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位長老之後,我又開始一遍一遍給哥哥打電話,聽着“嘟嘟”的盲音,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焦躁,我相信憑哥哥的本事應該沒有問題的,但是他回去哪裡呢?會不會被天主教會捉走?應該不會,他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天主教會也應該不會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捉他做什麼呢?
在沉思中不知不覺過了一個下午,約瑟夫充滿喜悅的回來了,將我摟在懷中開心地說道:“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高不高興?”
我沒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了頭,懶洋洋的哼道:“嗯,高興。
“怎麼了?”約瑟夫發現了我的異常,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髮,很慎重的問了一句幾乎讓我暈倒的話:“可憐的寶貝,怎麼沒精神呢?你是不是餓了?”
我翻了翻白眼:“難道我沒精神就是肚子餓?我找不到哥哥了,很擔心他,雖然我似乎能感覺到他沒有事,但是他跑到哪裡去了呢?渺無音訊,真是讓人急死了,平時只會抱怨我和同學出去玩忘記給家裡打電話,你看他不也是這個樣子?”
“別擔心了,你們中國有句古話不是說吉人自有天向嗎?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的笑容像一杯溫開水,不讓人感到燙得不適,也不會冰冷刺骨,而是溫溫淳淳,讓人舒服到骨子裡,只有真摯,沒有那種讓人發酸的甜蜜。
唉。說實話,那句話在我心中不過是人們用來自己欺騙自己地藉口而已,連F都找不到他,很顯然他現在的處境很不同尋常。
“你的那些手下很有本事,現在除了少數固執的人,都同意了我們的婚事,而那些固執的人考慮的也不是家族利益。而是自己能夠得到地東西。絲梅爾看着你的眼神讓人心驚,你一定要小心。”溫暖地風將我抱圍。他的懷抱舒服的讓我想睡。
“嗯,你也要小心。”我想了想,開口叮囑他:“畢竟是我們兩個人結婚,無論是我退出還是你退出,這場婚事都宣告結束。”
他一愣,然後喃喃地說道:“對啊,雖然她想和我結婚。但是不一定必須要選擇你作爲突破口,也可以選擇我啊!”他的臉色漸漸蒼白,手指也開始發冷,最後他終於一咬牙握住我的手,真摯的說道:“我一定會很君子的,所以爲了我地生命安全,我們今晚一起睡吧!!”
看着他誠懇的臉,我嘿嘿一笑。然後一個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了他的左眼眶上,然後滿意地看他成了一隻單眼熊貓,然後上手捂着臉蛋,故作害羞的甜甜說道:“哎呀,齷齪~”說完還衝他拋了個電力十足的媚眼。
他打了個冷顫,立即從內心體會了我想說的話。狂汗着說道:“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嗯,聰明!不過他一個人睡覺確實很危險,還是幫幫他的忙吧!“爲了您能夠高枕入眠,我決定送你個保鏢!”他的臉上露出欣喜地光輝,不過想了想加了一句:“我不要小沙,他討厭我,我怕他在我睡覺的時候捅我一刀,會睡的更不安穩!”
原本就是想給他小沙的,想不到被他識破了。那麼就這樣吧!我眯着眼睛笑了笑。從衣服口袋裡拎出了可愛的竹葉青,送到他的眼前:“喏。這個總可以了吧?如果絲梅爾來了,就讓小竹葉青咬她,只要一口,一會兒就斃命!”
