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坐在車上,看着這外面的一切。
文亮的車牌是警察車的車牌,再加上文亮在這裡,有些能量,所以黑白兩道,都給他些面子,經常當他遇上豪車的時候,那些豪車都鳴笛致意。
文亮似乎十分享受這一切。
“現在沒有,我們,你們放水怎麼收都收不回來。”
他十分驕傲的對着劉行長說道。
“那當然了,沒有咱們文局長,怎麼可能有我們城市的長治久安呀?一切都是爲了人民服務呀。”
劉行長看着四周,擦了擦自己的金絲眼睛片。
“我們現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場子呢?”
我好奇的問道。文莉在一旁,刷着微信。
“哎呀,老公,你快看,現在國際石油的價格又漲了呢。”
我轉過頭去,看文莉的手機。
北海布倫特原油標準指數今日大幅度上漲……
“那個地方離我們挺近的,馬上就要到了,你還想不到的。”
文亮說道。
我看的是從那些夜總會明明都過去了,霓虹燈也在漸漸的離我遠去。
“還要等多久,不然今天我們就先回去吧,要是這個時間太長,我們也就沒意思了,畢竟我還得回去辦公呢。”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哎呀,妹夫,明天是星期六,你完全不用這麼擔心的,再說帶你去長長見識也是好事,有了這麼多錢,連這點見識都沒有,以後社會上可沒法混。”文亮說道。
我聽到他這麼說,爲了不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掉鏈子,所以說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於是這輛汽車飛快的向外跑去,我一看那遠處的山脈,感覺到已經要出城了。
“今天你給我那些錢,我拿他去放水,到時候你就看看我是怎麼把一箱錢變成兩箱錢的。”
文亮開着那輛車滿滿的都是自信。
這輛汽車已經開到了一個非常陰森的,所在前面是一座碩大的寺廟。
我,我環顧四周,周圍大概十里八鄉,也沒有這樣的地方了,除了這座寺廟之外,好像一無所有。
文莉拉着我的手,慢慢說道:
“你不要看這座寺廟,說在這個地方這麼偏僻,但是她們這裡可是一個很大的廠子呢,很多有錢有勢的人就專門來這裡爲的是一個安全放心。“
於是我就和這幾個人一起下了車。
文亮說道:
“這座寺廟的風景旅遊管理區,屬於我們單獨管轄市局根本插不上手,所以我們在這裡開場子。”
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不錯,豪車還真是不少,有很多呢。
什麼法拉利呀,保時捷卡宴呢,一切應有盡有。
“這些車都是哪裡來的?這麼多?”
劉行長在一旁笑着說道:“王總,待一會兒你就明白了,很多時候這些車來着來着就成了這座寺廟裡面的東西了,再也不能夠贖回去了。”
我們向海邊走去。雖然說這座寺廟是在山上建的,但是那山那邊是懸崖峭壁根本正常人就沒有辦法爬上去。
這座寺廟可真是險要三面都是水,只有那一邊是山。
我們幾個人坐着快艇到了上面。
夜晚的水可是真冷,和白天不一樣,這,快艇開的也還是真快,我都有點,懷疑這個文亮,以前是不是當過海軍了。
這河水裡面的大魚可是真的好多。
“這條河裡面有這麼多的魚,怎麼都沒人來抓呢。”
文亮笑嘻嘻的說道:
“因爲這裡面現在還有更大的魚呢。”
我們終於一起登上了沙灘。
那座寺廟的大門打開了。
我們一起都進去了那間大門。
一進去,我就發現了新世界。
裡面那些所謂的和尚,把我們帶進了大門之後,就笑嘻嘻的離去了。
“老闆,歡迎光臨!”
想不到這些和尚,竟然也會叫什麼老闆,我心中也暗暗是感到可笑。
我和文亮一起走進去了這明亮的大堂。
這裡面也不比澳門的佈置差多少。
“公一公,好輕鬆!”
原來現在是這個樣子,一羣人聚集在這裡面玩扎金花。
現在這一局押閒家的人,遠遠的多於押莊家的。
現在閒家開出的是一張草花2,一張紅桃3。
而莊家那邊發出了的牌,是一張方片3,正在準備給莊家補牌。
這一局的牌,普遍都挺小。
那些人緊緊的盯着那張牌,好像是那張牌上有的什麼神秘的力量一樣。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直勾勾的盯着這張牌。
“求求你,求求你財神老爺,我現在是最後的錢了。”
一個女人看上去還能維持體面,實際上已經憔悴不堪,在那賭桌上哀求着。
文亮看也不看她一眼,一腳邁了過去。
“這樣的人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因爲現在他們這種人啊,一旦陷進去就又沒有什麼了。”
我這樣想到。
“你他媽自己壓了莊千萬不要拉着我們一起賠操你媽的!”
另一個男人也是30多歲的樣子,長的瘦高個好像以前還是個知識分子的,不過到了現在也是斯文掃地了。
那張牌緩緩的被揭開,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那張牌。
“吹一口吧,吹出個小牌來!”
旁邊的另一個人喊道。
這張牌終於被揭開了一個角露了出來是一張紅色的牌!
“方塊!”
周圍的人心都揪起來了。
我看着這些人,心中暗暗覺得可笑,這可真是有的巨大的魔力呀,真可謂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2!”
衆人都失望,不已,那個女人和那個知識分子甚至直接都跪在地上哭了。
我本以爲這兩個人中至少有一個人能夠贏的沒想到今天這牌路也這麼邪,上一把也是和!
“把那些人給我帶出去看看他欠了多少錢,這裡是我們一起玩的地方,讓你們這些輸不起的傢伙,在這裡哭哭鬧鬧,成何體統。”
文亮威嚴的說道。
而那些其他的賭客,雖然面貌各式各樣,但是現在一時間都忘了自己輸錢的煩惱都是聚集在一起看着這兩個人哭。
我倒是有點可憐這兩個人了。
一羣粗壯魁梧的保安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