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萍一跟丈夫辦理離婚手續就把兒子帶回孃家,孤身一人來到了東城。
此次東城之行,她是想親眼看看衛欣茹跟鄭軒的關係鬧到了何種地步,甚至還想給他們製造一些矛盾和誤會,以便找到可乘之機。
最終目的就是看到衛欣茹跟鄭軒離婚,然後再對着鄭軒把一切都說出來,跟鄭軒在一起。
只是,剛來東城第一眼看到衛欣茹之後,她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心軟了。因爲她看出了衛欣茹的憔悴。
她有些心疼,畢竟這是一直都跟自己情同姐妹的閨中密友。
在這一刻,她甚至在心底暗暗做出決定,那就是獨自一人帶着兒子到一個陌生城市去,永遠都不要再跟鄭軒見面。
所以,衛欣茹跟鄭軒通電話的時候,她發出的那個叫聲並不是想製造什麼,而是在盲人按摩師的按摩之下情不自禁地發出來的。
而,在聽到鄭軒在電話裡對衛欣茹的質疑之後,再看看衛欣茹不停地皺眉頭,努力地跟鄭軒解釋,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覺得現在的鄭軒已經不信任衛欣茹了,信任是婚姻的基礎。如果沒有了信任,夫妻雙方都會過的很累。
對於這一點她是感同身受。
她甚至認爲鄭軒和衛欣茹兩個人現在過的並不幸福,也許早就已經是貌合神離了。
與其三個人都痛苦,不如自己再加點佐料,讓他們早點分開早點解脫?
自己的條件又不輸給小茹,如果讓鄭軒得知自己跟他在那次酒後有過親密接觸,並有了結晶。
那他應該會對接受自己。
可是,如果我和鄭軒在一起了,那小茹怎麼辦?
哎,小茹,也許早一點跟鄭軒離婚,你才能夠早一點得到解脫。
正是因爲聽到鄭軒在電話裡的質疑以及衛欣茹很痛苦的解釋說謊,江萍纔有瞭如此的想法。進而決定下點佐料。
所以第二聲叫聲她是故意叫出來的。
她就是想讓鄭軒聽到這聲消魂的叫聲。
第一聲叫聲,妻子的解釋還說的過去,但是如今的鄭軒已經不敢輕易相信妻子了,所以他想看看江萍是不是真的和妻子在一起。
於是便讓妻子把電話給江萍。
衛欣茹剛把電話從耳邊取下來,嘆了一聲,正想把手機遞給江萍的時候,江萍正好發出了第二聲叫聲。
衛欣茹一聽不由渾身一個寒顫,伸出手去輕輕地拍了一下江萍的頭,同時捂住手機聽筒,輕聲地罵道:
“你要死啊,你這是想害死我的節奏啊。剛纔都叫了一聲,我好不容易解釋了,現在你又——唉,算了,他讓你聽電話。”
說着她把手機遞給了江萍。
看着緊皺眉頭的衛欣茹,江萍也曾經動搖過,只是最後還是狠下了心。
因爲是第二次聽到那樣的叫聲,鄭軒更是坐不住了,在那聲叫聲之後的至少半分鐘裡,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靜,於是他不停地大聲對着手機“喂
喂”了起來。
直到聽到了江萍的聲音,他才說沒事瞭然後掛斷了電話。
之後衛欣茹若有所思地坐在那裡,半響,忽然猛地站起來,對着江萍說道:
“江萍,你繼續按摩,我拍幾張照,拍幾張你按摩時候的照片,然後我坐在這裡,你躺在牀上給我也拍幾張照片,把按摩師還有牀都拍上啊,到時候再拿給他看,但願他會相信。”
江萍原本不想配合她,不過她也知道衛欣茹是聰明人,不能讓她看出一絲的蛛絲馬跡,最後不得不很配合地跟她完成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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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衛欣茹掛了電話之後,便給海藍撥打了電話,把剛纔在小巷裡遇到的事情都跟海藍說了,還告訴她這些人很可能全都都是朱志遠的手下。
“小茹,你先跟警車過去,看他們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再給我電話,我到時也過去。嚴婷婷現在是一個重要的證人,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她,還有要接近她,讓她舉報朱志遠。”
對於這個消息,其實海藍的心情有些複雜,畢竟與朱志遠有過夫妻的情分,儘管因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與他分開了,儘管心裡也不再有他的位置,但是曾經同牀共枕過,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女人,就是的心軟的高級動物。
哪怕是一個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的女人,都會有心軟的一面,或者說曾經有過心軟的一面。
海藍原本就不想再管朱志遠,甚至都不想再聽到與他有關的任何事情,只是當他威脅到了衛欣茹和鄭軒,她就不能不管了。
當然,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總的來說還是高興的。
“嗯,藍姐,你剛纔在電話裡說的事情——”
“這個,我剛纔收到一個陌生手機號碼發來的短信息,說朱志遠在臨河路的別墅裡藏有毒品,小曼已經趕去朱志遠的住所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到了,但願她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啊?不是吧?會是誰發的呢?”
