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軒見到衛欣茹握住了自己的手,還站在自己的身邊,心中難免感到一絲的欣慰。
在他看來,她的這一舉動是站在他的那一邊。
他一開始是怒容滿面地瞪着雲帆,可是見到他微笑地跟自己說話,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小氣了。
“有什麼好談的?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呢?”
“如果你們夫妻倆沒有離婚,如果你們好好的,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談,但是現在都這樣了,唉,這也怪我,沒能及時跟你談一下。”
雲帆說着嘆了一聲,對着衛欣茹說道:“欣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跟向鄭軒好好地談一下?”
衛欣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鄭軒一眼,她雖然相信他,但她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衛欣茹走出去的時候,把門給帶上了,在門口,她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走來走去,同時也是在豎耳傾聽,一旦聽到裡面有什麼響聲,她就會立馬破門而入。
就在這個時候,她手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海曼的。
她輕輕地咬了一下嘴脣,大拇指對着手機屏幕一滑,把手機壓到了耳邊。
“小曼——”
“衛姐,你在幹嘛呢?”
“我,我在外面呢,有什麼事嗎?”
“這幾天一直都在忙着朱志遠的案件,都沒有跟你們聯繫,你和我姐夫還好吧?”
聽到這話,衛欣茹忽然一股悲涼涌上心頭。唉,好什麼好啊,都已經離婚了。
“朱志遠的案件有進展了嗎?”
想了一下,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嗯,當然,不然我怎麼好意思給你電話啊嘻嘻,現在已經掌握到了大部分的證據了,這些證據足以把他給槍斃了,就等着上法庭呢。”
“真的?”
“當然了,他母親也被雙規了,可以說後臺已經跨了,他早就崩潰了,所以坦白了很多。你還記得上次姐夫被抓進派出所的事情嗎?這都是他跟朱文武設局的,朱文武也被抓了,他們給姐夫吃了安眠藥,然後把毒品放到姐夫的褲兜裡,想把姐夫帶出派出所,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給劫走了,這夥人很可能就是雲帆的人,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到證據。”
“小曼,謝謝你啊!這個消息真是太激動人心了。你姐夫一直都懷疑是雲帆栽贓他的,所以對雲帆都懷有敵意——”
“衛姐,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跟雲帆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你是不是懷疑衛姐跟雲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唉。”
“衛姐,我沒有懷疑啊,我只是問問,隨便問問,我還是相信我的衛姐的。”
“謝謝小曼,小曼,你能不能把剛纔告訴我的消息給你姐夫發一個短信息告訴他?剛纔雲帆來了,他們正在談話呢。我也不知道他們會談什麼,我擔心的是鄭軒會激怒雲帆,我們最近也發生了很多事情,衛姐也不瞞你了,昨天我們去懇道縣參加了一
個同學的婚禮,結果我被人餵了新型的迷藥,在服下這個藥之後,馬上就會暈迷,而且在暈迷之前一個小時所發生的事情回憶不起來。”
接下去衛欣茹把事情的經過包括找雲帆幫忙包括今天跟丈夫離婚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海曼。
海曼聽了,很是難受,她一直以爲衛欣茹跟鄭軒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對,她也覺得儘管他們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她認爲那只是暫時的,他們會把這些問題都給一一解決掉,她根本就想不到他們會分手。
“衛姐,唉,真想不到啊!你說的那種藥,其實我已經有所耳聞了,據我所知,在我們國內還沒有這種藥,只有國外才會有,能用這種藥的人,一定是很有實力的。我找個時間去懇道縣調查一下吧,也許能掌握到一些信息。”
“嗯,我和鄭軒現在的任務就是要把這個幕後黑手給揪出來,當然還有那個最大的幕後黑手劉愛馨。以後還能不能跟他復婚,就看老天爺給不給了。”
“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衛姐,你也別想太多了啊,那我現在就給姐夫發信息。”
“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衛欣茹走到門前,把耳朵貼到了門上,她聽出他們在裡邊談話,但是就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只要他們沒有打起來,只要他們還在談話,那就是佛祖保佑了。
在衛欣茹把門帶上之後,雲帆坐了下來,然後看着鄭軒笑着說道:“鄭軒,坐吧,我們好好地談一下。”
麻痹的,坐就坐,老子倒是要看你要跟老子談什麼。
“鄭軒,你還記得當時你被派出所帶走的事嗎?”
