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阿言出手三

等祁寧離開,溪墨眼巴巴看着他媽咪,重新把人抱在懷裡,湛言眼角一抽,有些無語看着這個孩子,言寶以爲他還是四五歲的時候啊,人家都說兒子大了會慢慢疏遠當媽的,可她這個兒子越大反而越黏她,她有些無奈,溪墨見他媽咪眼底無奈的樣子,輪廓越來越柔和,握着他媽咪的手,輕聲道:“媽咪,幫我洗頭!”

湛言有三個孩子,要是她最寵不是傾言而是言寶這個兒子,一看到言寶眼巴巴的樣子,她心裡一軟只好點頭!

顧溪墨見他媽咪點頭,眼睛裡立即溢滿一點點笑意,那樣子就像是搖着尾巴得意洋洋的小狗,也不等把他媽咪反應,先一步把他媽咪抱起來,自動忽視他媽咪臉上的尷尬,骨子裡的冷漠褪去,笑的驚豔:“媽咪,我抱你上樓!”

傾言臉色可以說非常的僵硬,幸好客廳裡沒什麼人,她臉色極不自然:“言寶,鬆手!”

“媽咪,我想抱你!”墨染的黑眸一眨一眨,他纔不願意鬆手,那個男人一來,他媽咪又是爹地的,那個男人肯定絕對不讓他碰媽咪,更別說抱了!

溪墨見他媽咪目光看向他,他眼底故意做出受傷的樣子,一閃而過,卻剛好讓他媽咪看到他的“受傷”,阿言雖然心軟,可讓言寶抱她上樓這麼尷尬的事情,她是打死也不幹的,單手撐在言寶肩膀,爽利穩步跳下地面,臉上重新恢復威嚴的樣子,臉色卻柔和無比,主動牽着言寶的手,咳嗽了幾下,開口:“好了,就這樣吧!”

溪墨見他媽咪離開他的懷抱,雖然有些失落,可見他媽咪牽住他的手,他心裡的失落立即褪去,他看着他媽咪,突然想着那個男人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遇到他媽咪,更讓他媽咪死心塌地愛上,一想到這個,他一向淡然情緒竟然涌出一股說不出的羨慕妒忌恨!要是他早出現個十幾年,他肯定不會把媽咪讓出去!他現在糾結根本沒有想到沒有那個男人,他怎麼出生?

到了浴室,湛言認真耐心給她大兒子洗頭,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有些失笑,等洗完,把人帶出去,讓他坐在牀沿半躺在她膝蓋上,她用毛巾開始給他擦頭。這個時候,傾言突然想到十幾年前,她也是幫這個孩子洗澡洗頭,不過那時候這個孩子很小就會害羞,捂着下半身害羞的樣子,她至今都回想的起來,對她來說,孩子年紀多大,都是小時候她寵愛的樣子。

“媽咪,我想你!”溪墨臉上透着薄薄的紅暈,完全與之前冷漠疏離的樣子不符!臉色柔和的一塌糊塗,面對着他媽咪,雙手攬着他媽咪的腰!聞着他媽咪身上的清香,脣邊泛着笑容!

傾言輕輕拍拍大兒子的臉,眼底無奈,這孩子這麼大了,還和小時候喜歡黏她:“好了,這麼大的人,不久以後要娶媳婦了,還纏着媽咪?”

脣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臉色一沉,稍縱即逝,緊緊抱着他媽咪:“媽咪,我不要別人!”

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大門被踹開,顧墨襲看着裡面母慈子孝的情景臉色頓時陰沉如鍋底,他就說爲什麼每次看這小子不爽呢?每次都槍他乖寶,薄脣銳利抿着,大步走過去,把手上的毛巾抽到手上:“乖寶,我來!”

