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八樓,拱形校長辦公室
壁爐裡燒的嗶啵作響,鄧布利多與帕西法爾對坐着,沒有人說話。
白巫師手中的魔杖輕輕揮舞着,房間裡的一些銀器在叮噹作響,從他們頂上放出來各種煙霧,形成一段段管道的樣子,還有幾個白色虛影的小人。
帕西法爾手中抓着茶杯,背靠在羊絨的長椅上。他有種莫名的無力感,就像是一下子天變了一般,一切都不再熟悉。
“斯萊特林的密室在今夜被開啓了,還出現了一個犧牲者。”
在帕西法爾告訴完鄧布利多晚上的經歷後,鄧布利多面帶歉意的對他說。
幸運的是當蛇怪出現時,他正前往奇洛的辦公室,那裡離蛇怪出現的盥洗室不遠。但不幸的是,他也因此沒有能夠阻攔奇洛離開城堡。
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他都在追逐着那條神出鬼沒的蛇怪,直到剛纔纔將它攔到一段封閉的管道之後,用變形術封堵住了出口。
成年的蛇怪是一種無比危險的生物,即使是像鄧布利多這樣最頂尖的白巫師,也不敢孤身與它在陰暗的角落對峙。那是對他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其他人的不負責。
“犧牲者是誰?”
帕西法爾聽到出現犧牲者時心裡一揪,生怕某些熟悉的名字突然蹦了出來。一頭蓬亂頭髮的小海狸,有些木木的小獅子納威,還有貪吃的小獾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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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雷斯·扎比尼,它被蛇怪帶到了地下,我很遺憾沒有能夠來得及找到他。”
鄧布利多的眼底流露出落寞,他可以不在意天亮後《預言家日報》對他的抹黑,也可以不在意魔法部可能剝奪他的榮譽和頭銜,但在他擔任校長期間,一個學生卻因爲他而被無情的殺害了。
“扎比尼?”
帕西法爾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時,忽然感覺脊背一涼,覺得十分可疑。
但這種感覺只是一瞬,而且他沒有什麼任何切實的證據。
在帕西法爾的印象裡,扎比尼的母親是巫師界出名的“黑寡婦”,經歷的幾次婚姻都以丈夫死亡告終,並且每次都得到了大量的金加隆。他自己則是無比高傲的一個傢伙,同任何人都不是朋友,也看不起插座俠和他的手下們。
“教授,我的魔杖受損有些嚴重,不知道您有沒有什麼辦法?”
悄悄將調查扎比尼的事情埋下心頭,他從口袋中取出黑刺李木魔杖,小心的擺在桌子上,他記得哈利的那根冬青木的魔杖就是被用老魔杖接好的。
“讓我來嘗試一下。Reparo!(修復如初)”
白巫師的魔杖輕揮,銀色的靈光亮起,原本已經佈滿了細微裂痕的黑刺李木魔杖重新變得光滑而堅韌起來,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直到白巫師額頭滴下汗水時,銀色靈光才最終消失。
可它沒有被修復。
“教授,您確定它已經修復了嗎?”
帕西法爾握着魔杖,緊張的問。從外表看,魔杖的狀態無疑非常良好,光滑的木釉像是從未有人觸摸過一般。
但魔杖那種與他的契合感卻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隔閡。
他能夠自如的使用這根魔杖,魔杖也承認了他的所有權,表露了忠誠。
但魔杖卻不再對他的呼喚而顫動,像是肉體活着,靈魂卻死去了一般。
“關於這一點,我想你需要寫信詢問一下奧利凡德先生,我相信在這方面他會有更多的知識可以分享給你。我很抱歉讓你遭遇到這種事情,帕西法爾。”
白巫師搖了搖頭,長長的嘆氣了一聲,對帕西法爾說,龐弗雷夫人已經敲了幾次的門。
“教授,祝您晚安”,帕西法爾站起身來,同鄧布利多告辭,但快走到門口時他忽然轉回了頭,“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一下您準備怎樣對付那頭蛇怪?”
“哦,明天天亮後,我會和院長們一起進入那端被封鎖的管道。有福克斯在,我們不會迷失。你有什麼建議嗎?”
鄧布利多的長鬍子抖了抖,輕鬆的說。
“霍格沃茨似乎還有一些固定資產?我是說,像這樣重大的事故,校董會應該會負責報銷的?”
帕西法爾露出一個笑容,轉開門把手走了出去,他在說到固定(Fixed)時加重了語氣,相信鄧布利多一定能夠聽懂。
畢竟天下安定霍格沃茨,老實憨厚鄧布利多。
片刻之後,帕西法爾就舒服的躺在了醫療翼的看護牀上。昏黃的燈光顯得非常溫暖,看護牀的牀背被稍稍搖高了一些,蓬鬆的被子,乾淨的牀單和枕頭,都散發出一種“大爺,快來睡我”的誘惑。
如果沒有龐弗雷夫人手裡的那杯“黯然銷魂水”的話,這本將是一個更加美好的夜晚。
“看在梅林的吊帶襪的份上,你怎麼又把自己整成了這樣!”
他一打開校長辦公室的門,睡眼惺忪卻神態焦急的龐弗雷夫人就站在那兩隻怪模怪樣的石像旁邊等待。
她似乎是被斯普勞特教授硬生生從牀上拽起來的,還穿着粉色的睡衣和棉拖鞋。
“這才過了多久!快喝下它,睡一覺。像你這麼經常來醫療翼的小巫師,這麼多年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把一杯有些莫名熟悉的透明藥水遞給帕西法爾,龐弗雷夫人不帶好氣的說。她已經帶上了那塊白色的頭巾,緊緊的盯着帕西法爾,像是在懷疑他的金髮是染出來的,本體其實是一個黑髮的刺蝟頭少年。
“可您又不是長得像醫生的呱太啊...”
默默在心裡吐槽着,帕西法爾仰着脖子,將藥水一乾而盡。
“好了,你就安心的睡覺吧。”
龐弗雷夫人把杯子拿走,又爲他把牀搖平,這才離開了醫療翼。
黑暗中,帕西法爾聞到有淡淡的藥水和莫名令人安定的薰香的氣味,但他卻沒有多少睡意,而是在翻來覆去的想着。
“到底是哪裡不同了?是奇洛在禁林裡沒有殺死獨角獸?可他明明還有很多機會。還是他被馬人撞見了?而且他似乎並不擔憂獨角獸的詛咒的樣子?可是又爲什麼是扎比尼?”
線索多到他頭皮有些發麻,卻又實在少的可憐。
“Alohomora!(阿拉霍洞開)”
一個低低的嗓音響起,“咔噠”一聲,醫療翼的門鎖被輕鬆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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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章有書友反應私貨過多,已經深刻自省(白狼打不過妖狐啊,這咋子打嘛!)。請再繼續往下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