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都說人在熟睡當中驚醒是會有一種可怕的起牀氣。於是當帝都軍區幾十年如一日的早操鈴響起的時候,軍區大院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胡月月只覺的自己才閉上眼,那鈴聲就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幾點睡的,只知道自己最後累的暈睡了過去,意識停留在那極致歡愉猶如攀上了天堂的頂峰。以至於之後她被宋天琅抱着去浴室清洗又來了一次鴛鴦浴她是不知道的。
但是現在她被那鈴聲振醒,胡月月迷糊着眼猛的從牀上坐起,眼睛甚至都沒有睜開,怒道:“誰他奶奶的大清早的閒着蛋疼,吵什麼?有沒有公德心?”
宋天琅眉角直跳,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輕哄:“沒事了,一會就不響了!”
“不行,我得去訓斥訓斥他們,這麼清早的擾人清夢,我要去問問他們把公德心置於何地?”閉着眼眼睛,小臉滿面的怒氣,說着就要掙脫宋天琅的懷抱下牀去。
面上一黑,宋天琅脣角泛起一抹又好氣又好笑的無奈。這妮子,當軍區大院是一般的生活小區嗎?還要去去問人家把公德心置於何地?幾十年如一日的早操紀律難道因爲她來這住一晚上就要改變嗎?
這會她還不清醒,若是清醒了知道她自己此時的言行,又是不知道自己又多糾結起來,想想就覺的好笑。
清‘咳’了一聲,繼續哄道:“三月,乖,馬上就不響了,你再接着睡!”
這樣的低沉的誘哄聲,像是一段催眠曲。誰也不知道這宋大爺活了三十年從沒有哄過人,就連當初帶小九的時候,亦是一樣。她哭,他就任她哭,從來不知道‘哄’爲何物。
可是現在這般的自然這般的本能,誰也沒有發現不妥,就連當事人也根本沒有發覺,只覺的是一陣理所當然。
胡月月是真的累了,就這樣在宋天琅的哄的聲音中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宋天琅看着她的睡顏,低頭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然後轉身掀被利落的下牀,從衣櫥裡拿過一套運動套裝換上,而後轉身直接出了房門。跟着早操的鈴聲早早的出操去了,這也已經是他的生物鐘了,從小被爺爺奶奶帶在部隊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清晨。
而且他也早已經把部隊當做是自己的家,因爲在部隊沒有家人只有戰友和兄弟!
所以當她要將胡月月帶回H市的軍區的時候一直說的是回家。但是在潛意識裡,有父母的地方纔是家。可是他不承認,更是強自壓下了這個念頭,讓自己變的愈發的冷漠起來。因爲他怕給自己希望,希望越大就想要更多。而他的家庭他要不起
這邊胡月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早晨九點多!透出窗戶屋外一聲聲整齊的口令傳了進來,側首看向身側早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了溫度。
吸了下鼻子,胡月月眨巴着眼睛,依稀記得自己似乎很早被一道鈴聲給吵醒過,然後自己很生氣,想要去找人理論,可是有人在她的耳邊哄着她,於是她又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