溪墨看到他爹地來了,脣邊的笑容漸漸隱沒,不過還是不情不願開口喊了一聲:“爹地!”擡眸對上那雙銳利深邃的目光,四目相對,兩方對峙,目光火花四濺,就像是維持各自領地的野獸,各不低頭。溪墨見他爹地僞裝的很好的樣子,脣邊不屑又嘲諷:“我要媽咪幫我擦!”言外之意就是不是要你擦!視線落在他媽咪,從冷漠變得眼巴巴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配上那面容,誰也得心軟!

顧墨襲看到他這個兒子故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暗道不好,他乖寶最吃這臭小子這一套,他怎麼也不許他乖寶再被這小子佔便宜,直接把毛巾扔過去,一把扛起他乖寶直接大步離開!沒有給他乖寶任何答應的時間。還是走爲上策!

溪墨筆直站着不動,目光落在他媽咪消失的門口,眼底冷光微閃,眼睛裡深不可測,波瀾微動,骨子裡的冷意散開,讓人不寒而慄!

傾言見他媳婦把他扛到臥室,有些無語,摸摸他的臉,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去看傾言了?”

顧墨襲眼底有些心虛,有個這麼厲害什麼都能猜到的乖寶,他還真是亞歷山大,生怕他乖寶不高興,開口發誓:“乖寶,我就看看傾言那孩子住哪裡,真的就遠遠看了一眼!”見他乖寶沉默,他乘熱打鐵:“乖寶,我覺得傾言都瘦了,估計受了太多苦,她明天回來,你可別罰她!”語氣裡軟和好說歹說,說了一堆傾言的好話!

“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她也該罰了,我蒙湛言的女兒,誰欺辱過來,就該直接還擊過去,可她倒好,還落在警局!”語氣冰冷。

顧墨襲想到他乖寶以前的強悍,嘴角一抽,繼續給他的寶貝女兒說好話:“乖寶,傾言那孩子不是看別人手上拿着槍麼?”

湛言眼底冷然,渾身霸氣難掩:“槍?那就殺了他們。她若是這麼做,我還高興點!”若是她,她直接扭斷所有人的脖子,有槍又如何?別人狠!你必須更狠更橫!就算她炸了那個地方,還怕蒙家保不住她麼?

顧墨襲苦笑,乖寶,傾言不是你啊!而且她還小!臉色越來越柔和,撥開他乖寶額間的頭髮,低頭猛的堵住她的脣,直到把他乖寶吻的喘不過氣才放開人,見他乖寶眼眸有些迷離,臉色紅撲撲的,瞳孔一縮:“乖寶,我想要你!”

“今晚沒空!”

顧墨襲也不管他乖寶反對,直接翻身壓下去,很快房間裡傳來男人熱烈的粗喘混着點呻吟響徹一個晚上!

第二天傾言吃完早飯拖着包出門,見門口並沒有她媽咪來找親自提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可右眼一直跳,她媽咪應該不至於去她學校吧!應該不會!傾言心裡安慰自己!

傾言一進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看到她,立即眼睛瞪大,離她離的遠遠的,生怕沾上她這個殺人犯,靠,從所有人避若蛇蠍的目光裡,她大概可以猜出她現在的知名度有多高,該死的蘇雨諾與明曦文!她不回擊回去,簡直對不起她的姓氏!眼底冷光劃過!

等傾言走進班上,原本喧鬧的班級立即變得鴉雀無聲,蘇雨諾盯着顧傾言一步步走進來,臉色鉅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一副不敢置信她怎麼在這裡的樣子,傾言看的冷笑!

就在這時候,尤丁羽猛的衝過來,他嘴角還有青紫,看到傾言,原本憤憤的臉立即變得興奮起來:“孫悅可,你給我閉嘴,傾言纔沒有被關去警局,傾言纔不會殺人,你敢亂說,我告你誹謗罪!”

孫悅可瞥見傾言的冷光,心裡一驚,可還是逞強咬牙罵道:“顧傾言就是個殺人犯,這報紙就是證據!”只不過顧傾言不是被抓去警局了麼?她怎麼現在好好的出來?

傾言瞥見丁羽脣邊的青紫,冷下臉問道:“誰打的?”目光卻落在蘇雨諾身上。殺意一閃而過!

