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花都市成爲了網上的熱門點擊詞,司逸辰的綁架,終究紙包不住火,被發現了。驚心動魄的綁架,到底是外人爲財,還是家族的鬥爭,隨着司逸辰今天早上的獲救,各大媒體蜂擁而至,趕到司家的總部還有花都市司稜的公司地下。
每一個來公司上班的人都要飽受那些瘋狂的記者們圍攻。
“哎呀,我算是體會到明星的感受了。”好不容易擠了進來的妮可一把將自己新買的大通勤包放在前臺上,整理着自己被人羣擠壓拉扯的變形了的長裙外搭,還有凌亂的頭髮,伸手一摸,才驚覺早上精心裝飾的髮卡居然少了那麼一個。
“該死的記者,那個順手牽羊,把我髮卡順走了。”妮可抱怨着。
“妮可姐,一個髮卡而已,我送你一個?”前天的小姑娘一直沒有轉正,好不容易看見平時匆忙上班,來來去去從不在這裡停留的秘書辦的人,立刻撲了過來,堆起笑臉獻着殷勤。
看了一眼帶着討好笑容的實習生,妮可眼皮挑動了一下,“行啊,我那卡子買的也容易,就在香港,你給姐帶一個。”
實習生看着自己說出去的話,被打了臉,一瞬間,她僵硬在妮可的面前,“妮可姐,你真愛說笑,我這實習的錢還不夠去香港來回一趟呢。嘿嘿,姐,我啥時候能轉正啊,要是我轉正了,我就去香港一趟,幫姐買了。”
看見實習生那點小心思,妮可得意又驕傲的擺擺手,“去去,好好幹,轉正不轉正這是,是人事部的說了算。別討好我了,”她擡頭看了一眼大廳的鐘表,驚呼起來,“哎呀,快遲到了,不跟你說了,都是你,害的我耽誤了老半天。”
妮可抓着包就跑向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擠了進去。
看着妮可像一隻紅皮老鼠一樣擠進電梯,實習生才收回僵硬的笑臉,不屑的撇撇嘴,“那麼一個高仿貨,帶來一個多月了,還香港買的,當別人都眼瞎啊!”
她嘴裡不屑的看着對面已經關上門的電梯,羨慕的盤算自己怎麼樣才能在花都司家的公司裡轉正。正是因爲今天的新聞,好多隻聽說過的外媒也出動來到了這個城市,她才知道原來,這家公司的名氣這麼大。
嚮往着要去外地闖一闖的她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踏上了一條捷徑,原本打算混完實習就走人的她,眼看着實習期即將結束,有了慌張,開始想要用別的辦法留下來。
她看着那幾個電梯,每天這些人各自打完卡之後等上電梯,轉而到了他們各個的樓層。她羨慕的看着,希望自己也能夠通向哪裡。
正看着,那個靠右邊的電梯,安靜的打開了。
她揉了揉眼睛,這個電梯不是總裁專用的嗎?那門口站着的那個女人是……
我捧着肚子,上了電梯。
原本想要回家的念頭,現在也徹底打消了。
想到司稜家的那些事,依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現在能選擇的地方只有呆在他身邊。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我知道我必須堅強起來。
到了辦公室,我看着劉剎板着臉,站在我面前,“姜妃,公司的制度不是讓你來玩的。你別以爲之前跟總裁睡過,就能隨便礦工了。”
我看着周圍的同事們都低着頭裝作特別忙碌的樣子,我噓了一口氣,幸好,外面的人還不知道司逸辰是和我一起被綁架的事情。
我聽着劉剎訓斥了一番之後,扔給我一堆文件。所有的文件,全部讓我翻譯成希臘語,“你既然那麼喜歡翻譯,這一攤就歸你了。”
落灰的文件撲在我的桌子上,彈起來的灰塵嗆的我連連咳嗽起來。
“哎呀,你趕緊拿到一邊去,這麼髒!”艾米麗走過我的身邊,用手扇着鼻子,一臉嫌棄的看着。
我拎起來一份文件看了看,朝她臉上吹過去一層灰,嚇的她連連驚叫,穿着高跟鞋連跳三步。
戲弄過後,看了看那些文件,這是去年的東西,還有十年前的,夾雜在一起,但是都跟一個工程有關係的。
那是跟歐洲的合作項目,最初的那個就是跟希臘有關的項目。
我找到打溼的抹布,將上面的灰塵全部擦拭掉,坐在那裡,開始看着這些文件。
背後,有人突然八卦起來。
“哎,聽說了嗎,老總今天沒來!”