他恐懼地看了小蛇一眼,然後吞了吞口水,破碎的聲音從喉結擠了出來:“不。。。。。。用了!”然後轉頭逃竄而去,我沒有忽略他嘴角的笑容,也知道他是配合我,在逗着我開心而已。我衝他的背影仍上了一個暗夜反噬,無論任何人想要攻擊他,一切攻擊都會反彈到攻擊者的身上,強度限制在中級魔法和鬥氣的程度,時效二十四小時。雖然強度不大,但是應該夠了,而且一旦魔法被攻破,我也會有感應的。
我們兩個的婚事已經成了定局,奶奶開始忙着帶我去選擇婚禮會場、安排車隊等等,禮服、首飾、安全問題等等由F處理,我發現他們都很喜歡辦喜事,明明知道是假的還一個個興奮異常。他們的工作效率都很高,我只要像木偶一樣跟着他們去量身材,選衣服就可以了,其他地事情他們來做。設計頭型、禮服、首飾和臉上地妝容就整整花了將近一個月,一個又一個的如花團錦簇地走馬燈那樣更換挑選,最終敲定了式樣。
由於我的個人原因,不能穿低胸的禮服,而是由層層疊疊的蕾絲堆積而成的花邊將我的缺點完美的掩飾住,純白顏色的婚紗化爲夢的長裙,搖曳直拖到紅色的地毯上,頭上的分紅玫瑰花冠散發着迷人的芬芳,半透明的頭紗將絕美的面孔半掩,羞澀動人。一整套星光璀璨鑽石首飾在聚光燈下發射出耀眼的亮光碎片,隨着我身體的方向改變而慢慢起舞,絢麗多姿,吸引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太美了,史蒂芬孫夫人,您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攝影師很久纔回過神來,由衷地讚歎着,那讚美像是甘甜的美酒,微微的嘆息出來:“美的簡直蠱惑人心。”
“嗯,她是最美的。”約瑟夫淡淡的肯定,但是目光卻熱切執著,充滿了驕傲和幸福。
我滿意的笑道:“這身禮服很漂亮哦,我一定要成爲婚禮那天最美的女子。照片什麼時候可以取?”
“很快,我們到時候會通知您的。”攝影師不自覺地衝我着迷地微笑。
約瑟夫的臉色一沉。摟着我離開了。換回了普通的衣服,約瑟夫有些擔憂地對我說:“現在絲梅爾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是放棄了,那麼我們可以考慮下一步的問題了。結婚需要去教堂,你沒有關係嗎?”
“沒事,上次是因爲沒有準備,這次就不一樣了。我們事先把所有的神職人員換成自己人。這樣就不會有人趁我力量衰弱的時候攻擊我了。”我滿不在乎的搖晃着腦袋,目光透出一絲憧憬:“婚禮還是在教堂舉行比較好吧?美麗而又神聖。那可是我地夢想啊!”
“隨你吧,你喜歡就好。婚禮在後天舉行,似乎還是有些倉促了。”約瑟夫遺憾的感慨:“原本我希望能夠爲你舉辦一個世紀婚禮地。”
“快點解決就好了,反正也不是真的。再說,史蒂芬孫家和F聯手籌辦的婚禮怎麼會倉促呢?有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夠他們忙得差不多了。我看過車隊了,真豪華,所有我知道的名車都有。還有鮮花、酒宴,唔唔,很不錯,這就夠了最重要的是保全措施和武裝部隊,看起來是鐵桶一個,可以放心了。”我開心的抱着懷裡地婚紗,在原地轉着圈圈,看着雪白的紗裙在半空中劃出白色的光影。浪漫玄妙。
“好好休息,現在沒有什麼讓你忙的了。”約瑟夫將我送回了房間,輕吻我的額頭,然後轉身返回自己的臥室。我再一次在他的身上扔下保護魔法。這些天每一天都重複着同樣的行爲,不過根本沒有人去攻擊約瑟夫,絲梅爾也沒有再搭理我。好像對我們地婚禮漠不關心了一樣,女人心,海底針。我摸不透啊。。。。。。
躺在牀上昏昏欲睡,這幾天真是忙死人,就算不用自己拿主意,結婚需要新娘辦的事情也太多了。仔細回想一下,我似乎真的沒得到什麼好處,完全是義務奉獻,連那一套首飾都是自己手下準備的。星光璀璨真的漂亮,各色的鑽石完美地切割再用鉑金擰花連接。從各個角度看都是燦爛奪目。夢幻般的光暈在它們身邊閃耀着,帶着一種神秘的縹緲空幽。和那天約瑟夫買給我的頭飾風格相近。是按我的要求特意訂製的。