“沒事!沒事!”丁羽見傾言關心他,頓時喜滋滋的笑起來:“不就是那幾個追在某個女人的狗,我沒事,傾言,你沒事吧!”

“你罵誰狗呢?”孫悅可瞪着尤丁羽,那可是她男朋友,她可不準其他人罵她男朋友是狗!

“是你讓人動手?”眼底結成冰渣,越來越冷!

“是又怎麼樣?你這個殺人犯,我要報警,竟然讓你這個殺人犯逃了!”孫悅可雖然心裡怕顧傾言,可是一想到只要她報警,那些警察裡面立即過來把人抓走,她幹嘛要怕這個殺人犯,要怕也是顧傾言怕她!

傾言一步步逼近,一點招呼也不打,反手甩了一個巴掌,她用的力道很大,啪的一聲在教室裡突兀響起,聲音大的震住大部分的人,孫悅可的臉立馬腫起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腫,其他人都愣愣盯着這一步,突然想到第一次顧傾言拿凳子砸蘇雨諾的事情,這讓人越發膽顫!

“顧傾言,你敢打我?”孫悅可原本底氣十足的聲音對上她的冷臉,最後兩個字明顯輕了很多,眼底有些懼意。

“顧傾言,這是學校不是其他地方!”言外之意就是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張玉琪眼底不屑冷笑看着顧傾言,她眼底有些幸災樂禍,原本以爲高不可攀的女人不過是垃圾,心裡忍不住產生一些痛快。

張玉琪剛好坐在孫悅可旁邊,傾言頭也不擡,又一個巴掌扇的張玉琪頭暈腦花,差點直接栽倒在地上,臉也立馬腫起來。張玉琪原本就是個高傲的女人,見顧傾言扇她一個巴掌,眼底不敢置信,一副想要和她拼命的架勢:“顧傾言,你敢打我?”她咬牙切齒恨聲道!

“打你們又怎麼樣?”她眼底不屑,蘇雨諾目光復雜,突然問道:“顧傾言,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雨諾!”傾言一字一頓開口,那聲音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旁邊的孫悅可立馬報警,說這裡有個殺人犯逃出來要殺他們。等掛完電話,她看着顧傾言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靠,媽的!”顧傾言冷光重新落在孫悅可,直接拎起凳子砸過去,直接孫悅可滿頭是血,栽倒在上,傻傻盯着顧傾言不敢置信,連慘叫都忘了,教室裡裡面響起一片尖叫,張玉琪也害怕的叫了起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顧傾言敢當衆動手,想到這裡,她後背泛着冷意,要是剛纔是她說的,那把凳子不是砸在她腦門麼,一想到這裡,她雙腿忍不住發抖,這個顧傾言果然是個瘋子!

蘇雨諾和尤丁羽也是滿眼不敢置信,相對蘇雨諾,尤丁羽是興奮的跳起來:“傾言,砸的好!這女人不砸腦門不清楚!”可砸完,他有些擔心傾言要是一會兒出事怎麼辦?要是被學校知道被開除怎麼辦?

傾言看到丁羽眼底的擔心,眼底有些暖意,側頭看向孫悅可,目光冷然,一步步逼近,孫悅可可算是嚇破膽了,直到現在才知道尖叫救命,傾言一腳踩在她臉上:“殺人犯?既然我已經是殺人犯,再多加一條人命也無所謂,對麼?”

其他的人看着顧傾言的動作,心裡發寒,張玉琪嚇破膽,恨不得離顧傾言離的遠遠的,孫悅可滿臉恐懼,嚎叫:“救命!救命!殺人了!殺人了!”

“顧傾言,你別太過分了!”蘇雨諾突然道。

韓臻這時候開口:“我覺得傾言做的很對啊!傾言,我挺你!”

其他人沒想到韓少突然會這麼一句,所有人都呆了呆,傾言疑惑看向韓臻,韓臻友好笑了笑:“傾言,我們也算是朋友吧!”蘇雨諾目光落在韓臻身上覆雜難明!

