我相信還是能夠找機會逃脫的,只
要離開了浩然宗的勢力範圍,就沒有什麼問題,嗯,也可以回乾元城去,周達也有十年沒有見過你們父‘女’了,浩然宗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在乾元城鬧事。”
周文芳點了點頭,然後猛然想起了什麼,驚訝地擡起頭來,看向了常昊,問道:“常……前輩,你是說我們可以回到乾元城去?那個……劉嘉盛呢?他已經不在乾元城了嗎?”
常昊點了點頭:“他永遠不可能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周文芳恍然,她想起常昊現在的修爲已經至少是築基期,而劉嘉盛最多也就是築基期罷了,不由鬆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
“但現在我們還是先要逃出蕭公子的手掌心,出了這浩然城再說,畢竟浩然城是浩然宗的地盤,蕭公子的父親蕭文又是浩然宗地位最高的金丹修士之一。”
常昊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屋子裡的另外一人,那個一直監視這間屋子,和王伯接頭的中年修士。
他雙‘腿’打顫,看着王伯被常昊一劍斬殺,面上全是驚懼之‘色’。
只是他被常昊的靈氣大手一直死死的抓着,口中也塞着團靈氣,無法說話,所以只能用一種恐懼和哀求的眼神看着常昊。
常昊伸手一揮,這中年修士身上的靈氣大手散去,中年修士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然後又立刻跪了下來,對常昊不斷磕頭,連聲哀道: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只是負責看着周小姐一家人,從來沒有過不尊敬啊,前輩饒命啊!”
常昊眉頭一皺:“鼓譟!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要是我不滿意小心你‘性’命不保。”
聽到這話,那中年修士不由大喜,連忙磕頭道:“前輩儘管問,晚輩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着這中年修士的樣子,常昊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問你,那個什麼蕭公子派你來時監視我們到底打得一個什麼主意,他讓王伯給周大哥下毒卻又吊住他的‘性’命又是爲了什麼?”
說着常昊用手輕輕一彈手中的“青萍”飛劍,沉聲道:“說吧,說不定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看到常昊的樣子,這中年修士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剛剛看到常昊也是這麼一個動作就將王伯給斬
於劍下,不敢隱瞞,連聲說道:“我說!我說!”
原來蕭公子雖然是蕭文蕭真人的兒子,但自小就頑劣不堪,也不知什麼時候養成一個怪癖,就是喜歡玩‘弄’有夫之‘婦’,特別是那些恩愛小夫妻,一旦被他看到那就一定會將‘女’方搞到手。
而且他還最崇拜極樂魔宗的真傳弟子潘岳,喜歡讓那些有夫之‘婦’心甘情願主動爬上他的‘牀’,在她們的丈夫面前任其凌辱。
潘岳誓願“收遍天下美嬌娘”,對付‘女’人起來是一套接着一套,對於‘女’人心的掌握可謂是爐火純青,擁有後宮佳麗三千,可惜蕭公子又沒有潘岳的手段,在加之他對有夫之‘婦’有所偏愛,因此也就用一些比較低端的手段來實現他的目的。
所以他才讓王伯吊住周雄的命,卻又讓周雄的傷勢慢慢惡化,然後又給周文芳遞話,只要陪他一晚上,就可以讓人給周雄療傷。
這是隱藏着的威脅。
中年修士跪在地上,說得冷汗淋漓,一邊偷看着面前的三人,周文芳臉上全是羞怒之‘色’,王啓也是一臉憤怒,只有常昊面‘色’平淡,靜靜地聽着他講述。
說完之後,常昊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然後轉頭看向周文芳和王啓兩人,沉聲道:“我雖然不怕那個什麼蕭公子,但這裡畢竟是浩然宗的地盤,你們也別想着報仇了,趁將這幾個釘子拔除的空隙,我們還是先走要緊,不然等那個什麼蕭公子反應過來,恐怕想走就更加難了。”
聽到常昊的話,周文芳和王啓也收斂了心中的怒氣,連連點頭,周文芳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常昊問道:“常前輩,父親的情況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常昊點了點頭,沉聲道:“其實白天的時候周大哥的傷勢就已經痊癒了,只不過這半年來一直拖着,他氣血受損,神魂也受了影響,我給他施了個安神術,所以他纔沒有直接醒,現在我們既然要走,那我就將周大哥喚醒,然後趁這個空檔離開浩然城。”
周文芳和王啓不由大喜,連聲說道:“那就麻煩常前輩了。”
說着周文芳看向了地上的那名中年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問道:“常前輩,那這個人怎麼辦。”
常昊不‘欲’多造殺戮,便搖了搖頭:“算了,我們就將他制住半天時間,
讓他自生自滅吧。”
地下跪着的那名中年修士眼前一亮,連忙喊道:‘多謝前輩開恩,多謝前輩慈悲!”
然而常昊卻輕笑一聲,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中年修士搖了搖頭:“你就祈禱這半天時間內我們不會被那個什麼蕭公子發現吧,不然你就只能再祈禱那個什麼蕭公子不會遷怒旁人了。”
說着也不理那個中年修士蒼白的臉‘色’,向房內走了去,看着昏睡的周雄,隨手施展了一個醒神術,
安神術、醒神術以及驚神術都是針對神魂的小法術,不算是神魂秘術,但對低階修士的負面狀態有不小的作用。
果然,在常昊放出醒神術後,周雄便慢慢清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常昊,先是一陣‘迷’茫,而後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沉聲道:“你是誰?”
他果然不愧是常年獵妖的老牌修士,只是剛剛清醒就立刻恢復了警惕。
常昊一愣,才突然想起自己使用了《天魔擬容術》,於是面部一陣變化,顯‘露’出了他原本的相貌,對周雄說道:“周大哥,是我,常昊。”
看着常昊相貌變化,周雄顯得非常震驚,看到常昊恢復原貌的樣子,眉頭不由一動,沉聲說道:“你是常老弟?!”
這話中還有幾分疑問和不相信的意味,常昊不由搖了搖頭,轉頭對身後的周文芳和王啓說道:
“還是你們來給周大哥解釋吧,要儘快,我們要趁那麼什麼蕭公子還沒有察覺的時候趕快離開,不然就麻煩了。”
周文芳上前來,看着已經完全清醒了周雄,喜聲道:“父親,你終於好了!”
看着周文芳和王啓,周雄的心才稍微放鬆下來,但突然想到了什麼,沉聲道:“文芳,啓兒,你們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走了嗎?你們怎麼還回來?!那個蕭公子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