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

幾人隨着於老爺進了飯廳,於老爺招呼幾人隨意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主位,剛剛叫幾人吃飯的女孩跟着一個比她稍大的女孩也走了進來,楚天賜看着兩人相似的磨樣猜測兩人因該是姐妹倆,於老爺出聲證實了他的猜測。

“錦兒,巧兒你倆給幾位叔叔哥哥倒酒,家裡沒有僱傭下人的習慣,就讓我家兩個女兒招待一下你們吧。”

於老爺對着幾人說道,楚天賜看着於老爺的兩個女兒落落大方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就要給幾人倒酒,瞎子伸手攔住年齡較大的女孩對於老爺說道。

“不用如此麻煩,我們就是一幫粗人,受不了別人伺候,隨意一些我們自己來就行。”

瞎子一邊說話一邊拿過少女手中的酒壺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一旁的老道大強倒了一杯,楚天賜看着瞎子的舉動也是接過要給他倒酒的女孩手中的酒壺,給自己還有身邊的幾人倒了一杯,於老爺看着幾人的動作“哈哈”一笑道。

“好,那咱們就隨意一些,那你倆就去廚房給你們母親打打下手吧。”

兩個女孩聽話的“嗯”了一聲,轉身出了飯廳,被楚天賜接過酒壺的少女臨走時還回頭對楚天賜做了個鬼臉,弄的楚天賜有點哭笑不得,於老爺也看到少女的舉動,對着楚天賜苦笑道。

“讓我寵壞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楚天賜搖了搖頭,自然不會介意少女調皮的一個舉動,於老爺舉杯示意了幾人一下。

“強子和良子早就認識我,剩下道長你們咱們是頭一次相見,相見就是有緣咱們先喝一個。”

說完話於老爺便一飲而盡,楚天賜幾人見於老爺如此爽快,同樣舉杯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楚天賜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酒不算太辣,比起老道自己弄得烈酒強的太多了,於老爺見幾人放下酒杯,指着桌子說道。

“吃菜、吃菜家裡也沒有廚子,都是內人自己做的。”

楚天賜吃了幾口覺得還不錯,剛剛出去的兩個少女充當起了上菜員,不一會的功夫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式菜品。

“天賜啊,聽老肖說你自己一個人就敢和七八個土匪動槍,還弄死了好幾個,這纔是英雄少年嗎,來叔敬你一個。”

楚天賜聽着於老爺的誇獎,臉也不禁的有些泛紅,連忙端起杯說道。

“沒有肖老哥說的那嗎勇敢,不過是一時上頭,要不是強哥和肖老哥他們去的及時我也就讓人家弄死了。”

說完話楚天賜同於老爺喝了一口,於老爺喝過酒微笑着說道。

“不用自謙,只要敢拿槍反抗就算的上好漢了。”

隨後於老爺挨個與老道他們又一人喝了一口,幾圈酒過後幾人也不自己倒酒了,兩個少女開始給幾人倒酒,聊天說話也變得隨意了起來,沒有了一開始的拘謹,年紀小的少女一直圍着楚天賜的酒杯,只要見就少了就給他倒上,楚天賜一臉無奈的看着她問道。

“你叫於巧兒是吧?”

少女聽到楚天賜的詢問下意識的停下倒酒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

楚天賜看着她呆萌的樣子說道。

“你爹剛剛說的啊!”

少女還是一臉的疑惑。

“剛纔我爹就叫了錦兒和巧兒啊,你怎麼確定我是於巧兒啊?”

“哈哈,我也不確定,一般人叫孩子的名字都時從大到小的叫起,我不知道你爹是不是這樣,不然怎嗎問你是不是叫於巧兒呀。”

於巧兒聽着楚天賜的解釋“哦”了一聲,看來明白了過來。

“嗯我是於巧兒,你叫楚天賜是吧,我聽肖叔叔提起過你。”

楚天賜沒想到於巧兒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問道。

“那你肖叔叔怎嗎說我的?”

於巧兒想了想說道。

“肖叔叔說你很有義氣而且還很勇敢,要是有人好好教導你你將來一定會成爲一個好戰士的,不過大強叔確說你就是個愣種,我問我爹什麼是愣種他沒告訴我,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愣種嗎?”

一旁一直聽着兩人說話的安小藝聽到於巧兒的話強忍着沒有將嘴裡的菜笑噴出來,不過還是憋的俏臉通紅,楚天賜看着一臉無辜的於巧兒氣的嘴角都抽了抽,他也不知道於巧兒是故意問的還是真不知道,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和老道喝酒的大強又瞪了一眼強忍着笑安小藝,纔回過頭對於巧兒說道。

“別聽你大強叔的,他那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好了去給你爹他們倒酒去吧,我自己倒就行了。”

楚天賜可不想在和她聊天了,誰知道一會於巧兒又說出什麼氣人的話呢,於巧兒一副乖巧模樣的點了點頭走到對面給她爹倒酒,在楚天賜看不到的地方翹起了嘴角,安小藝也止住了笑得發抖得身體對楚天賜小聲說道。

“她故意說的。”

“嗯?你怎麼知道?”