傾言沒有說話,只是冷冰冰盯着孫悅可,看人就像是看死人一般,嚇的孫悅可滿臉慘白,完全褪去血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人,地中海的頭髮,圓臉一臉奸猾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張玉琪看到他們的主任,立即開口求救:“主任,有人要殺人了!”

於建國最討厭的就是碰到打架這種事情,眼底不耐煩,看了一眼,見竟然還是女孩子打架,心裡發怒:“給我住手,我在這裡,誰還敢打架!”

張玉琪立馬躲在於建國身後,指着傾言開口:“主任,她是顧傾言,是個殺人犯!”

顧傾言?於建國這下還真是驚了,他現在就是來處理這個問題,看見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他眼底有些呆滯,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她會殺人,臉上帶着主任的威嚴大聲道:“顧傾言,趕緊放人,你現在被開除了,趕緊提着書包離開,你已經不是B大的學生了!”

張玉琪眼底幸災樂禍,孫悅可哭着嚎叫,看到面前的男人就像是看到什麼救星,大喊:“主任救我!顧傾言要殺我!她威脅說要殺我!”

於建國回過神來,果然,這樣動口隨便說殺人的女孩不是什麼好女孩,怒氣十足道:“顧傾言,要是不想多判幾年型,就趕緊把人放開!”

顧傾言冷笑,直接把人一踹砸在對面的牆上,哐啷一聲,旁邊幾張桌子都翻倒在地上,孫悅可砸在牆上又碰在桌上才砸在地面,眼睛都翻白了,可還沒暈,不過人已經被整的奄奄一息了!班上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禁聲不敢說話!

於建國在B大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學生,見她發狠的手段,他眼底也有些心慌:“顧傾言,你死不悔改我也只好叫保安進來!”

尤丁羽見事情鬧的這麼大,有些心慌擔心:“傾言,你現在先躲吧!趕緊跑!這種破爛的學校我也不讀了!我和你混!”

傾言沒想到尤丁羽竟然因爲她這個朋友連前途也不要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他們動不了我!”

沒過多久,就只見四五個穿着制服的保安過來,於建國指着傾言:“就是這個女學生,趕緊把人抓住交去警局!”

就在這個時候,幾輛警車響了起來,其他人聽到立即鬆了一口氣,於建國剛纔被顧傾言的動作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看到五六個警察過來,毫不留情指着顧傾言的方向開口:“謝警官,你看看昨天逃跑的殺人犯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說完還繼續巴拉巴拉把剛纔顧傾言打人的事情添油加醋放大幾百倍,往死裡吭她。

蘇雨諾眼底複雜有些不忍,突然想到明曦文,眼底平靜不屑看顧傾言倒黴!

這時候韓臻走到前面擋住幾個警察的路,幫傾言說話:“謝警告,這事情根本不是這樣。”韓臻又重新解釋了一遍,把傾言的罪能縮小就縮小。氣的於建國臉色漲紅又難看!

“是啊,是啊,謝警官,就是韓少說的這樣!”尤丁羽也攔着不讓他們靠近傾言點頭贊同韓臻的話!

顧傾言期間看了韓臻好幾眼,眼眸轉深,於建國鼻子都氣歪了,他們這兩個小子幫顧傾言,不是在打他的臉麼?張玉琪趕緊指着孫悅可道:“謝警管,你看孫悅可同學就是顧傾言打的,她威脅說要殺我們!她不是殺人犯麼?要是讓她再出來,外面不是危險了麼?謝警官趕緊把人抓走吧!”要是顧傾言呆在這裡,她就不安心!

那個叫謝警官的三十幾歲,人高馬大,樣貌算不得英俊,目光看到傾言,眼底有驚豔,想了想,立即讓人過去抓人!

尤丁羽急了,大聲道:“傾言,快跑,他們要抓你!”衝過去就要幫傾言拖一點時間,那個謝警官的人畢竟練過,一下子把人撂倒,拔槍往空中打了一槍,槍口指着傾言的方向:“誰也逃不了!”誰想逃,他就開槍!

