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回到洞府把李默的遭遇告訴了琉蓮,兩人當即不敢耽擱直奔此地,但就算如此也還是來晚了一步,那羣海妖已經把籠罩着殺陣的血球打破了,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兩人還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何情況,但心中始終是不安,生怕李默出了意外。
片刻之後琉蓮忍耐不住,一頭扎進海水之中,哪知道剛一進去就彈射了回來,像是遇到了一堵牆一般。海珠不明所以,但看到琉蓮猙獰的臉色也是嚇了一跳。
琉蓮剛一觸及海水那一層血色瞬間就向她全身蔓延,一股邪惡的靈力侵襲全身,腦子一沉已經察覺不妙,趕緊退了出來。但不過這一瞬之間也讓她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只是臉色略顯蒼白,心中駭然,不知下面究竟是什麼邪惡之物,所釋放的血水都如此詭異、惡毒!
海珠見她臉色略有好轉,這才問了一句:“洞主,這海水……”
“千萬當心這海水,方纔我不過碰了一下就差點失去了神智,若是進入其中只怕就再也出不來了!四洞主雖然有法陣相助,但面對如此邪惡至極的東西只怕也凶多吉少,你我且在此守候一段時日,若是還沒有好轉也只能就此作罷。”琉蓮臉色不停變換,一股殺機從身上散發出來,但隨即被深深地無力之感代替。
這血水如此歹毒邪惡,它的主人也必定是修爲深不可測的魔道高人,依照琉蓮洞府這等實力又如何奈何得了他!到時候若把他惹惱了,在琉蓮洞府釋放這等血水,只怕整個洞府就毀了!
“那四洞主豈不是……”海珠也是急了,後面的話卻沒敢說出來。
“怕是凶多吉少了。”琉蓮看着海水心中凝重,而後才又問海珠道:“你不是說一羣金丹修士圍攻四洞主嘛,怎麼現在竟出現了這等大魔頭!”
“這,這,我也不清楚,當時只是見到無數的修士蜂擁而至,朝着洞主離開的方向而去,在聯想至先前洞主對此地修士的肆意殺戮,取其內丹,這才感覺事情非同小可,立刻回去向你稟報,哪想到終究還是來遲了。”海珠心中忐忑,不知琉蓮是否會降罪下來。
只是琉蓮沉吟片刻,這才說道:“聽你如此說來這羣修士或許並非爲了四洞主,而是爲那魔道修士而來。你也不用擔心,或許四洞主現在並無大礙。”說罷,當先飛入上空。
這海水她是不敢沾上一點兒了!
她們卻不知道,那大魔頭和李默其實乃是一人,而李默現在也不過剛剛脫離了險境,陷入了修煉之中。
兩人這一等就是十來天的時間,只是血水消失的跡象並不很明顯,無奈之下只能趕了回去,而等到再有李默的消息卻已經是七八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有了這血水的“保護”,李默在海底修煉自然不會受到打擾。前期還有不少海妖不以爲意,一頭紮了進去,但自從金丹海妖進去也出不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哪個敢用小命試探了,自此,這一帶海域也被列爲了禁地。只是誰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大魔頭佈下的,又是什麼用意。
李默的神識一直不斷地攀升,隨着腦海中血浪的緩慢消失,海水中的血水也是不斷地補充進來,竟然形成了一個平衡。
飛仙劍不能有絲毫鬆懈,不過作爲靈器,這對它來說還不算回事,只要李默能夠提供足夠的靈力便可,那一隻只猙獰的厲鬼也休想打破綠光所形成的巨網。妖異的中年人猶如一座巨大的雕塑一般,動也不動,鎮妖塔被他操縱着,那紅色激流始終沒有間斷,一直抽取着血浪。
李默猶如陷入了沉睡之中,一直不斷的修煉着,而爲飛仙劍提供靈力卻交給了鎮妖塔!
鎮妖塔着實神奇,被那中年人操縱着根本不用李默操心,而且飛仙劍似乎也與之形成一絲聯繫,靈力都由它提供,倒是節省了李默不少心思。
外面海妖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了,內丹自然是不會少。李默沒有意識,但不知爲何那內丹中蘊含的純淨天地靈氣竟然夾雜在血水之中流入李默體內,平白的讓他得到了不知多少好處。就是不知道這是血水所引起的,還是飛仙劍或鎮妖塔刻意爲之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默腦海一陣,頓時間竟然響起了陣陣轟鳴之聲,而他也被驚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爲之一變。只是轟鳴聲不斷,卻並沒有任何異象出現,而他也沒有任何不適,這才心中稍安。只是這一瞬間神識竟然急速的增長起來,不斷攀高,隱隱要衝擊金丹瓶頸,這讓他心中高興壞了,而那轟鳴之聲只怕也是於此有關了。
有了鎮妖塔的幫助,李默可以明顯的察覺到那紅色激流吸取血水的速度更快了,現在所在的這個空間也在急速的變化。與在萬鬼窟時不同,現在他已經知道這是自己的腦海了,因此,這樣說明神識已經在向金丹邁進了!
換做是其他人現在必然得立刻開始修煉,但有了鎮妖塔和沒有等多久,他渾身一震,神識已經突破了金丹,這無疑是一幢喜事。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體內靈力竟然也暴動了起來,霎時間開始瘋狂地席捲附近天地靈氣。李默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卻清醒的認識到現在的危險!
他如何也想象不到在這節骨眼兒上竟然修爲得以突破,馬上就要進入金丹了!
只是晉級金丹所需天地靈氣之巨絕非嘴上說的那麼簡單,而他也沒有爲此做準備,如何能行?
這片海域靈氣不俗,但卻也比不得琉蓮洞府,更何況那裡還有他佈下的聚靈陣,更是非這裡能比的了。現在就要步入金丹,但天地靈氣可非鎮妖塔能夠利用血水轉化的,而此次若不能跨入金丹,日後又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再有如此機緣!
一時間李默心裡也有些焦急了。
飛仙劍的幫助,李默現在要做的只不過是靜靜的等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