楚天賜聽到安小藝的話不由問道,安小藝搖了搖頭說道。

“感覺,感覺她就是想氣你。”

楚天賜苦笑了一下,想了想自己沒有惹到於巧兒啊,一個小丫頭氣我幹什麼,最後實在想不通索性不在去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剛放下酒杯門外傳來腳步聲,楚天賜回頭看見一個放大版婦人裝束的於巧兒一手端着一盤菜一手領着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想來應該是於家的女主人了,其他幾人也是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大強最先對婦人打起了招呼。

“嫂子受累了做這些好吃的,快坐,我好敬上嫂子幾杯。”

“嫂子”

瞎子沒有像大強嘻嘻哈哈的只是老實的叫了聲“嫂子”,然後對楚天賜小聲道。

“你們也叫嫂子就行。”

楚天賜幾人也跟着叫了聲嫂子,於夫人把手中盤子放到桌子上,對着幾人說道。

“快坐快坐下,我哪能喝多少啊,讓我們家老於多陪你們喝點,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手藝就些家常菜你們別嫌棄多吃點多喝點。”

說完話於夫人坐到了於老爺身邊,大強“嘿嘿”一笑伸手給於夫人倒了一杯酒,說道。

“嫂子可別謙虛了,就您這手藝比外面飯店可是好吃的多了。”

於夫人聽着大強的話嘴角也是含笑,於老爺抱過地上的男孩,端起酒杯對楚天賜幾人說道。

“明天我們就回陝西老家,這一路上還得幾位多多照顧,謝謝什麼的我不多說,我敬幾位一杯。”

說完話於老爺一口乾了杯中酒,瞎子推了推眼睛看着於老爺說道。

“既然我們答應了一定會盡力的,你和肖哥的交情我們也知道,我們自當護你們一家周全。”

“來來喝酒,於哥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是啥人你還不知道,一定安安全全的把你們一家送到陝西。”

大強在一旁端着杯說道,於夫人也端起杯敬了幾人一杯。

“那就謝謝了。”

楚天賜沒有說話,現在他只要聽瞎子和大強的就行了,隨後又是幾輪酒,楚天賜酒量不行還愛喝,就這兩輪就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安小藝被於夫人拉到身邊說話,兩人還時不時的看一眼楚天賜,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於巧兒坐在剛剛安小藝的位置上看着楚天賜,問他一些關於土匪的事情,楚天賜挑自己知道的給她說了點,聽的少女直皺眉等楚天賜說完,於巧兒指了指對面的安小藝問道。

“她是你娘子嗎?長得真好看。”

楚天賜擡頭看了一眼安小藝苦笑了一下說道。

“是挺好看,不過不是我娘子,我們只是朋友。”

“那是你不喜歡她嗎?”

楚天賜搖了搖頭,酒雖然喝的多,可楚天賜心裡卻是明白的,自己現在只能和安小藝是朋友,不說安小藝剛剛經歷的劫難又失去了丈夫,楚天賜作爲一個現代人還沒有徹底融入到這個時代,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這個時代的人結合到一起,或許自己心中還有着顧忌吧,他也說不太清楚顧忌的是什麼,只是感覺自己不應該那樣做。

“你個小丫頭問這些做什麼?快吃飯吃完去寫作業。”

楚天賜沒辦法回答於巧兒的問題,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岔開話題,於巧兒躲開楚天賜的手一臉不滿的說道。

“誰小了我都十三歲了,再說了現在學校都不用上學了,我不用寫作業的,你是不是喜歡人家不敢說啊?”

楚天賜收回手一臉的無奈,不在理會於巧兒的問題,端起酒杯和一旁的瞎子喝起酒來,於巧兒見楚天賜不理自己了也不氣惱,自顧自的跑到於夫人身邊聽兩人聊天。

“少喝點,明天我們還有正事。”

瞎子看着有點微醉的楚天賜說道,楚天賜也知道輕重輕輕的點了點頭,瞎子和他兩人又交談了一會,說事交談不過是瞎子交待他一些路上的注意事項,楚天賜聽的連連點頭,飯局終於在月上中天的時候散了,楚天賜幾人被安排到前院的客房休息,楚天賜對着站在門口的安小藝叮囑了一聲。

“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喊我就行,我就在隔壁。”

現在安小藝的傷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楚天賜也不用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了,安小藝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

“嗯,你也早點休息,我進去睡了。”

楚天賜“嗯”了一聲,安小藝轉身進了屋子,楚天賜也走到了隔壁的屋子躺倒在牀上,不一會的功夫酒勁上頭睡了過去。

“老爺,不過一幫兵痞和幾個毛頭小子你至於如此招待他們嗎?”

等楚天賜幾人走後,一開始給幾人開門的於福對與老爺說道,於老爺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

“不要小瞧了他們幾個,我和老肖認識多年知道他的本事,能讓他相中的人自然有幾分本事,我這對他們好一些到時候真遇事他們也好真的出力,現在的世道不像從前了,以前花個買路錢就能暢通無阻的路現在不行了,這幾年冒出了太多土匪一點不按規矩辦事,哎~”

於福聽了於老爺的解釋才點了點頭。

“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讓咱自己的護院都精神一點,只要回到陝西咱就算安全了。”

“嗯”

於福答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