其他人第一次見真槍,臉色有些白,張玉琪臉色雖然也被槍聲嚇白了,不過眼底也平靜了,現在看顧傾言怎麼逃!

靠,又是槍?她現在也不管了,反正都要回東南亞,直接打算拼了!蘇雨諾見她往前,眼底一驚,顧傾言不是被什麼刺激了吧!就算她身手再厲害,碰到槍也得死。一把握住顧傾言的手腕:“他們有槍。”

傾言視線沒擡,冷冰冰吐出一個“滾”字。

蘇雨諾見她這樣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樣子,氣白了臉,也不管她了,冷笑道:“找死可別怪別人!”

傾言眼底一厲冷冷盯着他的臉:“放心,你還沒死,我怎麼會先死?”

“顧傾言,不想死就別亂動!”爲首的謝警官開口!

“去你媽的!”

謝警官臉色也冷了下來,槍口指着傾言:“那就別怪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一聲威嚴冷漠的聲音:“誰敢動她?”

傾言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立即僵硬起來而後苦着一張臉,韓臻眼底不掩興奮,難道蒙少來了?

其他人聽到立馬順着這個聲音看過去,只見不遠處一個面容冷漠精緻的“少年”走過來,透着高高在上的威嚴,渾身斂的沒有一點氣息,如同一把入鞘的絕世寶刀,霸氣的眼眸目光冷厲,輕輕掃了一眼,那氣場壓迫的讓所有人呼吸一窒!

震驚!驚豔!恐懼!所有詞語都不能形容他們對眼前人的評價,再看她身後十幾個黑衣保鏢,每一個都訓練有數,湛言一個眼神,前面幾個保鏢立即出動,把那個謝警官的槍奪在手中,所有人根本沒有看清楚眼前人動手的身影!幾個保鏢三下兩下直接把所有的警察保安制住,踹在地上,把槍遞過去,恭敬道:“少爺,已經處理完畢!”

所有人盯着這一幕,不敢置信!靠,這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和顧傾言到底是什麼關係?

傾言心虛看了一眼她媽咪,見她媽咪一眼也沒看她,心裡更心虛驚慌了!

啪!啪!啪!湛言拍了三下手掌,眉眼冷淡,看人的時候帶着高高在上的俯視,渾身的霸氣散開,目光狠戾:“不錯!不錯!竟然敢對她動手!我該說你有膽量還是找死?”話音剛落,湛言對準那個叫謝警官的男人腿上就是一槍,砰!的一聲巨響,謝警官的男人慘叫一聲,臉色煞白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對他動手,他眼底怨恨:“你是誰?”

“憑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身份!”一句話赤裸裸的霸氣!狂妄!囂張!衆人看着眼前年輕的“少年”,渾身冰涼一片,什麼都不說就敢開槍,而且還是對着警察開槍,她。她。這也太大膽了吧!

教室裡隨着槍聲起,頓時安靜沒有絲毫聲響,所有人看向湛言的目光透着恐懼!蘇雨諾眼底震驚,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與顧傾言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心裡被她剛纔一槍與身後保鏢的手段驚的心都發涼!心也慢慢沉下去!

“媽咪!”傾言輕聲開口,聲音也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

湛言目光落在傾言身上,眼底透着深意:“顧傾言,還想去收押室走一趟?”

傾言趕緊笑嘻嘻跑過來,見她媽咪目光看她,身子立即繃緊,撇撇嘴:“不想!”

“他們要動你直接給我還擊回去,死幾個人又怎麼樣?還怕我保不住你?”霸道冷漠的語氣響起。

所有人不敢置信?死幾個人又怎麼樣?天啊!這人把殺人當什麼了?可沒有一個人敢懷疑她的話!衆人心驚!

