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雪在結陣中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在不斷地攻擊每一個結陣的位置,但每一次的攻擊都被高三a班的同學擋了回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落進蛛網中的飛蛾,左突右擋,卻始終沒有辦法逃脫,讓人越看越揪心。
高三a班的同學越發對自己的結陣充滿信心對方的王牌好像沒這麼厲害嘛!
而吳濤的臉色越發凝重,他測試過慕辰雪的實力,相當驚人,這結陣雖然厲害,但也不至於困住慕辰雪。
爲什麼會是這樣?難道……
他臉色一凝,突然想通了一個關節,不禁失聲大喊:“不好,她在偷師!”
這結陣融合了所有高三a班同學的心血,還有班導主任潛心研究三個月的結晶,如果被這小丫頭偷去,那他們連最後的底牌都被人看清了。
不過吳濤發現的已經太晚了,慕辰雪一聲長笑,身體突地飛起來,凌駕在衆人頭頂,目視衆人:“謝謝教學,我會把你們的結陣發揚光大!”
什麼意思?
高三a班的學生一怔,電腦屏幕前的高三a班班主任臉色發白,看樣子快中風了
高三a班的學生紛紛反應過來,不禁大怒,對着慕辰雪就開始謾罵:“臭丫頭!居然偷師學藝?”
“簡直無恥!敗類!”
“我就不行你能學到多少!來來來,大家聯合起來,不要放過這臭丫頭!”
高三a班的學生義憤填膺,將結陣重新擺好,因爲怒氣值的提高,這結陣的威力平白添了一倍!
慕辰雪臉上的笑意未減:“真以爲這缺了幾個角的殘陣能困住我?真是天大的笑話!”
隨即,身體如旋風一般朝結陣中央席捲而去。
她的話語讓所有高三a班的學生心中震撼起來:殘陣?她居然看出這個陣勢是殘陣?
原先這結陣的設置本來就是讓高三a班二十幾個人一起上,但因爲剛纔被絞殺了一些班級精英,導致這個陣勢有了漏洞。
但班導主任想到了這點,沒有哪個結陣會從始至終不死人了,一旦有了空缺,那必須要有人補上。於是,他在設計這個結陣時,根據人數的多少而不斷地安排陣型變化。
表面上看,這十幾人的陣勢依然完美,但慕辰雪卻已經看出了漏洞。
人數削減,威力自然也就打了折扣。
如果再找到漏洞,那就跟刀切豆腐一般摧朽拉枯。
就算吳濤擅長審時度勢,擅長調動人心,但最後還是無力迴天。
隨着電子機械女聲冰冷地提示:人數不斷減少,這場戰鬥還是終於來到了尾聲。
殘陽如血,楓林如醉。
血紅的天空下,吳濤染血的身影顯得孤獨而壯烈。
他靜靜地望着慕辰雪,終於苦笑:“我小看了你。”
慕辰雪同樣冷靜地望着吳濤,鳳眸內有一絲欣賞:“敗在我手中,並不可恥。”
她說話的語調很平靜,態度也不囂張,但每一句話落在有心人心裡,就覺得她這個人囂張到了極點,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慕辰雪自己也覺得很無奈,她現在是元嬰期修真者,換做別人早就狂得無邊了,例如龍天恩,龍天恩就是皇家軍事學院囂張的代名詞,但大家一點都不覺得他囂張,反而覺得理所應當。因爲人家有狂的本錢。
但她呢,不想說話就是冷漠,沒有笑臉就是高傲,說一句話就是囂張……這讓她都不知道以後該做什麼表情好。難道滿臉笑容地面對大家?
慕辰雪一陣惡寒滿臉笑容這種表情一點兒都不適合她。
吳濤苦笑:“你的實力已經超出大學部,輸在你手中我的確不可恥。我只是可惜我們整整準備了一年,就這麼終止了……”
還沒開始,就已經終結。
這是高三a班同學心中最大的遺憾。
吳濤臉上的落寞感染了場外觀看的高三a班女生們,她們忍不住捂住嘴巴哭出來:她們整整準備了一年!一年!
就連男生的眼睛裡都熱淚盈眶,他們沉默着,將最糟糕的情緒默默地壓制在心中。
原本高一e班的學生正大聲地歡呼着,見到學長學姐們難過的模樣,不禁也噤聲起來他們,曾經也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炮灰,他們對失敗者的領悟更加深刻。
一些高一e班的同學們悄悄地走到高三a班學生面前,很認真地鞠了一個躬,一些女生甚至抱着學姐們默默地安慰她們,給她們遞上一張面巾紙。
失敗者的心境,她們最瞭解不過。
慕辰雪也黯然,但最終還是在吳濤直直的目視中,硬下心腸,將長劍刺向對方的心臟
血花頓時佈滿了整個屏幕畫面,同時打出幾個大字:高一a班,獲勝!
這一場勝利,並沒有帶來太多的歡呼和喜悅,慕辰雪從楓林晚的虛擬場景中退出之後,便察覺出比賽室非同一般的氣氛。
她沒看錯吧?高一e班的同學居然在安慰對手?
吳濤走過來,清秀白淨的臉上盡是佩服和讚賞:“慕辰雪,你將會是今年最矚目的風雲人物!”
這無疑是他最大的讚美了。
慕辰雪朝他微微點頭:“你也很棒,結陣設計得很不錯。”
這是她的真心話,但卻讓吳濤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起來既然很不錯,那怎麼會被你分分鐘給幹掉?
陳念藍連忙上前給他們倆打圓場,好讓氣氛別那麼尷尬。
“雷大鵬呢?”高三a班的學生怒氣衝衝地過來找雷大鵬。
雷大鵬正跟自己的同伴吹噓今天打死了多少個對手,聽到這話,本能地擡頭:“誰找我?”
結果一擡頭,一拳頭便捶在了他眼眶,同時伴隨着更加多的雨點拳頭:“剛纔在系統中不算數,老子現在揍你可算數了吧?”
“我也來,揍死他丫的!”
“就是這小子剛纔囂張的?膽子夠肥呀,在學長們面前還敢這麼囂張!給他點顏色瞧瞧!”
越來越多的學長加入進毆打的小團體,把雷大鵬揍了個半死,他在雨點般的拳頭中奮力掙扎:“爲什麼都打我?比賽明明已經結束啦!裁判,裁判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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