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居然敢往他嘴裡尿,真當他這個老子好欺負嗎?
風逸軒的臉黑如鍋底,本能地要抓起小傢伙教訓,月杉卻搶先道:“逸軒,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他什麼都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嗎?難道你要把自己的兒子給扔出去不成?”
聞言,風逸軒這纔回過神來,風逸軒道:“怎麼會呢?”
如果這小傢伙不是他和月杉的孩子,他早扔出去了。
當然,如果不是他和月杉的兒子,他壓根就不會抱。
月杉道:“你快去洗洗吧,我看着孩子。”
“你剛剖腹將孩子抱出來,怎麼看孩子?我出去將你、娘進來把孩子抱走吧。”風逸軒道。
月杉道:“他沒有穿褲子,將他抱我被子裡來吧,這樣暖和。”
“他踢到你怎麼辦?”風逸軒明顯的不贊同。
月杉不免失笑,道:“踢不到的,你還真當你兒子是天才嗎?一出來,便什麼都會?”
“一個出來就會叫孃親,還知道往他爹身上撒尿,往他爹嘴裡撒尿的孩子,我可不認爲他會是什麼省油的燈。”說到這裡,風逸軒毫無意外地想到了他爲臭小子穿褲子的情景,那簡直是人生恥辱啊。
月杉道:“放心吧,他還不會翻身,你只要把他抱到我身邊平躺着就行了。”
風逸軒還是不太放心,月杉繼續道:“你再磨蹭,孩子該涼了,你自己想,到底是放到我身邊快些,還是讓娘來抱走會快些。”
這個答案自然是毫無疑問的,可風逸軒擔心孩子弄到月杉的傷口,在他看來,就沒有什麼比月杉重要。
當然,這剛出世的兒子無法比。
月杉一直看着風逸軒,風逸軒也看着月杉,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風逸軒終究是妥協了,他其實多少也能理解月杉的心情,孩子是她生的,可是,她卻是與孩子相處最短之人。
風逸軒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月杉身邊,一邊爲其蓋好被子,一邊道:“臭小子,你可不許胡亂的踢,知道嗎?若是踢到了你母妃的傷口,爲父回來就打你屁屁。”
小傢伙掃了風逸軒一眼,進而扭頭看向月杉。
風逸軒一頭黑線,他這是嫌棄了嗎?
何止是嫌棄,簡直就是嫌棄到了極點,連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眼巴巴地看着月杉。
是誰給他處理了屎?又是誰給他脫了褲子?風逸軒免不得計較起來。
但是,他也沒有更多的停留,便轉身離開了。
月杉則是在這個時候撐着起來了,她忍着疼痛,親自爲孩子穿起褲子來。
小傢伙看起來非常興奮,手舞足蹈的,比之前還活躍,月杉本就受了傷,坐着也是夠嗆,這小傢伙還那麼活躍,她幾下穿不好褲子,不免也無奈起來。
月杉抓着小傢伙的腳,無奈道:“你呀!怎麼剛出來就這麼不安分?不過,你活躍一點也好。現在乖啦,孃親要給你穿褲子,這樣纔不會着涼,不着涼纔不用吃很苦的藥。”
小傢伙眨巴着雙眼看月杉,看着看着,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