“趕緊放了我們,你們這是犯法!”那個叫謝警官的男人對上眼前少年犀利的視線,目光一縮,趕緊垂頭,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

“哦?你不是第一個和我說這句話的人,你知道其他人說完這句話的下場麼?”目光一冷,眼底不屑,渾身氣勢再也不掩:“就算我殺了你又如何?”

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強大的氣場壓迫的所有人窒息,雙腿忍不住發軟,姓謝的男人當然也怕,可怎麼也不願意在面前丟面子,咬牙:“你敢!要是我有事,你。”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槍聲直接擊中他的胸口,姓謝的男人瞪大眼睛死不瞑目,死也沒想到她竟然真敢殺他,周圍被嚇的立即尖叫嚎叫起來,身後大部分學生就要往後門跑,只是他們剛跑出去,從旁邊立即涌入非常多的黑衣保鏢,有幾個高的男人看着下面走道到處密密麻麻的豪車,每輛豪車都有黑衣保鏢站着,密密麻麻的黑影!衆人倒抽一口冷氣,就算有人告訴他們現在這些保鏢把他們學校圍堵住,他們也相信,這陣仗!天啊,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啊!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這麼大的陣仗!

有幾個人驚呼:“天啊,下面全部被包圍住了!”

“天啊,這是什麼陣仗啊!”

“媽呀,太恐怖了!顧傾言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剛涌出去的學生也嚇的驚叫重新回到班上,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有些人不相信站在桌上就瞥見下面密密麻麻的黑影!蘇雨諾長的人高,走出去看到下面宏偉的場景,臉色登時慘白一片!這樣的陣仗他從來沒有見過,哪怕是他父親也絕對不可能,眼底翻攪洶涌緊張又害怕!他突然想到昨天他違揹他父親救顧傾言,今天他父親應該已經回來了,而之前他父親一直讓他救顧傾言的目的難道和她身份有關?他臉色越來越白,幾乎坐不住了。看着地上的血跡有些釀蹌。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旁邊幾個警察見他們的隊長死了,臉色頓時褪去血色,哆嗦着身子不敢動,而剛纔指着傾言的於建國見了她的手段,嚇的臉色慘白,恨不得拔腿就跑,張玉琪也嚇的差點失禁,脣上的血色都退了,越想越怕,越想越哆嗦。

這時候,湛言冷冷開口:“這十幾年還沒有人敢威脅我?,威脅我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她說話的語氣無比雲淡風輕,就像是問人吃飯了沒,可聽到其他人心裡,那冷意與寒意密密麻麻爬滿人的四肢百骸!誰也不敢說一句,更不敢反抗一下!

湛言目光掃向於建國那個男人,於建國那個男人觸碰到那冷冽狠戾的眸子,忍不住恐懼的驚叫一聲,雙腿發軟釀蹌後退:“不是我,不是我!”

“處理了!”她眉眼也沒有擡,一句輕飄飄的話直接要一個人的命,太過平常,所有人兢兢戰戰生怕被牽連!

“啊,不要,救命!救命!”於建國還沒有求饒幾句,身後的保鏢已經開槍解決了。

傾言看着他媽咪眼底盡是崇拜,靠,她不是沒有見過她媽咪處理其他人,可這一次真是讓她心驚動魄佩服!她覺得自己若是有她媽咪一半的手段,也絕對不會落得這個下場,眼底越來越堅定,她要變強!她要變得越來越強!

韓臻與尤丁羽眼底有些恐懼更多的是興奮與赤裸裸的崇拜!湛言目光落在張玉琪那個女人身上,張玉琪眼白一番,嚇的直接昏死過去!

等把七七八八的都處理結束,湛言目光一眼落在蘇雨諾身上,蘇雨諾臉色一白,手忍不住握緊,心裡無限的緊張又有些惶恐,眼前的“少年”早已超出他的意料,她身上的威嚴與霸氣,就是他父親也遠遠比不了,湛言看着面前這個男孩,果然和蘇城瑞很像!脣邊勾起邪肆的笑意,高高在上又不屑:“你就是蘇城瑞的親生兒子蘇雨諾!”

