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寒的態度激怒了楚天傲。大手攫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把她的頭扭過來，臉朝着自己。
“說話！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楚天傲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這跟你有關係嗎？你放手！”莫小寒狠狠的瞪住他。
“跟我沒關係？”楚天傲冷酷的笑了，“不要忘記，你是我的情婦，情婦，就要遵守情婦該遵守的規則。”
情婦。
她是他的情婦。卻還可笑的要求什麼尊嚴。
莫小寒覺得自己傻透了。她以爲自己是誰？不過是個情婦而已！
潔白的貝齒緊緊咬住蒼白的嘴脣，莫小寒擡起眼睛，聲音清冷得可怕：“是的，我不過是個情婦。我不該有尊嚴，我不該有自由。我貧窮，我卑賤，所以，我只配被人呼來喝去，只配被人暴力相對。能被楚大總裁這樣的人看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應該乖乖聽話，您說往東，我就不要往西。您說天晴，我就不能說下雨。對嗎？”
一段話，帶着尖銳的寒光，劃破了楚天傲的臉。
楚天傲定定的看着莫小寒，震撼中，有一種被洗腦的感覺——這個小女人在說什麼？
自從18歲接受楚氏的產業後，就再也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這樣的尖銳諷刺，肆無忌憚。而且，還是從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女生嘴裡說出來的。
挺拔倨傲的男人一直看着她，看了半天，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那笑容，陰冷至極。
“莫小寒，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不要忘記，你的爸爸莫白石，還躺在我爲他準備的病牀上，所有的藥物，醫生，都由我安排。我根本不需要動一根手指，你就會家破人亡！”
楚天傲嘴角邪肆的笑容猶如地獄的撒旦。
“你想幹什麼？”莫小寒顫聲說道，盡力壓抑着自己的害怕。
楚天傲俯瞰着她，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擡起，挑起她的下巴：“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的意思，你懂的。從今天開始，你必須遵守我的十條情婦準則。”
“情婦守則？”莫小寒盯着他，小臉煞白，水眸快要溢滿霧氣。
“守則第一條，從今天開始，你辭掉所有兼*職，搬到楚家大宅。”
“守則第二條，無論你去哪兒，一定要先向我報告，得到我的批准。”
“守則第三條，永遠不許對我撒謊。”
“暫時想到這三條，其他七條再補充。”楚天傲的語氣不容莫小寒提出任何反對。
莫小寒垂下頭，絲緞般順滑的長髮滑落臉龐，擋住了她的表情，楚天傲心裡莫名一軟。
撥開她的髮絲，露出絕美的側臉，楚天傲柔聲在莫小寒耳邊說：“現在，告訴我，昨晚的男人是誰？是你念念不忘的學長嗎？”
學長？申昊謙？莫小寒的心驟然一緊。
學長，她的昊學長。他早就消失在她的生活裡了。今生，也許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擡眸淒涼一笑，莫小寒淡淡道：“不是。他只是我一個普通同學。”
楚天傲幽暗的眸子緊緊盯住莫小寒，似乎要一直看到她的心裡去。
在莫小寒的眼裡，楚天傲只看到一片漠然。所以，她應該沒有說謊。楚天傲的心，莫名的一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