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門課的老師講課好像也不怎麼樣,難怪這麼多人打瞌睡。”汪燕看書之餘,也抽空聽了會,然後非常小聲的給了這位副教授一箇中肯的評價。
“的確如此。”浩天打了個哈欠說,“給你們講課的老師怎樣?我覺得學醫也挺枯燥的,上課也是一種折磨吧。”
汪燕華中大學醫學院的學生,醫學院原本是獨立的一所院校,緊挨着華中大學,後來在高校合併大潮中,併入了華中大學,成了其中一部分原因都是汪燕選擇這個專業也是性格使然。
孫小蘭學的是西醫臨牀應用專業,比趙瑞要高一屆。
“誰說的,我們學院請的一個客座教授就非常厲害。人家行醫幾十年,不僅醫術精妙,臨牀經驗豐富,而且課也講得非常棒,經常給我們講一些特殊的病例,並且每一個病例後面,都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他每禮拜過來講課一次,只要是他上課,教室都給擠得爆滿,連過道里都站滿了人。”
“你不是學的不是西醫麼?怎麼去聽中醫的課?”
“那個教授厲害嘛,而且講課講得好,所以就去聽嘍。”
“哦?他是誰啊?”浩天來了點興趣。
“他的名字叫林寶德,我們都喊他林教授。今年都有七十了吧,但身體硬朗得很,要不是頭髮鬍子都雪白雪白,完全看不出他已經有七十歲。”
“林寶德?是不是武漢那個有名老中醫?在西大街開診所的那個?”
“對,就是他。”汪燕點了點頭,”不過,人家早已經不親自給人看病了,在診所看病的,都是他帶出來的徒弟。林教授不僅在武漢有名,還是國內中醫界最有名望、醫術最高的幾個權威之一!據說我們醫學院的院長,以前也跟他學過醫!正因爲有這層關係,他才能請動林教授到我們學院來講課。儘管如此,我們院長還是費了大力氣。說實話,聽完林教授講課,眼界都大大開闊呢!”
汪燕語氣裡透着非常強烈的崇拜和尊敬,不過趙瑞可沒有這種感覺,他心裡另有算盤。
他從冰雕仙魔墓園中帶出來的那些人蔘,還沒有經過確切的鑑定,他想找個人鑑定一下,這些人蔘的參齡到底有多長,到底在哪些方面能夠發揮效力。那些人蔘雖然對他的修煉大有裨益,但他也隱隱覺得,就這麼生吃可能是有點浪費。
當然,林寶德工作繁忙,和自己又素不相識,自然不會專門抽時間幫自己做鑑定,不過,林寶德開了一家寶德中藥房,既然那他醫術精妙,爲他工作的藥劑師,功力也應該不會差到哪去,幫自己鑑定一下人蔘大概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浩天決定下午也不上課了,直接去寶德中藥房,找個藥劑師鑑定一下乾坤戒裡的人蔘,然後再決定怎樣處理這些人蔘,讓它們的功效發揮到最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學,趙瑞走出教室前,跟鄭清華打了個招呼說:“胖子,我下午有事,可能不來上課,萬一記考勤的話,你就幫我頂一下。”
考勤關係到學分,雖然不是每堂課都記考勤,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下午課是資本論選讀,那教這門課的老太屬於非常較真的那一類型,還是防着點好。
“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鄭清華把胸脯拍得砰砰響。
唐浩天有些不放心,這哥們仗義是夠了,但辦事向來不怎麼穩妥,讓人心裡有點沒底,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信他一回。
“下午要幹嘛?爲什麼不上課?”汪燕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有點急事。”浩天回答道。
“小天,你還是個學生,能有多大的事?”汪燕扁扁嘴,不過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跟汪燕去食堂吃了飯後,唐浩天就出了學校,坐車直奔德寶中藥房。
寶德中藥房位於西大街的街邊一座七十年代建的三層小樓裡,小樓歷經風雨,顯得有些老舊。
前些年西大街進行大規模拆遷,建設復古商業圈,臨街的房屋基本都拆掉重建了,要不也是大規模改造,唯獨這家不起眼的藥房沒有挪動半點地方。
一個原因是這棟小樓的建築風格和西大街商業圈的復古風格勉強相符,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小樓的主人,老中醫林寶德在武漢有着極大的名望和人脈,不少政商兩界的高官鉅富,都多多少少接受過他的救治。
因此,當這老中醫不願意搬離居住工作了幾十年的小樓時,也沒人敢去爲難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這麼過去了。
林寶德醫術精妙,不過由於年事已高,現在已經基本不親自替人看病,除非跟他有着非同尋常的交情,而且還要他心情好,這纔有可能幫人診斷,否則一律由弟子代勞。
曾有一名山西的煤老闆,千里迢迢的來到武漢,擰了一大袋錢請他替自己看病,結果恰逢林寶德心情不好,看都沒看,就把那袋錢給扔了出去。
從此以後,林寶德脾氣古怪的名聲也就傳揚了開來。
林寶德不缺錢,開中藥房只是圖個方便,同時也想把自己一身的本事流傳下來。
因爲,現在好藥材難買,而他的藥方又偏,很難配齊,爲了不讓病人到處找藥,他就自己開個藥房,於人方便,於己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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