臥槽,老子已經被帶進派出所兩次了,你小子指哪一次?昨晚的事情,如果你跟她沒有那種關係的話,老子會好好地謝謝你,但是,現在你想要老子謝你?老子還沒有那麼傻,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
在鄭軒的心裡,他一直都覺得雲帆就是最大的嫌疑,甚至他以爲在之前雲帆就已經跟衛欣茹有了那種關係,自己一直都想抓的那個姦夫就是他。
“當然記得,一輩子都記得。”
“城南派出所所長朱文武是朱志遠的人,我當時聽說你被城南派出所的人帶走了,我就覺得有些不妙了,不過我在城南派出所也有人,我的人也跟我說了裡面的情景,你當時在裡面被兩個人打,忽然有一個人在外面講電話,很大聲,後來那兩個人就沒有再打你了,不知道你對此還有沒有印象?那個講電話的人就是我的人。”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鄭軒,接着說道:“後來,那兩個人把你帶出去,在派出所大院被一夥人截住了,暴打了那兩個人,還把你給劫走了。”
“那夥人是你的人?這麼說把毒品放到我褲兜裡的也是你的人了?原來是被你栽贓了,你真夠狠的!”
聽到雲帆的話,鄭軒激動的漲紅了臉。
在說完這話之後,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瞪着雲帆繼續說道:
“雲帆,昨晚你救了我,按理說我應該感謝你,但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別想當了婊子又立牌坊,別想讓老子像某些人一樣被你陰了還傻傻地感激你。老子告訴你,老子非但不會感激你,還想揍你,現在你既然送上門來了,老子就不客氣了。”
沒想到,雲帆不怒反而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
“鄭軒,如果你覺得打我一頓,能夠讓你出氣,能夠讓你跟欣欣和好,能夠給欣欣幸福,我倒是很願意。可是你覺得這樣能夠解決問題嗎?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先讓我把話說完,到時候如果你還認爲我跟欣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那我就洗耳恭聽。”
鄭軒原本雙拳都握了起來,原本想衝上去,可是見到雲帆很冷靜地坐在那裡,特別是聽到了他的話之後,他不由地做了一下深深的呼吸,想了一下,他重新坐了下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當時我的人並不知道你褲兜裡被人放了毒品,他們只是按我的意思,把你從朱志遠的手中給搶過來,然後把你放回你的車裡。接着就是用陌生的手機通知欣欣,在暗中等待欣欣的到來。因爲我得到消息,朱志遠要把你從派出所帶走,如果你落入了他的手裡,你就算不死也會殘廢,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所以我不能讓你落入他的手裡。把你給救出來之後,我並沒有告訴欣欣,那是因爲我不想再讓她感激我,我不想讓她覺得欠我太多,面對我的時候會產生壓力,我不希望看到她帶着壓力過生活。你明白嗎?怪就怪在我的手下辦事不力,並沒有注意到你已經被栽贓了,爲此我還大罵了他們一頓。這個事情我原來想跟你們及時地做出解釋,可是想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先不要說。因爲儘管我已經猜出是誰栽贓你了,但是我並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沒有證據,我就算是跟你們解釋了,你們可能也不會相信。還記得海曼收到的短信嗎?那是我的人發的,她收到短信之後就馬上帶人去朱志遠那裡搜索,結果搜出了毒品。”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雖然雲帆說的讓鄭軒有些心動,但是潛意識裡他還是不願意去相信。在他的心裡,甚至希望這一切都是雲帆搞出來了,因爲只有這樣,衛欣茹纔會把他當成仇人,纔不會跟他走到一起。
“我說過了,不管你信不信,這些話我都是要說的,只是這些話也許我應該早點說出來,要是早一點說出來,你跟欣欣也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希望看到她幸福,跟你在一起她纔會覺得幸福。”
“是嗎?那我替她謝謝你!你剛纔說你已經猜到栽贓我的那個人,那我想請問一下會是誰呢?”
“這個,我想你心中應該有答案了吧?如果你還想不出來的話,不妨問一下海曼,我想,這個時候她應該也知道了。”
雲帆話音一落,鄭軒的手機短信鈴聲響了一下,他拿過來一看,是海曼發來的。
他看了雲帆一眼,點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