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你這樣怎麼行?”戚婉心喊着,追了出去。
哼,慕染跺腳罵了聲,“就是你這個害人不淺的狐狸精,每次見到你都沒有好事。”罵完,氣鼓鼓地跟着追了出去。
葉如歌原地石化。
她不是很喜歡薄靳年?難道看不出來戚婉心喜歡他?
“如歌,我送你回去吧。”見人都走了,祁睿澤走上前來,輕聲勸慰道。
驀地,葉如歌發現黎寧還沒有出現,蹙眉,“黎寧去哪兒了?”
這小妮子就算再怎麼花癡,也不可能糊塗到這種地步,更何況,她今晚的表白對象是祁睿澤。
“黎寧?”祁睿澤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像我見到她往樓上去了,不會是他約會對象在那裡等他吧。”
舞廳分爲兩層,一樓大廳,是舞池,二樓清靜些,特意爲那些喜歡的情侶而準備。
聞聲,葉如歌暗自翻了個白眼,他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很快,葉如歌帶着祁睿澤來到了舞會二樓,燈光幽暗,三三兩兩的情侶,或靠着,或坐着,輕聲說着悄悄話,場面極其甜蜜。
他戳了戳她的手臂,輕聲說道,“你確定她遇到什麼事情了?聽說,她柔道,和是跆拳道什麼的,不是很厲害?”
葉如歌,“……”
就算黎寧再厲害,她終究是人哪。
一間一間的房間找着,好在有祁睿澤這張護身符在身邊跟着,就算撞了人家的好事,也沒有招致拳腳惡罵。
最後,他們終於在男廁所最裡面,找到了昏睡過去的黎寧。
同一時間,黑色勞斯勞斯幻影旁,薄靳年蹙眉,冷睨了眼慕染和戚婉心,淡淡說道,“你們都進去吧。”
“靳年哥哥,你手都受傷了,難道不管了?”慕染嘟着嘴,沒好氣地說道。
“慕染!”戚婉心婉言制止了慕染。
“讓靳年靜一會兒吧。”
“不,就是那個狐狸精,都是她,我一看見她,就覺得沒好事。和靳年哥哥結婚了,還整天和那個祁少勾勾搭搭。”慕染極不服氣,聲音愈發上揚了幾分。
“夠了!”
他冷睨了眼慕染,徑直打開了車門。
“靳年哥哥!”
慕染一把奪過戚婉心的手機,手指輕滑,一張張圖片現了出來,“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看看,有圖爲證。”
眼角餘光瞄去,醫院
走廊裡,祁睿澤從背後擁抱着葉如歌,她的表情隱去了,但是祁睿澤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沉醉,和對她的依戀。
莫名,薄靳年心底一沉,呼吸更是粗重了幾分。
“靳年。”戚婉心急了,一把奪過手機,“千萬別聽她胡說。”
“哪裡來的,說!”薄靳年眼眶泛紅,摁住車門的指關節泛白。
“靳年,這是我朋友在醫院無意中拍下的照片,說是要發到報社去,被我截下來了。”戚婉心語氣擔憂的說道,“我覺得葉小姐不是有意的,絕對是祁少的問題。這人品質方面有問題,這一點,衆所周知。所以,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好,謝謝你!”
轉身,“啪!”地一聲,車門關上了。
留下怔愣原地的慕染和戚婉心。
片刻,慕染望向戚婉心,疑道,“表姐,靳年哥哥是怎麼了?看到這種照片也不生氣?要是我,早就進去打那狐狸精了。”
哼,戚婉心嗤笑了聲,掃上一溜煙而去的車子,聲若蚊蠅,“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又怎會長久?”
“表姐,你在說什麼?”
“進去吧。”
伸手,戚婉心挽住了慕染的胳膊,向着舞池方向走去。
不管怎樣,她第一步算是完成了,接下來,便看祁睿澤的了。
次日清晨,葉如歌趴在病牀邊沿上醒了過來,手腳發麻。
“小鴿子?我怎麼會在這裡?”黎寧一躍而起,驚道。
自懂事起,她就沒有進過醫院,昨晚是怎麼了?
呵,葉如歌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這就要問你了,昨晚我進去後,便沒有見到你的人影,後來在二樓男廁所發現你暈倒在那裡。說說,怎麼回事?”
她就不相信,平白無故地,能有男人不經黎寧同意,敢靠近她?
一拍腦袋,黎寧嚷道,“我終於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我剛進去沒多久,有個女人說裙子拉鍊壞了,要我幫下她,結果,我跟着她走到二樓,瞧着不對勁,沒來得及說話,一股香味傳了過來,人便暈過去了。”
葉如歌,“……”
果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話音剛落,黎寧左摸摸右看看,驚道,“醫生給我檢查了沒有?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受到歹徒的侵犯?哎呀,我的媽呀,我怎麼覺得渾身不舒服?……”
聽着她不斷地碎碎念,
腦袋更暈了。
葉如歌暗自翻了個白眼,“好了,別動了,再動,真的出問題了。”
“我沒事?”瞧着葉如歌坦然的模樣,黎寧情緒穩定了下來。
“如果你被人侵犯了,現在不止我一個圍在你身邊了,還有,警察叔叔守在這裡,等你給你做筆錄了。”
“唔……”黎寧一把抱住她,喜極而泣。
輕拍着黎寧,她輕言安慰道,“好了,以你的功力,不去侵犯別人,算是很好了。”
黎寧,“……”
正想回嘴,“砰!”病房門開了。
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手裡提着熱氣騰騰的早餐。
“祁少!”黎寧扭捏着,望着祁睿澤,眼底瑩光隱動。
她受傷了,祁少居然親自來看她,能不感動?就在這裡表白好了,想到這裡,她使勁衝着葉如歌使眼色。
“趁熱把早餐吃了吧。”
感受着黎寧冷冽的暗示,她起身,向着他們盈盈一笑,“那個,我昨晚趴在這裡睡了一晚,胳膊肘痛的不行,要不,我出去走走。”說完,不待他們出聲,拿了點早餐便走了出去。
祁睿澤,“……”
剛想和她將昨晚的事,怎麼這麼快便走了?
“祁少!”黎寧嬌笑着,指着煎水餃,輕聲說道,“麻煩你給我拿一下那個。”
言行舉止,活脫脫的林黛玉,哪裡有半點王熙鳳的影子?
祁睿澤,“……”伸手,給她遞了過去。
“謝謝!”聲音膩歪得能掐出水來。
出了醫院走廊,她來到了一片綠意盈盈的草地裡,那裡是醫院療養院的範圍。
清晨陽光下,泥土氣息混合着花香撲面而來,她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
突然,一抹健碩挺拔的身影迎面而來。
薄靳年?
大清早,居然見到他?見鬼了!
閃身躲入旁邊柱子後,眼角餘光掃向薄靳年,幸好,在離她二十米距離的時候,他向左,走進了那片綠油油的草地裡。
陽光傾斜,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徑直走入了草地深處,那裡,有一排座椅,隱約可見,有一白花花頭頂老頭坐在那裡,目光呆滯。
葉如歌,“……”
那個人,是誰?
和他什麼關係?
好奇心驅使下,她原地站定,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