衛欣茹在聽到海藍的話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雲帆,因爲就在剛纔,爲了自己,雲帆已經跟朱志遠撕破臉了。
會不會是他提供的消息呢?
“小茹,你現在心中應該有人選了吧?你是不是覺得是雲帆發的呢?”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還是很有可能,有可能是他想幫助我們吧?畢竟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得到如此的消息。”
“小茹,我們可以做個假設,就是這條短信說的是真的,這並不是一個陰謀,那麼很可能如你所說的,是雲帆給我們提供的消息。只是我不覺得他是想幫助我們,而是覺得反正已經跟朱志遠撕破臉了,而朱志遠在東城的背景和勢力不容小覷,他擔心朱志遠會報復他,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啊。所以他便給我們提供了這個消息,藉着我們恨朱志遠的契機,把朱志遠給剷除。其實,我一直都認爲,朱志遠不可怕,儘管他還是有些心智,但是因爲他一向都很囂張很張揚,不做死就不會死。天作孽
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朱志遠整天都在做,早晚會害了他自己。雲帆就不一樣了,他機智冷靜,而且勢力背景比朱志遠還要雄厚,如果說朱志遠是真小人,那雲帆就是僞君子。所以雲帆纔是最可怕的。”
“唉,藍姐,你這也是對雲帆有了偏見。說實話,我還是有些相信雲帆。”
聽到海藍的話,衛欣茹忍不住替雲帆辯護了起來。
而衛欣茹的話,則讓海藍有些愣神甚至是多了一些隱憂。
以前她說雲帆的不是,衛欣茹是會辯護,但是最近都沒有了。可是,現在又開始了。
“小茹,你是不是因爲雲帆今晚維護你,而更加地愛上她了?”
“藍姐,我沒有,真的沒有,我還是愛着鄭軒的,我的心真的容納不下第二個男人。”
“好了,我們也不要再爲這個問題爭論了,愛不愛其實你心裡是最清楚的。”
“藍姐,警車要走了,先不說啦,我先跟過去。”
“嗯,路上小心點,記得給我電話啊。”
衛欣茹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就快步朝停在路邊的一輛的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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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朱志遠衝到裡屋十幾分鍾後便走了出來,看着花園裡還是空無一人,他不禁罵道:
“麻痹的,這些人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了,也越來越囂張了,估計是在哪個角落裡爽快呢吧,艹特麼的,等他們回來,老子要先給他們每一個人都賞幾巴掌。竟然沒有發現狼狗已經被人下了藥。老子養你們這羣飯桶何用?”
罵完之後,他馬上就想起了現在可能是關鍵時期,狼狗被人動過了,很顯然已經有人來偵察過了,說不定早就已經是被人注意到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太囂張,不然會吃不了兜着走的,得趕緊把他們給叫回來。
雖然朱志遠很是囂張很是張揚,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很心細。正因爲這樣,他才安全了這麼多年。
可是,他正想給手下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兜裡沒有手機。
“艹特麼的,這個jian人,等一下老子先把她揍一頓,然後讓手下們先好好地爽幾天,再把她賣到非洲去。麻痹的,敢如此對待老子,還真以爲老子是吃素的,老子要讓你吃屎。”
他對自己的手下還是很有信心,他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把嚴婷婷給帶回來。他最憎恨背叛自己的人,對背叛自己的人,報復的手段是很殘忍的。
他正想走進裡屋用固定電話給手下撥打電話的時候,就聽到了門鈴聲。
“麻痹的,這些鳥人鑰匙都哪裡去了,竟然敢讓老子給他們開門。”
罵出了一句,想到手下很可能已經把嚴婷婷給帶了回來,他又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罵罵咧咧地掏出一個遙控器,走過去,對着電動大門按了一下,電動大門便徐徐地打開了。
當見到有幾個男女站在門口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眼神不禁閃過一絲暴戾之色,因爲就在這個時候,海曼從後面站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