“哎呀,你怎麼這麼無聊,老總非要天天來啊,你能見到他,真是的!”
“不是,我聽說,老總在醫院呢!”
我豎起耳朵,聽他們聊着。怎麼回事?司逸辰獲救的消息這麼快就被人挖掘到了?
司稜在醫院要不要緊?我頓時在辦公室裡坐不住了,要不是他堅持讓我今天來上班,我寧願在屋子裡看狗,也不要過來擦灰。
“啊,司總好像受傷了?!”隨着後面那些女人的八卦迭起,我還是忍不住了,將那一疊文件塞進包裡,抓着我的包,起身離開。
後面的人看着我動作,斷斷續續傳來聲音。
“你看她那諂媚的樣子,肯定是聽見總裁受傷了,想要去獻殷勤。我隨口……”
……
正月的陽光,照不進花都市,隔壁的老工業城市,把層層的霧霾遞推了過來。給沒有風的花都市更添上了一層狗皮膏藥。
我看着病房門口一動不動站着的保安,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一言不發。
“我要進去。”看着他們將我攔在外面,我生氣的瞪着他們。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裡面出來的一個男人笑了起來,“姜小姐,請進來吧。”
我看了他一眼,這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據說是司逸辰的左膀右臂。聽肖哲咬牙切齒的說過,他就是一隻狐狸,一不小心就被他騙進了陷阱裡。
“你要是碰見他,最好躲遠一點。被他碰上的女人,不是倒黴的死了,就是被他推進了火坑,最少也要被扒層皮。你這女人,一窮二白的,被他碰上,就剩賣骨賣肉了。”
想到肖哲的話,我擡頭看了一眼對方,笑眯眯的樣子,斯文儒
雅,身材欣長的站在那裡,絕對的精英範,跟我當初見到肖哲的感覺非常的相似。
不知道是不是跟司稜相處久了,我現在想起肖哲的樣子,都是跳腳像狐狸的樣子。
“姜小姐,看來你認識我師兄。”這個司逸辰的秘書柔聲的問我。
“你師兄?”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再說誰?
“肖哲是我上一屆的師兄,我們師從安德魯導師。看來,他沒有在你面前提過我!我叫戮默。”他微笑的自我介紹起來。
“咳咳!”
正在這個時候,裡面的咳嗽聲不滿的響了起來。
戮默反應過來,趕緊嚴肅了面孔,對着我說道,“姜小姐,趕緊進去吧,我們少爺等你許久了。”
走進去之後,戮默對裡面的人說道,“大少爺,三少爺,我先退下了。”他恭敬的朝司逸辰鞠了一躬,倒退着離開,輕聲關上門。
我看着裡面坐着的人,司稜躺在牀上,臉上的傷口被纏上了紗布。
而旁邊,司逸辰則看了我一眼,對着司稜說道,“這回,算你對司家有功了。不過,”他咪了咪眼睛,凌厲的目光看着病牀上的人,“你把我的人給我送回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動手搶我的東西。”
他在說什麼?我聽着司逸辰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
“大哥說笑了,我怎麼聽不明白!”司稜解釋着。
“哼,聽不明白!”司逸辰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手上的針管,壓了下去。
“你幹什麼!”我看着司稜手上的針管被壓着,很快手背鼓了起來,血管裡的針被司逸辰壓着穿透到了別的地方。
我想要上前阻止他這麼做,司稜拉住我的手,“姜妃,出去。”
他厲聲對我說道。
“哼,”司逸辰放開了他的手,看着我臉色憤憤的樣子,好笑着對司稜說道,“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小孩,在我回去的時候,送到我那裡。”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生氣的想要找他算賬,他綁架一個孩子,居然毫無愧疚,這人簡直……
沒走兩步,司稜拉住了我的手,對着我微微搖了搖頭。
等到司逸辰走遠了之後,他皺着眉頭,乾脆拔掉了還在輸液的針管,起身穿上衣服。
“哎呀,你幹嘛?”我看着他藥都沒有打完,就要出去,我急忙攔阻住他。
“回家!”他轉頭看了我一眼。
“你藥還沒有打完,回什麼家?”我瞪着他,站在他面前,挺起身子。
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上面的輸液瓶,“打的都是葡萄糖,還不如你給我做頓飯來的補呢。”
我正要開口,給他好好講講,藥就要按照醫囑……葡萄糖?
我擡頭看到輸液瓶上寫着大大的三個字,600元賣一瓶葡萄糖給病人打?這什麼醫院,這麼坑人!生氣的抱着他的胳膊往出走,“回家!這醫院騙錢太過分了!”
餘光看見他嘴角的微笑泄露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