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帝豪國際賭場。
夏于飛站在二層公衆賭廳中央,周圍形形色色的人不是在賭桌上打轉,就是在過道上急匆匆的走着,似乎只有她顯得格格不入。
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但今天她依然有些手足無措。
正考慮着是不是到處逛逛,就有穿着賭場制服模樣的服務生過來找她:
“小姐,我們陸先生在六樓的帝王閣等你,請你走一趟吧。”
夏于飛目光閃了閃。
她知道陸家是M市首屈一指的博彩業世家,帝豪也是其產業之一,只是……這個服務生口中的陸先生到底是哪個?又爲什麼要見她這個小人物呢?
還有,賭場的負責人即使真要見她,不也應該在辦公室一類場所嗎?爲什麼會在包廂?
疑點重重。
大概是看她沒有行動的意思,服務生又催促了一句:“小姐?”
“我能不去嗎?”
“陸先生只是問你幾句話而已,不用擔心。”
夏于飛就從服務生的表情裡看出她沒的選擇。
通過安全門進來以後,她幾乎都沒有挪動過地方,也不知道哪裡犯了賭場的忌諱。
惴惴不安地想着,夏于飛離開大廳,在迷宮般階梯交錯的大樓裡尋找上去的路。她本來以爲服務生會在前面帶路的,誰知,並沒有。
既如此,夏于飛也不急了,她慢慢騰騰地走着,每每路過標着名字的豪華賭廳便進去瞅幾眼。
昨天的時候,迫於壓力,她都沒能好好的到處看看。
現在倒是有理由了,不認識路嘛!
這些賭廳裡設施豪華,客人不多,保安和工作人員卻不少。見到夏于飛進來,立刻就有七八雙眼睛盯着她看。
夏于飛心裡毛毛的,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問路。
沒有人跟着,她當然也試圖先行離開,但好幾次都是在門口被保安攔下來,告知見過陸先生之後才能出去。
夏于飛沒辦法,一路問着還是找到了位於六樓正中的帝王閣。
帝王閣是帝豪最大最頂級的全封閉式包廂,同時也是押注最大的賭廳。但此時的帝王閣門前冷冷清清,連保安也不見一個。
這不同尋常的氣氛讓夏于飛突然有點怯場,想逃,卻不知道能逃到哪裡去。
擡手敲了下門,沒有人應聲。
夏于飛輕輕的推門而入。廳內金碧輝煌的擺設裝飾她也沒心細看,夏于飛關心的是服務生口中的陸先生。
不知道找她有什麼事?
放眼望去,上百坪的地方只有一張賭桌,夏于飛很快環視完畢。
沒有人。
“陸先生?”
她輕輕地喊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對面的某扇門後轉了出來。
黑色的阿曼尼三件套式西裝,純白色的襯衣和西裝口袋裡露出一截的絲絹手帕讓他的着裝看起來很正式。
像是要去參加什麼非常隆重的場合……夏于飛很清楚,他絕不可能是專門爲了見她而這樣穿的。
擡眸,卻發現男人臉上的神情相當冷漠肅然。
“陸先生?你……”
“出去!”夏于飛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男人冷冷地打斷。
陸秉琛本是在此等一個慕名而來的豪客的,那是賭場的大客戶,不好得罪;但就在剛剛,他明顯的感到一股燥熱沿着小腹直往上竄。
在世界各大賭場這種半黑半白的地方混跡多年的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順手將冷氣往下調了好幾度。
但似乎沒什麼大用。
不得已之下他跑去衛生間用冰水狠狠洗了把臉,剛清醒了片刻就聽到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喊他“陸先生”。
先前的所有努力頃刻間付之東流。
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鍾。
而他等來的,卻是一個女人。
心裡瞬間閃過十幾個念頭,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被人坑了。
來到大廳,陸秉琛就見到賭桌旁站了個前凸後翹的女人。即使以他的眼光來看,也不能不承認,這女人的身材絕佳。
混合着藥力的作用,下腹部的那團火也蹭蹭的冒了出來。
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粘在女人身上再也不想挪開,偏偏那女人還不知死活的要和他說話。
要命!
軟糯性感的聲音簡直是在引誘着他撲過去,撕扯她的衣服,狠狠地將她摁在身下……
勉強抑制住心底的衝動,陸秉琛用殘存的理智對着她吼出了兩個字。
“出去!”