蘇雨諾脣色發白,咬着牙:“是!”

“不錯,果然夠膽!”話是這麼說的,可她身上的氣勢一變,通通只朝着蘇雨諾一個方向壓去,強大的氣場逼的蘇雨諾臉色慘白慘白,目光觸到她冷冰冰的眼眸,雙腿登時一軟,直接坐在凳子上,指節因爲緊張恐懼握的發白,剛纔她氣場壓過來,他竟然絲毫反抗都反抗不了,面前這個人給他前所未有的危險。他在她面前,就如頻臨死亡的獵物!他心裡冰涼冰涼!

斂回身上的氣勢,湛言眉梢森然輪廓變得非常冷,她五官雖然精緻,但並不是非常驚豔的外貌,就如傾言也絕對比湛言漂亮,但所有男人女人一到她眼前立即被壓的黯淡無光,一下子秒殺,特別是與身俱來的貴氣與沉澱的霸氣威懾越來越足,沒有絲毫女人的嬌柔也不是完全男人的剛硬,雌雄莫辯矛盾卻有和諧的驚豔讓人驚歎!

蘇雨諾卻不敢鬆一口氣,僵硬着四肢不敢動,在眼前人面前,他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不敢升起,這個人太可怕了!絕對太可怕了!她到底是誰?

韓臻畢竟曾經是蘇雨諾的兄弟,看到他如今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剛要試探開口:“蒙。”少,可話還沒說完,被那雙冷眸觸到,立即閉嘴不敢再說!

“你…你。認識我父親?”過了半響,蘇雨諾才逼出一句話!眼前的人喝他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傾言站在一旁看蘇雨諾吃癟,怎麼看怎麼爽,她媽咪真牛x!幸災樂禍,順便扶着丁羽,湛言一掃,傾言立即站的筆直,乖乖垂頭,低頭看腳尖!一點幸災樂禍也不敢有了。

“蘇城瑞倒是也夠膽放任你!”邪肆的笑容漸漸隱沒,囂張狂妄的話語沒有誰敢懷疑她不夠格!

蘇雨諾聽到這麼一句,臉色灰色,咬着脣:“你到底是誰?”

湛言目光中透着深不可測,冷冷瞥了一眼,只留下一句:“告訴你父親,你的訂婚典禮我會帶顧傾言參加!”

傾言乖乖跟在她媽咪身後,尤丁羽傻傻也跟着傾言走,等眼前的壓迫消失了,所有人涌向走廊,看着一排排豪車倒抽一口氣。密密麻麻堵得學校小道上全是黑色。一眼看不到底!而且密密麻麻有序的保鏢挺立站直,見到他們少爺,所有人躬身四十五度,臉上恭恭敬敬!這陣仗!這排場!前所未有的大!

“天啊,那個不是傾言的哥哥吧!”

“傾言是什麼身份?她家太有錢了把!”

所有人眼底看向顧傾言都帶着懼意與高不可攀。

尤丁羽傻傻跟着傾言走到學校小道上,看到這一排排的陣仗立即傻眼了,傾言回頭也看到丁羽,見他嘴角都是傷,傻愣傻愣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搞笑,咳嗽了一下:“媽咪,我最好的朋友尤丁羽,我在B市都是他照顧我!”

湛言冷漠的目光落在尤丁羽臉上看了一眼,又落在傾言身上,冷聲道:“上車!”

“哦!”傾言乖乖上車,順便讓尤丁羽也上車。尤丁羽震驚傾言的那一句“媽咪”,她。她。不是傾言的哥哥麼?怎麼會是媽咪?本來立馬想說的哥哥好變成:“姐姐好!”

湛言聽到這兩個字,眼底慢慢褪去冷意,目光若有所思看着他。傾言差點沒繃住笑意,眼底還是心虛不敢往她媽咪方向看!不過慶幸她媽咪沒注視他多久,尤丁羽傻站着不知所措。

“上車!”

