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和陸峻到了書房門前,還是先禮貌的敲了敲門,但……沒等陸鴻銘允許,兩個人就撒着歡跑了進來。
陸峻手裡抱了一顆籃球,直接撲到陸鴻銘的大腿上:“爺爺,咱們去打球吧。”
“你們父親呢?”陸鴻銘沉下臉,老二兩口子怎麼做人父母的,這麼熱的天居然放任兒子在外面亂跑,中暑了怎麼辦?
……好吧,也沒熱到那種程度,但中午還是應該午睡的嘛!
說起那對無良父母,陸峋搶着道:“爹地將我們趕出來,還把他房間的門鎖了。說我們要麼乖乖去午睡,要麼自己出去玩,不許打擾他和媽咪。”
陸峻則在冷着臉沒說話。
他對父親也很有怨念啦,尤其是晚上,爹地從來不許他和媽咪一起睡,即使偶爾耍賴成功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也還是在自己的牀上啊,搞得他每次都覺得自己被爹地媽咪拋棄了。但即使這樣,他還是下意識覺得,不該在祖父面前告狀。
他纔不要靠別人呢,媽咪偷偷告訴他了,想要什麼東西,就自己想辦法去得到,靠別人是沒本事的表現。
但哥哥這樣做,肯定有他的一番道理,到底該聽誰的呢?
陸鴻銘不經意間目光掃過陸峻,一瞬間他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那表情,那神態,簡直跟阿琛一模一樣!再看陸峋,則溫和得多,但小小年紀就知道在他面前告狀會有用,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搖了搖頭,不願意將每天纏着他的兩個小傢伙想得太複雜。
“你爹地也太過分了,晚點等爺爺去罵他!”陸鴻銘哄着兩個孫子,就發現陸峋悄悄對陸峻得意的眨了眨眼。
他心裡一跳,這是!兩人早就串通好的?
他又轉過頭去觀察陸峻。陸峻則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哥哥還以爲這樣就能讓爹地就範?太天真了!要知道,爹地根本不怕祖父,他只怕媽咪一個好吧?
陸鴻銘很快推翻了先前的看法。這次,他忍不住調整出特別和藹,特別慈祥的表情,問道:“要爺爺去罵爹地當然可以,不過,你們要先告訴我,每次晚上想跟媽咪睡的時候,你們是誰去又哭又鬧的?”
陸峻一捂臉。太丟人了,連祖父都知道他的事蹟了嗎?
陸峋則覺得祖父笑得好像狐狸,透着那麼的不懷好意。
此時陸鴻銘已經不用聽他們的答案了,這麼明顯的事,他要是再看不出來,他的歲數真是白活了。
這個峋兒!到底像誰呢?要說像他們媽咪吧,夏于飛平時行事明明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子。可要說像阿琛,連他都不願意承認……不過,他倒是很期待他以後的成長。
只是可憐了峻兒,從這麼小就開始被他欺負!
“峻兒,你說說看,爲什麼每次都是你去鬧?哥哥怎麼不去?”陸鴻銘道。
“哥哥說我們兩個人一起哭鬧爹地媽咪會不高興的,哥哥還說我比他小,爹地媽咪比較喜歡我。所以我鬧的話他們更容易心軟。”陸峻不疑有他,一股腦將陸峋私下跟他說的話抖露了出來。
陸鴻銘只有嘆息的份。這也太好騙了吧?
陸峻則吞掉了一句話沒說。他纔不會告訴哥哥,每次他鬧完了爹地作勢要揍他,媽咪都會暗地裡單獨哄他呢!
陸峋一看不好,立刻爬上了陸鴻銘的另一條大腿:“爺爺,你廢話好多哦,還是快點和我們一起去打球吧。”
“對啊,打球去!”陸峻跳到地上,去拉陸鴻銘的手,“爺爺,快走!”
“你們現在應該去睡覺!乖,聽話!”陸鴻銘一瞪眼。
可兩個小的都不怕他:“不要,我不困!睡不着!”
