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你說那人是在你家中的小偷,因爲你的突然回來發現了,所以纔跟着你出來,那他偷了什麼東西嗎?”交警又問着,如果是涉及到財產問題,那就要警察過來了。
“清綾,是不是這麼晚了,你太害怕了,所以……”卓爾凡在一邊說着,交警們也覺得是清綾的問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這樣的話,季小姐,您還要立案嗎?”
撞到的人不見了,車子也沒壞,她是有口說不清,她還立什麼案啊?
卓爾凡看到她沒出聲,忙對着交警道:“不用了,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謝謝啊……”
“不客氣,下次小心點吧。”交警如是說道,坐上車子走人。
卓爾凡替她車子熄了火,隨後攬住她:“受驚了吧?走,去我家坐坐吧?”
清綾還沉浸在剛纔那一幕中,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幻想?真的不是她想多了,真的不是……
聽到卓爾凡如此說,她才反應過來:“不……不用了……”
“走吧,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現在驚魂未定的,去我家喝杯茶定定心我再送你回去……”
卓爾凡不容她推拒,把她推進車內,朝着他自己的別墅而去。
雖然他這兒的別墅比他們那裡的新,但結構上也相差不遠,只不過更大了些。
“你今天回來這麼晚嗎?”清綾接過卓爾凡手中的茶,開口問道。
“嗯,剛好有事耽擱了,經過你家門前,看到你車子橫在那裡,還以爲車子壞了呢,我都開過去了,又倒了回來……”他淡淡笑道,替自己也泡了杯茶,“唉不用客氣,隨意坐吧。”
清綾坐進沙發:“謝謝你啊,剛纔真的嚇死了……”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好了別多想了,對了,聽說令堂過世了?”卓爾凡突然問起。
清綾怔了下,隨後臉色也黯然下去,她輕輕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都沒來參加令堂的葬禮……”卓爾凡一臉悲痛,對於沒能送老人一程而表示深深的遺憾。
“對了,你上次替我問的,那鑰匙,你說是開哪裡的?”清綾突然間想到,轉頭問他。
卓爾凡微詫異,隨後恍然道:“哦,那鑰匙啊,應該是銀行保險櫃之類的,你後來都沒有問過嗎?”
清綾搖了搖頭。
“怎麼了?那鑰匙很重要嗎?”他挑眉問道。
“啊?哦不是,就是突然想起所以問問……”清綾笑道,拿起杯子喝茶。
卓爾凡也沒再問下去。
“這兒就你一個人住嗎?”
“我爸媽也住這兒,不過這幾天他們去國外旅行去了……”他如是說道。
清綾又坐了會兒,也和他聊了會,才起身告辭。
卓爾凡非要送她,她沒辦法,只得坐入他車子。
回到家時,單牧爵居然已經到家了,不過也是,都已經是凌晨近五點了。
“你回來了?”清綾看到他忙奔過去,一副看到他的滿足感。
他像是才洗完澡,頭髮還沒全乾,
望了她眼:“你去哪了?電話怎麼不接?”
清綾纔想起她的手機似乎掉在座位底下,一直沒有拿出。
“手機……掉在車上了……”
“車上?你去哪了?這麼晚還開車出去?”
“我……我回別墅了,我仔細想了下爸爸的話,他後面那句,應該是在跟我說,家裡有鑰匙……”清綾平靜說着,而單牧爵只是站在那裡望着她,聽着她的話。
“我上次,曾在我房間的衛生間裡,找到了一把類似於保險櫃的鑰匙,但應該不是家裡的,所以我想會不會就是這一把,他指的是不是這個,後來,我想到……”清綾頓了下,擡眼望了他眼,隨後又低下頭,“我想到她的日記裡會不會有寫當時的事情,所以就想去看一下,但是結果……”
清綾又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部跟單牧爵說了下,隨後坐入他身邊的沙發,好認真望着他:“你說,我是真的幻覺嗎?”
他望了她眼,脣角勾起:“是啊,你真的幻覺了,還沒老,就老眼昏花了……”
“可是,我真的有看到……”
單牧爵望了她眼,頓了下,後又問道:“那鑰匙呢?找到了嗎?”
“哦,是的,在我包……”她話說到一半,頓時又瞪眼,包當時不是被那人搶走了嗎?對啊,她的鑰匙還在包裡。
“怎麼了?”