尤丁羽第一次就在所有人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上了車,坐在車上粗神經的傻樂笑了一下:“姐姐,你家的車好舒服啊!”

傾言趕緊捂住他的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讓他喊什麼,湛言淡淡看了一眼:“隨他!”

韓臻看着尤丁羽上車還真是羨慕的眼睛都紅了,能和蒙家家主呆一起,以及和蒙家牽上關係,以後尤丁羽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尤丁羽這人真是傻人有傻福!

“臻子,那個人和顧傾言是什麼關係?顧傾言是什麼身份!”蘇雨諾臉色慘白一片,後背是被剛纔逼出的冷汗溼成一片。他看着漸行漸遠的一輛輛黑色的豪車,眼底還是深深的震驚,心裡一緊,他總以爲在B市,他能橫行霸道,沒想到這次似乎好像提到鐵板了。心裡冰涼一片,他說着話,聲音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韓臻看蘇雨諾的目光是平靜又摻雜了一些同情,蘇雨諾自然看清楚了他眼底的同情,他激動匆忙握住他的手:“臻子,那個人到底是誰?你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

韓臻看着握住他手的主人,之前他們還是好兄弟,可如今這一切都是明曦文那個女人悔的,想到這裡,他恨不得直接殺了那個女人,讓雨諾認清楚那個女人的一切,他拉開她的手,只是說了一聲:“雨諾,你總會知道她是誰,她不是已經答應帶傾言去參加你那什麼訂婚典禮麼?雨諾,我只說一句話,現在,不,馬上,去找傾言說清楚順便求情,因爲你惹不起她!”他指着下面,目光崇拜又激動:“而顧傾言旁邊的人,就算有十個甚至百個蘇雨諾也惹不起她,就連你父親也不敢惹她,雨諾,你明白這意味什麼麼?”這就是你父親愛的人,可這樣璀璨的女人,誰也會愛上不是麼?如果是他遇見,他也絕對會忍不住喜歡蒙家少爺,亞斐!這兩個字,獨一無二!蒙湛言!這三個字,更是獨一無二。任何一個男人在她面前,也只有服輸!這樣的人,你敢惹麼?

蘇氏集團,蘇城瑞盯着手上的報紙,額頭一根根青筋緊繃暴露凸起,指節捏着報紙從毫無感覺到森森泛白,他怎麼都沒想到他一回來他的那個孩子竟然給他這麼一個大的驚喜,他讓他去救傾言,他竟然卻和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起陷害傾言,他臉色僵硬,雙眸痛苦,阿言,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傾言!拳頭緊緊握緊,阿言,對不起!他這輩子可以對不起任何人唯獨不能對不起阿言你!

就在這個時候,蘇城瑞的秘書也就是琴姐走進來,把一份請帖放在桌上:“蘇少,阿言的請帖,她說想和您約個時間見面,至於蘇小少的訂婚典禮,她一定會帶傾言小姐參加,順便謝謝蘇小少對傾言這些日子的”關照“。”

蘇城瑞臉色煞白,“關照”,阿言是要幫傾言出手麼?他猛癱在位置上,瞥見覆雜不明的琴姐,擺手讓她先出去。琴姐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還是默默離開。

“等等,讓蘇雨諾過來見我!”這一次他連名帶姓喊他的名字!蘇雨諾是他的兒子,阿言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蘇雨諾做錯,他也需要負責,他沒有教好蘇雨諾,沒想到堂堂的蘇家小少爺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利用,想到這裡,眼前洶涌的殺意一閃而過,想嫁進蘇氏?簡直異想天開,對於異想天開的女人最有用的辦法就是讓她爬到最高,從最高處摔下來,這纔是對她最悲慘最生不如死的事情,蘇城瑞冷哼一聲,那個女人得罪阿言,以爲活的了麼?至於蘇雨諾這麼愚蠢的兒子,他一想到這個兒子,喉嚨一口血都要吐出,果然是他養的好兒子啊!對他而言,這個兒子不過就是他獻出的一個精子!自然自己做了,他自然也要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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