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鬆去北京開會,我就沒必要天天開車去銀行。
早上起來,開車下去山下吃了點東西。正想着要不要給劉曉梅打個電話,手機卻先響了。
號碼很陌生,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
“王者,是我。”電話裡的聲音一下驚得我差點跳起來。
是甜姨,沒錯。她走後,電話就一直打不通,我嘗試過找她,無奈深港兩地,雖近在咫尺,卻遙如天涯。
“甜姨。”我親熱地叫她。
她在電話裡溫柔地笑了。
“你在哪?”我急不可耐地問。
“我在深圳。”甜姨說:“剛過來,想起了你,問問你還好嗎?”
“我好。”我慌不擇言地說:“甜姨,我想見你。”
她那邊沉吟了一會,輕輕嗯了一聲,隨即給我發來了導航地址。
手裡有車,身上有錢,在深圳我怕誰?
我嘿嘿地笑,開車直奔甜姨給我的地址。
甜姨一身清涼打扮,宛如三十出頭的少婦,風姿迷人。與在別墅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我將車徑直在她面前停下,放下車窗叫她。
她驚異地看着我,半天沒過來。
我只好下車,打開車門,將楞着她塞進車裡,加了油就跑。
甜姨終於回過神來,轉臉看着我問:“王者,你買車了?”
我嘿嘿地笑,說:“不是我的,國家的。”
“國家的?”
我就把給樑鬆開車的事說了一遍。甜姨聽後,半天沒做聲。
良久問我:“你帶我去哪?”
這一問,讓我還真愣住了。我帶她去哪?茫茫大深圳,一時還真想不起帶她去哪。
突然想起空蕩蕩的別墅,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我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就我們倆。”
甜姨彷彿從我的話裡聽出來了什麼味道一般,她的臉倏地紅了起來,輕聲說:“王者,你究竟要帶我去哪?”
我嘿嘿地笑,將車開得如行雲流水。
甜姨嘖嘖讚道:“王者,你這人還是挺聰明的啊,幾個月前,你連方向盤都沒摸過,現在倒像個老司機了。”
我自豪地說:“甜姨,如今我也是個有證的人了。”
車到樑鬆別墅門口,我下車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請美貌女人於甜下車。
甜姨遲疑了一會,還是下車來,打量着面前的這棟別墅說:
“這誰的家?”
“樑行長的。”我笑嘻嘻地說:“請吧,於甜美女。”
她沒料到我會直呼她的名字,轉過頭來奇怪地看着我。
“我不進去了,隨隨便便進別人家門,是不禮貌的。”甜姨拒絕着我的邀請。
我一急,說道:“又沒人,只有我一個人啊。”
於是將樑鬆平常並不在別墅住,別墅只有我一個人的事給她說了,她還在驚疑,我已經半摟半抱着她的肩膀,將她請進了別墅大門。
照例端茶倒水,不過是我來伺候她。畢竟這是樑鬆的別墅,我是樑鬆的司機。這棟別墅平常也就住了一個我,我算得上是這棟別墅的半個主人。
甜姨打量了一會後,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睛看着我說:“王者,你來這裡了,小姐呢?”
“在家啊!”我無所謂地答道。
“你不管她了?”
我訕訕地笑,說:“甜姨,我就是個打工仔,我憑什麼去管她呢。”
甜姨瞪了我一眼罵道:“沒良心的,當初要不是小姐,你多難啊。”
甜姨的話說得沒錯,當初沒有孟小冬,我或許老老實實找了家工廠坐流水線去了,或許此刻正流落在街頭也說不定。也就是說,沒有孟小冬,就沒有我的今天。
可是甜姨她萬萬沒想到,孟小冬如今是我的女人!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臉去,凝視着牆上掛着的一幅山水畫,半天沒出聲。
我悄悄打量着她。甜姨今天穿着一套連衣裙,淺藍色的衣服上刺繡着一朵嬌豔的花。連衣裙將她包裹得凹凸有致,鼓凸的胸部,盈盈一握的腰肢,以及她裙子底下露出來的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就像一幅淡雅的山水畫,優雅地展現在我眼前。
她似乎感覺到了我在偷偷打量她,她扭過頭來,朝我莞爾一笑。
這一笑,風情萬種,猶如一朵花兒在我眼前綻放。
我由衷地讚歎:“甜姨,你真美!”
她的臉又紅了,勾下頭如羞澀的少女,低聲說:“唉,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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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挨着她坐下,鼻子裡聞着她身上淡雅的香味兒,認真地說:“你一點都不老,就像小女孩子一樣,美麗極了。”
她呵呵地笑起來,伸出一根指頭在我鼻子上颳了一下說:“小屁孩,說話沒深淺。”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神情地凝視着她說:“我不是小屁孩了,我是男人了。”
“是麼?”她
像是興致勃勃一樣,轉過臉來看着我說:“怎麼就是男人了?”
我心裡想,老子都將孟小冬收爲胯下之臣了,我還不是男人?誰是男人!
但我沒說出來,只是認真地說:“我真的是男人了!”
甜姨就微笑着,笑容意味深長。
我麻着膽子去摟她的肩,她居然沒反對,任我唐突。
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趁着她不注意,在她臉上快速親了一口。
甜姨沒防着我來親她,愣了一下後,滿臉緋紅地扭捏起來。
我笑嘻嘻地說:“真香啊!”
我的輕佻並沒有讓她生氣,她反而像少女一般的嬌羞無比。
“王者,不可以的。”她突然正色說:“你不會連公序良俗都不懂吧?”
“我不管什麼公序良俗,我只知道,自己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瞪了我一眼說:“霸道!”
我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我沒說錯啊,我說的可是心底話。”
“你喜歡我?”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嚴肅地點頭。
“傻小子!”她嗔怪地戳了我的額頭一下:“這世界上,你喜歡的東西多了,難道都想得到?”
我再次點頭。
“你呀!”她嘆口氣說:“不僅僅是霸道,而是無知了。”
這句話戳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哀傷地滾落到一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冬讓你來做司機,她必定有打算。”她突然喃喃地說。
“什麼打算?”我幾乎是有氣無力地問。
“她不會平白無故讓你來做司機,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呢?我不就是個司機麼?”我試探地問:“甜姨,你想到什麼了?”
甜姨拍了拍我,輕聲說:“樑大地的保險櫃存放在銀行,你恰好是銀行行長的司機,這裡面,說沒聯繫,還真說不過去。可是要說有聯繫,我又說不上來。”
她長長嘆口氣說:“其實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找小冬談談的啊。”
她突然改口將“小姐”換作“小冬”,一下讓我還無法適應。
自從我來到孟小冬的別墅後,每次她見到孟小冬,都是恭敬地叫她“小姐”,即便與我們在一起,孟小冬不在場,她一如既往地稱“小姐”,從來沒見她直呼其名。
她的這個變化讓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