“包被搶走了……”她記得當時在花園裡找那個人,找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當然,也沒有發現她的包在哪裡,如果當時包掉在地上了,那麼應該能發現啊。
“警察怎麼說?”單牧爵望了她眼,隨口問。
“警察說根本就沒有撞過人的痕跡,所以不了了之了……”清綾吱唔着,後又突然擡眼,“你相信我的是不是?”
單牧爵笑了笑:“我相信你可是我不是警察,所以沒用!”他說着起身朝樓上走去。
清綾看到單牧爵上樓,她也忙跟在他後面,他沒有進臥室,而是進了書房。走進去時,他頓了下,轉身望向門口的清綾。
清綾還以爲他有什麼工作,她進去打擾不太好,所以有些猶豫着,卻沒想到他會開口。
“還不進來?”他望着她說。
她忙進去。
單牧爵拿了指筆,推到她面前,清綾有些不明所以,擡眼望他。
“把你爸跟你說的話寫出來……”他如是說。
清綾恍然,忙拿過筆,下筆時卻又有些犯難:“我只能寫個大概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哪幾個字。”
“就要大致的意思!”單牧爵很肯定地說道,靠在椅子內,等着她寫下。
清綾將那幾個字,應該是她自己認爲的那幾個字寫了下來,隨後推給單牧爵,後者拿起看,眉頭蹙緊。
“去到你人出?”他喃喃讀着。
“應該不是這幾個字,只是字的諧音,而且,爸爸說話不太準,有可能是差不多音的,但不是這個音……”
清綾忙說道。
單牧爵沒有說話,而是拿過筆,在每一個字的下面,分別寫下和這個字相關的另外一些
字。
清綾湊過去看,每個字下面,都有好多。
“去”相對的,有“聚”“遇”……
“到”相對的有“要”“找”“高”……
“人”有“冷”“能”“仁”……
“出”有“租”“叔 ”……
單牧爵寫字的手頓了下,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擡頭望向清綾,清綾也正望着他。
“怎麼了?”她輕聲問道。
“你爸以前認識的中,有沒有仁叔或者是……冷叔?”他試探着問。
清綾快速回想着,爸爸的朋友或者是同事,腦海中跳出一個人的名字:仁叔……顧懷仁?
“是……仁叔嗎?”她有些猶豫着問,她知道顧懷仁這個人,是當時爸的同事,關係也沒多好吧,她記得爸爸升檢察官時,他才調來沒多久,但現在也應該早就退休了吧?
“叫什麼?”單牧爵問她,並打開了電腦。
“哦顧懷仁……”清綾忙說道,並湊上去看。
他兩三下便把顧懷仁這個人搜了出來,查了他的詳細資料,顧懷仁是在季建輝出事前一年調入紀檢部門,應該來說那個時候還是他們單位的新人吧?他在紀檢工作了兩年後調入法院,後又調到後勤部門,按理來說,他這個歲數的人,應該正是升職當官的時候,如若不是有什麼違反原則的事的話,但是,他的這一生,相當於是走下坡路的,可他一生可以說都是清清白白的。
“仁叔……”清綾似乎有些明白季建輝的話了,“難道爸爸的意思,是讓我去找仁叔?是不是仁叔知道當年的一些事?”
單牧爵轉頭望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不傻麼。”
清綾怔了下,隨即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爸爸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他這麼一分析,一下子就出來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毛毛躁躁,不像她那般穩重處事幹練,她總是不經大腦思考,雖說過了十年,她都儘量去改了,但不是有句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麼?
“已經很傻了……”她回了他一句,憤憤走出書房,走到一半,又踅回來,“可是,仁叔不是已經退休了嗎?那去哪裡找?”
“總會有地方找的……”單牧爵蹙起眉,眼下最要緊的,可能不是找到“仁叔”,而是怎麼解決詩諾的事,將她拉出來吧?
但是,詩諾的事似乎又和當年的事有什麼關聯,或許當年的事情水落石出後,詩諾的事就會解決一樣,可再想想,卻又像兩件完全無關的事情,真是頭疼!
“我洗澡去了。”清綾朝着門口走去,身後,又傳來單牧爵的話。
“別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幾個好朋友,卓爾凡,安承羽……”
清綾頓住腳,轉身望他,他只看着電腦上,似乎還在查着資料,她猶豫了下,還是應了聲:“知道了。”
清綾幾乎沒睡,只小眯了下,醒來時,單牧爵早不見了人影,她下樓時,阮歆瑤也已起來,精神似乎不錯。
招呼着她過去吃早餐,邊吃邊和她說着:“清綾啊,一會兒你送我去個地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