從衣着打扮來看,運動鞋、牛仔褲、格子襯衣,素顏,長髮紮成馬尾,這人很大可能只是外地來M市的遊客。
說不定還只是個學生……
他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失誤而害了別人。更何況,那個幕後的人說不定此時就在攝像頭後面等着好戲開演。
夏于飛滿頭霧水,不懂他爲什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次不會有人攔着了吧?”她本就不想多待,此時得了他的許可,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別廢話了,快滾!”
身體的某個部位腫脹得可怕,急於尋找宣泄口,而她的嗓音,似乎也成了緩解他衝動的良藥。
心底似乎一直在有個聲音慫恿着他,衝過去,衝過去!
陸秉琛死命的握拳,沒人知道他費了多大勁才保持住站在原地不動的姿勢。
夏于飛只覺得這人變幻無常,太可怕。
她此時只恨這個賭廳太大,即使加快了腳步,從中間走到門口,大概也有幾十步的距離。
陸秉琛盯着她搖曳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轉身又進了盥洗室。
不知道是哪種藥劑,居然如此霸道!他一向很得意自己的自制力,這次居然也差點乖乖就範!他將臉埋在冰水裡面,這才讓身體稍微舒服了一點。
可沒過多久,一聲弱弱的呼喚還是傳入了他的耳膜。
“陸先生……”
“SHIT!”低聲地詛咒一句,陸秉琛用西裝袖子隨意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再次回到賭廳之內。
對上她略含祈求的眸子,他建設了許久的心理防線轟然坍塌。
大跨步地走到她身邊,他伸手就握住了她的雙肩。而夏于飛的後半句話,此時才堪堪出口:“這門好像被鎖住了。”
陸秉琛此時哪裡還有心思關心這個?
他雙目赤紅,用力將夏于飛的身體往自己懷裡帶。
夏于飛嚇了一跳。
男人手勁很大,她只覺得骨頭都像是被捏碎了似的。她使勁扭了扭身體,想掙脫開男人的鉗制。
“你幹什麼?放開我!”
但她的掙扎,反倒加劇了兩人的身體接觸,也更加激發了男人強烈的慾望。
淡淡的幽香不時傳入陸秉琛的鼻孔,他的理智已經蕩然無存。
夏于飛這時才感覺到害怕和惶恐。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她不過是來賭場一日遊而已……
後退,不停的後退。
與之對應的,男人則是不停的前進,步步緊逼。
“砰!”夏于飛的後背撞到了牆上,而男人的身子也毫不客氣的欺上來。
“女人,我給過你機會的。兩次。”
男人低沉而略帶嘶啞的聲音在夏于飛耳邊響起,還沒等她消化完這句話,他的脣就堵上了她的。
這猝不及防的吻,霸道而又野蠻。
夏于飛想反抗,奈何她被男人用身體的力量緊緊的按在牆上,連動彈一下都無比艱難。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強有力的身體堅硬的抵在她的身上。
她不敢亂動,生怕更加激怒了他。
男人灼熱的喘息重重地噴在她的臉上,彷彿帶着烈火般的溫度,要將她融化。
察覺到她的變化,他不再滿足於脣齒的相依,而是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齒,不留餘地的吮吸掠奪,恣意瘋狂。
“唔唔——不要!”
夏于飛努力的將頭偏向一旁,卻依然擺脫不了他的糾纏。
絕望的情緒漸漸蔓延開來,這豪華奢侈的金色賭廳,完全是他的地盤,她即使喊破喉嚨,又有誰能來救她?
“陸先生,求求你,不要……”
支離破碎的聲音在他強吻的間隙傳出來,聽起來卻更像是盛情的邀請。
夏于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痛恨她軟糯的,毫無氣勢的聲線。這話,隨便換另個人來說,恐怕都不是這種效果。
男人打橫抱起了她的身體,眼神微掃,目光就落到了房間正中的賭桌上。
他抱着她大步走了過去。
夏于飛已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死命的掙扎着,手腳胡亂的踢打——但她的力氣怎麼能敵得過男人?
他輕易地就將她制伏,然後,平放到了賭桌上!
夏于飛腳踩在地下,撐着胳膊要坐起來,卻被按了回去。同時耳邊響起男人警告般的話語:“不想被人看到的話就別亂動!”
他的話提醒了夏于飛。
她這纔想起現在是在賭場裡,M市的各大賭場是比市政機構監控還嚴密的地方。而這間帝王閣……
賭注動輒上千萬,那監控,恐怕也是嚴密中的嚴密。
夏于飛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得推開男人站了起來。可惜,包廂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關上,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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