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趕緊沿着海邊搜郵輪,把位置圖發給我,我即刻就到。”直到此刻,徐厲容銘能斷定綁架簡初和晨晨的一定是雪寒鬆了,由此可見雪寒鬆一定親自來了,看來,爲了玉配他已經迫不及待,孤注一擲,就此一搏了。
很好!
徐厲容銘的手握緊了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暴露。
不怕他不行動,就怕他龜藏,他要的就是他的出現。
“離伊,立刻準備二艘快艇,率領兄弟們朝着旺角沿海的森林趕去。”徐厲容銘當即下了決定。
夜色漸漸臨近。
離伊與一衆兄弟們突然發現他們一直緊盯着的郵輪在駛過一個大水彎後,竟然不見了,正在焦頭爛額之際,就接到了徐厲容銘的電話,這才明白,郵輪已經朝着旺角方向開去了,他們被甩掉了!
“好,我立刻去水務局聯繫。”離伊立即答道。
剛剛就是因爲在岸上跟蹤,這才丟失了目標的,現在看來,必須要準備快艇了。
公安刑偵分局裡。
“怎麼樣?發現郵輪的蹤跡沒有?”允劍晨顯得焦躁不安,這簡初還沒和外公外婆相認呢,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到時怎麼跟媽交待呢。
“有消息了,已經離開旺角幾十海里了,很快就要逃出海岸線了。”一陣電話響起,賈勝文接到電話後立即這樣說道。
“該死。”允劍晨一拳擊在辦公桌上,“趕緊通知港口攔截,這一旦駛出了海港就很容易逃匿了。”
賈勝文也是滿臉的焦急:“放心,我立刻通知封鎖海港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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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很快降臨,黑漆漆的海面上風聲吹過,帶起海的潮溼與腥味。
徐厲容銘開車趕過來時,已經夕陽西下了,他反覆查看了勞斯萊斯豪車,裡面看不到任何打鬥的痕跡,直到現在,可以確定簡初和晨晨遇險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了。
一股莫名的焦躁與牽掛在心底裡橫衝亂撞,他無法安靜下來。
耳畔似乎都是晨晨的哭聲。
心底裡的疼痛在痙攣着,晨晨稚嫩的臉蛋不時在腦海裡浮過,他像要瘋了般的感覺。
簡初,你要帶好我們的女兒!
我不允許你出事,不允許晨晨出事!
若你們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沿着勞斯萊斯的方向反覆觀看着,斷定就是在這個地方,簡初和晨晨被劫持到了郵輪上。
黑色的海面上無邊無際,根本就看不到郵輪的影子。
陳辛隨後急急趕來。
“你這助理是怎麼當的?人就在你眼前失蹤了,你還弄不清一點點方向。”徐厲容銘的臉比鍋還黑,一把揪緊了陳辛胸前的衣服。
“徐總,這次來勢洶洶啊,當時有二個保彪和我都守在附近,但還是遭了暗算,看來這次敵人太狡猾了。”陳辛哭喪着臉,無比的沮喪,這次失職,若真出了什麼大事,他的職業生涯也要從此玩完了。
“我看你平時防我還是蠻警惕的嘛,真要你防起壞人來怎麼就這麼慫呢?”徐厲容銘滿臉怒意,情緒激動。
“徐總,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淡定,淡定,先想想辦法如何救簡總和晨晨吧?”陳辛看着怒容滿面的徐厲容銘只得如此冷靜地勸說着。
徐厲容銘眼圈泛紅,一把推開了他,一拳擊在樹幹上。
警車響起來。
堤幹上,允劍晨,賈勝文各自帶着幾個警察分開叢林走了過來。
“怎麼樣?有沒有郵輪的消息?”允劍晨看着勞斯萊斯鎖眉急問道。
徐厲容銘臉色黑沉,眸光如利刃般射向了他:“你這身爲國際刑警的舅舅連親外甥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面呢,現在倒來問我有沒有消息,是不是太失職了?”
允劍晨被徐厲容銘問到了臉上,此時他的心情也很糟糕,可此時徐厲容銘的臉已經比鍋底還黑了,他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懶得與他計較了。
“先開個會。”他沉聲說道。
衆人立即圍在一起聽着允劍晨與賈勝文分析形勢,徐厲容銘可沒有那個心情開他們的鳥會,只是不時地看着手機,拿着警用手電筒,打量着周圍的地勢。
灌木叢中,一排腳印清晰可見。
他眸光緊盯着那排腳印,沿着它往前走去。
森林裡植被繁茂,二旁灌木層巒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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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仔細地走着,察看着可能有的細節,劍目冷厲。
就在快要走出灌木叢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前面黑暗處的荊棘叢中閃着幽幽瑩光,那光溫潤通透玲瓏,非常柔和。
徐厲容銘的胸口突的一陣劇烈跳動起來,嗓子都快要提到喉嚨了。
視力極好的他瞬間就看到了那塊發出幽光的東西。
玉配。
正是那半塊玉配。
一條紅蠅繫着,掛在荊棘條上,正在搖晃着,閃着華光。
“小初。”他衝上前去,雙手捧起了那塊玉配,一股腥甜的氣息直衝上咽喉,雙手發起抖來。
目光細細打量着前面,一排腳印直接延伸到了海邊,而海面上黑暗如同一個個魔鬼發出滲人的寒光。
怎麼回事?
他拿着玉配在的手中緊握着,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
顯然,雪寒鬆正是從這裡把她和晨晨綁走的,那麼到底是去了哪裡?
是真的上了那艘郵輪麼?
還是在這裡遇害了。
不,不可能!
這玉配一定是簡初趁着黑暗混亂時特意拋出來的,爲的是不落入那些歹人的手中,可她人呢?
“小初,晨晨。”他拿着玉配朝着大海狂叫,可呼呼海風淹沒了一切。
電話鈴聲緊急響了起來。
急忙接通電話。
“徐總,那般郵船又開了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離伊急促的說話聲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徐厲容銘全身一震,腦中急速轉着,突然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在心驚膽顫的同時也隱約看到了一絲希望。
雪寒鬆一定是爲了玉配回來的!
也就是說在玉配還沒有落入到雪寒鬆手裡時,簡初與晨晨應該還是安全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欣喜異常,但隨之而來的兇險意識也讓他的心提到了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