將手往枕頭下面隨意一插,突然感覺下面有紙。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份F的調查書。上面是關於絲梅爾的情報。不得不說,絲梅爾的身世很神秘,連F都花了那麼長的時間來探尋,不過似乎也只是無用功。絲梅爾地母親還是沒有確切消息,不過絲梅爾地養父曾經帶着她做過一次親自鑑定,然後就收養了絲梅爾,但是據可靠消息,當時那位堂叔帶去鑑定的不是他自己本人地DNA。
那位將絲梅爾送到孤兒院的那位紳士很可能是史蒂芬孫家的人,因爲有一位修女聽到那個人的僕人說:“史蒂芬孫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除去刻意作秀的因素,就應該沒錯了。
F又查了一下史蒂芬孫家的男人有誰曾經與中國女子密切接觸過,得到的消息很令人震驚,按照絲梅爾的年齡往回推算,最有可能的竟然是約瑟夫的父親!他在那一年曾經去過中國旅遊,而且他參加的旅遊團回饋的信息是,他曾經在苗疆一帶突然失蹤。我國的西南部分山明水秀,那一天他們是乘坐着自己劃的獨木小舟。小舟是當地的苗族居民親手製作,雖然簡單,卻不容易出事故。
他們每三個人一葉扁舟,在一條水流遲緩的小河中隨波盪漾,欣賞沿岸景觀。可是天氣突然急變,狂風暴雨轉瞬即下,當時的導遊小姐是第一次工作,沒有經驗,所以竟然一時間束手無策,等她終於可以安定下來組織遊客撤離的時候,發現少了一隻小舟。
她立即與旅行社聯繫,旅行社報警之後也組織當地的居民幫助尋找,終於在五天後小河的一個支流下游找到了三位遊客。他們都沒有受傷,反而滿臉喜氣洋洋,聽說另有一番奇遇。他們聲稱漂到了一個美麗的苗家寨子。認識了很多好客的好朋友,可惜語言不通,不過他們成爲了那裡的貴賓,享用了在外面吃不到的特色美食,還欣賞了曼妙的歌舞,參加了一個熱鬧非凡的節日慶典。可惜那裡沒有電和公路,更沒有電話,或者是手機訊號,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古代村落,所以沒有辦法向外界報平安。
當時的中國已經比較發達,整個寨子一個會說普通話的人都沒有情況比較少見,加上當地人都對這個寨子的存在一無所知,甚至當地政府派人去進行搜索,都沒能找到,甚是遺憾。所以就有人傳言他們是遇到了狐仙。不過據專家分析,當地的河流走向如蛛網一般非常複雜繁密,而零星的小寨子也是星羅密佈,有些地理條件複雜,所以無法開通公路的確實也有,可能真的有交通和通訊同時不通的地方,政府沒有聯繫到,不可能是什麼狐仙。由於時間緊迫,F沒有派人去尋找,而且也很害怕見到狐狸精。。。。。。
而同一時期,史蒂芬孫家其他人都沒有和中國女子接觸,所以那個將絲梅爾送到孤兒院去的人竟然鎖定了爺爺!我苦笑着看着這份調查報告,這也太扯了吧?既然絲梅爾和約瑟夫是親兄妹,又怎麼可能結婚呢?他們家族的人怎麼會同意呢?
可惜的是,絲梅爾出生紀錄是一片空白,而那幾年進入英國的中國女孩子也數不勝數,實在沒有辦法從通關紀錄那裡找尋資料。現在整件事情的知情人是絲梅爾本人和她的養父,以及史蒂芬孫家的兩位大家長,但是他們都不漏口風。
我讓他們去查的絲梅爾所在學校有沒有靈異事件,也已經查完了。答案是沒有。絲梅爾的成長經歷非常普通,也和科學以外的東西無緣。她的本科學習的是生命科學,而碩士和博士則爲了家族轉爲修習金融、法律和管理,也得到了MBA的證書。她本身對生物學很感興趣,在很多大型考試中,生物學是她分數最高的一門學科,但奇怪的是她卻沒有參加過任何的競賽。她的大學教授很希望她能夠繼續學習生命科學的碩士,卻被她婉拒了,讓那位教授唏噓不已。
沒有找到可以肯定的疑點,我只好燒掉了情報。苗疆,找不到的寨子,狐狸精,還是個很會讀書的狐狸精—_—|||不管怎麼樣,現在絲梅爾都按兵不動,那我也把這件事情忘掉吧。
第二天我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吵鬧。睜開眼睛穿好衣服推開了臥室門,發現外面的人都很驚恐的來回跑動,我拉住一個僕人不滿的問道:“怎麼了?幹什麼這麼吵?着火了?”
僕人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得仿若一張白紙,聲音也斷斷續續:“糟了少夫人,少爺他昏迷不醒,誰也叫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