陸鴻銘無奈,被兩個孫子拉着到了阿琛的住處這邊,然後上了樓頂。
樓頂本來是一片巨大的平臺,陸秉琛以前曾經讓夏于飛自己去設計天台的用處,她後來雖然拿到了原本的房子設計圖,可惜,這片地方,從來就沒有規劃過,而她,暫時也想不出太令人眼前一亮的作用。
於是就這樣閒置下來。直到他們的孩子出生,兩個小傢伙精力旺盛的不得了,寬大的庭院以及游泳池都要容不下他們,夏于飛才決心將天台改爲了一個籃球場。
每天晚上就由陸秉琛和鐵川帶着他們在上面發泄完過剩的精力,才能乖乖去睡覺。不然,簡直要鬧死人。
說起來,陸峋和陸峻三歲以後就很少和保姆在一起了,陸秉琛怎麼可能讓他兒子天天跟着女人玩樂?三週歲一滿,他就和鐵川輪流每天帶着他們扎馬步練習拳腳了。
夏于飛雖然看着很心疼,但她並沒有多說。孩子的教育問題不容忽視,再說,陸家的每個人都是從小這麼過來的,該學的東西,一定要學。
只是苦了鐵川。除了管家司機的工作以外,又多了一項:帶孩子。
因爲陸秉琛很忙,他有時間的時候自然是親自去帶,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交給了鐵川和社團的其他五個人。
幸好兩人對練武並不怎麼排斥。每天跟着鐵川,玩得不亦樂乎。
所以別看兩人現在還不到五歲,但練武卻已有一年多了,真撒開歡的跑起來,陸鴻銘還真有些跟不上他們的節奏。
樓下房間裡,陸秉琛難得的休假在家。
這幾年,可以說是他最忙碌的時候,不過還好,總算都慢慢熬過去了。他個人名下的度假村已於三年前正式掛牌營業。
那塊牌匾,就不能像藍夜酒吧那樣的兒戲了。他本來是打算找慕昊清來給寫的,不過,慕昊清卻拒絕了。他現在只是z市的一個二把手,做很多事都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雖說在其他人看來,他只在那個小縣城待了一任就調到了市裡,已經算是很快的升遷速度了。但慕昊清自己卻清楚,他的升遷之路,其中有多少是慕家這塊招牌的作用,又有多少,是因爲他暗中和陸秉琛做的某些事。真正的明面上的政績,並不多。
因此,他升得雖快,卻絕不能犯錯。
哪怕是一個極小的錯誤,被政敵抓住把柄,那也是很要命的。
他知道陸秉琛找他題字的用意,不外是看好他的未來。但他們的合作還會很長久,完全不用急,等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目前的話,未免太張揚了。有些事,陸秉琛不太懂,他卻是在慕家長大的,怎麼會不懂?
陸秉琛聽了慕昊清的解釋,也便釋然。最終,給他的度假村題字的,是夏文澤。
夏文澤在m市並不太出名,但在某些特定的圈子裡,卻是大名鼎鼎。本來他也是不太方便的,但誰讓他女兒嫁給了陸秉琛呢?
給自己的女婿寫幾個字,總沒有人說什麼吧?
夏文澤作爲老一輩的讀書人,那字還是相當拿得出手的,陸秉琛還記得正式營業的那一天,雖然很少人知道夏文澤到底是做什麼的,但那筆字,還是驚呆了不少人。
而那個時間,進入m市的海外財團還正在火急火燎的趕工過程中。他抓住了中間這段最好的機會,一舉打出了知名度。
陸娛,再加上現在的度假村,陸秉琛在m市的地位,其實已超過了陸鴻銘,更別說,他還有一個地下暗黑世界的社團可以控制?
也因此,他的賭場聯盟在度假村掛牌營業後很快也正式成立了。不識趣的人很少,當然,更多的是因爲對來勢洶洶的海外財團沒有信心。大家抱團,總比一個個單打獨鬥強大得多吧。
又過了一年,m市一夜之間冒出了許多裝修精美絕倫的豪華賭場,而且幾乎各有特色。這無疑吸引了更多的世界各地的賭客前來消遣,但m市本地的博彩業,還是無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衝擊。幸好他們早有準備,賭場聯盟成立一年多,陸秉琛已將之整合得差不多。
m市所有的賭場加起來,在和其他財團的競爭中,還是略微佔了一些優勢。
而陸秉琛這兩年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不斷的想辦法擠壓外來財團的空間,搶佔他們的市場份額。
還有,就是順便解決他和陸秉忠的恩怨。帝豪,他當然也不想輕易放過。
他的努力還是卓有成效的,去年年底的簡報顯示,賭場聯盟的營業額已由最初佔m市總數二分之一多點上升到了將近三分之二。而帝豪,也快完了。
只是最近幾個月這個數字卻好像停止了似的,他再怎樣做,也都在三分之二附近起伏。
也許,真的要再想其他辦法了。
陸秉琛看着手中的那張來自拉斯維加斯世界撲克牌大賽的外卡邀請函,沉默不語。
賭場聯盟的其他股東都是支持他去參加的,跟其他的財團勢力同臺競技,如果獲勝,那將是很好的提高賭場聯盟知名度的機會。
他們每個人都很信任他,只是,他自己卻有些擔心。
畢竟,他已遠離了那個舞臺十幾年。雖然年年關注,但正因爲這樣,他更加清楚,最近幾年真的是出了很多高手。
“怎麼了?”夏于飛穿着居家服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卻看到丈夫發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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